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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猛灌,二人相談甚歡,太子樂得對齊王讚不絕口,還對日後各種許諾,到了最後,他一拍手,進來一排濃妝豔抹的女子。

太子眉眼中儘是春欲,他來回瞅著,在看到一個白白嫩嫩有著一雙大眼的女子時,抬袖擦了擦唇角。

“那個,是不是與你家那小妾有幾分相似?”

齊王怔了一下,冷冷“嗯”道。

太子晃著肥厚的身子,起身直接將女子抱在懷中,靠在她脖子上猛吸了幾下,又拉著另一個女子,推到齊王身邊。

“不如你屋那個美,你屋那個啊,看著就讓人……嘿嘿……”

齊王臉色沉了沉,忍著惡心,轉而拉著那女子,起身去了隔壁。

待房門合上,他鬆開手,甩了一遝銀票在桌上,語氣與麵色皆寒得嚇人:“大聲叫,叫的好,再賞你一遝。”

那女子眼睛都亮了,一麵激動地點著銀票,一麵賣力的%e5%aa%9a叫。

太子那屋聽這邊動靜如此大,就像與齊王叫勁兒一樣,也拚了命的搞,沒多久,實在筋疲力儘,整個人像頭死豬一般歪在榻上。

身下的女子,將他輕輕推開,正要起身,便覺脖子一癢,閉著眼暈死過去。

影一推窗而入,從太子身上摸出了塊兒赤色令牌。

第二日天還未亮,南風要和大安和親的消息傳入了宮中,老皇帝大怒,和親的公主都已入了大安,他玉京這才知道消息。

早年間南風與大安翻臉,玉京一直維持中立,雙方都不得罪,然那兩國又皆想拉攏玉京,玉京自然是這三個大國中,位置最好的。

讓他們忌憚,想拉攏,又不敢輕易得罪。

然而,這極佳的位置,必定會隨著大安與南風聯姻而喪失。

“時隔如此之久,我玉京才得此消息,爾等都是廢物嗎?”

老皇帝顫顫巍巍倚在龍椅上,不斷用手在%e8%83%b8`前順氣。

殿下那個今日剛一睜眼,還未來及回府更衣,便帶著一身濃香與酒氣,奔去了皇宮。

這樣一副沉迷酒色的模樣,讓老皇帝看了不止惱怒,更是心痛。

太子軟著腿,愁眉苦臉地跪在地上,斷斷續續道:“探子們……大、大多斷了聯係,兒臣……也沒辦法啊……”

“沒辦法?”

老皇帝氣地渾身發抖:“將通牒院的令牌給朕拿出來!”

通牒院是玉京的情報機構,不過才在太子手中半年,就出了這樣的事,老皇帝不氣才怪了。

太子嚇得抖著手將渾身摸了個遍,臉色愈加慘白。

老皇帝顫著唇從龍椅邊將金絲楠木做的龍頭拐,舉到手中,憤怒地朝太子扔了過去:“真當朕死了是麼!令牌你都敢弄丟,你還有什麼不敢丟!把整個玉京丟了可好?”

“父皇!”

太子身上挨了一下,痛苦的叫著。

“滾!咳咳……給朕滾!滾……咳咳……”

老皇帝重重地咳著,嘴裡還不忘罵著,直到太子抹著淚退出了殿,他才喘著粗氣閉了口,身旁太監忙從後堂端來一碗湯藥。

喝罷藥後,老皇帝微微睜開那顫唞地睫毛,歎了一聲道:“宣……齊王進宮。”

太監喏了一聲,退出了大殿。

…………

遷落閣,元小芫剛用過晚膳,就見辛力來傳。

“王爺想喝柏子湯了。”

一個多時辰後,她端著湯進了清語閣,一推開書房門,那個許久未見的身影伏在案幾上,專注的看著眼前的書卷。

元小芫沒敢叨擾,將湯放在桌上轉身就要離開。

臨走前,她頓了腳步,回頭盯著齊王,眯著眼看了半晌。

總覺得今日的齊王有些古怪,哪裡古怪卻又說不上來,見她還未離開,齊王抬起了眼,二人四目一對,元小芫更覺得不對勁兒。

她慌忙垂下眼,退了出去。

難道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見麵的緣故?也不對啊,之前近乎半年未見,可不覺得這般奇怪,這感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難道能有兩個齊王?

書櫃緩緩移動,齊王從暗室走出,案幾後那個他立即起身,衝這邊行了一禮。

“王爺,屬下的手法絕沒問題,若非至親,根本看不出端倪。”

暗室內又鑽出個人影,這說話之人,便是大安之前派來齊王府臥底的暗龍衛,廉泣。

若非至親……

這四個字齊王聽著有些刺耳,在元小芫來時,按照理性來講,他應是不願元小芫能察覺出來的,可待人進了屋,他又隱隱生出個念頭來,希望她能瞧出來,那不是自己……

隻是,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出,齊王眸中閃過一抹失落,回神後,他對廉泣吩咐道:“去做宇文燁的模子。”

廉泣得了令,很快退了出去。

若能做出宇文燁,必定能將大安的暗龍衛首領騙來,將他抓獲,便可掌握大安的一切消息。

屆時,陛下也定會將通牒院徹底交入他手中,而不是現如今的暫時代管。

辛力將臉上模具卸下,將椅子讓開,齊王坐下後,鬼醫從暗室內走了出來。

他捋著胡子,頗有些得意:“王爺身上的毒,基本已經清罷了,若是王爺不放心,可以找個女子試試。”

“女子?”齊王疑惑。

鬼醫來到桌前,一麵打量著柏子湯,一麵解釋道:“王爺現在心脈與常人無異,即便不穩,也不會有事了,但是有一處的毒啊,老夫不敢保證。”

鬼醫聞了聞,端著想嘗一口,齊王幾步跨到跟前,雙手將湯接了過來,一口飲儘,這才問:“是哪處?”

