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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了呀 橙墨沫 4360 字 6個月前

頭疼。他沒了胃口,讓嚴厲訂明天一早的票回上海。

嚴厲被這一改再改的行程折騰得都不敢說話,苦著臉對嚴叔哭唧唧求安慰被嫌棄後,眼珠子一轉,抖機靈給向茗發了條微信:【妹妹,你不在,老板的助理好難當!】

沒人回,他更鬱悶,看向拿著筷子卻在發呆的齊喚,越發覺得稀奇。

然後,冰刀似的眼刀子刺過來了。

好家夥,這是怎麼做到的?

齊喚收回目光,他放下筷子,回書房關上門。

他想了想,給向茗發語音:“白天說我有事要回去一趟,去的也是上海,明早的航班,去參加一個會議。”

“嗖”一聲,語音發送成功。

齊喚第一次跟人彙報行程,還是非工作以外的關係,他不大習慣,隻認真解釋這次上海的行程,儘量具體說:“除了周四周五比較忙,其他時間你方便的話,我請你吃飯。”

石沉大海。

他揉了揉眉心,準備明天回上海的事。

向茗聽到微信提示音,沒興趣點開看他發了什麼,隻靠著餘笙肩膀,看她發郵件。

關鍵時候,隻有姐妹靠譜。

餘笙也體貼地沒有多問,她對蔣舒藝叮囑過了,讓她什麼都彆問,最近多帶向茗出去散心。

向茗回到向家,爸媽不在,她回得突然,他們都不知道。

徐佳諾剛好從樓上下來倒水,看到人後驚喜道:“怎麼回來不說一聲?”她給了表妹一個擁抱。

向茗回抱:“說了不就沒驚喜啦!”

徐佳諾鬆開她,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後,給她也倒了杯溫水,“回來就不走了吧?”她遲疑問。

向茗喝水:“嗯,不走了。”

徐佳諾喝完小半杯水,糾結完了,水杯擱茶幾,“回來就好,小姨和姨父都想你。”她看著她,眼神複雜,“彆再任性,有話好好說。”

向茗對上她的視線,笑笑,“知道了知道了,我任性也有你護著我啊!”

徐佳諾沒好氣:“就賴著我是吧?”

“你是我姐,不賴著你賴誰?”向茗上手蹭過去,靠她肩膀。

徐佳諾抬手推她腦袋,沒使力,也就沒推開,“去洗洗吧,臟死了。”

“知道啦!”向茗上樓,樓梯轉角,看到表姐低垂著腦袋,看不清神色。

徐佳諾是早產兒,大姨年輕時為愛跟家裡決裂,在她七個月大的時候抑鬱而終,爸媽就將她接回家養著。因為早產,她身體不好,爸媽總讓自己多讓著她點。

表姐妹之間其實沒什麼矛盾,向茗對徐佳諾好,徐佳諾對向茗也很可以。所以,餘笙提醒她要她注意徐佳諾的時候,她覺得沒必要。

向茗回到房間,房間乾淨,家裡阿姨大概一直有打掃。她窩進沙發,分彆給爸媽報平安,也在家庭群裡說了自己回來的事情。

“大帥比”的頭像醒目的紅色數字,是兩條語音,她聽完盯著他的頭像看了會兒,直接拉黑。

跟戀人報備行程是感情好,和沒有確定關係的女性發就是曖昧。偏偏他都有未婚妻了,還給彆的女人發這樣的消息,在她看來就是渣。

一開始向茗真不敢相信他是這樣的人,可她又是親耳聽到他說訂婚宴。

狗渣男,可去他的吧!

手機又響了,小叔來電,向茗心情好轉,“小叔!”

小叔開心應了好幾聲,要她明天回家吃飯。

這個回家說得自然,她小時候更多時候其實是住在大伯和小叔家。

那會兒爸媽工作忙,精力有限,表姐身體也不好,爸媽的注意力主要在表姐的身體上。加上小叔家氛圍又偏輕鬆,講究“自由民主”,她被寵得活潑好動上房揭瓦,而爸媽都從事研究工作,職業關係一板一眼,她回到家後,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啊,不過我明天下午要去台裡報到,晚上不知道多晚回來。”向茗算了算,她第一天去,也許還得跟同事吃個飯。

小叔笑著說“沒事”:“都給你準備著,你回來就一起吃,要是晚了就回家休息。”

“行。”向茗想起小時候大逆不道,還說自己要做小叔的女兒,忍不住笑了。

小叔聽她聲音輕快,趁機提起下周四的酒會:“這次齊家由齊喚出麵。”他的意思是讓她也來,認認人,“就當交個朋友。”

他知道她的脾氣,對她的結婚對象,他挑的時候比當年給自己女兒相看還認真,挑來挑去,最滿意的是齊喚,“不逼你應酬,聊得來就多聊聊,給他個機會。”

話說到這份上,向茗思索片刻,“行,我去。”

小叔驚訝,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叔剛才沒聽清。”

向茗笑嘻嘻:“那我也不說第二遍!”

其實向茗想的是確實該去見見,要退婚也認認真真當麵說清楚。

小叔本來還準備了一籮筐話,沒用上,“好好好,那你早點休息,明天要不要小叔送你去台裡?”

“可彆了啊,我花瓶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不允許!”

“行,聽你的。”

向茗掛了電話,在沙發躺了會兒。阿姨已經把她行李箱用電梯運到她房間,她拉開行李箱,看到壓在最底下的畫本。

翻了兩頁,她指尖頓了頓。

隻有輪廓,沒畫完,以後也不會再畫了。

她合上,鎖櫃子裡。

*

翌日上午,向茗睡到自然醒,穿了偏正式的短款西裝外套,開車去電視台。

沿途經過L·Y,她猶豫了下,在紅綠燈掉頭停好車,步行到店裡。

齊越人雖然渣,但蛋糕好吃,她打算打包了給同事當下午茶。

挑了幾款微信結賬,等服務生陸續打包,她看著展示櫃的提拉米蘇,“提拉米蘇放脆餅,是你們點心師想出來的嗎?”

