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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19 字 6個月前

在木已成舟,她得學會控製。

“我知道你儘力了,畢竟你也隻這點力了,喊你來,是因為想再看你一麵。”

律師一怔,仔仔細細看著薑曳,心裡有些不安,離開後,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她是不是想用自己的精神病脫罪?”

聽了律師的描述,那邊的人沉默了下,說:“現在她被判無期徒刑,如果要以精神病脫罪,也會被送到最嚴苛的精神病院,出不來的,你怕什麼。”

“不是,精神病院畢竟也隻是一個醫院,不是監牢,萬一她逃了呢?她可不笨,就沒有其他方法阻止她以精神病院脫罪?”

那邊思索了一會,大概也怕人脫罪後逃走,畢竟陳三包的死一開始不也誰都沒想到。

“我來處理。”

薑曳果然以自己是精神病為由無法控製行為為由來上訴重判,這惹怒了不少受害者家屬,社會輿情也十分強烈。

有人宣揚林三平當日在法庭上的暈倒也是她故意的,就是想以精神病來脫離被判刑的結果。

民情沸騰,激憤非常。

二次重審的時候,法庭讓相關機構對薑曳進行了精神檢測。

在房間內,薑曳一看到檢測方人員的表情跟眼神,就知道對方果然又收買了這些人。

也如她的預判,凶手背後有司法背景,起碼有這樣的人脈。

她中規中矩做了檢測,故意有精神病的傾向,又不是很明顯,就是搖擺不定的那種弧度,檢察人員看了她好幾次,檢測結束後,在十個工作日後,結果出來了。

證明薑曳有一點精神問題,但並不強烈,不足以解釋她從頭到尾計劃性的謀殺跟迫害。

她想脫身,做夢!

律師終於放心了。

法庭拿到了這份報告,本來想維持原判,但這時的問題是薑曳提出了新的論證,就是麻袋跟錢以及她昏迷後被一起同處於作案環境中的一群人包圍。

“而且車鑰匙並非是警方第一手從我身上搜出的,而是二次從醫院那邊拿到的,中間經過數次乾擾,本身就屬於效用低微的證據,還有此後辦案的一些警員喝過酒,在公務期間喝酒,本身違規,試問他們找到的證據,如何可信?甚至我在律師陪同後的第一次審問,警局內至少有五個警員大吃大喝,而那天我明明給予了充分的案情提示,讓他們趕緊去找線索,然而他們沒有,隻要去XX等地方的大排檔調查就可以確定他們當日的行蹤,所以在尋找線索的時間效率上,他們有主觀性延遲,而這一延遲恰恰給了真凶時間,讓他針對我的口供跟提示部署所謂的證據陷害我。”

“麻袋是一大矛盾點,是證明我並非對陳三包主動行凶的證據,但這麼重要的證據,我並未在警方的報告裡麵聽到,那麼我是否可以認為他們故意遺漏了這點,或者他們把這個麻袋丟失了?我要求警方現在立刻把麻袋交出來遞給相關部門核檢。”

“當然,他們可以說麻袋弄丟了,那就是警方自身不力,丟失了對我有利的證據,隻提交了對他們的檢控有利的證據,這屬於司法目的性迫害,我要求對警方辦案人員進行審查,重新審核他們提交的證據。”

什麼精神病院,那根本就不是她的目的,她壓根就沒想進去,因為她可太清楚在第六案世界裡如果進入了這種本人被判定“精神病人”這種無自主能力跟權力的人員,進去後,生死跟自由就全拿捏在相關部門跟精神病院官方的手裡,尤其是她現在沒有監管人,就更好處理了,死在裡麵都沒人管。

所以她的目的是故意泄露精神病脫罪的目的,迫使那個律師去聯係背後的人,對方一定會有所安排,她利用精神病為由要求重申,然後重新提交辯護.....這一次她改變了方向,不再針對自己是否無辜,而是直接針對警方。

這很大膽,甚至很危險,但這是富貴險中求。

警方這邊大為錯愕,甚至群體憤怒,還有少部分人尷尬羞愧以及不安。

陳釗猛然想到那天自己的確被同事拉去喝酒吃飯,吃了大概兩個小時半,而後他們趕到了林家...

中間這個時間段,是否就被設計了?

他忽然冷汗跌出,又想到了每次審問時,這個林三平總用冷漠且犀利的目光看著自己,恐怕那時候她就聞到了他們身上的酒味,看到了他們的不堪。

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一切?

或許知道得比自己這個老油條還多?

法庭進入了最艱難的狀態,台下還是那一撥人,但多了更多的人。

這些人全部是來看林三平下場的,在聽到她的辯護後,不少人躁動,但親友裡麵也有些人讀過書或者明理的,忽然覺得不對勁,忍不住觀察那些警察。

警察們的神態不一,有些人因為心虛而憤怒,因為憤怒而厭恨,都想著等這個該死的小子入獄要整死她。

此時,法庭上,法官有些糾結,諸位陪審員的態度也不一。

僵持半個小時後,法官終於宣判推翻原判,判定林三平強j、殺害林小婉罪名成立,謀殺陳三包罪名不成立,陳三包案還需再調查......

