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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人。”

她的說法陌生,康熙卻瞬間懂了,眼神一凜,心裡冷哼一聲,猶如發現了自尋死路的蠢豬,端起手邊的茶,輕輕呷了一口,不說信也不說不信,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那你是哪裡的人?”

秋暖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才抬頭道:“今年是康熙三十八年,好像有三百多年了,我是三百多年後的人。”

康熙犀利的眼神從秋暖認真的臉上打了個轉,三百多年後的人?這句話比天上掉下來一頭牛還不可信。

他的眼中帶著寒氣,秋暖剛和他對視了一眼,就感覺像是被一頭狼王盯上,在評估著是把她紅燒,還是清蒸。

腦中的混沌都清醒了不少,搓了搓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糯糯道:“你還不懂嗎?就相當於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來到了明朝。”

此事太過荒誕,梁九功心下反應過了,忙伸手攔在康熙身前,看秋暖如妖孽,急道:“皇上快走。”

秋暖怕康熙,卻不怕梁九功,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真慫,我是人又不是鬼。”

說完壯著膽子給康熙倒了杯酒,討好道:“玄,玄燁,商量個事唄!”

玄燁倆字一出,梁九功直接腿軟。

自從皇祖母逝去後,再也無人敢喊他玄燁,康熙看著她,神色難辨,對於她的話,心裡未做決斷,順著她往下說。

“商量何事?”

“你要是想殺我,能不能選一個不痛苦的死法,你就看在我給你跪了兩次的份上。”

“朕為何要殺你?”

聽到他的反問,秋暖雙眼一亮:“不殺嗎?那就好,不愧是康熙。”

這話倒像是個孩子,康熙抬了抬手,梁九功猶豫了片刻,還是聽從康熙的話,把護在他身前的胳膊放下。

知道康熙不殺她了,秋暖心裡開心,跟他吐槽道:“你們古代太難混了,我從你們禦花園的賞魚池爬上來的,凍的半死,我估計原本的小宮女秋暖應該是被凍死了,就是還不知道是誰害的。”

梁九功站在一旁打了個冷顫,這不就是借屍還魂嗎!果真是妖孽,突然感覺殿內溫度直降,冷的讓人發抖,想張口喊侍衛護駕,對上康熙凜冽的眼神,忙跪下認錯。

皇上未開口,沒有他做主的權利,頭貼著宮殿內涼意入腦的地麵,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如果秋暖知道他已經冷的發抖了,肯定會告訴他,那全是他心裡的害怕,自己把自己嚇發抖了,和她可沒關係。

酒後的秋暖覺得小命保住了,這兩天受的委屈比一輩子的都多,迷迷糊糊中,話就多了起來:“當宮女太難了,當你身邊的宮女更難,就如昨天,你還問我什麼時辰了,我又不認識漏刻,還好我機靈,問你要了懷表,不過你當時問我年齡的時候,我嚇死了,你說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我現在才十五歲,花骨朵一樣的年齡,禽獸啊!”

第17章 中暑死的

康熙心裡怒氣翻湧,雙眼如裹著冰霜的利劍,直射秋暖命門,年紀大?禽獸?若不是想繼續聽聽她還能說什麼,康熙立馬讓人她拉出去五馬分屍。

帝王之怒,讓梁九功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姑奶奶啊,無論你是不是後世人,你都不要再說了,你死了沒關係,彆牽連到我啊!

秋暖托著下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感歎:“哎,還是在現代好,可惜我已經死了,要不然的話,我就能好好的努力,帶著我們秋氏集團走向輝煌了,我們家的產業啊,我死了之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秋易也起不來。”

康熙心理素質不是梁九功能比的,怒過之後不動聲色的繼續套話:“你之前是男人?”

秋暖有些發懵,搞不清康熙的腦回路:“不是啊!我一直是女的。”

“剛才你說帶著你們什麼秋氏集團走上輝煌,若朕沒理解錯,應當就是你繼承了家業,而且你們家的產業還不小,若你不是男人怎麼可以繼承家業”

秋暖:額……

“我生活的時代,沒有男尊女卑,每個人都可以出去工作,女性也可以繼承家業,當然了,還是有些老古董的,不過這是少數。”

“人人平等,沒有宮女也沒有太監,哎,我從小到大都沒跪過,來你這邊兩天跪了兩次了。”

酒醉後的秋暖還保留著清醒時的記憶,說完指向梁九功,委屈道:“他昨天還罵我是個什麼東西,說我奴才,說我下賤,氣死我了,我要不是怕死,我絕對會站起來罵回去。”

想想就氣,她這個秋家的小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鳥氣。

梁九功站在康熙身後不敢言語,萬一這真的是妖孽,這人總是鬥不過妖孽的,不過秋暖的那句三百年後沒有太監讓他心間激蕩,他雖是皇上跟前的人,風光無限,那些小崽子們也都巴結著他,但誰不想完完整整的。

她的話除了膽大妄為之外,並沒有一絲能證明她來曆的地方,完全像信口胡謅,哪怕她隻來乾清宮當值兩天,康熙也看的出來,這就是個膽大妄為的,不如其他人那麼規矩。

“你如何證明自己的來曆?”

秋暖的眉頭皺的像一團亂麻,這個要怎麼證明?手撐在桌子上,捂著腦袋想了半天。

“我也不知道怎麼證明,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出來你也不信,沒有發生的事情我說出來,你肯定也不信,這個要怎麼證明呢?我過來也沒帶現代的東西,手機電腦之類的,我又拿不出來。”

秋暖低頭碎碎念,念著康熙聽不懂的話,隨後猛的抬頭,雙眼不確定的問道:“說五公主?”

