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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麵前,蹲下-身,認真的看著她,抬手拭了拭她額頭上的溫度。

“好像的確有些中暑,等一下。”他直接去了冰箱裡抓出兩根棒冰,提在手上。

另一隻手非常自然的抓住她的手腕,往衛生間走去。

明明他這隻手之前碰過棒冰,還帶著十足的寒氣,但是等碰到她的手腕時,卻好像要將她燙傷一樣,讓她整個人跟著忍不住發起抖來。

她一聲不吭被牽著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彈幕裡瘋狂開始刷。

——臥槽,什麼情況!牽、牽手了?

——cp粉過年了,我要哭了,牽牽手就永遠。

——來人啊,媽的,助理瞎了嗎?趕緊把他倆給我搞開!大佬,麻麻不允許你跟許糯糯搞一起,你跟田玲在一起也好,為什麼偏偏要是許糯糯啊,這個女人野蠻又沒什麼內涵,除了錢一無所有!

——嗬,有些毒唯綿綿冰,能不能要點臉?說不定你家大佬看上的就是錢呢?

——滾犢子,林大佬賺的比你們家大小姐還多,稀罕當一個小白臉嘛?

——你們說對了,大佬不稀罕當小白臉,那他和大小姐牽手的理由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看上她這個人了。有些毒唯是不是更傷心了?哈哈哈哈,叉腰狂笑。

“哎,怎麼了?”陳欣然後知後覺,看到瘋狂的彈幕,才想起自己的職責。

雖然她一臉花癡,一副我粉的cp終於發糖了的沒出息模樣,可是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注意一點啊。

不過回答的隻有關上門的聲音,兩台攝像機都沒能進去,從攝影師到助理,四個人全都一臉懵逼的看著緊閉的洗手間房門。

陳欣然開口還想說話,但是卻被郭濤用力掐了一把。

她一偏頭,就瞧見郭濤急切的衝她搖頭,兩個人快速地後退了幾步遠離機器,才壓低了聲音交流。

“乾什麼呢,大佬關門肯定有他關門的理由,你這時候問出口,不是讓事情變得更加尷尬,安靜如雞就好。”

陳欣然深以為然,受教的點點頭,這種危急時候,果然還是過來人有經驗,能hold住大場麵。

——臥槽,怎麼了?他倆進去乾嘛?

——話筒也沒聲了,兩個人不說話?

——這這這,不行了,我已經控製不住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最近看的,都很流行那種情節,大佬男主對誰都冷冷淡淡,生人勿進,對於其他人來說,就像個煞神一樣,直到有一天他把女主壓在陰暗角落裡,熱烈的激%e5%90%bb,把人家的嘴唇都咬破了。我無法不想象,現在是不是林大佬和大小姐在衛生間裡,也上演著這火花四射的一幕?

——啊啊啊,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誰給我一個透視鏡啊,我想看衛生間裡什麼狀況。

——哈哈哈哈,毒唯綿綿冰和毒唯糯米團集體失聲,罵都罵不出來了,笑死了!

郭濤看著彈幕裡刷的飛快的內容,表麵穩如狗,內心直叩首,一直在默默祈禱,請求各路神仙保佑,大佬一定要冷靜,不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特彆是待會兒出來的時候,兩人一定要衣衫妥帖啊,不要有任何一絲淩亂。

衛生間裡,並沒有什麼限製級畫麵上演,兩個人的話筒都摘了。

“你抖什麼?”他皺眉。

許糯糯的臉頰上帶著兩抹紅暈,一點都不像是中暑的蒼白,反而帶著幾分克製不住的興奮。

他試探性的抓緊了她的手腕,她又抖了兩下。

林沉眠挑挑眉,似乎是遇上了什麼有意思的玩具一樣,整個手掌攤開,一點點從她的手腕往手掌上摩挲。

許糯糯開始咬嘴唇,臉上的紅暈擴大了,像是要滴出血一樣,一直紅到耳朵根。

最後他與她掌心相貼,十指緊扣,指根輕輕摩挲著指根,帶著幾分繾綣的意味。

她真的要眩暈了,完全不能想象的激動,她這輩子最愛吃的東西,畢生追求的美食,忽然這麼親昵的觸碰,似乎連靈魂都在給她反應。

最後她站不穩,一下子撞進了他的懷裡,腦門磕到他堅硬的%e8%83%b8膛,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可是緊接著而來的,是他周身的氣息,迅速把她包裹住,讓她完全不想從他懷裡退出來。

這是她從來不曾感受到的感覺,明明高一一整年,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每天都會湊在一起吃個東西,無論是放學後去下個館子,還是課間吃個零嘴,這種每天都交流的狀態,實際上比父母混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

並且林沉眠也敲過她的腦門,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回一般,讓她如此激動的。

她活了千年,醒了就在吃東西,卻從來沒吃飽過,包括莫名其妙的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吃吃吃卻始終餓餓餓,但是當她靠在他懷裡的時候,這種身心愉悅到顫唞的狀態,讓她確定了,眼前這個人,隻要吃下肚,她就能體會吃飽是什麼感覺了。

“行了,彆撒嬌,得趕緊出去!”

雖然%e8%83%b8`前的話筒摘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貼在她的耳邊說的。

他說話時噴吐的熱氣直麵而來,讓她整個人都好像汗蒸一樣,瞬間又熟透了。

許糯糯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她想都沒想,完全遵循本能的轉頭,一下子咬住了一塊肉,像是小狗一樣叼住了東西不撒嘴。

她咬的是林沉眠的右臉,彆提被咬的人了,就連她自己都懵了。

怎麼回事,不知道臉上的肉好不好吃!

