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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迅猛,我記得九十年代很多心臟方麵的疾病都可以治療,甚至可以做重要臟器的移植手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活的越久希望越大。”

這話好直白,沈海陽無奈又好笑,上翹的嘴角向前衝她%e5%90%bb了上去。唇齒糾纏,什麼都不用再說,對上她清亮的眼睛,他知道她絕對不會不管沈暉。

秦沐看著院外的洗衣機,卻不見了那倆洗衣裳的人。從窗戶探頭瞅一眼堂屋,然後一副了然又有些驚訝不好意思。李霞再次出來也羞的很,低著頭默默乾活。對上沈海陽的目光含嗔帶惱,沈海陽摸摸鼻子晚飯主動自己去給老爺子送。

好一陣了這人送飯都沒回來,李霞招呼大家開飯。有機會父子倆單獨聊聊,也許能增進感情。不說有多好吧,像普通的鄰居也不賴。畢竟如今住著前後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接下來的日子,陪老爺子吃飯的事兒就交給了沈海陽。李霞忙著擺攤,忙著上課,一天天忙碌卻充實。日子蒸蒸日上,她眼裡是自信善良的光。

六一兒童節,學校開運動會,邀請所有家長前來。之前孩子們說的時候他倆沒敢一口答應,等到跟前了倆人特意抽出時間去學校。

一一在幼兒園,如今的公立幼兒園還不像後世,至少今年沒安排節目。所以兩口子領著小家夥去小學,看孩子們參加了什麼項目。

這所公立小學占地麵積非常大,可容納上萬人。畫畫他們年紀就有二十多個班,計劃生育前那一批七零後數量非常龐大。

前來的學生家長沒多少,如今這個時代大人們養娃粗糙,彆說沒時間,就是有時間也很少來參加孩子們的活動。他們一家三口順著人聲前往操場看台,一路上沒見到自家倆孩子。

倆人坐下後到處瞅,李霞小聲開口:“倆人有沒有跟你說要參加什麼項目?”

“沈暉跑一千五百米,畫畫跳繩、還有接力跑。”

“怎麼不見這倆呢,不會是咱們來晚了這倆的項目已經過去了吧?”

沈海陽抬手看看手表。“應該不會,這個點剛開始啊。”

“一一,你看看哥哥姐姐在哪兒,看到了告訴媽媽。”

“好。”

小家夥眼神極好,站在看台上四處眺望。此時場上在比賽拔河,看那身形應該是高年級的學生。

“媽媽、媽媽,我看到哥哥了。哥哥手裡拿著個箱子,哦,是冰棍啊。”

李霞兩口子順著小兒子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端著個小箱子在跟人交易的沈暉。畫畫站在他身旁四處張望,白淨的小臉上滿是慌張。

沈海陽抱起一一就往那邊走,李霞緊跟其後。這倆孩子這是乾嘛,怎麼跑學校裡賣起冰棍了。這違反校規,倆小兔崽子膽兒也太大了。

“哥哥,快跑,有老師過來了。”

畫畫急的伸手拽沈暉的衣服,沈暉回頭看到有學生領著老師過來,他抱起自己的寶貝箱子轉身就走,畫畫緊張的跟在他身後。

“彆跑,跑什麼跑,給我站住……”

老師看人跑了,在後頭撒腿狂追。倆孩子拐個彎正好撞上李霞,李霞個子高能看到老師正往這邊追來。抬手將沈暉手裡的小泡沫箱接過來,示意他倆趕快躲起來。

“愣著乾嘛,想讓老師發現了給你倆記過啊。”

“哦。”

“媽媽、”

畫畫擔心媽媽,李霞推她一把讓她趕緊走。沈暉回頭拉上妹妹,兩小隻飛快的消失在花叢中。

等老師追上來,這倆已經不見了蹤影,隻餘李霞一家三口,她手裡還抱著個小泡沫箱。老師望著她,她望著老師。剛想開口,沈海陽搶了先。

“剛才兩個小同學把箱子塞我媳婦手裡就跑了,我們是來參加觀看運動會的家長。”

男人身穿白色半袖,扣子整齊的扣著隻餘最上頭一顆,黑色的迪卡褲子褲縫筆直,正對著下方的黑皮鞋。一旁的李霞身穿紫色收腰連衣裙,腰間的蝴蝶結知性優雅。站住她旁邊的一一也是嶄新的背帶褲白半袖,整齊乾淨漂亮。

就這樣的一家三口,任誰也不會想著是他們在校園賣冰棍。沈海陽一看就一副乾部的氣質,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是人家做的。

老師衝他們點點頭,轉身問身後那倆學生。“知道具體是誰做的嗎?幾年紀幾班的。”

那倆搖搖頭,顯然不認識。“看樣子應該是低年級的。”

低年級,一年級就有上千人,如今人都跑了,上哪兒大海撈針去?而且物證在李霞手裡,沒有人贓俱獲,逮住了估計對方也不承認。

老師伸手從李霞手裡接過那個箱子:“這個我沒收了,家長去那邊看運動會吧。”

箱子還挺重的,說明裡頭冰棍不少,李霞給的有些不舍,被沈海陽拉著走了。一路上想想那冰棍都覺得肉疼,坐看台上看那倆參加的項目時都遠遠的給他倆白眼。

沈海陽抱著一一不時的瞅一眼媳婦,然後心裡暗暗偷笑。就那麼個小箱子而已,裝滿了能有多少。她如今都多少身家了,居然為了幾根冰棍在生氣。

李霞回頭無意間對上他的眼眸,瞬間明白他在想什麼。她咬著唇笑笑,在學校裡倆人什麼都沒說,一直等著中午放學,到家後才把那倆叫到堂屋。

“靠牆根兒給我站著去。”

