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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凶[無限] 胖哈 4304 字 6個月前

人暈倒了,我本以為是發燒了,過來一看,的確發燒了。”

“溫度計也有,在這,警官你看下。”

劉端將溫度計拿過來放入婦人腋下側體溫。

“那個人是?”眼尖的薑曳發現邊上還躺了一人,隻是被其他人圍著,一時沒發現。

兩個人同時發燒?

這不太正常吧。

在場也沒有醫生,經驗豐富的老林不在,所有人幾乎都看向劉端,而劉端此刻也有些緊張,但畢竟是被老林一手帶大的,鎮定下來後仔細查看了地上婦女的臉,問身邊跟她最熟的人,問之前的症狀跟這兩天的情況。

“她前天就說自己不太舒服了,說很累,我們都以為是她乾活累,她家裡缺錢,廠裡上完班還經常趕著時間去下田乾活,這連軸轉的,鐵人也受不了,所以我們一開始也沒太留意,隻讓她少做點活。”

“昨天那會,她臉色有些發紅,問她了,她說沒事,也不肯請假,估計是怕丟工作吧,就撐到了今天,這不剛剛就忽然眩暈,直接倒下了。”

“對對對,張三也差不多,他跟李玲都是前後不舒服就倒下了,症狀也差不多,怪了,最近也不是風寒啊。”

“怎麼不是風寒,村裡感冒的人多了。”

薑曳站邊上聽到這些員工你一言我一語的,看著地上兩個人,想著是不是流感,80年代時期,Y省這邊醫療條件還不行,如果真有流感,可能會很麻煩,畢竟藥物不夠,尤其是老幼等體力弱的,抵抗力不行就很麻煩。

但這病屬於高並發率跟低死亡率病症,有救援餘地,所以她也不是很緊張,顯然劉端也這麼認為,所以抓捕楊慎跟他的母親才是第一要務。

劉端讓楊振安排仆人把兩個員工安排到一輛車上送往縣城醫院,待人送走後,楊振等人正要跟著出去。

“等下。”劉端喊住了他們,楊振轉身,有些疑惑,“警官,還有什麼安排?”

劉端看著楊慎跟何玉梅,說:“兩位,現在懷疑你們跟司機張埕的死亡案件有關,請兩位配合我們警方調查。”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楊慎木著臉,有些驚惶,一直說自己沒有,而何玉梅則是安撫著兒子,一邊細弱問警官是不是弄錯了。

楊振也呆住,滿口質問:“怎麼可能,警官,我兒子跟我老婆?不可能!”

薑曳忽然在想:從她十八彎把司機唱車禍導致車窗損毀以及車門被破壞,最終導致何玉梅有機會上車藏匿,再導致司機被殺。

這些其實都是劇情邏輯,他們每個人都是邏輯一環。

就是不知道這個每次看著都特彆無辜的楊振是什麼定位。

劉端也知道現在多是推理,就算把推理過程告知,楊振也有理由推翻,畢竟作為一個老板也是見過世麵的。

就在劉端為難的時候,第二個警察忽然進廠房了,堵住大門口,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厲聲質問楊慎:“楊慎,這是從你房中扔出垃圾裡麵找到的證物,你還想抵賴?!”

薑曳之前就發現之前他們跑向工廠的時候,一個警察沒跟去,而是去了主樓那邊查東西,現在估計有結果了。

畢竟鎖定了楊慎,針對性查他房間東西,當然了,這人也不可能把東西留在房間,所以警察找到了處理他那邊垃圾的仆人,很快找到了早上仆人剛處理好的垃圾袋。

80年代的偏遠地區可沒有每天來收垃圾的垃圾車,多數垃圾都會先積攢一起,可能三天才處理一次,所以警察當時就找到了楊慎讓仆人處理掉的垃圾。

他當時還問了仆人,說垃圾袋是早上楊慎才讓她處理的,還挺悠哉的,一點都不著急,估計這狗東西看出林玉兒不敢聲張,而司機的屍體也被處理了,所以膽大包天。

而袋子裡麵是什麼?

彆人不知道,但薑曳劉端當時在場,聽林玉兒說過她的內褲被取走了,所以知道袋子裡麵肯定是林玉兒的內褲。

這死變態,但凡沒那麼變態,作案的時候不在內褲上留下痕跡,或者把內褲直接扔哪裡處理掉,而不是藏一晚上第二天再扔掉,可能警方也沒法找到決定性的證據。

畢竟知道凶手跟定罪是兩碼事。

薑曳劉端他們看到證物袋那是虎軀一震,當時氣勢就抖起來了,但楊慎的表情直接垮了下去,就像是一個苦瓜被抽乾了苦水,一下子就癟了。

就在劉端要過去銬住對方的時候,薑曳眼尖,忽然瞥見一處,反應過來大喊:“摁住她!!”

倆警察都沒周敗類反應快,他最早衝過去,但啪一下,工廠開關的燈已經被按下了。

“不好,小王,守住門口!”劉端在黑暗中一聲大喝。

最要命的是這邊廠房的門口背對著外麵莊園的路燈,就算門開著,也沒多少光度。

整個寬敞且十分封閉的廠房瞬間進入完全漆黑的狀態,眾人尖叫混亂起來,有很多人竄逃起來,還有人被推倒似的,隻聽得楊振怒喝逆子,而何玉梅發出作為母親的淒嚎聲,薑曳第一反應不是抓捕倆凶手,而是明哲保身,她當時就扒住一個大缸扒住躲在死角裡,免得被人推倒踩踏。

沒幾秒,一個警察混亂中拿出手電筒,燈光飛快掃射,將黑暗中眾人的驚慌跟各色狼狽狀態都一掃而過,但光照有限,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不過手電筒的燈是為了找到找到開關。

啪,燈開了。

一切重新亮堂起來,鬼哭狼嚎的一切結束了。

此刻何玉梅已經被周敗類扣在地上,劉端目光一掃,將眾人的狼狽一覽無遺,卻沒看見最重要的人。

“楊慎呢?楊慎!!!”

