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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64 字 6個月前

偏遠地區都是這樣的設計。

不過原主那個年代可沒有什麼讀書的機會,也就一個破草堂,認了一些字。

薑曳的目光也隻在學校逗留了一下下,很快收回目光,繼續往上走,一邊小心戒備後麵有沒有人跟蹤。

學校早已沒人在了,台風來,前兩天學校就放假了,所以李小蔓在家裡學習,而此刻,學校已經廢棄多年的器材室內,有幾個人正圍坐著。

外麵還下著暴雨,雖然沒有昨晚那麼厲害,但也挺陰森寒冷的。

如果有村裡人在這,一定會認出他們。

幾人一時沉默,但很快有人說:“真的是張歡做了什麼,才被人滅口的嗎?”

說話的是陳媛媛,她有些不安。

邊上的蔡思琪說:“你沒看見他脖子上的口紅啊,那秦正都看了好一會呢。”

“我覺得秦正可能猜到什麼了,可我剛剛喊他,他不肯來。”

“不來就不來,當了警察了不起,以前還不是他對那醜八怪....”

王綏嘴碎,正要說些什麼,卻被趙宇低聲喝了一聲,“說什麼呢!”

本來是閒談緬懷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危險了,好像觸碰到了某種禁忌。

可王綏是不敢了,陳媛媛卻忍不住了,“我就是覺得太怪了,就算張歡平常太高調了,容易惹人厭惡,或者他真的去招惹了不三不四的女人被報複,畢竟是咱們村的,島上人就這麼多,誰會這麼狠,而且差點被發現後還敢提斧頭要去殺唐春玲那個胖子。”

“是啊,那死胖子那麼重,力氣又大,凶手膽子真大。”蔡思琪一聽也皺眉,思索片刻後道:“林大寶的事都過去了,再說咱們也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掉下去,怪誰?”

陳媛媛:“可是...也是咱們以前不懂事。我總覺得他還沒死似的,畢竟也沒看到屍體啊。”

蔡思琪素來有點大女子風範,性格自主,冷笑道;“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怎麼可能不死,就算下麵是海浪,我們在山上蹲看那麼久,沒看海浪把他卷出來,他還能活下來?”

“其實我也一直擔心林大寶還活著,可能躲在某個角落等著報複我們,但這種可能性太低,倒像是我們自己惴惴不安,疑心生暗鬼似的。”

趙宇雖然阻止了王綏的話,見蔡思琪先提了出來,也就順著說下去了。

“暗鬼?這台風天這麼厲害,那個土財主不是說了嗎,市裡也發生了命案,我之前也聽說了,挺嚇人的,會不會真的有鬼?”

“說什麼呢?!”

幾個人吵嚷了兩句後,開始拿出了吃吃喝喝的東西,漸漸帶了幾分酒氣,忽然有人從邊上的垃圾堆裡抽出了一支筆。

“咱們來問問筆仙吧,看看那醜八怪還活著沒。”

外麵雨很大,隱隱來了一陣風,從窗戶那邊吹進來,眾人一下子清醒了一些,吐槽提議的人閒得慌,出的什麼餿主意。

可吐槽歸吐槽,酒氣上頭,他們還真開始玩了。

玩著玩著,本來亮著的手提燈啪一下熄滅了。

整個室內一片昏暗。

臥槽!

“怎麼回事?”

“誰乾的?肯定是故意的!打開打開,好黑。”

陳媛媛忽然覺得很不舒服,還以為是因為喝了點酒,她正要說什麼,卻見窗外透進來隱隱昏暗的光暈中,對麵的趙宇臉色鐵青,“趙宇,你怎麼了?”

“你...”

“啊!”

趙宇身體突然口吐白沫抽搐起來,其他人嚇得要死,正要尖叫,喉嚨卻跟被火辣辣的蠟燭油燒住了似的,太痛苦了。

一個接一個...他們倒下的時候,忽然表情扭曲驚恐,好像看到了鬼一般。

因為陰影裡,一個人慢慢走了出來,手裡提著斧頭。

有人的手表落在了地上,還掛在被斬下的手腕上,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撿起了它,看到上麵的時間在4點48分,他伸手調整了它,調到了3點35分,然後把它砸在地上摔碎了。

時間固定了下來。

就是4點15分。

這是為了控製他的不在場時間。

完事後,他離開了這裡,往學校後山......

山中,薑曳已經找到了一間木屋。

木屋內,地上很乾,她看到了簡陋的桌椅,還有一張行軍床,估計是當年看山的老人住的,後來廢棄了,被人抓住了機會拿來用。

估計是因為剛用過這場地薑曳甚至還看到了地上擦拭的紙巾。

她有些嫌棄,仔細觀察了下這個木屋,並未有什麼發現,不過薑曳心細如發,真的在床榻上發現了兩種毛發。

一根很長很細,看起來像是女人的長發,另一根則是粗短一些,但顏色略挑藍。

這種顏色,咦?