倆孩子低眉順眼的站牆根,看著媽媽手裡拿著雞毛撣子眼神發怵。畫畫求助的望向爸爸,結果她爸一扭身居然走了。

“為什麼做這種違反校規的事兒?你倆誰的主意。”

“我。”

沈暉挺光棍,乾脆利索的舉手。孩子心裡有些失落,有些破罐子破摔。不就是挨揍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畫畫這孩子乖巧聽話不會撒謊,這主意的確是沈暉出的,所以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望著媽媽手裡的雞毛撣子,她默默用身子擋住哥哥半拉。那意思不用說,表明咱們有難同當我替你挨揍。

“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暉有些楞,抬頭望著她緩緩鬆了口氣。這時期的家庭教育大部分簡單粗暴,做錯事了不問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是揍,他沒想到她會給他們解釋的機會。看那樣子隻要理由夠充分,估計就是嚇唬嚇唬。

可那理由他怎麼都說不出口,小男孩自尊心極強,嘴硬的跟鴨子有一拚,該說不說就是不開口。

他不說話,李霞有些無奈,轉頭望向自己閨女。畫畫看媽媽看她,開口解釋:“哥哥是想……”

“不許說。”

好麼,自己嘴硬的不解釋,也不讓妹妹解釋。畫畫跟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對聰明的哥哥非常崇拜,自然很聽他的話。他一喊她立馬住嘴。

“媽媽、”

小姑娘軟軟的開口,帶著求情的意味。看沈海陽端著茶壺進來,女孩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繼父。沈海陽望著兒子,小家夥倔強又彆扭,一副跟你死硬到底的模樣。

李霞轉頭望向沈海陽,默默的在問他該怎麼辦。這燙手山芋你來解決好不。沈海陽衝她微微點頭,接過她手裡的雞毛撣子。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們這麼做都是不對的。既然不想說原因,那我們就不問了。罰你倆將家裡的衛生全部打掃一遍,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要再犯。”

家裡人最近都忙,前院屋子已經好幾天沒打掃。倆小家夥拿著笤帚簸箕、抹布開始打掃,對爸爸做出的判決沒任何異議。沈暉抬手將一一也提溜上乾活,小家夥被哥哥塞手裡個笤帚,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乾什麼的表情。

“哥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今生為兄弟,世世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你當。我倆被罰了,你要獨立事外嗎?”

一一點頭又趕快搖頭。“我跟哥哥姐姐一夥。”

“那彆廢話了,趕快乾活吧。”

望著那仨忙碌的身影,李霞站在床邊無奈扶額。“我們平時給零花錢,零食什麼的也都沒斷過,你說這倆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做?而且倆人平日的零花錢好像不怎麼花,沈暉那裡有個小豬存錢罐,我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一日日好像在增加重量。”

“難道是想要什麼特彆的大件兒?”

“我都答應暑假給買兒童自行車了,還有什麼大件兒要他們自己這麼奮鬥的?”李霞歎口氣,忽然想到了什麼。“會不會是受我影響了。看我每天擺攤掙錢,所以無心學習心思都在錢上頭?”

說完不等沈海陽開口,她繼續道:“要真是這樣可壞了,一定得及時糾正。從小心思那麼小,長大了也隻會小來小去,做不了大事。”

老母親為了孩子操碎了心,沈海陽聞言也皺起了眉。但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家裡這兩年生活並不拮據,不至於讓孩子們往錢眼裡鑽。

“我私下跟沈暉談談。”

三小隻撅著屁股大掃除,晚飯後沈海陽進了東廂房,李霞進了西麵。結果畫畫的話讓她出乎意料。

“我跟哥哥聽到二叔說我們一家就是圖謀爺爺的家產,說爸爸生病不安好心,所以他要回家保護自己的權益。哥哥說討厭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用他和爺爺我們也能掙夠給爸爸治病的錢。”

“所以、你們這不是第一次在學校賣東西了?”

“嗯。之前哥哥就批發了好多的鉛筆和橡皮,不過都是下課放學後在校門口賣。”

孩子一心為了家為了爸爸,這讓家長還能說什麼。家裡的生活水平孩子該知道並不缺錢,跟老爺子住一起,那是血脈至親沒法拒絕。且老爺子目前來看是個非常慈祥的老人,讓人樂意跟他住一起。沈暉這孩子是不是太敏[gǎn]了,對於沈耀宗那家夥的話也這麼在意。

“媽媽、”

畫畫怯生生的喊她,她伸手將閨女摟進懷裡。這孩子太綿軟了,前世除了躲出去堅決不結婚外,其餘做什麼都在考慮她這個當媽的。望著她的目光心疼不已,哪怕她發脾氣孩子也依舊按時給她打電話打錢。

“你很喜歡這個爸爸,害怕會失去他?”

畫畫乖乖點頭。“我知道我們現在有房子有戶口,媽媽也能掙錢養活我們。我們也知道媽媽很厲害能撐起來這個家,我們隻是想為爸爸做點兒什麼。媽媽,家裡有爸爸才像個家。”

後一句話,李霞當即破防,摟著閨女輕輕的安慰她。這麼小的孩子,有誰不期盼父母雙全家庭和睦。尤其是沈海陽對她們很好,他那人又好脾氣,孩子們當然喜歡他。不樂意沈耀宗那麼說他。

“掙錢的事兒有媽媽在,你們現在還小,最重要的是好好學習。”

“嗯。可是媽媽,哥哥做這個也絲毫不耽誤他學習的。期中考試他全年級第一,雙百哦。老師覺得哥哥厲害,給他做二年級的數學,他居然會乘法,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會的乘法口訣。老師問他想不想跳級,他搖頭拒絕了。”

小姑娘提起哥哥兩眼都在發光,正在學習期間,對於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