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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31 字 6個月前

“今晚這事聽著怎麼像是以前我們大東北以前的貓臉老太太...你們聽說過嗎?”薑曳摸了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她小時候就常被這個傳說嚇到。

“這個傳說基本是我們那邊小孩的噩夢了。”

倆保鏢是國外直接帶回來的,對此不太了解,但周嶼記得一些,“有,以前鄰居有人是那邊過來的,而且這個傳說在網上熱度不低,但並不是真實的案件...”

薑曳:“也許是真實的,但中間經過加工,但真真假假的這麼多年了,也不好說,今夜這事有點蹊蹺,過去再說吧。”

那個年代的事情,受限於刑偵技術跟網絡不發達,全靠人的一張嘴,鬼知道具體情況。

不過車子還沒到地方,倆保鏢大概是好奇,用手機去搜了下網絡,然後...臉都白了。

論懸疑奇幻,還是咱國產的更嚇人。

可比什麼吸血鬼的豐富多了。

車輪碾過石板,停靠在外麵的河段邊,前麵已是人潮鼎沸,薑曳看了下手表,發現已經淩晨四點多了,卻驚動了這麼多人,可見這事嚇人。

“給你。”周嶼從車上取下手套,薑曳隨手拿過套上,又瞥了一眼邊上的河道,這裡的河水能行船,水量可想而知。

不過人一圈一圈的再多,鐘離赫到場後,很多當地人還是主動讓開了,薑曳跟著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掀開的棺材跟地上的屍體。

警方沒來前,屍體沒讓動。

不過現在警察已經來了,法醫也在場,但小地方警力有限,人也不多。

這麼嚇人的案子,也就來了四五個人,聽說大部分警力因為前段時間山洪導致的災情,被外調出去了。

因為剛捐過款,薑曳跟周嶼也是知道的,這裡距離那邊事發地不遠。

法醫正要把屍體挪走,鐘離赫上前說了兩句,聯合唐家的元老給了態度,那到場的老警察看了薑曳兩人一眼,點頭了。

這種事在S市不可能發生,但在宗族力量強大的峒溪,這並不奇怪。

法醫雖然不滿,最終也沒說什麼。

得到允許後,戴著手套的薑曳上前,聞到了熟悉的臭味,雖膈應,但為了度過這次案子,她也顧不得了,仔細查看了唐柏的脖子跟%e8%83%b8口。

的確是爪子形成的傷口,而且相當之鋒利,不管是脖子還是肚皮都是直接劃開的。

有點恐怖。

唐柏死不瞑目,眼珠子還瞪得大大的,周嶼看了下他的瞳孔,查看口鼻上是否沾染藥物,發現都沒有。

目前看來都如前麵聽說的詐屍貓妖老太太吃人了。

不過薑曳還是捏了唐柏的手掌,查看他手指,掌心,發現手指上有跟地麵水泥的剮蹭傷,還有袖子都被蹭出了毛線。

唐家人經濟不好,尤其老太太這一支是旁係,經濟更不好,唐柏穿的衣服也比較粗糙,質量不夠好,毛線蹭出後看著有點明顯,而後薑曳看到地上唐柏的腿邊有鞋底膠印摩攃的黑痕。

也就說,這個人在見到老太太詐屍爬棺後,嚇得在地上掙紮蹭爬,但看蒲團的位置,他沒有爬出多少...甚至沒怎麼爬動。

這就怪了。

“如果他有在地上蹭這麼多痕跡的時間,就算再害怕,也足夠叫喊求救且爬起來逃跑了吧,靈堂外開,又沒鎖住。”

薑曳看向邊上幾個鵪鶉一樣的唐家小輩,朝他們微微笑,“小朋友,唐柏求救過嗎?求救了幾下?”

