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而林翊的最後一筆開支就是在當晚,支出八萬,高於平常的兩萬。我問過中午那批來要錢的賭徒,他們說張光耀的確允諾先還款一筆八萬,他們老板也不想殺雞取卵,並未有其他過激反應,隻是因為張光耀允諾還錢的日期到了,這人也沒出現,這才讓他們帶狗血去他家給點警告...這麼一看,張光耀隻要不是腦子進水了,就不會這麼做,可目前又確實有這麼多罪證指證他。”
麥青也說:“我跟阿寶翻垃圾桶的時候,發現那個大垃圾桶已經囤了老多的垃圾,問了鄰居,說因為最近道路檢修,很久沒環衛工人過來打掃,垃圾都屯著,很不方便,那麼,張光耀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就算走時想要處理掉凶器,他會把這麼重要的罪證扔在本來就沒人來收的大垃圾桶?而且菜刀上麵竟然還有他的指紋要知道這人在盜取林家保險櫃裡麵的財物時可是戴著手套且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的。”
所以...這個情況有可能是凶手甩鍋給張光耀,讓他背負罪名。
那大概率當晚在現場的張光耀也被殺了。
“林家幾人被殺的地方有很多血跡,唯獨林翊臥室的洗手間被衝洗得很乾淨,男士沐浴露的噴口近期有被使用過的痕跡,而何霖光已經很多天都沒回家了我當時想問問何霖光他家裡的行李箱多大,但後麵想想又沒問。”
洗手間那麼乾淨,加上張光耀的種種矛盾痕跡,除了張光耀殺人後自行洗澡清除痕跡,另一種可能是張光耀不是凶手,那晚他來私會林翊,完事後去洗手間洗澡,凶手在外麵殺了林翊後,堵住了張光耀,又斬殺了對方,接著處理洗手間的血跡,那是因為不能讓人知道他也遇害了。
當前問題在行李箱。
“張光耀雖然帥氣,但體型並不高壯,屬於奶油小生...如果是市麵上最大的那種行李箱,是否有可能塞入他跟一個六歲小男孩?”
薑曳這話意味深長,眾人明白了,老林轉了一圈保溫杯,說:“去查一下吧,林翊在生活用品上有自我品味,不會允許何霖光的審美,能放在她房間裡的東西一定是她買的,她買的也基本是貴的,隻要是貴的,就好查一些。”
眾人的確很快查到了那個行李箱的牌子跟型號,找了一個體型跟張光耀差不多的男警員跟一個小孩體型差不多的人偶嘗試了一下...
塞進去了,拉鏈絲滑拉上。
何霖光一下子成了最大嫌疑人,跟他跟張光耀的犯罪可能屬於兩條線。
張光耀有一分可能不是罪犯,而是死者,但大量證據指證他是罪犯。
何霖光有一分可能是罪犯,隻有推理跟嫌疑,而且他還有硬性的不在場證明。
這是一天緊鑼密鼓的調查結果,老林還謹慎到用林章晨房間留下的頭發跟何霖光做了一個比對,是親子關係。
“又是不在場證明,除非我們推翻死亡時間,否則不可能入罪,上頭的意思是抓緊抓捕張光耀。”
有些上級嘛,破案才是第一要務,凶手到底是誰也不是很重要...
老林頂著上頭的施壓,壓力山大,胡須都掉了好幾根,而薑曳則是帶著麥青跟一個痕檢科的小妹妹跑了一趟林家。
小妹妹看到薑曳要撬洗手間的下麵的當時有些錯愕。
“不是都撬,他們家有錢,用的地漏下麵沒準接住了一些血肉那人連殺了三人,又是麵對張光耀這樣的成年男子,力道上估計守不住,很可能帶出骨肉,血好衝洗,但骨肉就未必了,我看看能不能卡一點殘留在下麵,那就可以做檢驗了。”
有道理。
小妹妹眼看著自家警局的阿寶團寵跟第一男神蹲在地上毫無形象撬地漏,不由蹲下來看。
過了一會,地漏被整個撬出來...
在下麵一層,三人都看到了一塊大拇指大小的碎肉跟一截小拇指大小的骨茬卡在那沒有掉下去。
哦豁。
取了張光耀家的頭發跟皮屑跟這骨肉檢驗,檢驗結果出來後,證明是張光耀的。
這也證明推理成立,張光耀基本不是凶手,他在林家洗手間被殺了。
那凶手到底是誰?
何霖光的嫌疑很大,但礙於他的不在場證明...
“有沒有可能他雇傭了彆人?比如他跟章桂生互換犯案。”劉端提出了這種猜想。
薑曳:“章家案發在17號天晚上5點-10點,林家案發生在16號淩晨2點多,那時何霖光15號到18號都在外地,但這兩個案子如果有聯合作案的可能,那章桂生這個人很可能是林家案的凶手,他在時間上符合,他在章家案發時在打牌,有不在場證明,但12點後就回家了,從村子在鎮上開摩托過去時間不到半小時,他完全有作案時間而且他被性刺激了,而林翊這個案子是有性因素在的。”
說著薑曳拿出了膠囊跟紙條。
十分鐘前。
薑曳特地跑到法醫科看解剖,屍體解剖跟胃袋裡麵並未檢查出膠囊,好像兩個案子終結了,而死亡原因也是因為被直接砍中脖子...
