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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秧 仙苑其靈 4323 字 6個月前

她推開,輕而易舉就讓她撬開了他的唇齒。

嬌%e5%aa%9a的雙臂緊緊勾著男人的脖頸,與他一同掉入身後溫熱的泉水中。

水麵蕩起漣漪,一圈一圈,從中心向四周化開……

第二十九章

好似在品鑒獵物的味道

沈皓行腦中一陣嗡鳴, 直到他落入水中時,整個人才瞬間清醒,下意識將寧妱兒拉開。

她呼吸明顯已經亂了, 兩朵白雲在水中不住地起伏, 神情卻異常鎮定。

細細密密的水珠從她粉嫩的臉頰上不斷滑落,此時的她宛如一顆極具誘惑的蜜桃, 任誰見了都會生出一種想要摘咬的衝動。

見沈皓行將她拉開卻是沒有說話,隻是蹙眉望她,寧妱兒知道還有機會,便立即主動上前一步, 將兩人身前的水流徹底阻斷。

當那份極儘的柔軟在觸碰到麵前緊實有力的身壁時,沈皓行的手不由僵住, 呼吸也在這一瞬變得繚亂。

寧妱兒再度仰頭望他, 唇齒間如蘭的氣息嗬在他頸窩間,“王爺, 你……不想麼?”

沈皓行喉結滾動,依舊什麼話也沒有說出,指尖卻是在不經意間顫了一下。

等不到想要的答案, 寧妱兒愈發忐忑,她睫毛微顫, 嗓音中亦是帶著幾分顫唞地道:“但我想……”

話音落下, 她不再給他反應的機會, 直接再次貼上那張涼唇。

沈皓行身上的每一處都在不斷緊繃, 好似隨時都要斷開, 他將她拉開, 也未做出任何回應, 隻是任由眼前的女子笨拙又努力地不斷地用力索取。

寧妱兒心跳愈發急促, 隱隱生出一陣疼痛,她知道白日裡的放縱是有代價的,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樣一個最為關鍵的時候。

她開始害怕,怕自己若是沉入水中,便會徹底的合上雙眼,再也無法睜開。

不,她不能死。

寧妱兒環在沈皓行脖頸上的手臂不由縮緊,她索取的力道也愈發加大,一雙紅唇甚至已經有些發麻。

他喜歡她的,不是麼?

心臟部位的陣痛愈發難忍,嬌軟的手臂慢慢鬆開。

她做到了麼……

寧妱兒雙眸微睜,想要從麵前男人的神情找到答案,然而視線卻已逐漸模糊。

她還會死麼……

寧妱兒傷心絕望地慢慢合眼,腰身開始下沉,緊貼許久的唇畔在這一刻開始分離。

倏然間,一張強有力的大掌一把將這纖細的腰身從水中撈出,隨後緊緊按在身前。

在陷入昏厥的前一瞬,寧妱兒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她應該是……做到了。

沈皓行頭一次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

他應當放手讓她徹底沉入水中才是,這樣對他們都是做好的選擇,他不必親自動手,她也不會死在痛苦中。

然而那一刻他慌了,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他將她從水中抱出,不顧身上傷口被浸泡的疼痛,徑直衝回臥房,給她擦身換衣時,他的指尖亦在控製不住的顫唞。

他到底是怎麼了……

常見拿藥進屋的時候,沈皓行正坐在床側出神,發絲上還存著水汽,寧妱兒則臉色慘白的躺在那裡,整個人都好似沒了生氣。

常見忙上前將藥碗遞到沈皓行手中,不由歎道:“怎麼搞成了這樣?”

方才沈皓行臉色駭人的讓他去熬藥,他還以為隻是今日出去玩得久,小姑娘染了點風寒罷了,卻沒想會這樣嚴重。

沈皓行麵無表情地將寧妱兒撫至身前,一手端著藥碗將她環住,一手舀起藥汁,一勺一勺極為耐心地喂到她口中。

常見又歎了一聲,想到今日臨出府前,他提醒王爺沒有給寧姑娘帶藥,王爺還瞪了他來著,結果晚上便火急火燎讓他煎藥。

也不知是哪根筋沒搭對,常見竟開始小聲叨念起來:“寧姑娘原本就體弱,再加上王爺身上還傷著,便是再想出去玩樂,也不該這般放縱的。”

沈皓行替寧妱兒擦淨唇角,將她慢慢放下,重新濕一條涼巾疊好搭在她額頭上。

這才起身示意常見去外麵說。

兩人帶來正堂,沈皓行臉色沉凝地低低道:“母妃知道了。”

知道了?常見蹙了蹙眉,一時沒反應過來知道什麼了,待他明白過來時,瞬間便理解今日沈皓行為何要這樣做了。

他記得沈皓行曾經養過一頭狼,那頭狼得病將死時,他便帶著那頭狼出去玩了整整一日,夜裡歸府後,又將那狼製成了狼本,如今還在他淨房內擺著呢。

這樣想來,便當真是貴妃娘娘容不得寧姑娘,王爺這也是沒辦法,才對寧姑娘動了殺心,可既然是要殺,眼下還給她喂藥做何?

常見還未深想,便忽地意識到一件事來,立即上前朝沈皓行躬身拱手道:“王爺明鑒,屬下絕沒有對外泄露半字!”

沈皓行幽幽地看著他道:“本王知道不是你。”

不論是去衡州接人,還是歸府後的一應準備,他都是用得身邊絕對可信之人,若這當中會有人向容貴妃泄密,那這個人便隻可能是鬱庭安。

沈皓行看了眼臥房的方向,對常見道:“再派兩個暗衛盯著這兒,她又任何反應立即去尋本王,不必避諱。”

說完,他語氣陰沉地道:“去將有安叫到書房。”

有安?