其實也就大幾歲,可在她眼裡這些男孩就跟小雞仔似的,年代都不一樣,所以端起了長輩的架子。

她的外表有相當迷惑性,幾個小輩都看直了眼,其中一個為了表現,眼神清明了許多,主動說:“就一次,很淒厲的慘叫。”

“是慘叫,還是提醒跟求救?”

他想了下,說:“是慘叫。”

薑曳挑眉,跟周嶼對視一眼,而後兩人都起來去觀察蠟燭等物...薑曳很快看到了香爐,她沒碰爐灰,也沒聞,因為這裡惡臭太重,也聞不出什麼花來,隻是從邊上架子那抽出了香,“之前插的也是這個嗎?”

“是啊,就是這個。”唐家人以為他們是警察,也算有問必答。

薑曳伸手問周嶼要打火機,後者睨她,“我不抽煙。”

行吧。

薑曳問一個保鏢拿了打火機,啪一下點燃煙,隨手插在邊上椅子縫隙裡,讓一個保鏢在那計算燃儘的時間,但彆動香灰。

這時候老警察看出一點貓膩來了,“你們懷疑他中毒了?身體無法行動,喉嚨也沒法發出聲音?”

法醫:“沒發現死者的喉嚨腫大到無法出聲。”

周嶼:“可能是精神類藥劑,會導致人犯困,神經疲軟,一定程度上限製了身體機能,類似鬼打牆時的狀態,還有他們幾個之前守夜之前都在打遊戲是吧,然後集體犯困,隻留一個守夜,唐柏犯困又疲軟,失去行動能力,可能跟他們在靈堂的時間有關。”

“有很多藥物可以有這種效果,但還得看現場能不能找到。三根香在事發後就已經燃儘了嗎?”

周嶼報了幾個藥物的名字,法醫在邊上點頭。

“這些藥物的確可以做到,而且會讓死者有種身體僵硬的感覺,回去化驗應該可以得出結論。”

但唐家人麵麵相覷,沒人確定香的事,其實也正常,誰會留意這個,當時都關注屍體跟貓妖。

“看來是被人拿走了,畢竟就算燃儘也有木條底子在,老唐,沒人動過吧?”老警察觀察了下空有香灰的香爐,詢問了唐秋後,後者滿口說沒人動過。

當時所有人嚇得要死,都以為老太太詐屍,哪裡敢動香跟供品。

所以現場就是有人拿走了...場麵亂糟糟的時候,有人拿走了三根香。

嫌疑很明顯了。

老警察這話一說,在場的唐家人跟鄰居等人都渾身不自在,正想解釋,薑曳卻走到窗口前麵,玻璃已經被打碎,露著血淋淋的洞,眼珠子已經被拿走了,但還有血跡淌在窗口跟牆壁上,薑曳的目光順著窗口往下...忽說:“這裡是不是還有一根蠟燭?也不見了。”

眾人隨著看去,隻見薑曳手指指著窗下的那張桌子,可上麵沒有任何殘留。

他怎麼知道上麵有根蠟燭?

老警察觀察了唐家人,發現他們並未否認,顯然的確有一根,隻是他們沒留意過不見了。

周嶼瞥過對麵的桌子,知道兩邊對稱,那邊桌子上有一根白蠟燭,這邊自然應該也有。

這是喪葬禮儀。

對稱美學在中國古典裡麵也是一部分。

薑曳一看他們表情就知道也沒人動過這裡。

“它可能不是故意襲擊窗口的人,而是順帶襲擊,因為主要目的是為了拿走這根蠟燭。”

“這跟蠟燭一定有問題,因為它把下麵接著蠟燭燭淚殘留的小墊板都拿走了,就是為了避免被檢驗。”

一個警察有點疑惑,“可是如果香有問題,蠟燭也有問題,是因為要加大藥物的量?”

薑曳走向棺材那邊,“這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三根香若消失了,可以讓嫌疑落在在場人身上呢,萬一警方把注意力都留在這些人身上,其實是有利於它的。”

鐘離赫:“轉移嫌疑?故意的?你的意思是其實取走香跟蠟燭的都是那貓妖..也就是凶手自己?”

