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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20 字 6個月前

看到了他們,也不知是發高燒燒迷糊了,還是她怕薑曳他們記恨她,努力抬手,做了一個手勢,嘴巴還張開,似乎發出什麼。

薑曳兩人一看那手勢,當即無語。

手指內握,大拇指向下,這意思還不夠明確?

嘲諷他們呢!

靠!

“雖說她差點就得手了,但現在好歹她病得比我們厲害,搞不好這兩天就掛了,得瑟啥呢。”

薑曳哼哼唧唧不爽,卻跟周敗類一樣都沒法跟官方主動說明倆女的行為,因為劉端會說,二來恐怕哪怕劉端說了,也沒法追究她們的責任。

同為被楊家困於地下密室的受害者,對方可以說被迫害,驚恐中不明敵我,加上看到薑曳他們先槍戰,一時驚惶,至於按鐵盒子開關打開水閥,完全可以推說慌亂中胡亂按的,為的是打開那扇門,不是有意打開水閥。

真追究起來,也隻能看因為這次水淹死了幾個無辜人。

還有一件事,真算起來,周敗類的罪過甚至還高於那兩女,不過這也怪不到他身上。

案子開始,他們若是同一個案子的選手,就是同步降臨,周敗類原主肯定是為了複仇而來,進而把一群人坑到了這破地兒,然後在薑曳降臨的時候,他也同步蘇醒了。

可讓他代替原主內疚,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而在看到沈情壁兩人後,沒多久薑曳就看到了老林等人被一一送出。

萬幸,這夥人當事人多,水流衝擊的時候互相拉扯,穩住了,而後水閥被關,又排了水,他們倒也沒什麼大礙。

但他們即將麵對比楊振更可怕的敵人。

病毒。

全村人員都被封閉在家檢查,若有感染者就在楊家主樓就地封禁治療,沒有感染或者隱性潛伏者就先安排在村戶家中。

所以說,現在大家的住房分配還得看有沒有中招。

薑曳被醫師診斷以及取血液送去檢驗的時候,還在念念叨叨:“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更想住茅草屋。”

劉信穿著厚重的防護服,對她其實還是照顧的,“不用擔心,這次上麵很重視,因為察覺得比較早,如果隻是一個村的事,目前還是可以解決的,何況我看薑小姐你精神這麼好,很活潑的樣子,不一定感染。”

這話剛說完,醫師拔出體溫計,皺眉,“你發燒了。”

劉信瞬間閉嘴了。

而劉端那邊卻測試出體溫這些都很正常,就是槍傷得趕緊處理。

貌似大多數病毒都是逮著抵抗力差的人薅羊毛,像薑曳這種身體嬌弱的美人兒,扛不住病毒簡直太正常了,也就劉信本著老奶奶求兒子科舉中莊園的淳樸信念祈禱而已。

薑曳自己雖說也早有心理準備,可真的中招了,還是崩了大半心態。

這處理凶手還可以憑著智商應對,這感染了鼠疫該怎麼搞?

這玩意致死率可高得很啊。

薑曳苦下臉,邊上的劉端跟周敗類連忙安慰她。

薑曳問周敗類,“你中了嗎?”

周敗類:“沒有,他也沒有。”

所以隻有我中了?蒼天啊!

薑曳:“那我萬一死了,你會給我殉情嗎?比如痛苦之下,寧可喝我的血,一並感染病毒,與我共赴黃泉,生生死死永不分離。”

一旁的張晶有點懵逼:這妹妹演技不咋地,但狗血苦情劇的感情是真到位啊,你看著這劇情寫的,又變態又感人又悲慘。

周敗類:“不會。”

我可是你的金絲雀啊。

MD,狗男人!

薑曳完全忘記了對方是玩家,自己也是玩家,一想到要死在這鼠疫中,她代入人設至情至性,哭哭啼啼直接讓他滾。

周敗類隻能苦笑著坐在邊上任由她罵,但拿著電話給港圈那邊打電話,讓那邊送物資跟醫藥品過來,還有錢,直接捐了幾百萬支援這次營救,都不用等當地政府調撥財政了。

這財大氣粗的樣子讓周邊醫護人員目瞪口呆。

周敗類打完電話後對她說:“我從不考慮過你死不死的事,因為在此之前我會做好不讓你死的一切準備,花錢,找人,買醫療資源,這些我都可以辦到,但你要給我穩住了。”

不管如何,他們的人設是端住了,就算是其他玩家在這都敢說這就是本土人。

癡情大霸總VS有病小嬌妻。

很快,薑曳被送入房間隔離,好死不死,又是原來的房間。

這兜兜轉轉的,又特麼回來了。

楊家人跟所有仆人跟工人都被控製了,也不是有人都參與動亂,不少人也是處於不敢反抗以及沉默的狀態,倒也沒法一罪論之,而礙於當前場所需求,楊家莊園被直接征收使用了。

雖然床鋪下麵的通道已經被堵住,但薑曳還是有點頭疼,坐在椅子上回憶著現代關於鼠疫疫苗跟抗生素的信息。

不妙啊,她不是醫學係的,根本沒法超越時代的眼界想起鼠疫疫苗及抗生素的製作方法,哪怕想起來,也隻有一點點相關的,起不到關鍵作用。

但周敗類好像懂點醫學,不知道他是不是學醫的,對這方麵有沒有知識儲備。

薑曳沉思時,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哪怕已經吃了藥,她明確感覺到了這種病毒的殺傷力。

這樣不行,現在她已經開始發燒,可能用不了幾天就會加重到死去。

她單手捂著滾燙的額頭,還在努力思考著如何活下去,王醫生進來了,這次她拿來的藥品有點多,還有一份午飯。

打針的時候,薑曳懨懨的,也不喊疼了,邊上小護士看著都覺得憂心。

論感染後,體弱的老弱婦孺病發時間可比男性高多了。

“我能問下現在一共感染了多少人嗎?”