薑曳若有所思,但想著跟張歡私會的那個後媽肯定沒事,不然秦家早就鬨出來了,畢竟少個人很明顯,要殺也得等以後,不然等於自我暴露。

如果凶手是秦合,他不會這麼傻。

其實情況不外乎三種。

1,兩人事後,後媽走了,張歡留下收拾場地,免得留下什麼證據,但他被凶手意外發現了,張歡更恐懼,當時驚慌之下逃走。

2,兩人正在進行時,都在這屋子裡,被發現了,兩人分開逃,凶手去追張歡了,而後媽逃走後不敢聲張自己跟張歡的關係,隻能隱忍著,但能忍到現在半點消息不露,也不逃走這種概率有點低,畢竟就算凶手不是秦合,被一個殺了張歡的凶手知道自己偷情的,她哪來的膽子還留在秦家?所以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3,如果是第1種,正常人就算隨手帶著斧頭,發現了這種事,也不會這麼心急火燎去追殺...薑曳不排斥第三種可能,就是這個凶手本來就是要去殺張歡的。

薑曳有了三種推測,因為後麵了解到秦合守夜是跟自己兄弟一起守的,沒有出場的時間條件,那凶手自然不是他。

薑曳傾向這第3種可能有個人主動性要謀殺張歡,跟他與秦家後媽的偷情無關。

而張歡如果忽然發現一個人...這個木屋就兩個口子,一個小小的窗戶,鑽都鑽不出去,還有一個就是門口。

他是在窗口看到人了才跑的?薑曳抬頭往窗外看。

此刻她還在想:地麵這麼乾,說明這個凶手後來沒有回來過吧,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清理掉一些痕跡?

可現場也沒有什麼痕跡,除了那兩根頭發。

他會不會回來收拾痕跡?

而窗外。

外麵下著雨。

薑曳看到昏暗中,木屋外三四米遠的林子裡小道口站著一個人。

是人,但沒有腦袋。

臥槽!

無頭人手裡就提著斧頭。

但仔細一看,它是有腦袋的,戴著一張黑乎乎的麵具而已。

四目相對,隔著濕漉漉的玻璃窗相對。

薑曳的天靈蓋都快被炸翻了,轉身就衝出木屋的門,連雨傘都來不及拿,而那人矯健衝了過來,跨過灌木叢,緊追不舍。

胖墩墩的人,能跑多遠?

薑曳跑進了林子裡,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人呢?

他忽然停下,看著前麵一顆顆粗壯的樹木,正戒備著,嗡一聲...樹後躲著的薑曳掏出了一把用玩具水槍改裝過的水槍,射程更遠,射速更快。

滋一下飆射過去。

本來她想打臉的,但臉上有麵具,那打脖子就可以?

凶手幾乎以為自己會死,然而下一秒...它破開了。

這瓜保熟嗎?

這水槍致命嗎?

當然不致命,但它嚇了凶手一跳,是液體?

他吃驚不已,但顧不得了,立刻舉起了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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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頭重劈,薑曳這個體格肯定躲不開,太胖重了,沒辦法靈活,但她神經反應快啊,已然扣住了腰上的長柄刃刀,拔出後,身體已然預判且提前側步移位,而刀刃狹長掃過...

刀鋒凜冽,險險撩過凶手匆忙回避的手腕。

鏗!!

她避開了斧頭,而他也閃避了那淩厲的刀鋒,吃驚之下,他抬腳踢了地上的一塊小枯木。

枯木朝薑曳門麵來,刀鋒一掃,枯木被削開,本就腐爛程度很深,這一削,也不知濺出多少腐爛的木質跟躲雨的昆蟲來,但凶手已然抓住機會,忽然後退,轉身就逃。

薑曳:“???”

不是,他這就逃了?

按理說她也沒占太大優勢啊,因為速度太快了,地麵又不平整,很容易滑倒,對她的限製太大,就像是人形的木樁,可他不一樣。

為什麼忽然就放棄了?

除非?

薑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即出去追趕,可惜追不上,對方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過了一會,卻聽到下麵的山道有人叫喊著,似乎有人在搜山...不多時,秦正帶領著一群人跑了上來。

照麵了。

“是你!”

“唐春花,你是凶手!”

“來人啊,快把她給我抓起來!”

“人贓並獲啊!”

那一刻,薑曳頓悟了他是故意的,他本就計劃好要讓她背鍋。

恐怕從她離開房子開始,這個計劃就形成了。

他一定也是玩家。

一群人鬨騰著,叫罵著,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扣死成凶手身份。

反正肯定已經追不到那個人了,薑曳活脫脫等他們叫罵完都沒說話,這些人異樣了,都不吭聲,秦正問她有什麼想說的。

薑曳:“這麼大的雨,前麵就是張歡開始被凶手追殺的地方,能過去談談嗎?到時候我是不是凶手,很快就能知道了。”

木屋不大,除了個彆人進屋,其餘人都站在外麵屋簷下了,薑曳擰了下`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看著秦正。

“張歡的死已經證明跟我沒關係了吧,雖然我女兒做不了人證,但以當時那麼血腥的分屍場麵,我身上沒有任何鮮血沾染,船內你們也查看過,沒有證據,那麼短的時間,來不及清理。”

“所以又有命案發生了?”

薑曳氣呼呼一問,邊上的人冷笑,“你裝什麼傻呢,不是你毒死的?”

薑曳:“可我四點半就出門了,在山上,路上還有人看到過我。”

邊上的人:“那你三點多呢,人是在三點多被害的,手表上都是證據! ”

秦正的確有趙宇的手表。

薑曳看了一眼,是電子表,表盤都碎了,她若有所思,而秦正看著她說,“如果你沒有證據,沒人能證明你三點多不在死亡現場學校那邊,那你就很難證明這一切了,唐嬸,本身你出現在這裡......”

所有人都十分不信。

薑曳其實也知道以原主的人設,要做到自證清白本身就是毀人設,不過就看值不值得。

所以她咳嗽了下,說:“第一,三點多時那會我有人證,當然不是我女兒,我在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