常見心裡咯噔一下,竟將這人忘了。

有安是沈皓行去年從九公主手中搶過來的,起初常見還不知搶這樣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來府邸要做什麼,畢竟沈皓行身邊從不養無用之人。

後來常見見有安時常與沈皓行單獨相處,連這平日裡根本不允人進入的舒經院也讓他進了數次。

常見便那麼幾個瞬間,開始懷疑王爺該不是真如坊間傳聞所述的那樣,找了個男寵回來吧。

直到寧妱兒的出現,常見才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知道他家王爺喜歡的是女人,且那有安也是大有用處,不僅學醫出身,且醫術十分了得,單是聽王爺敘述寧姑娘病情,便能開出藥方來。

許是他從病情裡覺察出王爺在院中養了女子,可便是如此,有安為何能將消息送到容貴妃麵前,且王爺知道後也沒有任何處置,隻是叫他去書房問話。

常見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多言,立即就照沈皓行的吩咐去做。

書房的桌案上隻燃著一盞燈,有安推門而入時,帶進一陣涼風,屋內頓時忽明忽暗。

沈皓行坐在書案後,麵色陰沉地看著他,雖未開口,周遭卻有一股冷冷的肅殺之意。

有安原名鬱庭安,是沈皓行生父鬱充長兄的兒子,二十多年前鬱家滿門被屠那日,年僅五歲的他被母親死死護在懷中,刀劍將他們貫穿之時,並未徹底奪下他性命。

死裡逃生後,他被一位醫者救下,從次隱姓埋名,直到去年才尋到上京,他得知九公主好養男寵,一麵便想從九公主著手。

然他在上京毫無根基,如此冒然激進,彆說複仇,怕是連當今聖上的麵都難得一見。

若不是那日沈皓行見到他腰間的玉佩,震驚又錯愕之時,沒顧得想其他,直接從九公主麵前將他帶走,兩兄弟後來也不會相認,容貴妃更是不知從前那個總是嚷著二伯母漂亮,要二伯母抱的孩子,竟還活著。

念及此,沈皓行麵上的陰鷙到底是淡了幾分,他沉聲道:“兄長可曾信我?”

有安道:“從你我相認那日起,便已經全然信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沈皓行道:“既是如此,便不該越過我去與母親傳話。”

有安心中是有些許愧疚的,他隻知道自從沈皓行從衡州回來,表麵無異,卻在和他說話時總會有意無意走神,起初他還以為是受傷的緣故,直到那日沈皓行尋他開藥時,他才反應過來,沈皓行竟為了一個女子,故意不肯好好養傷,拖著這樣的身子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去衡州接人。

他豁出自己的性命隻為了一個與複仇毫不相乾的女子。

有安不能接受,他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還值不值得信任,還能不能擔起為整個鬱家複仇的責任。

“是,我不該那樣做。”默了片刻,有安道,“但我怕若是我開口讓你將那女子送走,你根本不會聽。”

這點倒是沒有說錯,沈皓行冷笑道:“那你可知我母親是要我親手殺她,而非送走。”

有安從五歲開始便師從名醫,他雖心中裝有仇恨,卻不曾真正的害過任何人,在聽到寧妱兒會因他一兩句話便命喪黃泉時,到底還是醫者之仁,神情忽然就慌了,連忙道:“伯母怎麼會,她、她……”

在有安的記憶裡,王婉容還是那個笑容親善的二伯母,怎麼會讓一個毫不相乾的女子去死呢?

沈皓行道:“今日我將她帶出府了。”

雖然從未與寧妱兒見過麵,但她自從來到魏王府,藥膳與湯藥都是有安所開,有安早就將她視為自己的病患,雖說害怕沈皓行因她而懈怠複仇之事,卻也不希望寧妱兒會因他而喪命。

有安看向麵色冰冷的沈皓行,不由憂心道:“那、那她此刻……”

沈皓行道:“尚還活著,隻是不太好。”

有安鬆了口氣,可隨即又蹙眉道:“什麼叫不太好?”

沈皓行也不打算瞞著,將今日的事簡單道出,有安聽後直搖頭,“你們簡直是胡來,不要命了麼?你還與我廢這些唇舌作何,快些帶我去看看啊!”

見沈皓行沉眸望他,有安便知他還是心存了芥蒂,著急道:“我是當真不知伯母會讓她死,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多那嘴。”

見沈皓行起身,有安又有些不安道:“堂弟,我且再問你一句,你確定這姑娘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對我們手刃狗皇帝人頭不會有任何阻礙?”

沈皓行拇指指腹在握拳的指節上輕輕掃過,淡道:“不會。”

有安不再糾結,隨著沈皓行便立即趕去主屋的臥房。

見到寧妱兒時,他有一瞬的怔神,隨後便立即探脈,他一言不發,眉心卻是越蹙越緊,良久後,寫下幾副方子給常見,對沈皓行道:“三日之內醒來,便能活,若不然……”

有安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下去。

沈皓行臉色未變,袖袍中的手卻早已緊緊握成了拳。

送走有安,沈皓行再度回到寧妱兒身側,幫她換額上的涼巾,替她喂藥,拿濕布擦拭乾裂的唇畔。

然而一日過去,寧妱兒額上的滾燙絲毫未減。

晌午常見來屋中送藥,看到沈皓行的臉色時,不忍道:“王爺可要去休息一會兒?”

沈皓行舀了勺湯汁,輕輕吹了吹,淡道:“無妨,本王心裡有數。”

夜裡寧妱兒忽地開始說起胡話,她口中斷斷續續不住低喃,她喊了姑母,喊了姑父,喊了表姐,喊了采菲……

甚至連趙茂行的名字都聽到了幾遍,卻獨獨沒有喊他。

沈皓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