眾人的狀態仿佛禁止,連臥倒在地上被踩了好幾腳的人都忘記爬起來了,而眾人四下尋找,隻瞧見最顯眼的就是跟鵪鶉一樣乖乖躲在倆大缸包圍死角完全規避傷害的金絲雀。

金絲雀被眾人瞧著,一時有點尷尬,訕訕站起,看了下四周,發現楊慎不見後,她皺眉了,看向守門的小王。

“你確定沒人出去嗎?”

小王一口咬定:“肯定沒有!”

那就見鬼了,那楊慎是土行孫啊?遁地逃了?

這個廠房窗戶很少,而且因為密封條件,本來就一直關閉著,還有鎖扣閥門,這個廠房就相當於一間極大的密室。

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了。

周敗類:“要麼他還躲在這裡,要麼這裡也有密道,是吧,楊老板。”

楊振的臉色很難看,卻不吭聲。

當爹是不可能是,當媽的本來就是犧牲自己救兒子,所以當下要從他們這裡打開豁口是不可能的。

劉端反應很快,抬手迅速掀開一些大缸的蓋子,“查這些大缸。”

人藏在缸底?

他一聲吆喝,眾人也隻能齊齊掀蓋子,但不少工人都說這些缸裡都是醬料,滿滿當當的,人一進去就得滿溢出來,根本不可能躲在裡麵,也很容易被人發現,可現在一看,沒有一個大缸是溢出醬料的。

“彆找外麵這些常用的新缸,那裡麵不是有幾口排放最裡麵的大缸嘛,老舊廢棄,這些年也沒用吧,加上在裡麵,所以也沒人用從左到右第三排第四列那一口,劉警官,你去看看,它的蓋子歪了一點。”

薑曳剛剛就在觀察,她代入了記憶裡楊慎最初站著的位置,以及他當時身邊分布的人員。

如果記憶定格,她代入了自己,以她的視角,她可以確定對方在燈熄滅之後,可以直接從左側繞開那些混亂的員工,迅速跑到那條大缸羅列之間的縫隙,跳上大缸接觸的對角,如走梅花樁,很快就能找到他的目標,然後跳下去。

不過他還是慌了,所以最後重新安置蓋子的時候,沒安正。

薑曳這話一說,那何玉梅的眼神頓時凶狠了,身體也掙紮起來,此刻她已經被一個警員接管,被鐐銬銬住。

劉端被一指點,身體就動了,很快跑上去,沒兩下就踩著其他大缸的邊沿對角到了薑曳提醒的位置。

他一把掀開蓋子,表情就沉下去了。

“這裡下麵是空的。”

空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意味著沒人,還是...

劉端瞪向楊振,“下麵有一條密道!楊振,你沒說實話!這是在包庇罪犯!”

楊振十分緊張,無辜道:“警官,真不是,我不知道啊,那些大缸早就廢了,我們從來不管的,不說我,可能連我爹都不知道,大家夥說是吧,我就從來沒用過那裡,你們用過嘛?”

眾人紛紛說沒用過。

薑曳皺眉,這就是小地方的可怕,資本可以掐住人的咽喉,公信力遠沒有地頭蛇的一個眼神管用。

你說這麼多廢棄的大缸,也沒瞧見破損,為什麼不拿來用?非要擺著當擺設,她可發現最外側有許多新缸,說明楊家工坊的產能一直在增加,對大缸也有需求,沒必要舍近求遠,除非這些廢棄大缸本就有其他用途比如藏一口密道。

那問題來了,這楊家是什麼路數,如果很早以前是礙於曆史問題建設了這些密道,那現在和平年代,又是人來人往的廠房,何必呢?

總不會是為了縱著這個楊慎作奸犯科吧?

瞧著楊振也不是這麼沒腦子的,他看著很有事業心啊。

男寶爹?

薑曳一時想不明白,而劉端不夠老道,再氣憤也拿楊振沒辦法。

但他忽然掏出了槍,啪一下上膛。

“我下去追捕,小王,你押著這何玉梅,還有跟局裡喊人,派大隊來,我倒要看看這龜毛小地有多少人敢跟國家作對!”

劉端這句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包括那些工人。

這些工人聽出意思來的,表情都微微變了。

薑曳暗暗吹個口哨,哎呀,劉端小哥哥好帥啊。

不過就他一個人去....

周敗類忽說:“劉警官一個人我不放心,我也去,你保護好她。”

這話是對保鏢說的,說著他就下了大缸。

小王對此十分錯愕,喊都來不及,加上他們這邊人手不夠,這些本地人又抱團,他壓著重犯何玉梅,苦於無力支援,也隻能看著周敗類消失在缸口。

薑曳第一次這麼羨慕彆人。

周敗類,有錢有勢年輕力壯。

哪裡像她,一來就是金絲雀,手無縛雞之力,太難了。

薑曳不爽時,飛快看了楊振一眼,發現這人表情幽深。

小王這邊押解了何玉梅,準備讓人先開車把她送回局裡,此時主樓那邊排查人員的結果也出來了,也鎖定了楊慎的嫌疑,算是補全證據鏈,但現在人逃了,對於他們而言也是很壞的結果。

現在也不知道楊慎躲在那,為了眾人的安全,自然不再要求劇組人員或者其他人再待在楊家大院,於是在老林跟劉端等人都進入密道後,小王幾人商量了下,有了決定,一方麵準備鬆懈對薑曳他們的控製,一方麵也的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