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冰又硬。
這麼高大的身子猛地拍上來,她%e8%83%b8口和後背都被震碎了一樣。
誒?
怎麼小腹上有個什麼棍子,正硬戳戳的抵著她?
顧不得那些了,她渾身劇痛,支支吾吾地求著齊王趕緊起來。
齊王這會兒什麼都聽不到了,隻覺得身下柔軟至極,果真是舒服呢。
可是嘴裡還是乾燥啊……
渴得厲害。
那下麵的東西,怎麼那般腫脹,難受,喉中也漸漸蔓延起了血腥的味道。
雲慎!
他在心裡高呼自己名諱。
快起來,回清語閣!
他知道,自己犯了舊疾,已經開始毒發了,身下之人的哭聲越來越遠。
他的意識也逐漸淡薄。
“影……十……”
齊王用儘全力,喊了一聲,接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闔著眼沒有了任何響動。
元小芫瞬間驚住,讓她更驚的,是在齊王話音一落時,屋中倏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是那個黑衣人!
她不會看錯!
影十闔著眼迅速走來,將齊王橫腰扛起,隻是一彈指的工夫,便沒了蹤影。
齊王的十個影衛中,影十武力最弱,卻是跑動最敏捷的,據說連那林中的豹子,也追不上他的速度。
跑去清語閣的暗室,也不過幾句話的時間。
一將近六十的老人,在見到齊王這副鬼樣子時,撓著幾乎從不修剪的亂發,撇著嘴。
“拖出去!老夫說的都當屁話了?”
他搖著頭,一臉氣惱。
“浪費老夫心血,不醫了,不醫了!”
話是這麼說的,他手卻沒停下,拿起銀針,朝齊王頭頂紮去,嘴裡一直埋怨。
“年紀輕輕怎麼就控製不住自己,既然還敢縱欲!”
這回兒辛力才追過來,他喘著粗氣進來,趕緊道:“沒、沒縱欲。”
“哼!”
鬼醫衝齊王身下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根東西翹得老高了。
折騰了一整夜,第二日齊王總算清醒過來。
看見鬼醫滿頭大汗,紅著眼一看便是徹夜未眠,他眉眼中皆是歉意,被辛力扶起身,衝鬼醫鞠了一躬。
“實在對不住長\\者,因要事,不得不飲酒。”
鬼醫拿了塊兒破布子,抹了把汗。
“罷了罷了,下次記得,若再如此,我可不管了,還有!”
他義正言辭道:“知道你年輕,精力旺盛,可男女之事,得忍啊,彆怪老夫囉嗦,行那事時,你根本控製不住你的心脈!”
“是是是。”
齊王再次拱手。
鬼醫繼續:“你想將毒徹底清掉,就修身養性好好待一年!”
“一年?”
“怎麼,你還嫌慢?”
齊王趕緊擺手:“不不,是欣喜。”
“哼,”鬼醫頗有些驕傲道:“若不是你這次,可能半年都用不了。”
一出暗室,齊王回到清語閣書房,看著麵色有些不對的辛力,冷冷道:“本王酒醉你帶著去汀歆院是為何?”
辛力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王爺記不清了,他委屈道:“王爺自己要去的。”
齊王一掌拍在桌上:“本王喝醉了糊塗,你也糊塗?”
辛力不敢再回嘴,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齊王蹙眉極深,一邊揉著眉心,一邊揮手示意他出去。
那該死的翰林院大學士,怎麼就那般能喝。
他伸手撐著額頭,去取案幾上的書冊。
“嘶!”
怎這額上如此疼,像是有外傷。
他起身來到牆角,那兒掛著麵銅鏡。
這鏡中英俊麵的麵容頂上,怎青紫了一片?
“咦……”
齊王望著梁上懸著的薄帳,似乎漸漸想起了些事來。
…………
要說那夜,張嬤嬤和英綠進來時,一個驚喜,一個驚嚇。
英綠以為元小芫被齊王打出血來了,張嬤嬤還以為,兩人如此奔放,在地上做起了那般難以描述之事。
再看元小芫身側毯子上的血跡,張嬤嬤那抹不言而喻的笑容更深。
她碰了下淚流滿麵扶元小芫起身的英綠,低聲道:“哭什麼,這可是喜事。”
這染血的毯子,再加元小芫躺了數日,沒去給薑正妃請安,不免讓人多想。
下人們表麵不說,心底皆明白,王爺這是拿元側妃開葷了,自是不敢怠慢。
薑正妃恨得咬牙,卻還要維持她溫婉賢惠的樣子,隻在關上門,才露出陰狠的神情。
“本以為上次宮宴,王爺帶他不過是給陛下看看,沒想她個賤種,竟然將王爺勾了魂魄!”
薑正妃拿著玉盞在紫檀八角桌上,猛地蹲了一下。
錦嬤嬤生怕她控製不住,將玉盞慢慢推開。
“主子,瞧著王爺那邊,這幾日沒有動靜,不如,我們出手吧?”
薑可柔漸漸平了眉頭,揚著嘴角點了點頭,起身向榻邊走去。
“我又該裝病了。”
錦嬤嬤看了眼方才那桌子,被玉盞蹲出的坑,無奈歎了一聲,到底還是年輕,不該這樣沉不住氣。
…………
一連幾日飄著大雪,院外白茫茫一片,有下人要出來鏟掃,被元小芫給阻了。
她喜歡,喜歡這純白的地,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很有趣。
她穿著厚底的繡靴,心不在焉地踩著積雪。
想來快開春了,宋玘也該和雲翰完婚了,大婚當日,齊王府肯定得有人去。
這次怎麼也該是帶薑正妃了,想著不能參加宋玘的婚宴,不免失落了一下,可又一轉念,那新郎可是雲翰,還是不去得好……
想到雲翰,元小芫不由回想起那個熟悉的黑衣人來。
他是叫影十麼?