“鬆開。”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可惜許糯糯不搭理他,還伸舌頭%e8%88%94了%e8%88%94,不過好在最後一絲理智尚存,沒敢用力。

她其實始終忌憚著他,畢竟能在她腦子裡留下憨貨的人,絕對不是尋常人物,她怕這一塊肉沒咬下來,先把她自己的牙齒給崩了。

林沉眠皺著眉頭,見她始終不鬆開,伸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

頓時許糯糯就鬆開了,整個人跟彈簧似的,猛地跳了一下。

林沉眠趁機想把她從懷裡推開,結果許糯糯瞬間化身成八爪章魚,死死地抱住了他,連兩條腿都抬起來,直接纏住了他,根本沒有放鬆的意思。

兩個人完全貼在一起,許糯糯靠在他的頸間,好似真的化身成一條嗅覺靈敏的小狗,不停地皺著鼻子用力嗅著。

就在外麵的郭濤和陳欣然急切的對視,兩個人都火急火燎,差點要上前去拍門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終於開了。

兩台攝像機都是往兩個人的腳上拍,根本不敢抬起來,生怕有什麼不妥當的。

他們倒是想爆出一個特大的新聞,然後熱度飛升,好把獎金弄得豐厚一點,但是麵對這種孤男寡女躲在衛生間裡好幾分鐘,不知道究竟去乾嘛了,這倆還是未成年,他們就完全不敢了。

如果真的被火眼金睛的網友們看到什麼,彆說獎金了,恐怕連工作都丟了。

所以兩個攝影師都很有分寸的先拍了腳,等助力確定過沒問題之後,機器才一路往上拍,直到把兩個人的身影都拍進畫麵裡。

林沉眠一手扶著她的肩,另一隻手抓著冷毛巾放在她額頭上敷著。

許糯糯看起來的確不太舒服,走路都要人扶著,好似腿軟,而且還大口的喘著氣,像是要窒息的模樣,臉色也通紅。

“糯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陳欣然這時候顧不上少女心濾鏡了,直接衝了過來,從林沉眠的手裡接過她。

“果然是有些中暑了,剛剛忙了那麼久,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這會兒後來勁兒了吧。”林沉眠解釋了一句。

許糯糯被扶到裡屋的床上,林沉眠則依舊坐回了桌前,繼續敲擊著代碼。

他的麵色沒有絲毫變化,從頭到尾都很冷靜,好像剛剛把鏡頭關在門外的不是他一樣。

他剛剛好不容易才把許糯糯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完全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還仔細搓了搓臉上那個牙印,幸好她沒太用力咬,否則隻怕那幾分鐘牙印也消不下去。

——大佬看起來很正常,所以在衛生間裡什麼都沒有發生?-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你們期待發生什麼呢?有些cp粉不要天天毒唯掛嘴邊,我看你們才是毒cp粉呢,不上升真人圈地自萌懂不懂,滾回自己的地盤去!

——哎,我又沒說我粉的是情侶cp,我粉的是好朋友不行嗎?他倆天天在一起,分組抽簽都是一起,這分明就是老天爺給力啊。

——反正無論粉的什麼cp,他倆還沒成年還在讀高中,就沒戲。節目組正片裡剪掉好多互動,再等兩年吧,到高三的暑假,那時候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遛遛,也就完全清楚了!

林沉眠看起來是在打代碼,十指翻飛,動作特彆快,“噠噠”聲也不絕於耳。

至極上他知道自己打的全是亂碼,就跟他此刻的腦子一樣。

他們最近的語文課增加了名著,對於著名愛情哲學家賈寶玉所說的那句話:女人是水做的。

他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不止女人,男人也是水做的,人體含有65~70的水,與性彆無關。

可是今天許糯糯緊緊抱住他的時候,他好像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因為同樣都是身體,許糯糯抱住他的時候,他就覺得懷裡的人十分柔軟,哪哪兒都透著棉花糖的氣息,或許這就是網上說的少女的氣息。

但是平時玩的好的男生也會勾肩搭背,一個個都是硬的不行,隻讓他想起骨頭,根本與棉花糖這種東西毫無關聯。

他下意識地敲了一個回車,運行了打完的代碼。

隻見屏幕上跳出一個對話框,上麵是一個雲朵一樣的棉花糖。

“祖宗,你想吃棉花糖了嗎?我知道哪兒有好吃的棉花糖賣,糯糯都小吃街上所有的店麵摸清了。”憨貨看到這個界麵,立刻賣萌的跟他炫耀。

“不用,彆煩我。”

“哦。”憨貨委屈巴巴的道。

林沉眠停下敲擊鍵盤的手指,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在程序上遇到困難了,哪裡知道他是思考一個非常嚴重的人生問題。

“出來。”

無人應答,顯然憨貨被他嚇到了。

“蠢蛋,叫你呢!”

“來了來了!祖宗,有什麼吩咐,我替你分憂啊!”

“那家棉花糖店在哪兒?”

憨貨一聽這個問題,立刻將自己記住的位置告訴他,甚至還要在他腦子裡畫路線圖。

郭濤一直關注著林沉眠,林大佬在代碼上應該說是天賦異稟,他很少遇到難題。

像這次要思考很久,而且眉頭皺成這樣的情況,郭濤還是第一次瞧見,心裡不由得打鼓。

完犢子,十全十美林大佬,似乎沒遇到過什麼挫折,這要是真的邁不過去了,會不會控製不住情緒,直接把眼前的電腦給摔了啊?

“濤哥。”林沉眠出聲了。

正想的出神的郭濤,被他這一聲給嚇得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