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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55 字 6個月前

著白眼:“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故意壓榨你勞動力, 不也給你買麻辣燙吃了嗎?”

想起在高中孤僻且人憎鬼厭的自己總是被這個厚顏無恥的小同桌拉去吃麻辣燙, 還儘挑便宜蔬菜都不帶肉,那些日子怎麼說呢。

不壞吧。

周嶼眉頭稍微舒緩, 但又幽幽說:“所以我很納悶,帶著我吃了兩年的麻辣燙, 你怎麼就記不得我的名字?”

薑曳:“你以前不是叫周木?”

周嶼:“改名了,改成周嶼,我以為你一醒來就能認出我。”

你神經病吧!

你改名成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

這不是胡攪蠻纏麼。

所以他的名字也是現實對應無限世界角色的?跟她自己一樣,這無限係統夠陰險的啊,這不是把他們的信息完全披露在現實裡麼。

薑曳:“問下, 你的樣子跟現實裡的一樣嗎?”

她現在的跟現實的有一些出入,但像了七八分。

周嶼:“一模一樣,所以你為什麼不認得我?”

這位晉中十年難得一見的學神跟王者峽穀要近戰死磕魯班的小學生後裔似的, 又菜又倔強, 一直糾纏著問她為什麼認不出自己。

薑曳特納悶,但也仔細看了下他的臉,悶悶道:“不是, 你現在可比你高中的時候帥多了, 跟整容似的, 我怎麼可能認出?”

這話一說, 周嶼愣了下,直起腰轉過身,淡淡一句:“油嘴滑舌。”

但薑曳還是看到這人壓了壓翹起來的嘴角。

嗬!

男人也是要哄的嘛。

周嶼很快上車了,薑曳問他去哪。

“你不是要吃金槍魚?”

“哦哦,但先陪我去一個地方吧,然後咱們再去吃金槍魚。”

周嶼皺眉,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還是啟動車子開向火車站。

80年代的港都火車站十分熱鬨,人來人往,彙聚國內各地旅客,不過一個年代有一個年代的文明跟氣概。

人也有不同的氣質。

當穿著牛仔褲跟白襯衫的王醫生出現在眼前,氣質清冷卓越,但又不顯得過度摩登,她是大好山河沉澱下來的沉穩大氣,也是書卷沉澱下來的知性莞雅,但獨立分明。

在這個年代,這種氣質是很醒目了,畢竟來自不同的時代。

不少人都有些驚訝,連一些外國人都忍不住側目。

王醫生看見了薑曳,也看見了站在她身後靠得很近的周嶼。

她愣了下,但沒露出什麼。

王醫生踱步走來,薑曳上前去,高高興興要抱對方一下,結果王醫生越過她,直接伸手向周嶼。

“周先生,恭喜你出獄。”

周嶼皮笑肉不笑,“客氣了,配合警方調查而已,何況阿曳喜歡。”

王醫生:“幸好她不喜歡守寡。”

周嶼:“......”

薑曳覺得這兩人氣場不太對,果然認識啊?

三人去吃飯了,西餐廳,薑曳一口氣點了最貴的一些菜。

在包廂裡,說話倒是可以隨意許多,周嶼:“你是真不客氣啊。”

薑曳:“花的又不是我的錢,我為什麼要客氣?”

好有道理哦。

其實就是因為這裡是無限空間,花的是原周嶼的錢,不管這個世界在他們案子結束後是消失還是繼續運轉,都不妨礙他們花錢。

所以薑曳不心疼,他也不心疼。

薑曳說完後去洗手間,周嶼看向對麵的王醫生。

如今的王醫生沒用那遮了大半張臉的防護罩,麵容儘顯,僅清秀而已,似乎不匹配任何薑曳熟悉的人,但周嶼就是知道對方是誰。

“王醫生來港都是為了案子?貌似不在港都審判。”

王醫生否認了。

“雖然他們在港都有假身份,還有其他成員都換成了港都護照,有利於隔絕內地調查以及方便外逃,但因為案發在內地,所以也引轉在內地審判。”

核心成員掌握有大量金錢,後期活動生活軌跡多在港圈,加上楊勳早已變成了港都的一名運貨鏈小商人,經營一家貨運小公司。

貨車嘛,各地跑運輸,其實就是有利於拐賣。

如果真的在港都審判,恐怕很難執行死刑,這也是這些歹人以前的險惡用心,但中間兩地運作了什麼,外人也不知道,反正最後定在J省那邊審判,死刑盒飯備著呢。

而三天後就是張素玲等人的審判日。

王醫生特地來港都,顯然是要提前見一見薑曳。

周嶼:“阿曳邀請?”

王醫生:“她請客吃飯看電影還包酒店,為什麼不來?”

周嶼:“恕我直言,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起碼王醫生你的名字我以前好像聽過。”

王醫生看了他一眼,“你說的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其他世界?”

攤牌了?

“其他。”

“那應該是見過的,我有一個親戚在晉中教書,提過她,某一次我回國後去拜訪她,正好在學校裡見過她,那天她正好偷懶睡懶覺,而你在給她抄作業。”

周嶼:“......”

