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海嘯,甚至容易引起國際紛爭,在場的人都有大格局,所以才會遲疑。
若是隻看著眼前一畝三分地,反而可以衝動行事。
但他們沒想到素來以心理素質著名的司徒天海會堅持動手。
風險這麼大,能確定彙報嗎?
在混亂的會議室內,司徒天海忽然來了一句,“你們試試現在打電話給詹染這些人,看看他們能否回應或者來到這裡參與這次討論,如果他們能,那當我沒說過。”
這話什麼意思?
在場都是聰明人,很快頓悟了。
詹染出事了,死在了副本裡麵。
這讓眾人心裡分外沉重。
是得罪科林造成的國際事故嚴重,還是詹染等人死去的損失更大?
在場的人基本一麵倒。
此時阮家父母也支持的,司徒天海看了他們一眼,都不好說他們的女兒情況最嚴重。
哎,如果這一局不能贏。
他們還好,大不了以後死在副本,至少她女兒是保全了的,可彆人家的兒子女兒呢?
天下萬家,家家都有苦痛,誰能解?
“但我擔心的是就算我們現在過去調查,對方會不會已經收拾好了破綻?”
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以後再想出手就困難了。
對方在國際上的理由會更強硬。
這個理由饒是司徒天海也沒法反駁,那麼...
此時忽然來消息,告知KL公司那邊的情況。
眾人恍然,合理的機會來了!
KL大廈18樓,薑曳跟小科林還在對峙著,後者笑:“就算天海女士能說服那些人冒險出手,但你以為我真的沒有安排後手嗎?”
“薑曳,這世上不是隻有你有幫手,當然,你的是榜手,符合那麼同一價值觀的,所謂世俗上讓你信賴的親友,我沒你那樣的好運,我有的大概也隻有一些爪牙或者傀儡吧。”
小科林整理著袖子,慢條斯理說:“我的預想是如果你沒去,那就當這事算了,等於你看破了計劃,那你就會來這裡找我。其實我是劣勢的,因為我現在是將死之人,我必然會遵循某種邏輯死去,但如果你先死了,那就不一定了。”
“這也是規則的一種。”
“而現在我的隱患應該已經被去除了,我沒有後顧之憂,但你暴露了。”
從本土被選中的老油條懂的規則多,天然比她多了優勢。
他說這話之後,忽覺得薑曳的表情不太對。
心理學魔方,他們都有,慣會察言觀色,所以他突然意識到她真的會因為想救人而冒險嗎?會不會...
忽然,他的耳機傳來警笛聲,他的臉色大變,盯著薑曳:“你果然安排了第二批人去莊園!從一開始你媽媽那條路就隻是糊弄我的幌子!”
此時,科林公司位於S市的房產之一,也是老科林這次特地來國居住的地方...那宏偉的莊園顯得那般僻靜。
一個黑影正要處理安置好的炸彈,他的心態跟神態是穩的,因為他的主人太穩健了,步步為營,絕不會輸給那個亞洲黃皮膚的卑賤女人。
他正蹲下,身後冰冷窟窿抵住了,他正要反應,脖子被一個迅猛擒拿,三兩下被秦光海摁在地上且被設備一般封貼了嘴巴,而後特種部隊潛入...一個個乾掉或者控製。
再強大的腦子,再多的魔方,在國家力量乾預下還是有些脆弱的,最頂級的設備在高空用無人機檢查感應,地麵行動的爬行機器人探測炸彈。
一一檢索且排除,很快秦光海等人在密室專家的分析跟排查下找到了一間地下室。
一路來,那個最開始被摁住的人被一起帶下地下室,倒不是為了讓他認路,而是專家需要根據他的神態反應分析路線。
穩紮穩打後,咣當...一扇鐵門被打開了。
奇怪,沒鎖?
秦光海觀察了那人的表情,發現這廝也有些錯愕,眾人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很快在地下室內看到了讓他們震驚的世界。
巨大的地下室。
幾乎跟莊園的地麵麵積等大。
這是極端分裂的世界。
左邊是密密麻麻充斥著顯示屏的高科技科幻世界,各種機器人跟高深設備,還有讓人遊曆在未來一般的世界,甚至還有很多先進的營養倉類似的大型設備,但右邊卻是古老的,古老的書架,古老的擺件架子,那些擺件基本是玻璃瓶,裡麵有類似福爾馬林一樣的液體,而裡麵泡著的東西是藥酒素材嗎?
不是。
是人體的各類器官。
刑具,腐爛的肉,泡在硫酸池子裡的骨頭,各種七七八八的藥劑。
這是人間嗎?
秦光海等人震驚之後,一個個打開營養倉,發現裡麵基本都躺著人。
秦光海看過失蹤玩家的名單,對應上了不少人的樣貌,心中膽寒憤怒時,忽然預感到不對。
人呢?
老科林人呢?
他是被小科林迫害的無辜人,還是同謀,這都得看到他本人後再說,可他人不在這裡,好像憑空消失了。
“頭兒,這邊刑架上有新鮮血液跟頭發,這跟頭發有些蒼老,毛囊還很新鮮,應該是剛掉不久。”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老科林還在這裡,甚至被人綁上了刑架,但現在他不見了。
那扇門...
