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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212 字 6個月前

化學成分外,還有微量的丙烯化合物,也蘊含一定的甲醛,因為化驗物很微量,檢驗到的不齊全,暫時不確定是什麼物體。”

“但可以確定這塊抹布在此之前應該擦拭過什麼物品,沾染上了,類似膠水,或者......麵具。”

她的嘴裡突然蹦躂出“麵具”這個詞彙。

痕檢化驗部門一般製作化驗,能分析的分析,分析不出來不確定的結果不會平白往報告上加,免得乾擾警察那邊的調查方向,現在純粹是薑曳根據現有線索的邏輯推理跟猜測,剛好化學類魔方補全了她的知識缺口,她看了這些化驗報告上諸多化學方程式,腦海裡很快跳出了這麼一個東西主要它也貫穿了某種邏輯。

新買的抹布跟麵具無疑是她猜測的重點。

法醫跟老林一驚,老林很快聯想到了什麼,表情微有變化,而薑曳抽出了另一份口供,“昨天我在竹林那邊遇到警察,他的朋友們提起過,這份他家人給的口供上也說了左陽波開車離開賽龍舟活動區域之前,曾經參加過祭神活動,因為他們家有讚助,龍舟上有他超市的廣告,作為參與方之一,他也參加了遊行,當時他臉上佩戴的是麵具,對吧。”

“這些麵具都是工業品,質量談不上多好,反正就用一次,左陽波跟其他參與者早就拿到了,當天早上穿好衣服佩戴好麵具就過去參加遊行,他離開的時候,也戴著麵具?”

老林:“他朋友是說過遊行結束,龍舟剛比完,這人就匆匆戴著麵具離開了,很著急,麵具都沒拿下,口供上有,等等,你的意思是?”

薑曳其實也不是很有把握,就是在猜想,“我在想,如果他在開車的途中也戴著麵具,這種工業麵具連甲醛含量都這麼多,連少量的棉絮都沾染了,說明甲醛含量不低,何況麵具劣質,長期佩戴肯定不舒服,左陽波這麼一個有錢人,享樂慣了,他穿的衣服都選擇最舒服的一類,就算當時急著開車離開,也不至於長期佩戴它他怕死,十分怕死,不可能在開車途中戴著麵具這樣有駕駛風險的東西,更大概率的是他會在開車途中隨手取下它扔在車座上,那問題來了,他就算去林子那邊見約定的人,總不至於把麵具還帶過去吧,那麵具跟抹布是怎麼相遇的?”

麵具跟抹布是怎麼相遇的,這種說法有點浪漫。

但卻給了法醫充足的想象,他畢竟也是老道的,瞳孔微震,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但因此覺得惶恐。

不會吧。

“薑小姐,你的意思是左陽波一開始就被抓了,當時開車甚至參加遊行的人就不是他本人,而是凶手?”

法醫的聲音夾帶某些不確定,“可是就算戴著麵具,體型相似,聲音也沒法隱藏吧,中間他跟自己朋友可說過話的,他朋友也沒有懷疑過。”

老林卻擺擺手,“那天他們隻說過一句話,因為那些朋友是外地來的,跟他也隻是生意場麵上的酒肉朋友,被左陽波邀請過來玩,談不上多熟悉,而且他們都住酒店,而左陽波自己住家裡,從那天早上開始就沒接觸過,其餘都是用手機微信聯係,在活動期間也隻有巡遊之後其中一人遇上他,看他匆匆忙忙的,問他到哪裡去,他說有事,就這麼點接觸不會暴露什麼。”

法醫恍然,看了下口供,上麵的確有其朋友表露的交談內容。

“這麼一說,其實左陽波在昨天早上就已經被控製了,衣物跟手機等等一切都被替代使用,也許連他的家都被人使用了。”

“他家裡勘察過嗎?”

老林歎氣,“還未,自打左陽波感覺到威脅後,就一直很警惕,早幾天前就不在原來的房子住了,我們查過,房子還鎖著,裡麵都有些灰塵了,沒有居住過的痕跡,他家人也不知道他最近住在哪。”

這就......有點古怪。

法醫陰戳戳說:“心裡有鬼的人,怕是連家人都不信。”

薑曳意有所指,“那反而說明他犯過的事,他家人是知道的,所以他有芥蒂,怕被家人威脅我問過當地一些了解他們家產業的人,發現左陽波這個人相當自我,一方麵因為自己發家惠及家族,一方麵又相當自負,把所有產業都把持在自己手裡,雖然固定給家族人安排位置給薪資,但曾有家族人學他的路數去開超市,他馬上翻臉不認人,用了一些手段把人給弄破產了,還把對方一家排擠出去,最後讓對方不得不離家汕州,而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家族人對他既有攀附依賴心,也很容易因為這方麵的打壓有逆反心理,而他肯定也清楚,所以並不信任家族人。”

如何讓至親關係變生疏?

很簡單,跟對方有金錢關係就可以。

因為人最禁不起金錢誘惑。

老林補充:“而他前段時間遇上的危險,加上車子刹車的事,他未必沒有懷疑過是自己家族人乾的而從側麵看,他失蹤後,他的家族人各種操心運作,好像很熱心去找他,實則在支援隊裡沒幾個他們家的人,連他的老婆孩子以及兄弟姐妹都沒出現,反而是司徒飛宇這些人急了。”

因為左陽波真死了,得益的是他的妻兒兄弟姐妹可以分割財產。

當然了,對於他的老婆來說,這種第五肢一年到頭沒閒著,到處瞎搞的狗男人死了最好。

老林還記得對方假哭的樣子,眼睫毛都不帶溼潤的...對方十幾歲的兒子提及老爹也一臉冷漠。

薑曳輕輕說:“既然家人不可信,那他可信的人往往隻有利益攸關的人員,也許他最近住的地方就是彆人提供的而司徒飛宇他們家就是關聯方之一。”

關係網的確定並不能有效破案,最重要的還是細節上的證據,薑曳等人很快開始看監控,為了節省時間,薑曳自己親自上了,她的洞察力跟記憶力強,快速瀏覽了冗長的監控視頻後...