下手的人快狠準。
“看來不是連環凶殺,也不是故意挑釁警方的變態殺人魔,沒準就是張光耀這個人做的兩案。”
老法醫對此有些樂觀,但薑曳卻沒這麼想,很想戴上手套想去翻屍體,但也知道自己職業不是法醫,沒這個權限,簡素遲疑了下,還是當著薑曳的麵檢查林翊,很快判斷出林翊死前發生過性關係。
“J液上應該能判斷是張光耀的...奇怪,張光耀不敢這麼對待自己的金主吧。”
“還有你看這裡有很嚴重的掐痕,這裡也有淤青,是死後傷...雖然被清理過,但還是留下了痕跡,畢竟血液不通。”
“有可能是真凶在林翊死後猥褻,他不敢留下J液...”
忽然,簡素皺眉,繼續檢查,用設備從裡麵掏出一顆膠囊。
薑曳臉色一下子沉了,她打開膠囊,果然還是看到了五角星跟一個新的坐標,正要去計算地址就被老林喊去開會。
紙條就在眼前,眾人卻有些心態發麻。
又有下一個案子了嗎?
到現在他們都隻有懷疑跟推理,而無證據。
然而第三個案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而且,它大概率已經發生了。
“感覺就跟遊戲一樣,太變態了。”
正在計算地址的薑曳腦海閃過一個個畫麵,忽然放下筆就翻找起桌子上的各種證物,很快從中找出兩張照片。
“章桂生跟張霖光一定有某種聯係,比如玩遊戲。”
“你們看,在他們各自的居所裡麵都有這個卡,這是網吧遊戲卡。”
“他們兩個很可能是一個遊戲的玩家,在遊戲裡麵交流過,如果這是國產遊戲...可以調他們的記錄。”
薑曳這麼一說,劉端一拍腦袋,“我想起來看,這遊戲是《五行使者》,是咱們國產的,以前很火,這兩年冷下來了,這個這個五角星就是五行使者的施法光印,分彆對應金木水火土...而且裡麵有一種法術,就是輸入目標坐標後,直接傳送到對方位置直接偷襲斬殺。”
也隻有來自未來的薑曳覺得這見怪不怪,但這個年代不玩遊戲的都覺得莫名其妙。
有人會以遊戲的內容在現實展開殺戮嗎?
而且不管是章桂生還是何霖光,這兩人當前都隻是嫌疑,卻沒有半點證據。
好像這是一個縝密的計劃,他們事先串通好....
“那也許還存在第三個凶手,他可以做章家案,而章桂生做林家案,然後這第三個案子......”
麥青已經替薑曳把地址找到了,卻是神色一凜。
“是育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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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誘餌(5W營養液加更)
事態緊急, 育嬰所是肯定要去的,但分批行動。
分成三部分人。
一部分去育嬰所,一部分去聯係遊戲公司, 另一部分則是再去查章桂生跟何霖光。
出發去找章桂生的時候, 薑曳看了下時間, 距離三個小孩最久的已經四天了。
四天,沒有人勒索, 對方也沒有用小孩跟警方挑釁什麼, 好像小孩就這麼失蹤了,無關緊要似的。
這才是讓人最覺得可怕的地方。
而80跟90年代拐賣猖獗的原因就是因為缺乏監控跟追蹤, 往往找不到拐子,如果找到的, 都是十幾二十年後因為科技跟各方麵技術的發展找回來。
那麼同理,這些人既然有能力殺人擄孩,就做好了比拐子更縝密的計劃,警方要在短時間內找到對方簡直難如登天。
薑曳忽然有點想念以前的封閉式場所凶案了。
那時覺得封禁住了跟獵物一樣特彆凶險,現在才知道真正看似普通的刑事案子才是最磨人的。
其實如果隻是查案還好, 主要還是孩子。
孩子就如同定時炸彈,它在倒計時。
薑曳跟麥青用了半小時趕到村子附近,卻沒有直接去找章桂生, 因為這人有幫手, 肯定商量好了應對方式,直接接觸純屬浪費時間,又得遵守規矩查案, 而規矩是可以預判的。
於是兩人早就商量好了, 直接找了村中一個高處, 用望眼鏡鎖定章家, 看章家三人的動靜。
章桂生在二樓,他似乎很得意,透過窗戶看去還在翹腿打電腦,而章家倆夫妻則在樓下招待一些因為大兒子夫妻的死而上門吊唁的人...但薑曳仔細看了屋中的擺設,對麥青說:“這倆老夫妻真夠絕的,把他們大兒子家的板凳跟櫃子都搬到自家來了,就好像恨不得吞沒了兒子的一切似的。”
麥青神色平淡,“血脈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但人心更是。不過他們家的板車不見了,他們怎麼搬運這些東西的?兩個村子沒那麼近,走路搬運不實際。”
“等下,我看看。”薑曳用望眼鏡觀察,忽然想起什麼,把望眼鏡給了麥青,讓他看看
“記得那天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家在晾豆子吧,那麼大的量,是用來賣的。你看附近人家也有人晾曬,但因為他們家辦喪事就收了,可問題是彆人家還在晾曬,說明來收豆子的買家還沒來,那他們家的豆子至少也有三大袋,豆子放在哪?那邊好像連大編織袋都沒有按照這戶人家的衛生習慣,他們家比我預想的空,很多農戶家雜七雜八的東西都不在,也沒有專門的儲物間。”
那天抓章桂生的時候他們就趁機把章家搜了一遍,的確沒看見這些東西。
那麼...
麥青把望眼鏡往邊上一掃,“隔壁,隔壁房屋沒人住,至少廢棄了五年以上,但房門上的門鎖很新,是最近才弄上的,院子裡有一輛板車。”
那天估計板車也在隔壁,但隔著兩米高的土牆,又是隔壁,他們也不可能過去搜,所以未能發現那板車。
“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