他想起來了,那是一個挺悶熱的午後,蟬鳴聒噪,他忽然看到教導主任帶著一個年輕女孩走過教室外,因為後者太出類拔萃,引來不少人喧鬨,唯獨他這邊一片寂靜,因為身邊的懶豬熬夜追勞什子狗血偶像劇在補眠,連作業都沒做,他隻能模仿她的筆跡給他心急火燎抄作業,連早餐都顧不上吃。

沒錯,是抄作業,但不是她抄他的作業,有時候他還得負責模仿她的筆記拿她的試卷抄自己的作業。

很多年後他都覺得當時的自己可能被下降頭了,怎麼就被這臭丫頭拿捏成這樣。

起初他沒管外麵的動靜,但大概因為對方站在房間窗外看太久了,他下意識轉頭看去,發現那個看著就很“清貴”的女孩正隔著教室敞開的窗戶看著他...身邊的懶豬。

懶豬還流口水了,叭叭叭的,語文書頁麵都濕透了,也不知道她在夢裡想的是男主角還是女主角。

反正那一刻,驚鴻一瞥。

窗外的對方轉身離去,而他也不甚在意,看了一眼時鐘,開始小聲提醒懶豬同桌起來,要上課了。

不敢太大聲,她有起床氣。

此刻,時隔多年,又隔著不同的時空。

兩人再見麵,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王醫生喝了一口水,淡淡問:“其實那個司機的確是你引過去弄死的吧,就好比林玉兒她們殺死肖然。”

周嶼後背貼靠了椅子,不鹹不淡道:“他自作聰明,想裝作不小心想搞車禍把我跟阿曳一並送走,那我自然也要送他一程,怎麼,王醫生是要審判我嗎?”

王醫生:“既然都是玩家,被動防禦或者主動反擊都無所謂對錯,但我始終覺得克製是最崇高的品質,不知道周先生你能堅持多久不傷害身邊無辜的人。”

這次她來港都其實不是為了見薑曳,而是會一會這個周嶼。

成了玩家,為了求生,道德跟原則往往會如同豆腐渣工程一樣不斷崩塌。

“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就好像哪怕是醫生或者檢察官,誰敢確定就一定不會變壞呢?起碼我現在跟她還有兩年的同桌情誼,一起學習,一起吃飯,還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

他刻意加重了“兩年的同桌情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王醫生笑了笑,“兩年,那難怪她能這麼放心把你送進監獄,篤定你會配合他吧,挺讓人羨慕的。”

蝦仁豬心是黑暗料理啊。

周嶼眸色微斂,平靜道:“她這人對彆人往往不上心的,想必王醫生也挺辛苦,得故意弄點什麼提醒她,她才會認出你吧,比如你的名字。提醒她後,她才會配合你,幫你解決你那邊的案子。”

這個案子之所以困難,是因為穿插了王醫生那邊的案子。

兩個案子交疊了,難度遞增。

他跟薑曳的案子重心在楊家內部的謀殺,王醫生的案子重心在鼠疫。

但案子融合後,兩邊選手也合一了,其實也算是連貫的。

“其實按照正常的順序,應該是你們的案子到了尾聲,鼠疫爆發,然後我們這個案子的人摻和進去。”

王醫生喝了一口水,“理論上我們這一波解決鼠疫就可以了,但你帶著劇情,算是支線附加題吧,以楊蔓為線索摸到張素玲背後的信息,最終救回那些女工。不過你明明帶著劇情,也的確潛入地下密道見過那些女工,那個女工提起的男人,其實就是你。但你卻放心把它交給薑曳去處理,甚至沒有掙紮,看來對你的這個同桌很信任啊。”

35個女工就是兩個案子融合後的附加題。

救下來了,附加題就解了。

這個難度可不低,因為單純以薑曳他們這一批人,入了楊家如入虎狼窩,被張素玲設計,存活下來了,剿滅楊振等人,基本就等於案子結束了,但鼠疫案子來了。

這人對案子是有謀劃的。

因此,當薑曳忽然迅猛給他腦袋蓋了一口鍋,而且還蓋成功了,看著他無語的表情,在場的她是很想笑的。

所謂陰溝翻船也不過如此。

可萬一薑曳失敗了,那些女工應該已經死了。

周嶼沉默片刻,沒有直接回答,後用叉子切開牛排,淡淡道:“懶惰,愛玩,不正經,喜歡享樂,但隻要她想,往往能用五分的努力達成十二分的效果,每次都逼迫在身後,讓好強的第一如履薄冰,既想讓她原地消失,又興奮於遇到對手與之一戰。”

“好奇,試探,關注,會成為一種習慣。”

“阮小姐,你說呢?”

兩人也沒多談什麼,很快薑曳回來了,但王醫生去洗手間了,等王醫生回來,周嶼又去洗手間了。

好不容易三個人湊一起了,飯都要吃完了。

薑曳抓住機會問:“不是,你們兩個是得了一種不能共存的大病嗎?”

正在吃刺身的王醫生抬眼瞧她,沒應聲。

周嶼也懶得說話,直到薑曳推了下他,“去結賬。”

周嶼臉都黑了,正要起來,王醫生:“我結過了。”

薑曳錯愕,覷著周嶼,小聲嘀咕:“你好意思,我現在可是你的金絲雀啊。要不,咱們再去看個電影首映禮,有王祖賢林青霞張國榮...啊啊啊,機不可失啊親愛的!”

周嶼跟王醫生:“...”

電影是看了,周嶼全程在後麵撒錢,一邊在後麵薑曳拉著王醫生親親密密找幾位港圈超級大美人合影留念。

本來周嶼一直黑著臉,但看到她的眼睛亮得仿若星辰,在星光燦爛中美色逼人,毫不遜色那些大美人,甜得仿佛蜜罐子,被張晶等人拉著遊走名利場......

他低頭笑了笑,轉頭跟主辦方說了以她的名義厚贈在場人員禮物。

紙醉金迷的一天結束了,周嶼本來要把薑曳帶回去,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