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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皇子除了秦王還幽禁在府,其他皆至。

鑼鼓喧鬨,宴席上賓客滿至,侯府內外熱鬨非凡。

與齊王分開,元小芫剛來到女席,還未落座,就被宋玘拉住了。

“去我院子,我有話與你說。”

第四十八章

宋玘拉著她走得極快, 英綠都沒跟上,元小芫呼哧帶喘, 幾次險些踩到裙擺。

來到宋玘出閣前的小院,她才鬆開手, 揮退婢女,張口便直入主題。

“你到底喜不喜雲翰?”

元小芫一邊順著氣,一邊搖了搖頭,宋玘似是不信,眯著眼注視著她。

元小芫長出了口氣,拉住宋玘的手,抬眼與她相視, 又將那話道了一遍,說得誠懇,眼神也不似參假。

“如此便好, 如此便好……”

宋玘這下放心了,整個人都鬆了口氣:“那我便可放心的收拾他了。”

“啊?”是她聽錯了麼, 宋玘要收拾雲翰?

雖說與雲翰沒有男女之情, 可好歹也是相熟的, 見宋玘麵上笑容逐漸加深,透著股說不上來的冷意,她不由追問。

宋玘壓聲道:“他變著法子想逼我去封地。”

那封地偏遠落敗, 並不是什麼富饒之處,去了且不說會被人恥笑守活寡,估計連個像樣的吃食都沒有。

“不至於吧……”

看見宋玘蹙了眉頭, 元小芫趕緊又問:“那你呢?”

宋玘再次露出笑容:“我當然不能遂了他的心願,隻是想著你,便做事畏手畏腳了。”

這下好了,她可以撒開歡地與雲翰鬥智鬥勇了。

元小芫本是好心想勸兩句,可外麵忽然來了個下人,說老侯爺有事,叫宋玘去一趟,宋玘看了看隻身一人的元小芫,有些猶豫。

元小芫淡笑:“無妨,在侯府我還能迷了不成,你且去吧。”

那下人拱了拱手:“老爺就在陸藍閣,要不奴才送元側妃回席?”

宋玘又打量了幾眼這下人,不過才幾日沒回來,怎麼又多了生麵孔,臨走時不忘叮嚀這人。

“好生帶路,且不可怠慢了元側妃。”

宋玘走後,那下人從前引路,隻是這路,越走越是陌生。

“這好像不是來時的路?”

下人頓了一下,沒有回話,腳下繼續走著。

元小芫心生疑惑,沒再跟著,他轉身回來,很是恭敬地彎了彎身:“不瞞您說,其實是王爺有事找您,席麵上賓客眾多,說話不方便。”

“哦,”一提到王爺,元小芫下意識想到的是齊王,不緊不慢地跟了兩步,又覺得不對。

“你說哪個王爺?”

“齊王。”下人道。

不對啊,王爺找她說事,為何會派個生人來傳話,這當中有古怪,元小芫決定不跟他了,警惕地後退了兩步,環顧著四周。

“元側妃莫叫小的為難,下了廊,再走兩步便到了。”

下人上前要拉她,她慌忙躲開。

“你到底是誰,知道我身份還動手動腳,你若是再靠前,我便叫了!”

下人有些不耐煩了,正要變臉,廊下傳來一聲怒斥:“放肆!”

是太子,下人驚了神色,扭頭就跑。

元小芫下廊,衝太子俯身行了一禮,太子伸手扶她,滿麵堆笑,隻是這笑容看著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她慌忙收回胳膊,與他拉開距離,太子有些尷尬地清了下嗓,抬手指著與之前相反的方向道:“往那邊去,便是席麵。”

元小芫道謝後,轉身要走,隻是剛走兩步,脖頸猛然一痛,意識漸漸模糊了。

“若不是本殿下等急了出來瞅,這到手的美人,可就被你弄丟了!”

“奴才該死。”

“還不把人快些抬回屋裡!”

“小美人,你跟著那齊王可惜了,他皮子雖生得好,可不解風情呐……”

太子一麵寬衣解帶,一麵衝著榻上一動不動的元小芫露出猥瑣的笑來。

好不容易脫光了身子,額上已是出了層汗,他甩著肥肚,爬上床榻,喜得五官都扭在了起,雙手顫著將元小芫翻過身來,撩開最外那層長襖,已是迫不及待俯下`身,使勁兒在她麵上嗅了嗅。

清香入鼻,是木樨花的味道。

“你是不知啊,本宮等這一刻,已經多久了。”

太子興奮地說著,短粗的手指輕輕撥開元小芫麵上那捋發絲,這小臉怎麼這般貌美,單是看著,就讓人心裡癢癢,還有這迷人的身段,太子咽了口唾沫,他一刻也不想忍了,探頭就要印上那肥厚的雙?唇,正在這時,身後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房門被踹掉了,太子剛一回頭,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便被迎頭一棒敲在了腦門兒上,整個身子一挺,從榻上跌了下去,與地麵接觸的瞬間,又是“噗通”一聲,震得地麵隱隱晃了一下。

蒙麵黑衣人低頭退向一旁,身後齊王快步入內,來至榻邊,狠狠一腳,太子像個肉球一樣,翻滾了兩下。

齊王將元小芫衣衫整好,橫抱在懷中,先是斜了眼影九,後又將狠辣的目光落在地上肥頭豬耳之人身上,沉聲道:“以後不管是誰,但凡對她起了歹心,你直接出麵便可,不用來與我通傳。”

“是!”影九抱住雙拳。

太子醒來時□□,躺在侯府的長廊上,身旁是一壺陳釀,滿身的酒氣,他隨從不見了影蹤。

還好發現他的是一個侯府的老人,嘴巴很嚴,老侯爺將事情壓下去了,一直主張立嫡的他,見太子不忘之前的教訓,酒後如此失態,也忍不住歎息起來,不免有些動搖了。

這般醜事,太子羞於張揚,隻是心裡憤恨,即便沒見到那日是誰打他,也猜出了七八分來,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忍不住心裡咒罵齊王,越是得不到,他便越是想要,現在已經不是美色的事了,還關乎著他的顏麵,與地位!

