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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03 字 6個月前

嗎?”

阮挽早習慣她的戲說來就來,也察覺到她的目的是想去地窖下麵查看這個譚宗雅有沒有其他秘密。

“不會,他還害了很多人。”

說完,阮挽適時問趙四,“韓月霜他們怎麼樣了?”

趙四:“剛剛下去看了,都有外傷,有一個最嚴重,手指都被剁了,估計是用來威脅他們家人的。”

頓了下,他看四周其他警員勘察現場離得有點遠,就壓低聲音說:“他們家的人已經知道他們出事,事出緊急,不得不給那些凶手打款,但也動用了技術鎖定位置,定位到這了,這裡失聯,他們隻能聯絡局長他們...但也來不及了。”

再有權勢,遠水解不了近渴。

如果沒有薑曳兩人救援,肯定來不及了,因為他查看過現場,譚宗雅就沒想過讓韓月雅這些人活著離開。

三人都沒管譚宗雅的屍體,反正法醫會處理,他們往小屋那邊走,薑曳好奇問:“他們幾家一共打了多少錢啊?”

趙四小聲說:“合起來五千萬,其實還是因為轉賬等各方麵限製,不然我都懷疑能訛好幾個億。”

薑曳:“!!!”

很好,果然是親生的。

阮挽扶額。

所以腦子才是第一生產力啊。

譚三鋒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被他視作豬狗的兒子一朝智商回歸,就“非法”訛來了五千萬。

雖然這種“非法”活該遭槍斃。

薑曳重新下了地窖,這裡已經有警員在收集痕跡,薑曳看到馬乃光的屍體...發現他是吊死的。

“自殺上吊,還真是樸實的背鍋死亡方式。”

可惜自殺上吊的人往往屎滾尿流,這馬乃光身下乾淨得很,但也無所謂,在譚宗雅原來的打算裡,這裡會燒起來乃至爆炸,這些痕跡都將被掩埋。

但現在痕跡都還在,薑曳在製作炸彈的桌子邊垃圾桶裡發現了一些碎片。

照片的碎片。

三人隨便拚湊了下,發現是一個學校班級的合照。

隻稍看一眼,他們就認出了其中一人是譚宗雅,因為他年少困頓,多年營養不良,外貌成長不是很明顯,輪廓還在。

“這個人應該是護林員的兒子,五官很像。”阮挽指著照片上一個少年的樣子。

趙四略有揣測,“我之前就覺得他抓韓月霜他們是為了錢,那非要弄冰湖爆炸是什麼心態?報複社會?他這不是找死嗎?事情辦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

其實以他們警方調查得到的線索,他已經暴露了,何況還有薑曳兩人這樣的能人每次都快一步偵察到。

所以譚宗雅也並非神人,如此癲狂,等於作死。

薑曳不好說無限玩家本來就是在“將死的狀態。

這種隨時會死的狀態會壓迫人的精神狀態,讓人步入癲狂,為了求生不折手段,何況譚宗雅本來就不太正常。

一碼歸一碼,雖然因為痛恨而不予同情,但她理解他變壞也是有原因的。

“他這不是隨機選中護林員,或者單純看中他的槍跟木屋,是有仇怨在的吧。”

阮挽看著照片上被撕碎的那些人...若有所思道:“這些同學現在也許都長大了,拖家帶口的,大概率也都會來參加冬捕節譚宗雅以前腦部受損,是被這裡麵其中一些同學打的嗎?”

阮挽這個問題注定無人回答。

就好像很多真相不會完全把邊角都留給後世人觸摸。

聽說後來韓家等家族都來人接二世祖們回去了,聽周正說謝律也來了,其實不用聽說,薑曳拎著便當走進醫院的時候,剛好瞧見走廊那頭一群保鏢簇擁著一群人,其中一人鶴立雞群一般,尤為顯眼。

雖然不待見,但薑曳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有些人就是老天偏心眼,而且偏的還是鬥雞眼,啥好處都集中在他身上。

似乎察覺到什麼,那人看了過來,卻隻看到薑曳轉身拐進另一條路的背影。

其實但凡謝律他爹跟天海女士沒分手,她都得在薑焱焱的病房裡見到對方來拜訪,畢竟是禮數,但因為已經分手了,這人怕是也不好意思來了。

不然多尷尬。

“他來了,先拜訪的我,我帶他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而已。”薑二姑在吃薑曳便當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還微微思索著,“我看他挺禮貌的,不像你說的那麼高傲。”

薑曳:“也許是因為分手了,發現我們母女對他沒威脅?但凡我媽有一次答應了他爹的求婚,他未來身家就得縮水一大截哦,所以這才變和氣了?”

那麼大的資產,她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奮鬥到位,對方又不是神仙,有戒備心理所應當,她能理解謝律跟韓家的心思,所以也從沒想著跟他們敵對。

薑二姑一想也是。

後來一段日子,薑曳就沒見過謝律這些人了,因為他們都坐私人飛機回S市或者B市了。

案子調查,審判,公布。

譚三鋒沒能逃罪,直接死刑。

因為前麵兩個案子證明是他所為,其實就是為了錢,這沒什麼好說的,他的惡比譚宗雅更純粹,最後他交代自己一開始的確是單人作案,後來他的傻子兒子有天晚上看到他拖一個女人的屍體回家,不知怎麼的的就扒著豬圈喊了他一聲“爸爸”。

那一聲爸爸嚇得差點把他直接送走。

“他病好了,也省得吃我的口糧,後來他說他也想要掙錢,給我出計劃,又拉了一個馬乃萬,我們就把事辦了,但我沒想到案子會被發現...那天我去找我堂哥是為了最後套點錢逃走。”

“我不是故意害人,我是自己生病了,哎,我是個窮人,我可憐呐,而且那些也本來就不是正經人啊,他們是做那行的,是違法的啊同誌,我這是替天行道......”

