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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26 字 6個月前

薑曳好敏[gǎn]的,察覺到自家老媽情緒不對,還以為她是因為年少認識的兩個人死去而難受,而且其中還涉及到司法公正跟私刑正義的爭鬥。

對於她這樣秉持公正的律師來說可能是不小的挑戰。

但又隱隱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媽媽,你是不是難受?我抱你一下不?”

司徒天海睨她。

薑曳還是壯著膽子上前抱住了司徒天海,正想當個暖暖的小棉襖安慰一下老媽,結果司徒天海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當時你看著廖溪辰跟詹清,心裡怎麼想的?”

“啊?”薑曳感覺被抓到了心臟的小尾巴,腦子裡思維迅速,正想隱藏,於是退開一步,開口解釋:“我沒怎麼想啊,我就......”

忽然,司徒天海扣住了她的脖子,把人拉了回去,捏住她的小耳朵扯了扯。

“你如果敢像詹清一樣在一個男人的坑裡出不來,還玩著愛恨救贖那一套,我就剝了你的皮。”

薑曳知道司徒天海指的是什麼,訕訕一笑。

“知道啦,我不會的,永遠不會。”

她真的不會,這點她心知肚明,因為一開始她就掐住了苗頭。

薑曳跟司徒天海坐車回城區的時候,車子經過詹家的老宗祠,雖然詹家很多人是罪有應得,畢竟從世俗角度來說,罪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詹光晨利用錢財用某些不正當的權力發家致富為非作歹,你敢說他的子孫後代沒有因此受益嗎?而他的子孫後代有多少人是知道這種事,甚至繼承了這種人脈關係且發揚光大的?

可即便如此。

也還是有無辜的人。

隻是,廖溪辰他不在乎。

所以眼前的繁華已成煉獄,焦土枯屍,煙濃儘散。

“媽,那人是誰?好大的排場。”

薑曳降下窗子的時候,看到詹家新宗祠外麵有一輛黑色轎車,看了下車牌,那車牌有點恐怖,而且邊上還有兩個持槍的警衛。

但那人隻是背靠車子,一身白大褂式的打扮,很瘦,形銷骨立的,五官不顯,普通但略英氣,主要是那股子氣質太特彆了。

薑曳覺得這人像是一本晦澀難懂且布滿灰塵的書。

她指尖夾著一本煙,看著宗祠吞雲吐霧後,似察覺到薑曳他們這邊的車子,轉頭看來,那眼神...

媽呀,肯定是那位大佬,彆記住我,彆記住我,不關我事。

扒著車窗的薑曳手指瑟縮了下,默默拉上了窗戶。

“不會那位的父母也在裡麵吧?”

司徒天海:“應該是,但她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傷心。”

是不傷心,就像是在吃完晚飯後來後院散步,中途抽根煙。

司徒天海知道的事情比薑曳多,“她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人非常多,遠比現在還多,程度也更嚴重。”

薑曳微微怔愣,“那她為什麼......”

司徒天海其實也疑惑,“不清楚,但我曾聽說她身邊的警衛是她自己要求的,說是為了避免她犯罪,畢竟她一旦變壞,很輕易就可以做出毒死或者炸死很多人的物品,而她年幼的經曆很複雜,對她的人格有影響,她自認為很危險,所以幾十年來,她很少出研究所。”

這就是超級變態的自我預防修養?

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薑曳默默想:這類人就算沒有無限遊戲那種事,其實也是每個國家都有那種超級人才,人才也意味著危險。

“這一下,詹家算滅門了嗎?應該有其他一些成員因為有事或者什麼的沒回來吧,我知道詹光晨那個私生子十年前就死了,應該也是廖溪辰下的手。”

薑曳說著話,卻從老林那得知消息,詹家的詹歡昨晚去酒吧嗨皮,但她的居所也起了火,差點被燒死,是一個喜歡早起的鄰居發覺不對及時報警才救援到了,但這人本身中毒,又吸入大量濃煙,現在還在急救,情況挺嚴重的,很可能救不回來。

而其他在各地的幾個殘存的詹家人,基本都在昨晚到今天一天內死了。

爆炸。

薑曳跟司徒天海對視一眼。

薑曳皺著眉,說:“如果他再有耐心點,細心些,可能就天衣無縫了,可他也不在意暴露身份,反正完成最終目的,他就會自殺。”

因為本來就不想活,所以無所謂隱藏自己,而殺人的速度也很快,布局多年,動手幾天,死了幾十個人,幾乎滅掉一個家族。

他成功了,但沒贏。

而薑曳也知道在這個案子裡,她始終輸給這個偵探。

不僅僅是在是時間上處於劣勢。

“因為你的決心不如他。”司徒天海閉著眼,舒緩連夜趕飛機過來的疲乏,淡淡道:“他的決心包括自己的死,而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救曾禮他們這樣的人。”

薑曳一怔,略有恍然。

是這樣的嗎?

