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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會如何處置。”

十阿哥眉頭皺起:“皇阿瑪會處置她?”

九阿哥和他分析道:“我不知你們因何而摔到,就算我信了你的話,是無意間的,若是兩個人摔至兩邊,那便也能說的通。”

“但她摔到了你懷裡,這便是心機不純了,你是阿哥,她是宮女,你覺得外人會如何想,你認為,皇阿瑪是信你對她彆有用心,還是信她對你彆有用心。”

十阿哥猛的停下腳步,神情有絲凝重,片刻後轉身往回走,被九阿哥一把拉住:“你要去做什麼?”

十阿哥道:“剛才確實是我先為難她的,責任不應該全由她來擔,我回去和皇阿瑪解釋一二。”

九阿哥像看傻子一般看他:“你要跟皇阿瑪如何解釋?想想二哥挨的二十軍棍,我估計你肯定不會比他少。”

“我們現在剛惹怒了皇阿瑪,還是低調為好,一個宮女而已,值得你去惹皇阿瑪生氣?不過放心,此事最多把她貶去其他地方當值。”

“那小宮女雖然年歲看起來不大,但你也不要把她想的太過簡單,剛才你那一跤,我是不信她無辜。”

十阿哥站著不動,並不認同他的話:“我是阿哥,皇阿瑪最多怒斥我兩句,她一個小宮女,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輕鬆,有臉麵的差事,若被皇阿瑪責罰,以後怕是就沒了前途。”

九阿哥看著他打量,不可思議道:“你怕不是第一次抱個姑娘家,覺得新鮮便心動了兩分吧?明日我去額娘那邊,讓她幫你挑兩個侍奉丫頭。”

十阿哥被他說的惱怒:“我不是因為這個,是我剛開始為難與她,若害她丟了差事,受了責罰,我心有不安。”

九阿哥真是怕了這個直腸子的十阿哥,唯恐他跑回去一頭衝到康熙麵前,忙喊著十四阿哥拉住他,勸道:“這就是我的猜測,皇阿瑪不一定會懲罰她的,我們看看情況再說,若不然,皇阿瑪沒把這個事情放到眼裡,你反而去挑起了怒火,大家都落不得好。”

“你想想對不對,皇阿瑪都沒放在眼裡,你大張旗鼓的去解釋,那不是把皇阿瑪看的狹隘了,皇阿瑪不發火才怪。”

十阿哥臉龐稍顯剛硬,眉眼如劍,思索了片刻,回頭衝著身後道:“小步子,你留意下,若皇阿瑪處置了秋暖,你記得來回稟。”

身後伺候的小太監忙應是。

秋暖了了差事,把還熱乎的雙色馬蹄糕從食盒裡取出,放到康熙堆滿公務的案桌上。

又換了杯溫茶,隨後立在康熙身後,梁九功去太子那裡不知道遇到了何事,半天了都沒回來。

正午時分,梁九功弓著腰從外門進來,康熙抬眼瞥了他一眼。

梁九功忙上前回道:“皇上,奴才到毓慶宮時,看到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三位阿哥正跪在太子房門前,太子妃勸了半天無果,奴才也跟著勸了勸,所以回來的晚了些。”

康熙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不知在想些什麼,視線停留在手中的折子上,半天沒有動作。

“太子怎麼樣了”

梁九功心裡一咯噔,餘光看到康熙的臉色不敢回答。

“說。”

第23章

康熙的聲音如沉鐘,落到地上像是快要砸出一個深坑。

梁九功垂眼回道:“奴才選了一塊上品徽墨,和一支狼毫筆,一起送至毓慶宮,太子.....”

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秋暖暗道,不會是太子沒出來領賞謝恩吧?

