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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281 字 6個月前

不是太緊張了。”

陳釗不好說根據自己的直覺,那個少年人應該不是凶手,如果他不是, 那這背後肯定有真凶設計, 可他不敢說啊。

“反正這個案子你儘量隻負責查案,彆的一概糊弄過去,比如....”

他再次看了下四周, 確定沒人, 才靠近楊正, 低聲說:“審問還是提交證據這些, 都按正經來,如果有人讓你做違規的,彆答應,就裝傻充楞彆理會。”

楊正聽出了陳釗話裡的嚴肅,本來沒當回事的,現在也謹慎點點頭,應下了,“那師傅,咱們還查嗎?”

“廢話,當然得查,咱們是警察!”

陳釗帶著楊正很快離開了警局,一路上楊正這個大學生有理有據,在本本上寫下了今日目的地。

“咱們先去林家查看鎖鏈的事,再去山上看看有沒有錢跟三輪車的痕跡,還有...師傅,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跟著嫌疑犯的指引走,感覺好丟臉。”

陳釗開著車,聞言皺眉,說道:“順著她指引,才能看到她的目的,如果她有問題,那正好抓她,如果她沒有,咱們也算儘力了,可怨不得咱們...”

中途陳釗接了個電話,遲疑了下,問楊正:“你吃飯沒?咱們先去吃個飯。”

車子晃晃悠悠開去了大排檔。

跟幾個同事吃飽喝足後,兩人來到了林家,再次搜查後,在庫房這邊找到了老舊的鎖鏈跟一些鞭子。

楊正跟陳釗麵麵相覷,這算什麼?求錘得錘?

不過兩人倒是在閣樓隱秘的角落找到了一個老舊的保險櫃,但它被打開了,裡麵空空如也。

“師傅,這保險櫃被藏得這麼好,還很乾淨,說明是林家夫婦常用的,沒被撬開,那就是被自然打開,那得是他們自家人才知道的吧。”

“的確。”陳釗覺得那林三平嫌疑更大了,“看她言辭鑿鑿的,這麼一查,都是漏洞,她這純屬是自作聰明?”

陳釗搖晃了下保溫杯,想不出其他結果了,本來他想著就這樣算了,他已經儘力了,反正以前那些案子都是雞毛蒜皮的,查出來了,查不出來好像都沒事。

日子就是這麼一天一天過去的,等年紀到了退休美滋滋。

這人生在世不就是這樣麼。

鬼知道這小地方忽然出了這麼惡劣的案子。

陳釗覺得很煩,又害怕又煩躁,想著就這麼算了,反正他已經比其他人好很多了,起碼他還來查了不是嗎?

但想起那個少年坐在審訊室裡說話的樣子,以及最後她隔著審訊室玻璃看出來的眼神...

她好像在警告他們。

真奇怪了,他為什麼會怕一個少年人。

陳釗煩躁之下,蹲在保險櫃邊上想要抽一根煙,忽然,他皺眉,俯下腦袋看著這個樓地板上。

“阿正,你來看看,這裡是不是有個印記。”

他挪過去,瞧見閣樓地板上有一塊黑汙印記,但很淡了,隻有少量。

“這是血?”

“不知道,弄一點帶回去看看。”

如果是血液,那應該被清洗過了,而且這裡為什麼會有血?陳釗好歹也是刑警出身,心裡隱隱有個想法,後來他們又跑到了山上,找了一圈沒找到錢款這些,倒是真找到了三輪車印,循著車印,他們找了半個小時,終於在山坳下麵找到了從上麵摔下來的三輪車。

在三輪車上,他們找到了下麵的標記,農村人都這樣的,怕自家的三輪車被彆人搶了偷了,尤其是型號一樣的,也容易弄混,所以多數會有自家的特殊標記法,楊正找到了下麵右側上的白漆印,“蔣東家。”

“師傅,這是蔣東的,蔣東是誰?”

“去鎮上問問。”

兩人用了三個小時摸到了蔣東的家裡,後者一聽是自己的三輪車找到了,頓時激動了,“我車子被租的,那個人要找我租車,說是用一天,給了我五十元,五十元也不少了,我哪裡知道她取走了車子都好幾天不還回來,我正找她呢,該死的,這輛車可買了我八百塊!”

“那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騙子,虧我信他。”

這人罵罵咧咧,楊正有些激動,“是男孩?多大?長什麼樣?”

“是啊,比你小個五六歲吧。”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陳釗把林三平的照片一拿出來,蔣東眼睛一亮,“對對對,就是他。”

楊正皺眉,後舒展開,“師傅,咱們快破案咯。”

陳釗嗯了一聲,但看了看蔣東,又看了看被拉回來的破爛三輪車,一時說不出話來。

跑了一天,陳釗兩人把結果回報了局裡,而距離其他警察的調查結果也大同小異。

以下是一些熟悉林家人的鄰居或者知情人筆錄。

“這個林三平從小就不太愛說話,但因為聰明,成績好,邊上的人也都誇了,後來他精神病發了,亂打人咬人,瘋起來誰都拉不住,那咱們也都是有孩子的,哪裡能讓他跟自家孩子一起讀書,就一起跟學校說了,林家夫妻倒是可憐,求了我們很久,但是...最後還是那個孩子硬氣,說自己先回家治病,等好了再讀書,後來就沒見他回來過了。”

“他妹妹啊,小婉?小婉可憐啊,那麼漂亮優秀,招人疼,從小跟她哥哥感情好,但長大後,有一段時間我剛好在二樓,就是陽台上看見那林三平氣壞了,打了林小婉一巴掌,林小婉哭著跑了,我當時以為是林三平發病了,現在看來是他早就欺負他妹妹了呢,精神病麼,說不準的。”

“畢竟不是自家孩子,知人之明不知心,聽說林小婉成績特彆好,林永還打算送她去大城市那邊讀書呢,房子都打算買過去了,但帶不帶林三平就不知道了,不是自己生的,還是精神病,光是吃藥看醫生就得多少錢?這要是你,你能做到?”

