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巴,這就失去了行動力,隻能讓他在樹心裡麵因為失血死亡,但在這個過程裡麵又活生生感覺到被螞蟻等無數昆蟲啃咬的痛苦。”
薑曳說得怪瘮人的,但從那些警察的表情來看,好像八九不離十,的確是很惡劣的一場凶殺案屍體明明沒腐爛,卻比腐爛很久還要嚇人。
“老板,這地方不安全,建議您跟家人儘快離開。”司徒天河的一個保鏢出於安全考慮,建議他們先撤。
本來根基就不在這邊,何必冒險。
司徒天河對左陽波死不死的不是很在意,但想到薑曳對這個案子的興趣,就沒直接答應,反而問薑曳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薑曳自己肯定是要留下的,“你跟外婆阿襄他們先走,我留下來看看情況,總不能讓壞人汙染咱們司徒家的故鄉,擾祖宗清淨。”
她沒有父係母係區分開來的認知,就是當自己既是薑家,又是司徒家的人,她擔得起這份責任。
“那行吧,但我不回去,回港都沒啥意思,去國外更有麻煩。”司徒天河沒說什麼,卻準備回去就聯係一些強悍點的保鏢。
“什麼麻煩?”薑曳以為司徒天河跟鐘離攸君一樣遇上了事兒,被嚇回來的。
“有個老頭弄了什麼火箭上天的項目,問我要不要一起,麵子不小,我不好拒絕,隻要躲回來了。”
薑曳一眼看破,“恐怕是價格不低吧。”
“上億美元呢,你說呢。”司徒天河沒好氣,他符合很多中國商人的特性,比如務實。
“坐火箭上天這事,國內如果能搞,我倒不介意參與,國外就算了。”
薑曳好奇;“那個技術不是還有點不成熟嘛,已經開始拉客戶了?”
“聽說突破了,要說這兩年雖然不太平,什麼凶殘案子都出來了,但科研這一塊卻是很厲害,你都沒關注?不說國外那個技術,還有虛擬網絡科技,人工智能,咱們國內好像也有,前段時間有個醫學上的突破,相當之厲害,對治療癌症有重大作用。”
薑曳當然知道,也知道這些人大概率是玩家得到了魔方取得的突破,不過對國外了解不多。
“醫學那個我知道...”
眾人一邊說一邊走過沼澤地,忽然聞到一股臭味,很濃烈,本身沼澤地就是帶著臭味的,但也沒這麼強烈吧。
剛剛經曆過凶殺案,眾人神經敏銳,第一反應就是這裡是不是也出事了,齊齊循著臭味找過去,突然隻見沼澤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哦豁!
幾個手電筒立即掃過去。
瞬時看到水澤野草在月色下水靈靈之中,一隻臟兮兮的野狗正在啃食什麼,邊上的水都被染紅了。
不會是屍體吧。
薑曳經曆案子太多了,本能會往這方麵想。
眾人心中凜然,結果湊近一看,原來是一隻死野貓,那野狗被嚇到,嗷嗚一聲就轉頭竄進了林子裡。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眾人既為這一幕覺得殘忍,又沒什麼好說的。
薑曳想到左家宗祠的那些野貓野狗,好奇問當地的貓狗是不是很多。
司徒天河說:“以前不多,但養寵物的人多了,被拋棄的貓狗也就多了。”
最殘忍的還是人。
薑曳沉默,轉身離開。
他們走遠看一些,那野狗竄進的林子裡傳出了颯颯聲,一個人影從隱藏的樹後走了出來,一雙冷淒淒的眸子盯著薑曳他們的背影,看了一會,轉身繼續蹲下去...他的手捏住了一個腦袋,手指夾著一把鋒利的刀,對準了軟乎乎的肚子。
劃開,套著手套的手指深入肚子,不緊不慢摘下了一個熱騰騰冒著氣兒的器官。
這裡被沼澤地隔離,一般不會有人靠近,除了薑曳他們這一夥人藝高人膽大,其餘誌願者連找人都很少願意跑這邊的,所以這裡很安全。
他會有一夜時間完成工作。
薑曳到家後就跟家人說了情況,司徒襄等人都沒想到案子這麼惡劣,薑曳跟司徒天河各自做了安排,準備第二天安排人離開,不過老太太不走。
年紀也不小了,想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她一向說一不二,薑曳兩人也不敢逼逼。
到了第二天,一道清早,天蒙蒙亮,眾人早起,正打算送一群小的去機場,結果門一開就瞧見幾個警察上門了。
“你好,汕州警局林剛常,我們需要......”
“失蹤?”薑曳有些錯愕,其他人也有點懵了。
司徒襄:“失蹤的左陽波不是被找到了嗎?怎麼又有人失蹤了?”
到來的林剛常十分老練,看了看眾人,說:“昨晚的誌願者人群中有五個人失蹤了,我們也是今天淩晨才得知的消息,因為那五人跟司徒天河先生還有薑小姐認識,所以來問問。”
頓了下,他說:“失蹤的也是你們司徒家的人,司徒飛宇.....”
司徒飛宇,那不是之前那個嘴賤老幫菜的孫子?
當時的確跟薑曳兩人有所衝突,但沒想到才過了幾天,對方兒子孫子就都一起失蹤了,加上昨晚他們也在搜查隊裡麵,搞不好就被認為有作案嫌疑。
薑曳知道厲害,讓警察們進來了。
薑曳跟司徒天河都坐著,平靜配合警察的諸多問題,據實回答,大D等人也給予作證,不過因為他們隸屬的雇傭關係,在口供上很難取信。
老太太聽了一會,若有若思,“所以司徒飛宇他們也在昨晚的搜查隊裡麵,也是避開了人群,自己五個人行動?”
