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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澤搖頭,他才不要許煜的醫藥費,才不可能被許煜揍。要揍,也是他揍許煜。

“廢話真多!”澹台玥懶得跟傅清澤說了,不動手,瞎BB,有什麼意思啊。

她收拾收拾書本,懶得繼續待在教室裡。這兩個人要是還要說話,那就繼續說。

許煜見澹台玥那麼快就走,感覺很沒有意思,正要說話,就聽傅清澤又開口了,“確實,不應該跟許家人說太多廢話。”

“……”許煜心想雲澤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不然怎麼這麼挑釁他呢?

許煜到底沒有追上去,也沒有跟傅清澤開乾。這裡是國子監,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折騰的地方,若是被家人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澹台玥到底被澹台家趕出門,許煜的父親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也不喜歡許煜跟澹台玥有更多接觸。

什麼同母異父的兄弟,這在許煜父親的眼裡,在許家人的眼裡,許煜跟澹台玥就不應該是兄弟,頂多就是競爭對手。

“他太囂張了吧?”在傅清澤離開之後,就有人走到許煜的麵前,說了這樣的話。

“囂張就囂張吧。”許煜不想成為彆人手裡的利劍,不可能因為彆人一句話就去跟人做對。

國子監這些人,有的人出身是不好,可他們懂得利用彆人。比如故意在彆人的麵前說一些不好聽的話,挑撥離間,許煜不可能輕易上當。

不管雲澤到底是什麼身份,背後又有誰,現在都不適合跟他有太大的衝突,許煜心裡清楚,這才這麼說的。也許這種行為看上去跟烏龜差不多,縮頭縮腦的,然而,多少成大事者都懂得隱忍,而不是盲目出擊。

這些人想讓他許煜去試探雲澤,做夢去吧。

國子監上下課也就是那樣,學生之間確實有爭鬥,一個個都想要比彆人厲害。這在澹台玥的眼中,那都是正常的,學生嘛,當然就想取得好成績。

至於國子監內還有學渣,這也沒有什麼,關係戶而已。彆說古代,就是現代,還有關係戶上重點學校。

說什麼高考公平,那也隻是相對公平,還是有少數人利用關係,即使沒有考到那些分數,還是能上重點。特招生,自考……各種方式進重點,而古代,古代本身就不是人人平等的社會,有關係戶,那才正常。

澹台玥慶幸,幸好她當初是自己考上國子監的,否則現在就容易被趕出去。

“手裡的書重不重,要不要我幫你?”傅清澤走在澹台玥的身邊。

“就幾本書而已。”澹台玥道,又不是背著一個大大的書包,裡麵也沒有很多書。

她還是能拿得動這幾本書,她現在是一名男子,怎麼能拿不動。

“就是想看看你在書裡寫了什麼,是做了什麼筆記呢,還是你上課的時候走神了,寫了其他的東西。”傅清澤好奇,他前世的時候翻過澹台玥的書,有的書裡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筆記,可有的書裡竟然畫了隻小兔子。

當然,畫了小動物的書很少,但傅清澤覺得很有趣。

他當年還以為澹台玥讀書時很用功,認為對方視書本為聖物,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在書本上畫小動物的習慣。

“能寫什麼,就是筆記。”澹台玥翻白眼,“也就幾句話。”

用毛筆怎麼做筆記啊,書本就那麼一點點大。夫子上課說話雖然沒有那麼快,但也不滿,等用毛筆做筆記,課本就一團黑了。

澹台玥又不傻,自然不可能那樣做筆記,也就是挑挑揀揀地記一點。不像是在現代那樣,課本都記得密密麻麻的。

“那你怕什麼,給我啊。”傅清澤伸手。

“……”這一位果然沒有安好心,是不是想看她在書本裡的塗鴉啊,澹台玥不給。

在這些古人眼中,書本都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寫亂畫的。澹台玥寫字的時候有時候還用了簡體字,要是被人看了她的書,是不是該說她不認字,瞎寫字,還說她在書本上亂塗亂畫。

書本是她的,關彆人什麼事情啊,偏偏那些人就能七扯八扯的。

傅清澤見澹台玥沒有給他,就想伸手去搶。

然而,澹台玥怎麼可能給他機會,當然是跑啊。她的武功沒有傅清澤高,不代表輕功就不行。

然後,傅清澤就眼睜睜地看著澹台玥運用輕功跑了,他萬萬沒想到心上人這時候的輕功已經那麼了得。他還以為她的輕功是後麵練上去的,以為她現在還沒有那麼厲害。

那些書本裡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傅清澤越發好奇。

澹台家,澹台玨正是澹台玥同父異母的兄長,在族裡要求趕澹台玥出門的時候,他沒有阻止。在他眼裡,他的父親就是愛上了澹台玥的親娘,才導致他的母親鬱鬱而終,彆說什麼難產。

就算真是難產,那也是因為在孕中憂思過度,才導致身體虛弱,即使生下他了,也沒有熬多少年。而他的父親在那時候,還對彆人的妻子念念不忘。

“如何了?”澹台玨皺眉。

“小公子……”那名下屬見澹台玨不大高興,連忙改了稱呼,“那個人照舊到國子監上課,倒是沒有多管鋪子裡的生意。”

“嗬。”澹台玨十分不喜歡澹台玥,在父親眼裡,就隻有澹台玥才是他的親生兒子,那麼寵著澹台玥。而自己呢,時常見不到父親,若不是他是長子,又長澹台玥好幾歲,族中的人又支持他,老夫人也支持他,那麼澹台玥已經踩在他的頭上了。

兩間鋪子,一兩個莊子而已,他才不嫉妒呢!不過就是沒有享受到什麼父愛,他現在擁有整個澹台家!而澹台玥就隻是一隻落水狗!