薑曳沒有打包票,“就是一種猜測,反正我是以建國後不準成精的鐵律來揣測的,我猜這個人對唐家很了解,對這幾個守夜的年輕人也了解,知道他們的脾性。”

反正又丟香又丟蠟燭的,真是貓妖哪來那麼多幺蛾子,多是人心眼子才這麼多。

薑曳沒有再多說,仔細看了棺材底,“周嶼,這裡有貓毛,屍體上是不是也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周嶼說有,法醫也說他們在現場也找到一些貓毛。

薑曳用手電筒照著,看著棺材底下的貓毛,又看了下上麵的劃痕....好像真有屍變撓抓棺材板似的。

可想而知當時的唐柏會被嚇成什麼樣。

除了貓毛,還有老人的毛發。

“所以你們是覺得真的是人殺的我老娘,不是我老娘變的?可是...所有人都看見了的。”唐秋不太明白這些人的推理跟調查是怎麼回事,但他們信眼見為實,所以有些不以為然。

薑曳用鑷子夾起一根貓毛。

周嶼說:“有毛囊,是真的貓毛。”

唐秋:“你看,我說是真的吧!太可怕了...我娘怎麼會...”

薑曳看了他一眼,用兜裡的小巧放大鏡查看貓毛,說:“毛囊帶血,是被人活取下來的,並不是自然掉落,它出現後,一群人被嚇成那樣,又沒正麵打鬥過,怎麼會無故掉這麼多貓毛?”

“當然了,也許它真的是貓妖。”

這話老警察跟法醫是不能接的,不然要被上級,這案子必須按正常凶殺案來查。

“但我就是納悶,作為一隻貓妖,為什麼不選右邊那條路跑,那邊更偏僻,也距離對岸更近,它卻偏偏選擇左邊橋墩。”

“甚至邊上還有個巷子,它就是不選。”

老警察這時跟上了思維。

“因為右邊那邊有監控,是好的,但左邊橋墩這裡的攝像頭前段時間壞了,還沒換,所以跑左邊不會被拍到,而且它是人,又要偽裝成貓妖,就必須做出貓會做出的事情,比如跳上屋簷這些...跑橋墩這邊,是因為可以借橋墩跳上屋簷,雖然很難,但隻要體型夠輕巧,彈跳力夠好,還是可以做到的,我年輕時就見過賣藝人能輕鬆跳上屋簷。”

周嶼:“玩跑酷的人也可以。”

薑曳看向身邊保鏢,其中一人挑眉:“我的確玩過跑酷。”

國外的人流行這跟。

他忽然助力跑起來...接著三兩下跳上橋墩,兩下借力最後一垮跳,上了屋簷,然後雙手落屋簷頂,撐力輕巧翻身落地入那個巷子。

他的體型更大,體重也更重,他都能做到,其實消瘦矯健的人更容易做到,跟那貓妖也就差了一點點貓行的特征。

附近本來有圍觀的人,一看到此舉,頓時嘩然,不少人也暗暗打消了貓妖的說法。

你看,有時候人也可以做到的。

沒那麼玄乎。

也算是當麵破解了鎮上居民的恐慌吧,畢竟鬼妖之事不利於社會和諧穩定。

“其實她那樣貓行四肢著地反而更容易,因為這個。”

薑曳攤開雙手,“隻要這裡套上鋒利的金屬爪,有足夠的抓力,比彈跳更容易上屋簷,而且彆忘了她穿著寬大的壽衣,在夜裡路燈燈光下,在快速運動中,人根本看不清它的樣子,但隻會記住她的移動形體。”

很多人代入貓妖,是因為老太太本身是個死人,又是個老人,而且在深夜,又有了“貓妖”的外表,再加上類似貓一樣上屋頂的行動軌跡,這種事又恰好是大部分普通人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