“綜合審判:判處林三平有期徒刑十五年。”

一錘定音。

不少人那邊五味雜陳,既欣慰沒能讓這個人完美脫罪,又惱怒她的罪行減輕了。

薑曳既不失望也不高興,她知道第六案的難關還沒過去,因為她還是入獄了。

轉頭,她再次看了一眼旁聽席上百多號人。

也隻掃了一眼,再轉過臉,若有所思:有些人這次沒來了。

是心虛嗎?但肯定派了人過來看結果。

那應該會轉達吧。

薑曳走下原告席時故意朝旁聽席那邊冷笑了聲。

她要讓對方看到。

旁聽席下,律師冷汗跌出,但最終舒一口氣。

十五年?十五年這麼長,他有什麼好怕的,到時候他早都混上去了,以後這小子出院,如果還敢報複,捏不死她!

他扯了下領帶,起身離開。

而眾人憤怒的憤怒,離開的離開。

陳釗皺著眉,被一群同事拉出去商量怎麼對付薑曳。

“哥,你氣壞了吧,這個林三平真是...太惡劣了!十五年都便宜他了!”楊正氣得不行,陳釗卻很久沒回神,隻是拿著保溫杯的手指很緊。

他有特彆不好的預感,真的。

奇怪了,明明已經進去了。

難道她還能逃獄?

半個月後,薑曳被送到了海西監獄,這是一所條件十分惡劣的監獄,裡麵關押著大量重刑犯。

顯然,她被“關照”了。

進入監獄的時候,她看到了車輛兩邊的犯人們,一時間想到了一部電影。

肖申克的救贖。

無罪的人,哪裡需要救贖。

她垂頭,手指摩挲了下犯人服的袖扣,神情不起波瀾。

一係列的流程之後,她領了衣服放下,進了四人一寢的監牢。

剛進去,她就看到其餘三個人五大三粗的,都朝她笑。

“聽說,你是JS了自己的妹妹才進來的?”

“小子,你這有點畜生啊。”

正好此時入寢燈關閉。

三個人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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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冤枉

黑暗中, 薑曳坐在冰冷的鐵板床上,看著其餘三人在黑暗中不太清楚的臉,聽到他們的聲音, 她低聲說:“我是被冤枉的, 我沒有殺人。”

三人聞言當即哈哈大笑。

A說:“我也是被冤枉的, 壓根就沒把我老婆分屍。”

薑曳想要了解下這三個人的背景,也知道他們很可能被“吩咐 ”過, 當前看來沒想硬來, 那就先緩和一下。

於是她看了對方一眼,“真的?那你跟我一樣, 都很無辜,這世界是怎麼了, 儘冤枉我們這樣的好人。”

她這語氣有些激動,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信任的人,對方跟自己同病相憐,被人陷害,成為階下囚, 這如何不讓她激動?

A沒想到他信了,半信半疑,試探性說:“可不是嘛, 我就是平常不小心打了她兩下, 現在的女人啊,下賤,在家舒舒服服的, 就帶個孩子做個飯還天天牢騷說我喝酒亂玩, 這男人不應酬哪裡來的生意對吧?”

薑曳:“大哥是大老板?掙很多錢嘛?真厲害。”

A一時梗住。

他哪裡來的掙錢, 家裡蹲。

所以才得出去喝酒跟人社交找出路啊, 他也是很辛苦的。

倒是其他兩人B跟C見這人吃癟,也來勁兒了,說了自己的苦楚。

“要說冤枉,我也是啊,你們都不知道我那鄰居多壞,不就是掙了點錢,天天看不起人,從小就認識的,明知道我欠了錢,被人追著打,給他借點錢周轉一下,他竟然不肯,不僅不肯,還讓我父母管我,嗬,這種黑心肝的有錢人,滿門被滅都是活該,最後竟然說是我乾的,我真的是冤枉啊。”

“你還冤呢,我才叫冤枉,我不就是送個女的搬家,結果她自己不檢點,失蹤了,關我什麼事,非說我殺人....”

三個人滿腹牢騷,感情到位了,他們自己都覺得比楊乃武跟小白菜還冤,大罵司法跟他人不公等等。

薑曳認真傾聽,雖然看不到臉上表情,但能看到他們的肢體語言,再觀察他們的語氣,基本確定這仨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因為他們說起這些案子的時候,嗓音高昂起來,雖然是在發牢騷,但也在回味。

沒錯,反正已經判刑了,正好有個契機提起來,他們其實就是在回味作案的過程。

跟人訴說自己所為,真的不甘委屈的,會不斷描述檢方提供的那些罪證哪裡出問題,自己如何被冤枉,不會揪著案子受害者的被殺緣由你不是凶手,你不要帶入凶手殺人的心態,你代入了,還為此亢奮,言語間不斷把責任推到死者身上,其實何嘗不是一種炫耀。

他們該死,而且真的死的,是我乾的,但我不認,因為他們該死啊。

殺該死的人怎麼會有罪呢。

這就是很多凶手的自我邏輯閉環。

但薑曳表麵上說:“那咱們是真的有緣,不知幾位大哥都是哪裡人。”

她故意這麼問,接下來三個人就語焉不詳且左右言他。

哦,果然是被收買了,預謀乾壞事的人,怎麼會輕易交代出自己的信息,又不是蠢貨,也得承擔風險的。

而且她預估背後的人肯定提醒過他們,她不好騙,所以這些人不急著動手,想先跟她打好關係。

那麼...這一夜應該可以好好睡,不至於當天就讓她死在裡麵,不然就太明顯了,會有隱患。

不過也不能冒險,於是薑曳硬是扯著三人嘮嗑了三個小時,天南海北亂七八糟各種胡扯,把三人聊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迷迷糊糊中信息被套了個乾淨,而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