康熙已經有些皺紋的眼睛微微眯起,抬頭等著梁九功後麵的話。

梁九功硬著頭皮繼續道:“太子殿下還未讓太醫處理傷口,聽聞皇上的賞賜,從門內而出,麵色蒼白如雪,衣服上的血還未乾,走路搖晃不穩,跨過門檻時還差點被摔了一跤。”

康熙的心臟驟然收緊,眼中布滿怒火,聲音如雷鳴般響徹:“滿院子的奴才都是死的嗎?不知道攙扶一下。”

天子一怒浮屍千裡,梁九功跪倒在地求皇上息怒,秋暖也隻能跟著跪下,康熙這爹真是當的有毛病,莫名其妙打人一頓,打過之後聽見兒子受傷嚴重又發火了,這才是聽聽,如果看見後背血肉模糊的太子,不知道會不會心疼的哭出來。

不過太子這樣做,秋暖暗道一聲佩服,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讓康熙心疼他,就算是贏了。

誰能不疼愛自己的兒子,哪怕這個人是康熙,這個在外征伐不斷的帝王,也亂了心神。

站在大殿背著手來回走動,片刻後轉頭對著梁九功道:“你再去毓慶宮,傳朕的口諭,讓太醫立即給太子醫治,太子若阻攔拒絕,便是抗旨不遵。”

梁九功匆忙起身向外走,秋暖在想,自己應該也能站起來了吧?

停頓了幾秒沒聽到動靜,秋暖動作輕盈的悄摸站起來,還沒直起身,就感覺到一道具有壓迫感的視線緊盯著她。

啥情況?秋暖微微抬了抬頭,用餘光看了看,就和康熙晦澀不明的目光對上,眼中是秋暖理解不了的複雜,怎麼搞的太子是她打的一樣。

秋暖的腰還彎著,這是因為她起身所以犯了規矩?那再繼續跪?

還沒等她跪下康熙就轉了身,什麼話都沒說,秋暖傻眼,那自己現在是跪還是不跪?

想了想還是算了,康熙也沒說繼續跪,那就站著吧!

秋暖覺得自己的適應力還真不錯,這才兩天,這種無聊又充滿危險的日子她都已經習慣了。

日頭慢慢傾斜,秋暖有些氣悶,今日一天,走到哪裡都能看到彆人異樣的眼神,明晃晃的說:看,就是她故意摔到十阿哥懷裡,勾引十阿哥。

人家也未當著她的麵說,她也不能直接去找人理論解釋。

她表情平常,卻少了一絲鬆快,康熙看到隨意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秋暖心裡一驚,隨後便冷靜了下來,剛在殿外她與十阿哥摔倒在一起,太監宮女,侍衛阿哥全都目睹。

瞞是瞞不過去了,倒不如趁著現在康熙問起,自己說出來解釋個清楚。

猛的跪到地上,開口道:“回皇上,之前奴婢出去傳話,十阿哥因跪的太久無法起身,讓奴婢攙扶,奴婢扶他時,十阿哥身形高大挺拔,奴婢一時支持不住,就害得十阿哥摔倒了。”

“十阿哥豁達大度,仁民愛物,不計較奴婢之過,還護住奴婢,讓奴婢免受了頭破之災。”

康熙端起茶盞,輕輕吹動,良久未說話,對於秋暖所說,他隻信五分,這丫頭太聰慧,說話彎彎繞繞的。

明著認罪,暗裡把為什麼會扶不穩的原因歸到了老十的頭上。

今日秋暖的事還未呈上,康熙抿了口茶,事情猜的七七八八,老十是男子,與名聲無礙,隻是她既然主動說了出來,若是不罰,反倒是可疑了。

“去外麵跪半個時辰。”

康熙自覺罰的輕的不能在輕了,秋暖看著應了一聲是,心裡對膝蓋說了聲抱歉,跪一個小時,結束後肯定青紫了。

心裡慶幸現在是秋天,今日也算的上是涼爽,要是夏天和冬天,那可真是太痛苦了。

她離去後,同一個位置,月英垂首而立,把剛才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複述了一遍,沒錯過一個細節。

康熙端著茶,擰著眉頭確定道:“她笑話了十阿哥?”