她第一次吃就想問,又覺得服務生未必知道。這次想起,心血來潮隨口問問。

服務生顯然遇到過不少人問的,揚起笑,“不是的,是我們老板的未婚妻喜歡,老板特意要求的。”

向茗接打包盒的動作微頓:“你們老板和老板娘真恩愛。”

服務生猛點頭,眼睛亮晶晶,“對啊對啊,從裡到外都是我們老板在對未來老板娘示愛呢。”年輕小姑娘,對愛情憧憬的年紀,“L·Y就是老板和老板娘的名字縮寫,我們入職的第一課就是吃狗糧。”

向茗也被塞了好大一口,這恩愛秀得實在大方,生怕彆人不知道,還做進了員工培訓,噎得她心裡頭直冒酸水。

又覺得是自己自作自受。

“你們老板叫齊越?”向茗給自己紮了最後一刀。

服務生驚訝:“您認識我們老板?”

向茗低頭接過所有打包袋,隔了幾秒,答:“不認識。”

離開前,她想起嚴叔給他的L·Y貴賓卡,從包裡找出來,她隨手放在離店門最近的一張桌子。

向茗自嘲一笑,推門離開。

齊越這狗東西,這下就真不欠他了。

第二十二章

齊喚落地虹橋, 蘇澤來接。他從北京來,比他早到四十分鐘,兩個人直接回他在上海的公寓。

蘇澤注意到齊喚一路摸手機, 問:“有事忙?”

齊喚搖頭, 給向茗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之前他猜她可能在忙,但兩天的冷待, 他確認她是在生他的氣。至於氣什麼, 他至今沒弄懂。

蘇澤手機點開私房菜菜單:“想吃什麼, 等下送到家裡。”他一邊問一邊報菜名, 隻挑齊喚的口味來。

齊喚沒聽到幾個熟悉的菜名,直接點菜:“醃篤鮮。”

上周嚴叔給她做, 她說味道不對。他替她嘗嘗看, 到底哪裡不對。⊕思⊕兔⊕網⊕

蘇澤挑眉看過去,古怪問:“你什麼時候連口味都變了?”

齊喚轉手機的手一頓:“就最近。”大概是習慣了她。

蘇澤不明所以, 愣了下, 想起那位徐小姐, 十分好奇,“向茗今天入職電視台,新節目招商。”好奇歸好奇,他有分寸,朋友不想說的他不會追著問, “諾,就那。”

恰好車子路過大廈,陽光下, 巍峨大樓閃著光。

蘇澤打開窗, 風灌進車裡, 同時湧入一股熱意。齊喚順著他的聲音轉頭看,光線刺眼,隻有模糊的輪廓,他眯了眯眼睛。

她也在上海的電視台做編導,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家。

“節目招商不大順利。”蘇澤邊說邊關窗。

這事他提前查好了備著,簡單說了說:“競技類節目,針對特殊人群。新穎是新穎,大多還是持觀望狀態,覺得沒有特彆爆的噱頭。”

近幾年綜藝節目多,同類型節目一多,利潤空間就少,招商越來越難。

當然,向茗身份擺在那,用上她背景就簡單多了。

“不過。”蘇澤話鋒一轉,“向茗挺有意思,這姑娘明明可以躺平卻非要靠自己,聽說一開始連電視台都不願意去。”

齊喚手機震動,他迅速解鎖。

蘇澤停下,等他先看消息,等了會兒,他都沒動,“要我幫你念?”

齊喚搖頭,讓他繼續。

蘇澤瞧他有些心不在焉,有些話就跳過,“要我說向茗還是過於天真了,他們那行潛規則太多。”

向茗半路空降,又直接負責新節目,多少會動人奶酪。

她這節目不會太順。

到小區,車子駛入地庫,齊喚能感光,沒讓蘇澤扶,兩個人站著等電梯,他突然問:“你剛才說向茗做什麼新節目?”

蘇澤奇怪看他,重複一遍,問:“怎麼?你感興趣?”

“嗯。”向茗的事,齊喚已經合計了一晚上。

電梯到車庫,蘇澤按樓層,他笑了笑,密閉空間裡,笑聲清晰,“其實不說彆的,就那股不服輸的拚勁,你跟向茗就挺合適的。”

他從北京帶了齊喚上回拍賣會給向茗的見麵禮,這次上海之行,兩個人不出意外能遇上,如果能培養上感情,絕對是好事。

齊喚擰擰眉,瞥他一眼。

蘇澤接收到,雙手舉高表示自己不說了,他繼續說節目招商,“約了下午,我派人過去。”

電梯到樓層,蘇澤開家門迎齊喚進去。

早上小時工特意來打掃過,他給齊喚倒了水,自己擰開瓶冰礦泉水。喝了小半瓶,他沒擰蓋,半靠著中島台看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人。

齊喚臉色不大好,一看就是沒睡好,說是閉目養神,耳機也不離身,他走過去坐他邊上,“又沒睡好?”

“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嗎?”他語氣裡帶著責備。

兩個人從小認識,說話隨意。

齊喚揉著眉心:“沒事。”他岔開話題問,“向茗電視台有沒有姓徐的編導?”

蘇澤聽到這個敏[gǎn]姓氏,有些咂舌,“這我哪裡知道!”實在心癢,他大膽開麥,“不會跟徐小姐有關吧?”

真要有關,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