既然暗的不成,那他乾脆明要,若是敢當麵拒絕,他要齊王吃不了兜著走!

翌日散朝後,太子直接叫人攔了齊王的馬車,他爬入車內,指著自己額上的淤青。

“五弟莫與我裝,這可是拜你所賜?”

齊王麵容瞧不出情緒,淡淡地看著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太子冷哼一聲,揚手便道:“我相中你那妾室了,你若是差人送來,與我過過癮,這事便不與你追究,若不然……啊!”

“咯嘣”一聲脆響,太子震驚地看著齊王手中,自己被握得劇痛的手腕,顫著聲道:“你、你、你翻天了!”

齊王俯身上前,聲音壓得極低,低到隻有他們二人才聽到:“雲倫,你膽敢再動心思,彆怪我取你性命。”

太子緩緩側目,這哪裡是那個平日那個對他恭敬的五弟,分明是猩紅著眼的鬼怪!

這眼神,這語氣,讓他不自覺心裡生寒。

“你、你……”

抖了半天,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齊王眯著眼,聲神較之前更加駭人:“你是還存著心思麼?”

太子被驚的下意識想搖頭,可又忽地記起,他可是玉京國的當朝太子,未來的國君,怎麼能被這麼個齊王,三兩句話嚇破膽子。

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儘力穩住心神,故作鎮定道:“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與本宮說話,有娘生沒娘養的狗、狗東西!”

他刻意提起齊王的母妃,就是要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可正是這句話,讓齊王更青了臉色,他一言不發,撩起車簾下了馬車。

“既然太子喜歡本王的車,那便贈予你。”

贈予?

難道說齊王是在暗示他,願意將那妾室送他玩樂?※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子趕緊掀開車簾的一角,向外望去。

齊王跨上馬車,一回頭,冷眸正好落在車簾後的那處縫隙。

太子一個哆嗦,慌忙將簾子放下。

該死的雲慎,膽敢出言恐嚇!

太子現在對齊王,是又怕又恨,想在朝堂上擠兌他,可他的公事做的一絲不苟,挑不出錯來,品行上也並無不端,思來想去,隻是更恨,待他有朝一日坐上龍位,定要了齊王狗命,到時候那小嬌娘,還不任由他玩弄!

這幾日,齊王在遷落閣待得時間愈來愈短,很多時候元小芫已經入夢了,被他上榻的聲音驚醒,迷迷糊糊二人親昵了一會兒,便又沉沉地睡下了,第二日醒來,榻邊已無了身影。

是要做那件事了麼,想起齊王先前說要找人刺殺老皇帝的事來,元小芫也跟著莫名緊張起來。

可這些事,她絲毫幫不上忙,也不敢多問。

這讓人心驚肉跳的事,終於發生了,玉京舉國震憤,隻是與老皇帝無關,而是太子雲倫,被人刺殺身亡。

老皇帝當場噴出口鮮血來,暈睡了整整三日,醒來時額間的發絲幾近花白,一下又老了十歲。

刺客已被抓獲,如齊王所料,交由他來審理,梁王雲翰從旁協助。

楚王請示審理多次,均被老皇帝駁回。

在一番“嚴刑逼供”下,刺客招認,他是大安暗龍衛廉泣,多年藏於欒京。

大安本次的謀劃,是先叫他刺殺太子,再將此事扣給楚王,老皇帝又年老體弱,屆時玉京朝內必將大亂,大安便可趁機吞並。

“好一個趁機吞並……”

老皇帝靠在龍榻上,喘著粗氣,他衝老內監揮了揮手,端來一紙金冊。

他顫著胳膊,迅速寫著,由於憋著氣,臉色漲紅,他是生怕重咳抖掉了筆杆。

寫完後,長出了一口氣,接著是撕心裂肺般的咳嗽,緩了許久,擦掉唇角的鮮血,衝著榻邊幾個最為信任的老臣緩緩道:“將此文書,快馬加鞭送去大安,朕、朕要宣戰!”

護國侯宋侯爺雙拳緊握,上前一步單膝落地:“老臣願領兵前往!”

老皇帝擺了擺手:“交給年輕人去,你這身子骨,也彆折騰了,咳咳……”

一陣揪心地疾咳,宋老侯爺眼中含淚。

“回陛下,老臣還能替玉京再奮戰幾年!”

喝了幾口水後,老皇帝揚手招呼他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聲音緩而沉:“留在欒京,幫朕守著皇城。”

老侯爺這下明白了,皇帝是怕兵力外出,朝內空虛,他咬了咬牙,堅定地點著頭道:“陛下放心,有老臣一日在,定會拚儘全力護我欒京。”

第四十九章

正如齊王料想, 老皇帝多疑,不會將兵權交到如日中天的楚王手中。

而他, 拿了兵權後,即便有反心, 朝中還有楚王的勢力做牽製。

這夜,元小芫睡得極早,戌時剛過半刻,便已倒在榻上,白日裡用膳時的嘔吐,以及晚來的月事,讓她倒在榻上輾轉反側, 難以入眠。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是黑透,她還未能入眠, 外屋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一個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