秦光海轉過頭,看到了那扇被推開的們,卻驟然發現門後有幾個滴血的字。
上麵被人用手指寫下了每一場夢都將終結於極致的浪漫,而我也終將與你坦然相見。
而同一時刻,有擅長科技的技術人員臉色不對勁。
“頭兒,這裡的設備不對,它們連通著這些玩家的大腦,它們一直在運行。”
可是它們到底在運行什麼呢,那詭異而不斷閃過的代碼,密密麻麻遊走在他們的視角中。
秦光海想到了無限空間那恐怖的邏輯劇情操控能力。
所謂的劇情,說到底是人的思維運作,那人的思維是如何運作的?
它就像是一段段代碼...每一個人一生的代碼都有所不同,運行的結果自然也不同。
但它也可以相同,如果被操控,被拿捏,被篡改。
那他們都將走向終結。
秦光海忽然想到自己參加一次會議時那個詹染冰冰冷冷說的一些話。
“有些人總覺得禸體凡胎生什麼都跟它內部跟外在屍體有關,其實人的思維就是神經,神經經曆了什麼,有什麼變化,操控了軀體肌肉跟所有組織細胞的發展,時間是最好的催化劑,有些人得了癌症,開開心心多活了十幾年,壽終正寢,有些人得個感冒,日思夜想殫精竭慮把自己給搞成抑鬱症跳樓了,人的心跟意誌是最不可琢磨的東西,你們與其天天想著有什麼有效的新藥,還不如操心下為什麼那麼多下崗工人過年不回家,也不回家照顧孩子。”
“不是因為病了才難以生活,而是因為難以生活才病了。”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冷漠的大佬有種在人家融化後近乎冰冷的通透。
因為通透而顯悲涼。
所以,人的思維也可以操控變成一種病症。
要你死,你就得死。
大廈內忽然傳出了一聲槍響,外麵的鐘離攸君等人一驚。
在剛剛小科林腦袋被耳機中傳出的警示聲提醒的時候,薑曳就開槍了,但小科林躲開了,從兜裡掏出槍來回射。
三槍來回,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砰!!薑曳手裡的槍被對方踢飛時,她的手也折住了對方握槍的手腕,直接嘎嚓一下卸掉了他的臂膀,一腳踢飛落下來的後將這人利落一個過肩摔...
砰!!!
小科林落地後,反手從後腰拔出不起眼的彈簧尖針朝著她的腹部一劃...薑曳沒有避開,反而將手指按住了他的心臟。
手表對著他的心臟...
壓力扣動,它自動彈射出毒針,刺入了心臟。
基本就四個回合。
4,第四個回合。
勝負就分了。
而尖針劃開衣服後,碰到了柔軟單薄而可怕的韌勁。 思 兔 網
當時小科林就預感不好,試圖將攻擊位置改為她下伏後的心臟,但來不及了,毒針刺入的刹那,他整個人都受到了震動,同一時間,他的手腕被薑曳扣住,一個270度的扭著...
嘩啦!
小科林就地一個翻轉,拳頭重擊向薑曳的太陽%e7%a9%b4,薑曳躲開,脖子卻被對方手腕上甩出的銀絲差點勒住...薑曳用手掌抵住了銀絲。
他繞到了她身後,在心臟被劇毒侵染之前瘋狂用力,想要切斷她的咽喉,銀絲勒入了手掌皮肉,直接切割到了五根手指,小拇指甚至被切到了一半...
薑曳一咬牙,盤算了下位置,忽然用力往後退,壓著錯愕的小科林...
砰!!!
小科林的後背重重撞擊在了巨大玻璃窗上。
正好此時大門被破開,趕到的警方跟破門而入的保鏢以及鐘離攸君等人看到眼前一幕都嚇壞了。
“阿寶!!”
“薑曳!!”
“小曳...”
司徒小舅等幾個人瘋了一樣狂奔過來。
但來不及了。
落地窗整個破裂,小科林往後墜落,拉扯著薑曳墜下去。
“你個瘋子!!瘋子!”小科林怒吼著...但也沒法再勒住她的脖子...
嘩啦!
薑曳往上抬手,按了下按鈕,手腕一段磁吸力打開。
上頭懸掛的繩索就是她一開始吊著跳窗進來的那根繩子,它始終在窗外,此刻被對應的磁吸感應接引,頂樓安置的設備盤迅速啟動。
繩索拉長,一端朝著薑曳的腕表飛去。
啪嗒!
插入孔洞,扣撈,繩子瞬間繃直...即將掉落下去的薑曳被直接吊在半空,但那一刻她也感覺到腳踝疼痛,原來是下麵的小科林抓住了她的腳踝。
這狗東西!
其實毒素已經開始發作的小科林快堅持不了多久了,看到了她抬起腳,瞳孔顫唞,猙獰吼道:“你以為自己贏了?它不會輸了,薑曳,你記住,最終規則就是第七案的最終生還者隻能有一個!”
“隻有一個!”
薑曳聽到了,什麼也沒說,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滾!”
他掉下去了...在半空中尖叫著,怪笑著,不甘著,又惶恐著...
砰!!
他落在地麵上,瞬間碎裂成肉泥,那鮮血濺紅了邊上的車輛。
車窗上都是紅豔豔的雨滴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天上打雷了,烏雲滾滾的,竟然很快下起雨來。
薑曳被救進了大廈內,忽然接到秦光海的電話。
後者隻說了一件事。
老科林失蹤了,應該被人帶走了。
似乎被觸動,薑曳當時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沒有逗留,帶著滴血的手掌,直接進了電梯,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