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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04 字 6個月前

說明你是自由身,而且權力還不低,可以自由出入。”

張素玲沉默了。

這的確是破綻。

“所以,你懷疑我是幕後主使?”

薑曳撐著臉頰翻了下白眼,“那倒不是,我沒這麼自以為是,就是覺得很怪,加上你身上看著虛弱,卻沒有任何皮膚病,按理說人上了年紀,又長期圈禁,身體機能一定不行,各種病痛接踵而來,加上環境不衛生,病很多,可你除了虛弱也沒啥了,床褥下麵也沒有臟痕跡。”

張素玲笑了,尤有幾分挑剔:“如果我說這真的因為楊振孝順我呢?”

薑曳:“我管他孝不孝順你,反正你說他故意關押你,可你根本就沒有在那裡被關押過,一切都被推翻,不懷疑你懷疑誰?”

單純因為她沒被關被孝順,也不能說她有罪,可她故意搞人設了啊!

看問題得分離辨析法,什麼花裡胡哨的真真假假都沒必要管,就鎖定她的言行去辨析,你撒謊,你就是有鬼。

“現在看來,楊家這一係列的變故如果都是你的計劃,估計你的地位淩駕於楊振,可楊振又不甘被你控製,估計反過來奪你的權,你為了除掉他,這才做了這些安排。也許還因為周嶼當年逃走了讓我猜猜,你當時通知他逃走,不會是故意的吧,其實是早已讓楊振去殺了他,沒想到失敗了。”

“這麼一個隱患逃了,遲早會殺回來暴露楊家秘密,這些年你如鯁在喉,當周嶼出現,開始跟楊振結束,雖然楊振他們早已不認得周嶼,但你看出來了,於是你知道楊家留不住了,加上如今的楊振不聽話,你也隻能拉攏了他的大兒子先下手為強......”

薑曳說著說著就心有餘悸,略感慨道:“不得不說,老婆婆你真的好可怕啊。”

但張素玲複雜的表情讓劉信等人覺得坐在她對麵的金絲雀才是最可怕的。

第36章 同桌

審訊室裡的氣氛一度很安詳。

但氣氛歸氣氛, 人才是最多變的,張素玲看薑曳的眼神變得很怪,她忽然露出無奈又無辜的表情, 且自帶幾分年老者的慈祥說:“想不到小姑娘你年紀輕輕, 這麼能編故事。”

她這是在嘴硬?

薑曳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而劉信更覺得不妙,正想說什麼, 隻見張素玲身體靠後, 單薄的脊背貼靠著椅子,她輕描淡寫說:“其實我真的隻是想見你一麵, 畢竟你也算是救我出地下室的人,其實這次我本來以為自己會死的。”

“畢竟我的家人一個兩個的都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我心裡難受得很,其實功名利祿是真的沒什麼用,我也不希望我最疼愛的阿勳孫兒要繼續糊塗下去,所以我以身犯險,引誘他過來, 想勸他自首,沒想到他畜生不如,竟對我有了色心, 在反抗中我失手殺了他, 你看,我手臂上都是他的掐傷,我也反抗了, 至於那些女工的去向, 我也很想知道。”

“可惜沒辦法啊, 他死了, 都是我的錯。”

“本來我都心如死灰了,可現在看到你這個小姑娘,我忽然又不想死了。”

“人還是要往前看的......所以我的律師到了嗎?

薑曳跟劉信等人都有點懵逼了。

整個審訊室的氣氛再次陷入寂靜中。

痕檢科的人給她做過檢查,報告上顯示的確有反抗的痕跡。

“楊勳身份確定,也找到了他這些年操作拐賣以及非法經濟活動的證據,彆看她那說法聽著像是嘴硬,其實上了法院是有用的,律師們完全可以根據她的年紀,身份,以及當前還未有明確指證她殺人跟拐賣婦女的證據,她十有八九能以正當防衛脫身,因為公眾輿論跟律法上都拿不下他。”

“推理是沒辦法用於定罪的,隻能用於查案本身。”

“她很狡猾,太狡猾了。”

還是那句話,拋開繁雜看本質,殺人跟拐賣婦女這兩個罪名才是真正的調查方向,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

楊勳死了,死無對證,而張素玲這些年隻是站在楊勳背後隱秘操控他分食楊振的權力,她自己從未親自參與其中,沒有決定性的線索,她的嘴硬其實就是極高明的手段。

薑曳對此也有些無奈了。

這麼棘手啊。

第二案這麼難的嗎?沒道理啊......還是因為案子本身有了變化。

想到王醫生,薑曳眼底幽深了許多,劉信這邊嘗試去詢問那個殺手,卻發現對方死咬著不說,隻說自己單純要殺薑曳。

問他理由,就一個。

薑曳好奇了,“啥理由?”

劉信表情有點尷尬,說:“他說你演技太爛了,辣眼睛,扒著周嶼演了那麼多戲不要臉。”

薑曳:“......”

之前怎麼就沒碾死這龜孫呢。

案子進入了僵局,但女工們每一分一秒都危在旦夕。

“其實都一個月了,會不會已經送出國了?”薑曳知道之前警方就已經發出了紅色通緝令,境外口岸都查嚴了,出去的概率很低,但萬一已經出去了呢?

“不會,老林他們打電話回局裡的時候,我們就調來了楊家工坊的資料,當地的經濟報告跟人口就業報告有點嫌疑,加上那個區域每年都是外地務工人員出入的高峰區,我們當時就懷疑可能跟人口拐賣有關。”

這年頭整村犯罪的案子不是搞毒就是拐人,當警察的多少也有經驗了,“而且因為懷疑有鼠疫,實現封閉口岸...也算是歪打正著,所以我們覺得這夥人肯定被困在J省內,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因為一旦讓他們看不到突破出境的可能性,他們會......”