這些大同小異的口供無疑集中了四個點。

精神病,疑似即將被拋棄,曾有暴力行為,聰明。

“現在就缺關鍵證據了,光是一個J液不夠,那三輪車的證明,還有保險箱上...”

眾人商量後,等著結果出來。

薑曳在羈押室裡等了兩天,律師那邊沒什麼動靜,但警局這邊,她明顯感覺到了波瀾洶湧下的暗流。

此前審問她的頻率跟長度很高,但忽然變少了,好像把她冷遇扔在那。

薑曳知道,這是裡麵的人在審時度勢,因為被她嚇到了,不敢亂來,但也意味著他們再次出場,那就一定是定乾坤的時候。

薑曳按了下眉心,思索著之前的引導,突然,門打開,警察來傳喚了。

重新坐在這張椅子上,薑曳看出了對方的神態...她的手指緊了。

陳釗低著頭,一樣一樣把證據擺出來。

“三輪車把手上有你的指紋,保險箱上也有,而且根據口供,你確實跟彆人租了一輛三輪車,用了五十元的價格,而從我們對林家親戚以及鄰居們的問詢,他們都說林家夫妻平常也會給你零花錢,最重要的是我們在你房間的抽屜下麵就找到了五百塊,說明你是有錢的。”

“林永夫妻的確打算離開這裡,去大城市生活,但他們好像沒打算帶你,這足以讓你這個心高氣傲的人瘋狂了吧,因為你要被拋棄了!為此你還打了林小婉,這些都有人證。”

“你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了,你到底如何殺害他們三人的,又把錢放在了哪裡?”

薑曳伸手抵住了額頭,皺著眉思考一會,問:“保險箱真的是自然打開的?有沒有可能是脅迫?以傷害林小婉去威逼...”

薑曳剛想說可能是對方脅迫了一家四口,以林小婉的性命脅迫林永夫妻交出保險箱密碼,而且逼迫原主去開箱子,因為本身就製定了計劃讓原主去背鍋,這種策略是可行的。

可惜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警員打斷了,“現在證據確鑿,我們可以零口供辦案,我勸你認罪,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陳釗剛聽到“脅迫威逼”這個字眼,忽然想到閣樓地上的血跡,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同事打斷了,而後兩人出去。←思←兔←在←線←閱←讀←

“那個化驗的結果出來沒?如果是林家人的,那就...”

“不知道啊,我這裡沒有,你再去問問?”

陳釗納悶,遇上自己跑去化驗室,化驗室的人一聽,找了一翻,拿到了一份報告給他。

陳釗拿來看了下,上麵顯示不是血跡。

他鬆了一口氣,那就塵埃落定了。

薑曳也知道自己完了,要被搞死了這個局裡有內奸,有人把她說的那些話完全告訴了凶手,凶手再依法炮製順應解決了這些BUG,加上早就埋好的線,足以收尾把她定居為凶手。

薑曳不得不再提出訴求跟疑點,“那個陳三包的事你們怎麼查的,他明明就....”

如果她自己這邊被人算計死了,陳三包就是唯一的突破口,看看能不能從對方身上找出破綻。

“你還怕我們找不出證據。”

“經過我們調查,發現陳三包以前在你們家飯店打過工,有一次還羞辱了你,說你是個神經病,這點樓下的客戶曾經聽到過,為此你爸將他解雇了。”

“你記恨他,所以殺了他,其實那天是你想殺他,用他來當替罪羊吧,至於你後腦勺的傷,是你們搏鬥時留下的傷勢。”

薑曳無語了,“那我為什麼要報警?我明明可以繼續埋了他。”

“那是因為你傷勢很重,必須早點逃下去保命,但你沒想到山下人那麼多,剛好撞上了不少村民,你靈機一動就反咬一口...我們也是有證據的,還記得你那天被送去醫院嗎?在你的身上,也是留在醫院的衣物外套上,我們找到了這個。”

“三輪車的車鑰匙,你沒想到吧。”

薑曳震驚。

這不是裝的,這次她是真的震驚。

她身上根本沒有什麼車鑰匙,隻有MP3,否則她當時也不會孤立無援,若有車鑰匙,她用它的尖銳口子戳開布袋就可以了,何必那麼麻煩。

可是,警方這裡總不可能把無緣無故的東西栽贓到她這吧,這麼囂張?

如果是真的從醫院找到的,醫院那邊憑什麼配合彆人陷害她?

幕後凶手這麼大能量,能驅動這麼多人?

那萬一車鑰匙是真的存在呢,的確是在她兜裡?

薑曳迅速說:“我當時沒有車鑰匙,否則就可用它劃破麻袋,那個麻袋的材質並沒有那麼堅韌,還有你們說我才是真凶,是我反過來捆了陳三包要埋了它,那麼麻袋裡麵肯定有血跡,就是我後腦勺上的血跡,你們化驗過了?這能說得通?”

警員一時梗住。

陳釗比較保守,輕輕說:“可是那個車鑰匙...”

薑曳冷笑:“我說過了,他當時也在山內,你們就沒想過他也跟著一起下山?以我們的年紀跟狀態,他下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