警察們對老太太還是尊敬的,言語客氣,林剛常還說到:“據我們當前的了解,他們在搜索左陽波的過程中,很少走主道,幾次遇上了人,也都避開了,等左陽波的屍體被找到後,我們警方讓誌願隊的人都回家...結果淩晨就接到他們家的人報警,說聯係不上他們了,我們現在一邊派人繼續進山裡搜索,一邊來找司徒天河先生問問。”
原因是他們剛有過節,而司徒天河跟薑曳都有能力對他們做些什麼,再就是他們當夜的行程也符合動手的條件,連不在場證明都沒法給。
“這是司徒那老...外婆,我是得喊那人老舅爺?”
薑曳如同所有年輕一代一樣對親戚輩分不是很敏[gǎn],老太太睨她一眼,說:“旁支的,喊堂舅爺吧。”
“哦,林警官,這是堂舅爺跟你們提供的線索嗎?”
幾個警察尷尬,但林剛常很鎮定,說:“我們不會忽略任何線索,薑姑娘有什麼線索也可以提。”
這人真不是老林?人情世故老練得當,薑曳深深看了他一眼,說:“我有證明,證明我們在林子裡的確沒遇上過司徒飛宇他們。”
她取下手表,“這裡,我一直開著錄製,它可以當證據。”
老太太他們當年被排擠欺辱,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利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作為本家三房,他們分配到了不少的地基宅子,眼前這個老宅就是他們家的,占地不菲,位置也好,那老堂舅一家可眼饞了,恨不得把他們家排擠趕走,或者逼迫他們轉讓老宅,可惜後來老太太硬是扛下來了,雖然舉家搬遷,卻找了關係,將老屋暫時租賃給了政府官員當臨時辦事處,約定十年期,這下子阻斷了那邊的盤算,也斷了各房的念想。
當然,她也是用十年做賭注。
十年後如果他們一家人混不出名堂,沒法守住老屋,那就算了,若是能....嗬嗬。
在當年那個年代,家裡沒了男人,兒子又小,很容易被同族人吃絕戶。
不過自然成功拿回老屋,而且大肆裝修了一番,古韻古香,但裡麵十分現代舒適,比如就有放映室。
薑曳將手表裡的錄像資料用投影播放出來,顯示他們的行程跟所遇的人...的確沒有司徒飛宇他們。
不過司徒襄他們卻是活生生被嚇了一波,因為切身看到了那樹心裡麵的屍體。
不過大概是因為二次閱覽,當看見那個沼澤地的時候,薑曳跟林剛常忽然都敏銳了起來。
“等等!”
喊的人是老太太,她反應比薑曳更快,讓保鏢把影像拉回去。
很快,它拉到了沼澤地野狗出現的時候...
“外婆,當時我聞到了臭味,我們也過去看了,發現是野貓被野狗啃食...您是有什麼發現嗎?”
老太太看著畫麵裡定格的殘忍一幕,淡淡道:“這隻野狗的眼睛有感染病,而且左腿受傷,跑的時候速度就不快,而這種野貓看著四肢健全,本身貓類又靈活敏[gǎn],何況是常年混跡在山中的野貓,它能長到這個個頭,說明狩獵能力不俗,能吃到不少肉類,按理說它不會被這隻野狗傷害,最重要的野狗獵殺野貓,一般會追著它的脖子咬斷,可這隻野貓隻是被吃了內臟身體,脖子並沒有致命傷....我覺得它跟野狗沒有搏鬥過,倒像是自己昏迷了它的血很新鮮,不是昏迷就是剛死不久。”
“然後,它的貓臉皮毛上沾著屎,但它的腸子還是完好的,掛在邊上,那屎是哪裡來的?”
老太太斷了太多案子,對這些沒有什麼忌諱,眾人聽著入迷,一時也不在乎,林剛常說:“有其他腸子,是貓吃了其他腸子...沾染上的屎。”
家養的貓愛乾淨,但流落在外的野貓什麼苦沒吃過,早沒那麼嬌氣了,為了吃飽,什麼不能吃?
畢竟日本那邊戶主意外死後被家中貓狗吃了的事並不少。
跟殘忍無關,隻是生物的本性人到了某種絕境其實也如此。
薑曳覺得自己果然非專業出身,昨晚驚鴻一瞥遺漏了這方麵的信息,大概是沒想到凶手敢在警察還在的山中同步放下第二個案子。
還是老太太老辣啊。
不過薑曳也已經想到了關鍵,“野貓先吃了其他生物的內臟或者血肉,然後昏迷了,才被野狗撿便宜,而這說明那個生物本身也昏迷了,帶著毒性...貌似司徒飛宇五個人都是青壯年,就算遇到一個持槍的凶手,在一瞬間也有逃亡一兩個的能力,畢竟是在山林中,凶手要追趕射擊也沒那麼容易,能這麼輕而易舉在很多誌願者遍布搜尋的山中無聲無息拿下五個人,難度太大太大除非凶手自己也有好幾個人,或者提前給五人下藥昏迷。”
“那麼,誌願者隊伍裡麵發送的食物一定有問題。”
薑曳這麼一說,其中一個警察說:“可是其他誌願者都沒事啊,啊,你的意思是對方是針對性給五人發了下藥的食物?本身就盯上了他們。那可以直接鎖定派發食物的人,因為隻有這些人能選擇性把有問題的食物分給司徒飛宇他們五個人。”
薑曳撐著臉頰,說:“恐怕不止,從讓“左陽波”失蹤開始,這個人就預料到了一切比如左家一定會心慌,慌到動員很多人去搜尋左陽波,而出麵搜尋的人裡麵一定有他的下一個目標,比如司徒飛宇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