聽到自己疼愛的女兒,康熙的眉頭緊了緊,想聽聽她怎麼編,或者是真實會發生的事情。

此時的康熙,依舊半信半疑,沒有完全相信秋暖的話。

“嗯,你跟朕說說。”

秋暖邊回想邊開口:“你應該很寵五公主,就沒有嫁去蒙古,嫁到了佟家,佟國維的孫子,叫什麼安顏的,應該是明年成婚。”

康熙心裡如驚濤駭浪,舜安顏,佟國維的嫡孫,他已私下裡看過,隻等和德妃通過了氣,便會去佟家宣旨,此事除了他和佟國維,便無第三人知曉。

自己旨意未發,佟國維就算有三顆腦袋也不敢宣揚出去,萬一不成,豈不是壞了皇家公主的名聲。

秋暖掰著手指頭算著,邊算邊繼續嘀咕:“她是在四十一年死的,今年是三十八年,也就隻有三年了,還挺可惜的。”

梁九功已經被嚇的不能思考,腿軟的跪倒在地,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不敢想著要是真的會怎樣。

康熙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四十一年死的,心上像突然被壓上了一塊巨石,讓他無法呼吸,怎會?他讓她嫁在京城,眼皮子底下看顧,怎麼還會無法長壽。

此時的康熙已經亂了分寸,凝望著秋暖急問:“如何去世的?”

聽到這話秋暖發怒了,不大的手掌猛的一拍桌子,憤怒道:“就是因為死因我才說可惜,你說要是不治之症去世,也隻能道一聲天妒紅顏,可是就中暑死了,說是陪著皇太後去避暑,皇太後沒事,她中暑病逝,你說可不可惜。”

說完又給自己斟了杯酒,語重心長道:“你到時候彆讓她瞎跑了,就在家裡老老實實呆著吧,屋內多放些冰塊。”

隨後大眼睛眨了眨,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資料上是這樣說的啊!中暑病逝,是不是真的我可不知道,如果是被人毒害之類的,到時候你可彆找我的事。”

中暑病逝讓康熙回了回心神,隻要不是不能避免的死因就行,無論是真的中暑,還是被人陷害,總能有改變的機會。

秋暖連續喝了幾杯,腦袋昏昏沉沉覺得好困。

緩了片刻,康熙再次開口:“你再跟朕說說,三百多年後的大清是什麼樣的。”

秋暖酒勁上來有些無力,趴在桌子上低聲道:“你們大清一共都沒三百年。”

梁九功如墜冰窟,恨不得當場死去,深宮幾十載,伴君如伴虎,無論秋暖說的是真是假,就衝最後一句話,他們倆個都活不了了,不,秋暖有可能活著,隻是如何活著,這就不好說了。

而他自己,皇上也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大清沒有三百年這句話太過可怕,人心惶惶,動搖國本,皇上不會讓這句話流傳出去的。

秋暖閉著眼睛趴在桌上睡去,整個大殿靜悄悄,連門外的秋風都害怕的繞道而行。

康熙如利刃一般的目光看著秋暖,她真的是後世人,她不是後世人,兩種想法在腦海中如同兩支軍隊在血戰。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這一刻的康熙分不清自己更想要哪一支軍隊贏。

她若不是後世人,故意裝神弄鬼擾亂他心神,那就說明她的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已經滲透到皇宮,並且不怕死的冒頭挑釁。

她若真的是後世人,她的到來也算是大清國的機緣,他隻要把她知道的未來都套出來,把未來造反的人全都扼殺在搖籃裡,那大清國就能延續下去。

古往今來,一個朝代的滅亡,伴隨著一個朝代的興起,在康熙閉塞的理解中,大清朝的退場,勢必是因為一股新的勢力突起,隻是現在還不知道是何人起兵造反。

大清建立到如今,不過六十餘載,還有時間,康熙閉上雙眼,平複著心內波濤洶湧的巨浪。

告訴自己:還來得及,還來得及。

再睜眼,裡麵暗光浮現:“梁九功。”

梁九功顫唞著聲音回道:“奴才在。”

“你剛才聽到了什麼?”

第18章 狼覃大軍

“奴才什麼都沒聽到。”

“不,你聽到了,你聽到秋暖說她是後世之人,聽到她說,三百年後的大清繁榮昌盛,四海臣服。”

梁九功想錯了,康熙沒殺他。

聽出皇上話裡的意思,梁九功死裡逃生,整個人像是被人剛從水裡拎了出來,虛脫無力,把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是,奴才聽到了秋暖說,大清國繁榮昌盛,四海臣服,千秋萬代。”

額頭磕的青紅一片,垂眼看了下趴著的秋暖。

“皇上,那秋暖如何處置?”

康熙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沉思片刻:“讓人帶下去休息。”

帝王之心,謹慎多疑,為了防止秋暖是裝暈過去的,等人把秋暖帶走,康熙才繼續說道:“她的侍舍安排人進去,等她明早醒來仔細觀察是否有異常。”

“若她確實不記得今天晚上的事情,那就讓她繼續當值,不要打草驚蛇,另外,乾清宮防守加一倍,每天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全都給我記錄在案,一個字都不要漏掉。”

“另外傳密信給狼覃,讓他抽調兩百精英入京城,這件事你安排,不要經朝中大臣的手,人到後在皇莊選址一角,籌建一座密不透風的地牢。”

“安排人把秋暖給朕查個底朝天。”

梁九功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