薑曳:“會殺人滅口,把那些女工全部處理掉,然後零散人員躲藏起來。但也可能留著當人質。”

劉信麵色沉沉,“沒錯,這就是最壞的結果,所以我們最好儘快攻克張素玲兩人。”

怎麼攻克呢?

薑曳喝著港局裡的咖啡,揉了下臉,看向窗外。

得期待另一個調查小組了吧。

王醫生跟她說過這個案子合一轉交市區派出特彆調查小組,她也在其中。

一方麵劉信等人遠來港圈抓人,另一方麵,這個小組也在鑽研調查楊家的虛實。

那這個案子要有突破,還是得看他們。

薑曳暗想:也不知道她給的線索能不能起到一點幫助。

就在薑曳喝完這杯咖啡的時候,電話來了、

之前,王醫生跟薑曳說完後就把資料塞進了包裡回到了楊家村。

當地警方派人員協助,小組成員七八個,加上警員,也有二十多人了,她是其中之一,再次來到楊家主樓,也就一個月過去,雖被拉條封閉,但看著跟墳場似的。

這次屬於二次勘察現場。

後院老屋的房間中,王醫生抬頭看到了目標橫梁木,就知道這裡是她真正要找的地方。

警員們小心翼翼卸下橫梁木,看著上麵的圖騰跟文字痕跡,她讓痕檢科的人取證,而後,她又看向房間各處,發現這裡麵每一處都很乾淨。

“仆人那邊都說老屋所有房間規定要經常打掃的,所以很乾淨,也看得出這張素玲根本就沒病,一個病人,房間再打掃也會有味道。”

眾人說話的時候,王醫生發現這張床是很正常的高腳床,就是他們自己睡得床也是這樣的,床板下麵有踢腳,下麵...她蹲下,看了了下床榻一會,忽說:“好多灰塵跟垃圾。”

眾人對視一眼,“張素玲在楊家屬於權力女性,她經常外出,但在這住的時間也不短,如果經常固定打掃,這些仆人一定不敢偷懶,除非是張素玲不許他們碰這張床...把床搬開!”

眾人合理把這貴重的梨花木老床搬開,發現床架下麵灰塵滾滾,厚厚一層。

“先掃開,看看地板下麵,這幾塊,顏色不匹配啊,新木貼老木,有年代差了,是後麵拆開重裝下去的,打開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地板被打開了,入目一副明黃色金絲目布絹,血汙黑濃,早已多年了,眾人都是搞刑偵居多,自然知道裡麵會有什麼,打開後一看,竟是極端破碎的骨頭。

各種斷骨碎骨,其中幾塊骨麵弧形跟麵積十分鮮豔。

“是頭蓋骨,都被碾碎了,或者說跟屍身一起被剁碾過,最後一起混合在這裡,看骨頭的量,應該是一個人的,但是男是女還不知道。”

法醫科的人上前一看,忽然用鑷子撿起那一堆灰塵中的一個小殼。

“這是蛆蟲殼。”

咦?

王醫生:“地板封嚴實了,就算下麵有屍塊腐爛,蛆蟲殼也不會出木板到表麵,這床有問題,裡麵可能還有屍體,拆了吧。”

眾人氣氛濃重,拆床的時候,王醫生到邊上查看已經挪出來的布絹屍骨。

她主要在看上麵的文字跟圖騰,想到了那個小房間以及橫梁木取下來後的圖騰,她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床拆開了。

地板被放下來...但因為一個人不小心,手一抖,床板脫落在地。

嘩啦啦,滾出一大片蛆蟲殼,密密麻麻的,好些都掉落在幾個女性組員的鞋麵上,驚得她們頭皮發麻。

王醫生本來就蹲著,眼看著這些蛆蟲殼到了眼前,她卻盯著木板上的屍骨。

一具完整的陳年屍骸,至少幾十年了,男性,差不多一米七五上下`身高,裡麵果然藏屍了。

但這一片床板上麵也有密密麻麻的特殊文字跟圖騰。

“還有一層夾板,裡麵還有東西,這次小心點,彆著急...”

這次輕拿輕放,眾人都走開了一些,免得又被濺出一堆蛆蟲殼,還好,這次沒有出意外,第二層夾板入了眼簾,沒有屍體,自然沒有蛆蟲殼,隻有被特殊封蠟的一塊塊東西,乍一看以為是琥珀,其實仔細一看,是13塊薄版人皮。

最老但也是最上麵的一塊,栩栩如生,連著腦袋的頭發跟臉皮,皮膚白皙細膩,永久封存在樹脂之中,宛若琥珀。

眾人一時呼吸靜默。

而王醫生默默拿起手機。

薑曳他們重新回到了審訊室,本來薑曳不是警察,但因為特殊情況,她是被嫌疑犯要求見麵的,也就特例允許她進去。

張素玲再次看到他們,出於觀察,她微微皺眉。

這些人有了什麼發現?

難道是...

王醫生的聲音播放出來了,她說:“張素玲,我們拆掉了你老屋房間中的地板跟床榻,找到了兩具屍骨,以及13副人皮。”

張素玲瞳孔微微動,但平靜道,“這是汙蔑,我房中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

王醫生:“我們找的是你的丈夫也就是楊逡的房間,也是你們兩個曾經的婚房,都說你自丈夫死後怕觸景傷情,就到了其他房間居住,其實那個房間是個幌子,你經常睡的還是原來的房間,而這個房間平常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