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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半年是不是太多了。我自從生了孩子後家裡開支增加了,養個孩子真的很費錢,婆家娘家又都不貼補,日子過的艱難,實在是沒積蓄。我都想著仨月的房租要不先找同事借一些,不然家裡都不夠。”

“是啊,養孩子真的很費錢。我還想讓你多寬限一段呢,你這咋還又讓一次□□半年啊,那也太多了。”

劉彪媳婦也不樂意,每次交房租都說再等等。每次都這樣,李霞頓時就煩躁的很。押一付三,每次收租都被推三阻四,有時候得來好幾趟。劉彪是強勢的總說等開支,耳房那家每次都哭窮。反正就不一次給,總得讓她多跑幾次,多等一段。

“房租不漲。就是一次□□半年的。這樣省事。你們願意交那就繼續住,不樂意交那就搬走,我重新找租客。”

劉彪從屋裡出來:“我們住的好好的,你憑什麼說不讓住就不讓住了?”

“嗬、憑什麼?憑我是這房子的主人。”

我的房子、你們住兩年就覺得成自己的了?交租推三阻四,一年四次我得跑十來趟。居然還有臉質問我憑什麼。是不是哪天我這房子要拆遷了,你還覺的得分你拆遷款或者給你一套住房?要不然你以後住哪兒。

“你這……”耳房的小媳婦有些生氣。

“不樂意交就算了,你們已經逾期一周,我再給你們五天時間,你們搬走。”

“我們住這麼長時間了,你說搬就搬啊?”劉彪這家夥又開始耍橫。

“那我報警。我還不信了,堂堂法製社會,我自己的房子我還做不了主了。”

說做就做,李霞也不跟他廢話,出去騎車到派出所報警。接警的警員跟韓軍認識,當即二話不說跟著她來了院子。

“沒說的,人家的房子人家說了算。讓你們搬走你們就搬走,否則以侵占他人財產論,先拘留幾天咱們再說。”

我的天,原來這真的違法。這回劉彪也不硬了,遞給警員小劉一根煙,點頭哈腰的開始說好話。

“就是錢不湊手,沒說不交。”

“不用了,這房我不租了。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再給你們五天時間搬家。五天後我來收房。”

每次都不湊手,每次都推三阻四。這還真是欠債的是大爺,要債的是孫子?明明是你該給我房租,卻每次弄的我好像討飯的一樣,還得跟你們一次次說好話。

“不是,李霞你這……咱原來都一個院兒鄰居,你彆太過分。”

“我過分?”李霞望著劉彪“我的房子我做主,我哪裡過分?”

“那、那我們住哪兒?”

“我管你住哪兒,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我這……劉警官,難道這房子我們住兩年了,說趕我們走就趕我們走嗎?”

“不然呢?這是人家的房子,你住兩年、你住十年那也是人家的房子,人家自己做主。”

“好,我搬。”

劉彪這家夥發了狠,開口打發走了民警同誌。眼看民警同誌走了,他一把揪住了準備騎車離開的李霞。

“告訴你,你不讓老子好過,老子也不會讓你好過。老子就是從房子裡搬出來,你也休想讓旁人住進去。”

“劉彪,我沒記錯的話你在機械廠三車間上班是吧?”

“你什麼意思?”

“不怕被開除,你儘管跟我耍狠。威脅我?”李霞冷笑一聲,雙腿支撐著停在地上。“工作、你的小家、你兒子、你父母、家人……怎麼,你以為自己是無堅不摧的?”

“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敢要挾我不讓我好過,我就敢弄的你妻離子散丟工作。流落街頭都是好的,萬一喝醉了掉糞坑裡淹死,那你這輩子再不用為房子跟人耍狠。”

“我、”劉彪被弄的沒了脾氣,一下想起當年她阻攔不讓他蓋小房子的時候。那會兒她家就她一個頂用的她還那麼厲害,如今沈海陽可是公檢法都熟,他敢乾嘛啊,他啥都不敢乾。

“你這女人、怎麼年紀越大越難纏。”

“是我難纏嗎?”看他軟了態度,李霞也好整以暇的跟他講道理。“我的房子你們租,你自己說,除了第一次,之後哪回你們利利索索的交過?我要求一次交半年的,這樣我也少跑幾趟。結果一開口你就跟我耍狠,難道我就必須租給你們,然後費啦把勁兒的一次次跑著說好話收租?”

“交,交半年的行了吧。”

“不行。”他大聲,李霞也跟著大聲。艸、什麼時候也不能失了氣勢。“姑奶奶我不租給你們了。五天,五天麻溜的給我搬,我不樂意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李霞說完騎車要走,被劉彪給拽住車軲轆。“每月加五毛,一次□□半年的,這總行了吧?”

劉彪媳婦挺愛乾淨,房子維護的很好。打壓下他的氣焰了,房租還加了錢,李霞也不再堅持攆的他沒活路。但條件得加,得徹底讓你明白,我的房子我說了算。

“每月加五毛,一次交一年的。三天後把錢給我交過來,不樂意你就搬走。麻溜的。”一年一次,不至於再像之前那麼費勁。

“……好。”

人就是這樣,被拿捏了知道後悔了。這要是李霞沒辦法製不住他,他此時肯定在洋洋得意,覺得自己非常能耐。如今被拿捏了,房租還加了錢才保住住處,他生氣卻沒辦法。心想這一年再找其他的,有合適的就搬走。這娘們惹不起。

李霞回家跟沈海陽說起這事兒,男人點頭覺得她做的好。耳房不樂意了就搬走,劉彪這家夥也得治一治,彆住了兩年就覺得這房子就該他住。收個租費勁兒的要死。

“換衣裳,我去搬洗衣機。”