怎麼齊王也認識他,還是說,他是……
齊王的人?
這樣的想法讓元小芫不禁後背一涼,趕緊縮著脖子往屋裡走。
放下手爐,英綠正幫她解兔毛絨氅,院內外麵烏央烏央來了一大群人。
張嬤嬤小跑進來,險些滑倒。
“不好了主子,琉雲院叫人將咱們這院子給圍了。”
第三十四章
院中央站著七八個膀大腰圓的老媽子, 各個揚著下巴。
外麵還站著幾個家丁,手裡持著棍棒。
元小芫有種不安感, 卻又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下意識將領子向上提了提。
衝為首的錦嬤嬤道:“這是作何, 怎麼進來這麼些人?”
錦嬤嬤繃著臉,語氣一改往日的恭敬平和。
“元側妃,有下人說,這汀歆院裡藏了王府禁物。”
元小芫與張嬤嬤還有英綠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她們三個對所謂的禁物完全不知。
張嬤嬤強擠出笑容來,上前與錦嬤嬤說道:“嬤嬤是聽何人說的,想必是誤會了……”
錦嬤嬤斜了眼她, 一揚胳膊掏出薑正妃的牌子,直接道:“搜!”
那幾個老媽子聞聲,擼起袖子凶神惡煞的衝進了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光元小芫屋裡, 就衝進去了四個,一看便知很有目的性。
“你、你們膽子太大了吧!”
英綠想去攔, 元小芫一把將她拉住:“彆說了, 看她們能搜出什麼來。”
“主子, 老奴跟進去看看,彆叫有心人趁機塞了什麼東西!”
張嬤嬤說著,趕緊跟了進去, 這句話就是說給錦嬤嬤聽的,錦嬤嬤心裡冷笑,沒有出聲。
屋裡不時傳來叮呤咣啷的聲響, 張嬤嬤一個勁兒的勸她們輕點,慢點。
想必她們也是有備而來,不然不敢直接跑來搜,元小芫倒是有些好奇了,她們是想栽贓什麼東西到她身上來。
她含笑著來到錦嬤嬤跟前,像是無事一般,聊起了家常。
“薑姐姐近日身體可好?”
錦嬤嬤倒是沒料到她能如此淡定,頓了頓道:“主子染了些風寒,這幾日都歇在屋中,不方便出來走動,故而今日差奴婢來辦理此事。”
“我進王府已有數月,未曾有人告知過有何禁物。”
元小芫如實說道。
“哦?”錦嬤嬤蹙眉下的兩隻小眼,眯成一道縫隙:“怎麼老奴記得,元側妃過門後的第二日,正妃就與您說過,不少下人奴婢都是聽到了的。”
“沒有!”
英綠清楚的記得,薑正妃當時寒暄客套了幾句,根本沒有提到什麼禁物。
錦嬤嬤沒有與英綠爭辯,而是滿懷期待地望著大開的屋門。
很快,裡麵有個老媽子端著箱東西走了出來。
元小芫笑著道:“這裡麵不過是些香浴的草藥,皆是對人無毒無害的,嬤嬤可以隻管叫郎中來查。”
果然,箱子裡全是草藥,錦嬤嬤上前做樣子般翻了幾下:“再去尋吧。”
未請郎中來查驗,便如此草率信了她的話,看來她們要栽贓的東西,另有其物。
不一會兒,裡麵那幾個老媽子風風火火全部都出來了。
一皮膚黝黑的老媽子,手裡拎著個赤色金線牡丹繡紋的香囊,遞給了錦嬤嬤。
錦嬤嬤麵上閃過一絲不可覺察的狠意,毫不客氣地質問道:“元側妃,禁物已尋見,你還有何話要說?”
“不就是個小錦袋,算什麼禁物?”英綠忍不住插話道。
錦嬤嬤冷哼一聲:“誰知道這當中有何東西。”
元小芫將手伸出:“錦嬤嬤介意我先看一下麼?”
錦嬤嬤倒是沒有拒絕,英綠與張嬤嬤也圍了過來,小聲問她:“主子,這裡麵可有傷人的東西?”
元小芫仔細聞了聞,搖頭道:“並沒有,尋常香囊罷了,且裡麵的花露香料,都是上好的。”
英綠瞪了眼錦嬤嬤,聲音壓得極低:“主子,這東西不是奴婢繡的,奴婢知道您自幼愛蓮,怎會弄這麼個牡丹上去,是張嬤嬤麼?”
張嬤嬤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這香囊很是眼熟,就是一著急忘了在哪兒見過。
那邊錦嬤嬤等的不耐煩了,上前道:“元側妃可還有話說,若是沒話說了,老奴便要施行家法了。”
家法?
三人心裡皆是一緊。
“等一下……”
元小芫將香囊內自己聞出的東西全部道出。
“還是那句話,若是嬤嬤不信,隻管差人來查,這當中,絕對沒有任何傷人之物。”
英綠與張嬤嬤也是紛紛應和。
“不用查驗,有沒有害人之物,並不打緊,咱們齊王府,王爺可是親口下過令的,任何香料都不可入府。”
錦嬤嬤說著,將香囊從元小芫手中迅速抽走:“這條禁令,府內人人都知,王妃也是千叮嚀萬囑咐過,怎元側妃還是要私藏?”
“胡說!”英綠氣的上前與她理論:“王妃從未說過,也沒有任何人與我們說過!”
“大膽!”
錦嬤嬤反手就是一巴掌,英綠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被趴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