第10章 送禮

對,一隻落水狗而已,沒有必要痛打落水狗!

澹台玥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澹台玨沒有去管,這種事情也不好查。繼母嫁進來不到七個月就生下了澹台玥,族裡的人本身就不喜歡她,澹台玨也不喜歡,是恨的。

也許澹台玥真的是父親的兒子,那又如何,母債子還。澹台玥的母親害死了他的親娘,他沒有弄死澹台玥,隻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趕出家門而已。

“還真是讓人嫉妒呢!”即便如此,澹台玨還是有些嫉妒澹台玥。

說完這話之後,澹台玨又看向那名下屬,“彆讓那些人太欺負她,就算她離了澹台家,她還姓澹台啊。”

現在的澹台玥真是可憐呢,親娘曾經招惹了那麼多麻煩,如今,沒了父親,那些人都上趕著要找她麻煩呢。

而澹台玨表示自己不心疼弟弟,隻是不想讓彆人踩著澹台家的臉麵,對,就隻是這樣。

澹台家如何,不是澹台玥需要管的事情。她現在正思考,她的書本,關彆人什麼事情啊,還想看她的書。

這年頭,有多少人在書本上做筆記的,毛筆字又沒有那麼好寫。就算做筆記,上課也不好做那麼多筆記啊,古代上課跟現代不一樣,夫子也不能板書那麼多。

傅清澤就覺得澹台玥是一隻蝴蝶,飛得那麼快那麼美,即使他沒有看多久,她的輕功太好了。但是他就是想各種讚美心上人,心上人棒棒噠。

好在澹台玥不知道傅清澤心裡所想的,否則必定得認為他腦子有坑。

就一個輕功而已,能看出什麼花來,又不是遊戲,沒有自帶鮮花特效,也沒有帶音樂特效,就是很樸實的功夫。

彆說輕功飛起來,又有輕風吹起衣角,風太輕,怎麼吹起衣角,能吹起衣角的風,那已經是有一點力度的。沒有幾個人喜歡在運用輕功的時候再遇見有力度的風,因為在風中飛有很大的阻力,要多耗費內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浪漫什麼的就彆去想了,現實就是那麼殘酷。用輕功擺POSS的,多半是騷的。

“瞧什麼,想挨揍嗎?”傅清澤見旁邊有人看過來,隨即道。

他這般模樣就有些像是校霸了,傅清澤本人是皇帝,根本就不怕。他都重生了,還是沒有必要那麼拘束。

那些人連忙離開,能在國子監還這麼囂張的人,身份一定很不一般。

就這樣,雲澤的名字在國子監響亮了。

傅清澤才不管他的名字響亮不響亮,他就想著如何快速地追求到心上人。明明自己對知己權臣很了解的,怎麼現在總是討好不了她呢。

他是不是得用銀錢做幾束花給她呢?那樣會不會太俗氣了?銀花不好,還是用玉雕刻吧。

傅清澤記得澹台玥說過,普通的花容易凋謝,銀花就很不錯,銀子比金子比較有用,能試毒。要是戴著銀手鐲,人生病了,銀手鐲還會變色,總之銀子比金子有用許多。

可是銀子不夠珍貴,澹台玥自己就有銀子。

皇宮,傅霖本以為傅清澤回來之後,就要乖巧地批奏折。卻沒有想到傅清澤拿著刻刀雕刻玉,那動作似乎還很嫻熟。

“皇上,您的奏折還沒批。”傅霖沒有看完所有奏折,隻是看了一部分。

“皇叔,朕坐在這裡呢。”傅清澤抬頭看了一眼傅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批,您也不能耍手段啊。”

“……”傅霖看著傅清澤,今天的侄子依舊怪怪的,不是說當了皇帝的人就會變得重權嗎?不是不應該讓人批這些奏折嗎?就算讓人批,也不應該這麼放心啊。

曆朝曆代的皇帝,就沒有幾個讓彆人批奏折的,不是他們太忙有事才讓的,就是他們原本就是傀儡。可傅清澤不是傀儡,也沒有太忙,怎麼就不批呢。

“朕雕的是花,不是人像。”傅清澤又道,他前世的時候就雕了好多個澹台玥的雕像,不敢讓澹台玥發現,就隻能藏起來。還想著要是自己先死了,就讓那些雕像陪葬,要是澹台玥先死了,那麼他就跟她合葬。

他的雕刻技術不差,畢竟都雕了那麼多澹台玥的玉像了。

傅清澤才不要在這裡雕刻澹台玥的雕像,不想讓傅霖看到。他的皇叔也就比他大幾歲,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真的跟他搶人呢。

“您雕吧。”傅霖無語,要不是知道侄子的能耐,他都要懷疑侄子被掉包了。

自己明明沒有當皇帝,沒有坐上累死人的皇位,卻還要批這些奏折。嗬,以為他會篡位麼,想著自己都批了,那就乾脆自己當皇帝,他才不傻,要是真的當皇帝,一定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就不隻是眼前這些奏折了。

傅霖沒有跟傅清澤說蔣首輔的事情,一個不聽話的臣子,關了就關了。多關幾天,正好讓蔣首輔明白何為君何為臣,彆以為當了首輔,就能逼著皇帝娶他的女兒。

即使他傅霖沒有當皇帝,他也不喜歡這些大臣的作為。一國之君,確實應該早早又子嗣,可要是皇帝不喜歡,他們也不該硬逼著。

在這些皇室中人之中,可以說傅霖看得很明白。知道怎麼做好一個臣子,怎麼逍遙一些。

然後,傅霖就看到傅清澤非常認真地雕刻出一朵一朵的玉花,這個敗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