“這裡,左陽波開車離開活動區的停車場,他戴著麵具,到十五分鐘後經過市區衡陽路街道紅綠燈的時候,他還戴著麵具。”

“比對下三四天前他的開車視頻,你們看,他以前過彎的時候轉方向盤的手勢跟節奏跟昨天的很不一樣,這還是同一個彎道,以前四五次都一模一樣,昨天那次卻變了,不僅慢吞吞,一點都不急性子,甚至也不喜歡把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顯得更有教養跟保守。”

“這裡,車子出現在林子後...就再未出現過,顯然是凶手開走了,肯定沒走車道,估計是走的鄉間小路,以逃避監控。”

經過對比,開車人非左陽波的概率已經很高了,而確定當日非左陽波本人後,某些人的不在場證明就無效了。

比如蔡昆。

“假設同夥A假扮左陽波參加了當日巡演,故意開車離開讓人看到,拖延了他遇害時間,而當時蔡昆也在現場,到誌願者時期幫忙,甚至後麵一直都有人證,他得到了不在場證明但其實在昨天早上之前,那左陽波就已經被抓,迷暈後放在林子樹心中,開了刀口放血,之所以在傷口上放蜂蜜,是為了吸引螞蟻等昆蟲過來,這些昆蟲會釋放一些酸腐性的液體,加上啃咬,讓傷口痕跡被乾擾,影響法醫對傷口割開時間的化驗結果以及判斷。”

“那現在需要確定他前天晚上之前的時間證明。”

“那麼,請問蔡先生,你15號那天從白天到晚上都在哪裡,做什麼?有沒有人證?”

薑曳平靜詢問蔡昆,後者臉色僵硬,嘴唇緊抿,一句話都說不出。

第71章 鈴聲

審訊室裡的警員握著筆, 在想:為什麼這姑娘不乾我們警察這一行?

但想到對方的出身跟身家,以及鋪天蓋地關於她的車企新聞,他又忍不住苦笑這種人放在商業中才能發揮最大價值, 因為她能造就新的行業時代, 給國家帶來強有力的經濟效益。

而在警員思維跳到這一層的時候, 蔡昆忽然笑了,臉上肌肉放鬆, 平靜道:“薑小姐是嗎, 你這樣的人,為什麼不是警察呢?”

老林跟局長表情都微微變化, 而薑曳挑眉這人知道她在這裡,難道是玩家, 有針對性預判?

要麼是他背後有玩家?‖思‖兔‖網‖

誰知道呢。

案子已經開始了,他坐在那,顯然也沒有不在場證明,但他好像不在意這個,隻是反問了三人乃至所有警察一個問題。

“你說, 官方是覺得你作為商人的價值高,還是作為警察的價值高?”

薑曳很少為彆人的思想試探而動容,隻回說:“你這個價值沒有意義, 一切取決於我想乾嘛就乾嘛, 我當律師就是一流的,乾啥都是一流的,你是不是又想懟我身在某某階級, 而命運待你們不公?”

蔡昆搖搖頭, “不, 那是階級論者的話, 我記得我初中輟學的時候,我的班主任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阿坤,我知道你是被家庭連累,如果在你這樣的家庭跟經濟條件下認定你不讀書就是自暴自棄,那是我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老師隻希望你以後出了社會,不管乾啥事都要腳踏實地,吃苦耐勞,在咱們這個時代,機遇還是有的,怨天尤人跟人比出身,那不是對錯的事,而是純屬無效浪費心力一個人的精氣神如果在一個地方散了,那不可能在最重要的地方聚起。這世上的人大多平庸,平庸者,隻能乾平庸的事。”

局長跟老林沉默,因為他們都經曆過那個年代。

那個人均貧農的年代,人人都在困境,吃喝不足,辛苦熬日子,拉扯兒女長大,一代一代博那點轉機。

不讀書,隻能出賣苦力。

機會有,但必須吃苦,隻能吃苦,能靠狗屎運或者天生聰慧逆襲的是極少數。

氣氛沉悶中,薑曳默默來了一句,“那你老師這句話好長,不是一段話嗎?”

額...氣氛一下子沒了,老林都怕惹怒蔡昆,但很快意識到薑曳是故意的。

蔡昆果然變了臉色,差點被薑曳這散漫而不知疾苦的話給激怒,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平靜了他在這些年裡吃了很多苦,被人奚落踐踏不知凡幾,怎麼會輕易動怒。

蔡昆笑了笑,“其實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你不會救那麼多人。”

薑曳內心土撥鼠憤憤跺腳:不是不是不是,我是因為狗日的無限係統!我身不由己!

不過這人不是玩家啊?

玩家大概也說不出這種話。

薑曳歎口氣,“看來很難讓你交代同夥的身份了,也許你們有其他計劃,比如還得鏟除掉一些人?”

蔡昆笑而不語。

薑曳手指握著的鼠標忽然停頓,悠悠問他:“左陽波已經殺了,屬於你的環節已經完成,其他就是那個同夥的事,你一定很想讓王曉美知道這個結果吧,還網購了元寶蠟燭這些,但在你當前的居所裡沒有找到它們,所以你跟她有個秘密基地,以前常見麵,不為人所知,你每年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