月英客觀道:“回皇上,當時十阿哥腿軟直接跪到了地上,場麵有些狼狽,秋暖可能是一時沒忍住,臉上帶了絲笑意,剛巧被十阿哥瞧了去。”

“其他奴才,可笑的?”

“其他人,臉上無笑意。”

月英退下,康熙轉著大拇指的扳指,心中思索,特意留意了兩日,對秋暖多少有些了解,不說朝中大臣,哪怕是梁九功,也是小心謹慎,今日對十阿哥仿佛多了絲不同,可能連她自己都未發現,她的表情與回話,顯得隨意了不少。

為帝者,心思九曲十八彎,不可避免的的和九阿哥想到了同一點,他們摔倒的不正常,肯定是一方故意為之,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相對比秋暖來說,康熙還是更相信十阿哥。

他不覺得十阿哥會主動摔一跤,他沒有動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秋暖,康熙猜不透,若她是故意摔進十阿哥懷裡,那目的是什麼?為了進十阿哥的府邸?

可她若想榮華富貴人上人,不應該是跟著太子嗎?

想到一個可能,康熙手中的碗茶滯留在半空中,瞳孔都微縮了下。

大清自開國起,帝位相繼都未出現大的波動,但古往的朝代,爭帝奪位之事數不勝數,莫非以後繼位的不是胤礽,而是?

老十的母族是鈕鈷祿氏,若是太子出了什麼意外,那他登上太子之位也是很有可能。

想到太子出意外的可能,康熙心裡驟然一疼,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今日還因後代子孫丟了大清的未來,無故打了他二十軍棍。

想到索額圖說他被打的血肉模糊,一時有些坐立難安。

若是在他之後坐上龍椅的是老十,不知為何,康熙竟然覺得沒有那麼氣憤了,還生出了幾分這樣合理的想法。

不是因為他能力不行,而是他太過重情,為帝著,最忌重情重義。

十阿哥他們跪於殿前,秋暖身為宮女,卻是跪不得的,梁九功隨意給她指了個背人的角落,讓她去那邊跪著。

秋暖在樹下跪著,覺得還挺愜意,夕陽西下,餘暉灑落在紫禁城,泥土鬆鬆軟軟,一抬頭橙黃的桂花,鼻尖的香味,沁人心脾,猶如野外郊遊一般。

隻是那平時無人,今日卻來來往往不間斷的小道,讓秋暖尷尬無比,這一看就是來看熱鬨的,還好她臉皮夠厚,人家來看,就大大方方的給人看,要是換個臉皮薄的,非被臊哭不可。

阿哥所

十阿哥坐在椅子上,膝蓋剛被上過藥,小步子急急忙忙的跑進裡間。

“十阿哥,皇上罰了秋暖。”

十阿哥下意識站了起來,膝蓋猛的刺痛,忙又坐了下去,著急問:“如何罰的?”

小步子跑的嗓子冒煙:“皇上罰了秋暖去殿外跪半個時辰。”

十阿哥側耳傾聽,等著他繼續說:“沒了?”

小步子看了看他:“沒了啊!皇上就罰了她跪半個時辰。”

十阿哥不敢置信,就這樣嗎?他都跪了兩個時辰了,心裡忍不住的慶幸,還好聽了九哥的話,沒有拐回頭去找皇阿瑪解釋,若不然把皇阿瑪想的太冷厲了,大家都落不得好。

手指了指身旁的桌子:“這盒金瘡藥你去拿給她。”

小步子遲疑:“十阿哥,這盒是秘製金瘡藥,金貴著呢!要不奴才去太醫院,領一盒普通的金瘡藥給她?”

“讓你送你就送,那那麼多廢話。”

小步子不敢再說,忙拿起金瘡藥往乾清宮去。

十阿哥放下褲腿,覺得此事也算是了了。

秋暖跪在桂花樹下,握著小步子剛送過來的金瘡藥,心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