他說著說著就哭了,趙四麵無表情問他當年譚宗雅被打的事,“他腦部問題到底是誰打的?說!”

譚三鋒這次倒是交代了,說出了好些個學生的名字來,還說自己當年是想追究的,但這些人家裡非富則貴,他當時已經破產,得罪不起。

趙四仔細查了下,發現這些同學背後的確都有些來頭,當年譚宗雅被打成這樣,按理說也是重罪,可最後譚三鋒也沒起訴。

這正常嗎?真的是怕了這些人家的權勢?

譚二隆在醫院診療了一段時間,被趙四問起的時候,苦笑著說:“什麼得罪不起,他訛到了五百萬,跑澳門把錢都賭光了,但凡留一百萬給宗雅做個手術,也好了。”

“誒。”

趙四等人都無語了,後來這件事記錄進去,也給法官當作給譚三鋒量刑的標準之一。

這種滅絕人性的人渣,早該死刑。

警方查了譚三鋒的賬戶,發現五十多萬不翼而飛了。

而轉入的那個賬戶跟譚宗雅勒索韓月霜等家人轉入的賬戶並不一樣。

事實上,譚宗雅應該也懂這方麵的知識,勒索的時候直接讓他們按個人賬戶一天轉賬最高上限分彆轉賬過去,因為這些家族家大業大,每個人都有富豪,個人賬戶轉入幾百萬的不是什麼事,還有公司打款等等,為了救自己孩子,加上對方直播了切手指,饒是這些大佬各個心機深沉也扛不住這樣的粗暴手段,不得不聽話用了最快的速度給對方轉賬,而且不敢采取手段讓資金到賬時間被拖延,反而得按對方要求走最快捷的通道。

所以在他們轉賬成功後,那些錢基本就已經到賬了,立案後,這十幾個目標賬戶也被調查,發現裡麵的錢款都已被轉走,而後這十幾個賬戶戶主被調查...

三天後,西南地曠闊草原高山上某個戶外旅遊客棧被特警破門而入,房間裡,十幾個人的屍體腐爛氣味撲鼻而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被捆綁,被拷問,銀行賬戶密碼被得手。

經過調查,犯罪者是一個人,這個人采用嫻熟的毒藥手段把包括店主在內的十幾個旅遊者給藥翻了,捆綁後...他顯然跟譚宗雅聯手了,跨省合作。

但不管怎麼調查,這個凶犯也宛若人間蒸發一般,完全追蹤不到了。

趙四後來每次想起這個案子都覺得毛骨悚然,他不明白了這個時代怎麼還能出這麼癲狂的罪犯,但等他聽說其他各地都出了性質同樣惡劣甚至更惡劣的案子,一時也不知道是該覺得正常還是驚恐。

這世界怎麼了?

這一天天朗氣清,外麵雖然大雪皚皚,但日頭很明朗,薑家老宅三樓陽台,薑曳趴在陽台上,一手握著手機貼耳朵,聽到阮挽告知這個結果,她忍不住抓緊了欄杆,沉聲問:“我們可以結盟,彆人也可以抱團,不過他們顯然走的路子比我們野多了。”

她們還是克製了的,因為沒辦法變太壞,無法主動去掠奪其他人的性命跟魔方,所以顯得她們特彆被動。

這是她們最大的弱勢。

阮挽沉默片刻,說:“把周嶼拉進來吧,我們需要支援,他是醫學係的,在現實裡有這方麵根基,沒準將來能救我們一命。”

薑曳沉%e5%90%9f片刻,應下了,但忽想到一件事。

“學姐,如果我將來也變成譚宗雅他們這樣的人,你會逮捕我嗎?”

阮挽那邊安靜了一會,薑曳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

“會。”

“但我知道你不會像他們那樣,因為你崇尚的是“真正的強者該順應正道規則而至強,因為這樣風險更低,任何為了變強而走邪門歪道的,隻能說明他不夠強或者腦子就不正常。”一旦你變壞,就說明你先示弱了。”

“你不會認輸的。 ”

阮挽很清楚薑曳的性格,一個親眼看著親父慘死的女孩,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迅速穩定了心態,退學轉學加配合媽媽處理諸多事務將傷害降到最低...若不是好強跟求生欲,又能因為什麼?

薑焱焱脫離危險期後,薑家過了一個很低調也談不上多開心的年,到底是被嚇到了。

而薑曳確定薑焱焱無大礙後,跟阮挽周正兩人一起回到了S市,彼時她老娘手下的毒殺分屍案已經處理完畢,凶手是她的一個同行,在法院門口被警察直接逮捕的。

此刻,薑曳正把自己經曆的雪人案告知司徒天海,後者仔仔細細聽完,什麼也沒說,給她倒了一杯檸檬茶,然後就要走,薑曳拽住司徒天海的手臂,“誒誒,老媽,你不跟我說下你這個案子嗎?”

“自己去查。”

“......”

薑曳無奈,後來找阿SA了解了下情況,發現就是一個刑事案件,那個律師拒捕,還劫持了一個老法官危及其性命,性質太惡劣了,被當場擊斃。

她也看不出這人是不是玩家,更不知道司徒天海是不是玩家。

司徒天海不說,她也沒法問啊,不然就等於暴露了自己。

不過好歹她也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薑曳很快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原來的公司事務已經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