天空忽然打雷了,要下雨了啊。

B市,天已經開始下雨了。

西裝外套搭著椅子,桌子上的咖啡已經冷了很久了,李猗站在公司高樓頂層的落地窗前,看著天際縱橫交錯的雷電,光影在他麵上一閃一閃掠過,沒有開燈,那麼昏暗,他的背影像是倒插的一把劍。

而他身後桌子上的電腦上正在播放一場屠殺。

玩家們,被關起來了,禁錮在籠子裡,彼此屠殺。

案子後續自會有人調查,局長他們沒來得及收拾心情,省廳就來人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某些已經退休的人想跑,來不及了,護照沒用,被攔在機場。

此時司徒家的人跟薑曳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司徒天河也沒打算回國外,畢竟國外更危險,還是待在國內安全些。

“國外也那麼多變態嗎?”司徒襄問。

司徒天河:“那倒不是,但有槍的多。”

是不是變態也不要緊,得看對方有沒有致命殺傷性武器。

“誒,那小叔叔你的那些女朋友們怎麼辦。”

這個“們”字用得特彆有靈性,司徒天河迅速看去,發現自家老娘正用嫌棄的眼神看自己,頓時訕訕,罵司徒襄胡說八道,不過倒是把自家姐姐跟外甥女都拉下水了。

“那些傳言可聽不得,都是假的,是吧,阿寶,還有你媽媽,咱們都是一類人,這多冤枉啊。”

司徒天海不在這邊,在飛機另一個座位處理郵件,似乎沒關注他們這邊的談話,但她正好接了一個電話,因為在私人飛機上,也沒其他地方可以打電話,所以她說的話,眾人也聽見了,好像是離婚案,涉及的分割財產還不少,以億為單位。

不過司徒天海的態度不冷不淡的,最後還說了一句,“僅提供工作上麵的支持,不用約我,不用打電話,有事律所談,我不提供工作以外的服務。”

然後掛了電話。

司徒天河挑眉,“姐,又是哪個不長眼的男人糾纏你呢?跟我說說,我找他聊聊。”

司徒天海皺眉,揉了下眉心,“女的。”

眾人:“......”

薑曳跟司徒天河都覺得自己分外委屈外麵都說在司法氣質強烈的司徒家,就他們這倆毒瘤在私生活上遭人詬病,玷汙了司徒家的清譽,其實論桃花運,最強的還是司徒天海,他們倆就是背鍋的。

薑曳回到S市後,也算安全度過了第四案,約在周正的咖啡廳包廂裡跟阮挽跟周嶼見麵後,三人總結了下這個案子。

“對你個人風險不大,但結局慘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能它本身就有這樣的趨勢,要麼風險大,挽回結局,要麼個人風險小,但結局慘烈。”

阮挽撐著下巴,手指捏著調羹攪拌著咖啡,說:“所以詹家現在全滅?”

薑曳搖頭,“沒有,那個詹歡活下來了,聽說毀容了,挺慘的,不過她允諾在法律判刑後,捐出自己可繼承家產的一半給那些受害者以及做慈善。”

那至少也得有二三十億了。

周嶼有些驚訝,但深深看了薑曳一眼,詹家幾十年財富恐怕都不及這人如今的身家。

“不過他不是玩家,這個現實案子裡麵沒有玩家,沒有玩家,就少了對我的一些攻擊性。”薑曳說完這句話後,腦海閃過了那個靠著車抽煙的大佬,補了一句,“可能還是有的,隻是沒有摻和。”

她懷疑那個人早就到了汕州,但她沒有理會,任由這一場殺戮發生。

最後,她隻是抽了一根煙。

薑曳揉揉眉心,“越到後麵越危險,很多厲害的人物都會冒頭,因為他們比我們這種第四案的更急。”

因為這些人很可能在麵對第五第六甚至第七案。

她昨天剛上去看過無限案子的數據排序,現在第六案的方塊已經有五塊了,第五案的四十八塊,第七案為零。

而她當前所在的第四案一共有150塊。

多少人想殺同類乃至更高級的玩家為自己取得更多的魔方?

她現在名頭太大了,固然得到了各方麵的支持,也入了國家層麵的眼,增加了自己的生存價值,但還是得有些準備才行。

薑曳的身家暴漲速度比周嶼預判的還要快,隨著第一批交付車子的市場反饋一出來,一切不穩定的因素徹底被掃除。

原本她就不是白手起家,自己本身就是成功商人,背靠大資本,有推銷渠道跟人脈,有法務關係,又有最技術過硬的尖端產品,這本就是注定崛起的時代。

連著鐘離攸君跟司徒天河的財富等級都隨著大幅度增幅後,作為創始人的薑曳更不用說,用了半年就從身家小億的富婆變成了資本大鱷。

在第五個案子即將到來前,薑曳已經能以謝律這一代持平的身份參加某些科技博覽會了。

博覽會上,她的車子是最大的核心關注點,不過她本人卻是跟李靜恩還有周正倆土賊到處溜達,看看有沒有什麼項目值得投資。

第四個案子結束後,她花了時間去消化高級能源魔方,這東西既能應用在下一代車型上麵,也能用在其他科技產品上。

但薑曳沒想到會看到眼前的展覽。

“虛擬智能技術?”薑曳看著眼前還是雛形的機器人,她有些吃驚。

“是的,我是機器人13號,代號神棍,請問能有什麼為您服務的嗎?”這個光頭機器人露出微信經典微笑,客氣詢問薑曳。

這個代號讓李靜恩兩人噴笑,“神棍?難道你是算命的?”

“是的,女士,我能根據你們的身體情況,以及你們的語言表達等等判斷你們的身體以及心理情況,對你們給出最合適的建議。”

這真夠扯皮的,周正兩人十分不信,正好此時謝律過來了。

之前薑曳也算給了謝家麵子,接受了對方一定額度的投資,加上對方又是玩家,也算有個幫手,所以現在見麵比以前劍拔弩張的冷漠好多了。

不過謝律的手臂掛著繃帶呢,就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