王醫生拔出針頭,用棉簽按住針孔,說:“加上你,一共387人,其中你們劇組的感染率特彆高,總共45人,竟中了30人,遠高於本村人感染比例。”

什麼?!

這不可能啊。

他們可是這幾天才到的,張晶這些人一來沒下過地下室,二來也好生好養著,沒被老鼠這些咬過,又沒跟感染者接觸唾沫血液或者直接交換,怎麼會感染上?

不過薑曳聽出來了,好奇看向王醫生,“王醫生,您覺得這背後有人設計嗎?”

王醫生拆掉她手裡的紗布,換藥重新包紮,“我的意思是可能並非偶然,不過關於你的感染,彆多想,不會有事。”

她的聲音雖冷,但好穩,無端鎮定人心。

薑曳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幾分類似她老媽那樣成熟女性的風度氣質,忽然腦海一個機靈:不會她也是玩家吧,不會還是我媽吧?

但她很快打消念頭。

如果是她老媽,知道她感染了,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隱瞞身份,要麼明說要麼暗示,絕不會這樣。

不過她這也算被提醒了。

雖然發著燒,但薑曳思索著,在王醫生處理完後要離開時,忽在後麵說:“你知道如何製作抗生素嗎?姐姐”

這是試探了。

王醫生無所覺,轉過身來,表情古怪,估計覺得薑曳話裡有話,畢竟能讀醫學的,還這年輕就進研究所,智商是肯定很高的,她說:“我沒那麼大的能耐,小妹妹,但研究所那邊的確有進展。”

這的確很振奮人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薑曳坐直了,卻沒碰午飯,因為她看到午飯就有惡心感,想吐,這意味著她的情況比原來預想的更糟糕,壓著難受,她揉了揉臉頰,好像想揉散發燒的發燙感,隻說:“但時間上未必來得及對麼,還有也未必第一時間輪得上我吧。”

她用了一天時間觀察現在到場的團隊,發現事情的確鬨得很大,已非劉信他們可以說話的程度,抗生素出來,她不一定能拿到。

就幾天了,風險太大。

王醫生看她這般篤定且坦然,不像一般人猶猶豫豫又壓著自己生存的欲望,好像被道德束縛著,她的坦然並不讓人反感。

王醫生猶豫了下,想要說些什麼,卻見薑曳主動道:“我覺得,我或許可以走個捷徑畢竟也許有現成的抗生素可以用。”

什麼?!!

王醫生挑眉。

劉信是警方的領頭人,但現在最有話語權的是市裡研究所來的負責人張老跟兵連那邊的秦連長。

兩人一文一武,用最高的效率穩住了楊家村的情況,把感染者都封禁起來,控製感染,又聯係......

“其實情況還是很不樂觀,研究所那邊的結果是試驗苗有效,但要產出還要兩天,等運送過來也得三天,這還排除了真人臨床後的反應觀察時間...”

大概率要四天多。

但看現在一些感染著發燒的情況,很快就會進入惡心嘔吐眩暈乃至淋巴結腫痛、出血以及肺部炎症等嚴重情況,最後死亡。

也就幾天的事。

所以大概率現在楊家村的387個感染者要死大半,這還不包括在他們趕來之前楊家村的隱形感染者外出後造成的感染隱患。

其他村,整個鎮,甚至整個市現在都是紅色危險區。

劉信:“經過我們查問,以及幾位警員的描述,在我們趕到的10個小時之前,有一批關押在地下室的女工,數量大概20人左右,已經過楊家的運輸車運了出去,她們長期關押在衛生條件不好的牢房中,感染率極高,等於是病源庫,但楊振等人被水淹死了,其餘人雖然是幫凶,卻不知道機密,也說不出她們被送到了哪裡。”

張老:“還有老鼠....水閘排水,老鼠被卷出去了,有些老鼠死在閘口,排水連著外麵的下河...就算現在已經通知附近百姓不要食用這些水源,可還是來不及了。”

這簡直就是疊滿的BUFF,總有漏網之魚,而傳染病最怕這種漏網之魚,近期沒有有效的疫苗跟抗生素,他們把楊家村控製住了也沒用。

關於鼠疫,現在醫學界還沒有研究出相關的特效藥。

不過幾天的疫苗應該還等得起,困難在於眼前這些感染者。

三百多條人命呢。

平常一個地方死個把人都得上新聞,這一下子死這麼多人,加上原先楊家的人口買賣,簡直是超級重大事故。

本市所有官方部門尤其是政府跟警方都有極大的責任,而研究所這邊也有衛生防護不當的責任當地人的衛生習慣很差,特彆差,小孩子都還能熱衷於抓老鼠吃,家長竟然還不以為意。

這屬於宣傳不到位。

80年代了,不是建國初期前後,有事了就得追究責任。

秦連長也知道問題嚴重性,三人商討如何儘全力把後果挽回修補的時候,王醫生來了。

張老對王醫生十分看重,看她臉色,主動詢問情況,王醫生這兩天出入都穿著防護服,劉信等人還不知道她長啥樣,隻知道特彆年輕。

醫學這一行年紀輕還做到這個職位的,十有八九是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