“小氣。”

鬼醫嘟囔著,用眼神告訴齊王,是那男人的命根。

“你那個地方,沒有地龍引毒,所以老夫不能完全確認,隻能在行房事的時候才可知,若是那裡起不來,便可能是毒素未清乾淨,若是起來了,且做的時候不痛,那便是真的好利索了。”

“那若是毒未徹底清掉,會染到女子身上麼?”

齊王放下湯碗,將蓋子合上,若有所思道。

“會,不過不嚴重,幾副湯藥的事兒。”

鬼醫說著,話鋒一轉:“喂,老夫不要在暗室待著了,給老夫備個小院,種些奇珍異草來。”

齊王對他滿懷感激,這點事自然立即應下了。

隻是一想到找女子試毒,齊王的眼神縹緲起來。

第四十三章

“王爺, 鬼醫說了,要儘快去試, 萬一那毒素未徹底清掉,又會擴散開的!”

等了三天, 也不見齊王有所動靜,辛力實在忍不住勸了勸。

果然,這一勸,齊王本就冰冷的臉上,又多了層寒霜。

直到傍晚,夜闌更深,齊王終於走出了清語閣。

“去琉雲院。”

辛力愣了一下, 這個答案和他心中猜想的不大相同。

這個時間,薑可柔正在洗漱,一聽齊王來了, 一向人前淡定的她,一時竟亂了分寸。

錦嬤嬤趕緊將屋內的幾盞燈熄了, 隻給榻旁的高桌上, 留了兩盞。

“主子莫要心慌, 這幾日府內風平浪靜,王爺這個時辰來,定不是尋事的, 想必……”

錦嬤嬤話未說完,齊王推門而入。

行完禮後,她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臨出門前,還對榻上的人使了個眼色。

緋紅色床幔內,薑可柔隻著了一件薄紗,薄紗內誘人的身子若隱若現。

見齊王立在原處不動,表情也是淡淡,不似往日那般冷峻,薑可柔暗暗鬆了口氣,這一天,終於來了。

她柔%e5%aa%9a地撩開床幔,光滑的小腿從榻上落了出來。

“王爺?”這樣輕聲喚著。↑思↑兔↑網↑

齊王還是巍然不動,眼神冷靜的就像看一張無關緊要的白紙。

薑可柔腳尖點地,緩緩來到他麵前,輕啟著那雙剛抹的紅唇,柔柔道:“王爺可是累了?若不然臣妾伺候您寬衣?”

剛一抬起手,齊王下意識蹙眉後撤了一步,薑可柔神色怔了一下,很快又揚了唇角。

她沒再上前,而是當著齊王的麵,開始解自己身上那件薄紗。

她動作很緩,很慢,微微抬起眼皮,滿眼含情的看著齊王。

這般誘惑的場麵,是個男人也得心動,薑可柔這樣想著,卻不知齊王看著她,不僅沒有一絲欲望,甚至覺得有些惡心。

那東西根本沒有挺起來。

是……他毒素沒有清乾淨的緣故?

看著薑可柔裝腔作勢的%e5%aa%9a姿,以及說著自認為撩人的話語,齊王蹙眉更深,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

眼前不知怎地浮現出一個畫麵,是那次酒醉後,在汀歆院屋裡,與元小芫一起的場景,她也是身著單薄,披著絨毯,在那還未乾透的墨發映襯下,小臉顯得更加白皙,嬌嫩……

見齊王眉頭漸展,薑可柔以為成了,大著膽子又靠了過去,她一麵伏在齊王耳邊,低聲說著,一麵伸手開始解他佩帶。

“王爺還要站多久,臣妾覺得身子有些冷了……”

齊王回過神,厭惡之情流於言表。

“既然冷,那便上榻休息。”

話音一落,提步便走。

見王爺出來的這麼快,黑著臉步伐極快,辛力小跑著跟在其後,早就知道得去元側妃那裡才行,王爺還非要去這裡找不痛快。

趕到遷落閣院外,齊王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頓住腳步,%e8%83%b8口一起一伏,明明是寒冬,他手心與後背皆出了熱汗。

辛力看出來了,他家王爺竟然緊張了,他試探性得壓聲問:“王爺,屬下先去通傳一聲?”

齊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

“誰在哪兒?”莫不是影十?

英綠拎著剛換下的炭,伸著脖子望向院外。

“啊,是王爺來了,元側妃睡下了麼?”辛力沒看齊王的眼色,直接衝著裡麵道。

英綠走過來一看,還真是王爺,趕緊行了個禮:“回王爺,元側妃剛剛睡下……”

辛力拚命衝她擠眼睛,英綠抬著眉毛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又看看齊王。

“要……奴婢去傳嗎?”

“不用。”

齊王如釋負重地鬆了口氣,正要離開,辛力似是腳下不穩,嗷了一嗓子後,摔在了地上。

很快,屋裡燃起了光亮,好聽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英綠,出了何事?”

英綠趕緊衝窗戶喊了聲:“是王、王爺來了。”

齊王也不知自己著了什麼魔,腳下像不聽使喚一樣,邁入了屋中。

這屋裡,看起來比方才薑可柔那邊還要暗了許多,他知道,這並非她刻意為之。

元小芫緊了緊身上的絨毯,手裡端著燭燈,放在了齊王麵前的紅木桌上,然後從懷裡拿出手爐,遞給齊王。

齊王沒有接,讓她自己暖著。

元小芫屈了屈腿,退開幾步,有些局促地垂下腦袋,眼皮時不時翻看著齊王。

“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