“我洗,你去躺著休息會兒,晚上還得上夜校。”

李霞從櫃子裡拿出倆人的換洗衣物放床上,自己也準備去洗洗換衣。“我這個歲數,正是能乾的時候。這點兒事兒算啥,這要是在農村,一天天下地比這累。”

翌日是工作日,老爺子讓她開車陪他去趟公證處。路上接了律師做證人,老人來公正的是遺囑,他親手所寫,下麵簽著他的大名,蓋著他的私印。

這時期許多大陸人覺得立遺囑不吉利,那些有錢人家直接導致身後事不太平,兒女能為爭財產打的頭破血流對簿公堂。老爺子在國外生活多年,思想還是比較開放。到公證處李霞退了出去,這種事她覺得自己不適合在場,老爺子分配如下,但她不知道。

於公的一方麵,也就是他如今投資的工廠,兄弟倆一人百分之四十,剩餘百分之二十給了李霞。老爺子感念她對妻子養老送終,讓她瞑目走的安心。

而且如今還在照顧他,他養老是兒媳在照應,送終估計也是她們。私人物品全部留給了他們,裡頭值錢的不少。

一切都弄完,她開車送老人回家。家門口一腳刹車,老漢下車被她攙扶著的時候轉頭衝她笑。

“兒媳婦、以後要多開車。”

“好,我現在開的挺多的。”

這是嫌我車技不好?嗐,我剛拿到駕照,遇到情況第一反應知道刹車已經蠻好了,沒把油門當刹車的撞上去已經十分冷靜。而且我今兒刹車踩的不猛,比之前可是好多了。

送老爺子到後院,坐下沒聊幾句聽到夾道有人喊:“霞、有人找。”

秦沐的聲音,李霞從後院出來到前頭,來人是方中誠二弟和弟媳。這倆來乾嘛,當初沒租到她的房子,如今咋又找上門來了?

方家兩口子果然是來說房子的事兒,李霞沒請他們進屋,既然就在院裡說話。女人抱著孩子樂嗬嗬的,開始拉住畫畫跟李霞套近乎。

“你閨女是我們侄女,咱們咋說也是親戚……”*思*兔*在*線*閱*讀*

不說這個李霞還能忽略,可她一提這個,李霞頓時想起那個渣男。原以為重來一生讓他養活兒子,結果那混蛋完全不負責任。丟蛋雞一樣,隻管生不管養。

“不租。不用問為什麼,我的房子我做主,二位請便吧。”

方家老二狠狠瞪了他媳婦一眼,你他娘的咋就那麼笨。居然拿畫畫跟她拉關係,這不是適得其反嘛。她有多恨他大哥他知道,提起老大來,這房子更不會給他們住了。

“不是、我們那房子實在是太遠,上班不方便。你那邊耳房又空了,為什麼就不能租給我們,我們付房租。一次性半年的,我們知道。”

“不租,請便。”

看李霞完全不鬆口,女人拉著畫畫想讓她幫忙給自己說話。小女孩使勁兒抽出自己胳膊,啥話不說轉頭就跑。這兩口子又看向一一,結果一一開口了,卻是讓他們失望至極。

伸手指著沈海陽:“我爸在那兒呢,我叫沈如一。你們彆亂攀親戚。”

這一下,方家老二兩口子全啞火了。這孩子啥時候連姓都改了,李霞怎麼能這麼做,他哥呢,他哥也不管管?

“畫畫、姓什麼?”

“我姐姐當然也姓沈啊。”

一一說著話搖頭晃腦,大眼睛清澈懵懂,天真可愛。純淨的孩子說著不加掩飾的話,讓這倆人想懷疑都做不到。

路上想了千般轍,來了一樣都沒用。臨走方老二給自己找場子:“血緣是揪不斷的,你啥時候也是我哥的兒子。”

他媳婦轉身走了,他說完轉身快步去追。追上後聽他媳婦開始抱怨,他那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當初你媽可是說有婚房的。結果呢,就住那麼個偏僻的地方。騙子,一家子沒個好人。還有你那大哥,混蛋一個,自己的孩子都不要。我說,方老二你敢也這樣,我就……”

孩子在懷裡抱著呢,他要也這樣她能怎麼辦,把孩子扔大街上?這也就氣急了想想,她如今可舍不得。

“行了,行了,我們現在不也有住處嘛,又沒讓你睡大街。”

本來就心情煩躁,覺得李霞太絕情太過分,他媳婦又這麼叨叨,他惱羞成怒更加生出了恨意。兩口子在大街上就吵了起來。

李霞那邊,他們走後一一衝媽媽仰著頭樂。那傲嬌的表情,一副你快誇我的樣子。李霞伸手摸摸臭小子的腦瓜,獎勵他一顆糖。

臭小子開心的拿著糖去玩了,決定下回要是碰到方中誠也這麼說。他都不要他了,不養他、連戶口都不給他遷,那還認他這個爹乾啥。他有媽媽能掙錢,爸爸給他遷戶口陪他們上學。方中誠不要他這個兒子,他也早不認他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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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李霞收回了耳房,很快招到了租客。押一付六,新租客二話不說付了房租。劉彪也乖乖付了一年的房租。

錢湊夠了買下了那處倒坐房做庫房,商鋪那邊緊鑼密鼓的在裝修。國慶時商場正式開業,各家私人商鋪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生怕錯過國慶期間的流量。

李霞忙的四腳朝天,家裡、孩子全都顧不上管。幸好在這之前她又找到一個保姆,保姆和他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