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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其他人可能沒有注意到,在沢田綱吉接下安德瓦的全力攻擊時有個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那隻鬆獅犬嗎......”爆豪勝己垂眸輕哼,覺得自己好像又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安德瓦勉強直起身體,地獄烈焰幫他抵擋住了大部分的衝擊,但依舊沒能避免對方火焰灼燒在皮膚上留下的痕跡。身上的戰鬥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安德瓦閉著右眼費力的看著緩緩落在下的沢田綱吉,他的右眼現在暫時無法睜開,火辣辣的痛感不斷刺激著神經,就像在提醒著此刻狼狽的自己,敗在了一個還沒有成為職業英雄的小鬼手上。

火焰掀起的氣浪已漸漸散去,操場上的兩個人都完完整整的站在那裡。

歐爾麥特立刻衝了過去,在看到安德瓦此時的情況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沒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但身上大大小小的焦黑痕跡看了還是極具衝擊力的。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結果,安德瓦最後使出的那擊裡蘊含的恐怖力量歐爾麥特是領教過的,當時還是全盛狀態的自己也僅是憑借直拳製造出的強大風壓勉強吹散了安德瓦個性全開的地獄烈焰,而這個孩子在承受了這樣的一擊後竟然安然無事。

歐爾麥特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也許根津校長收留的這個孩子,真實實力遠不是他表麵顯出的那樣。

“讓開,歐爾麥特。”安德瓦麵色陰沉的想要揮開擋在他麵前的歐爾麥特。

以為安德瓦還想繼續戰鬥下去,歐爾麥特不由分說攔住對方,即使身軀瘦弱他的態度也無比的強硬。

“夠了,安德瓦。”歐爾麥特嚴肅道,“你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嘖,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再和他打起來?”安德瓦的語氣複雜而又不甘,他看向被歐爾麥特擋在身後的沢田綱吉沉聲道,“小鬼,你沒事?”

額頭上的火焰已經熄滅,退出超死氣模式的沢田綱吉身上又恢複了柔和的氣息,他聽到安德瓦的聲音,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勉強看清麵前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

沒有得到回應的安德瓦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這才聽到沢田綱吉驚慌失措的聲音:“您、您沒事吧?!”

安德瓦沉默了一瞬,這小鬼反問的語氣聽著像是真的在擔心自己有沒有事,而這也等於是在提醒他,剛剛的交手是他輸了。

身上被火焰灼傷的刺痛勉強被壓下,安德瓦揮開擋在麵前的歐爾麥特,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變得人畜無害的小鬼。

到現在安德瓦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誰能想到麵前這個普通至極且絲毫感覺不到任何危險氣息的家夥,竟然毫發無損接下了自己的全力一擊,甚至釋放出了連他都感到心悸的火焰。

安德瓦不得不承認,同樣是火焰個性,這次他敗給了這個先前被自己稱之為“廢物”的小鬼。

“你很強,你的火焰勝過了我的地獄烈焰。”安德瓦說道,隨即又話鋒一轉,“那個黑色披風你是哪來的?就是那個東西將我的地獄烈焰全部吸收的吧?”

仔細回想著交手中的細節,安德瓦這才驚覺其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突然冒出來的披風,被吸收的地獄烈焰,以及後麵明顯變了樣子的手套。

從決定放出納茲使用匣武器的力量時沢田綱吉就知道會被質疑,他思索了一會,隨即解釋道:“這是火焰的力量,形成披風一樣的東西吸收了您的地獄烈焰,就像您也用地獄烈焰抵禦住了我的火焰。”

沢田綱吉將本超乎常理的現象不動神色的和安德瓦的地獄烈焰聯係起來,在他看來現在還不能把納茲的存在暴露在這些人的麵前。

雖然這次難得深謀遠慮了一次,但沢田綱吉完全忘了之前爆豪勝己看見過納茲的這回事。

沢田綱吉這麼一解釋後安德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雖然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也勉強接受了對方的解釋。

在兩個人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幾眼,見安德瓦的態度沒有之前那麼糟糕他稍稍鬆了口氣。

“行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歐爾麥特提議,又看了看安德瓦身上的傷痕,“安德瓦,你還是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嘖,不用你提醒。”安德瓦不由得鬱悶起來,和全然無事的沢田綱吉比起來自己實在慘烈太多了。

完全沒有人還記起這裡是臨時執照測試的考場,而作為負責人的目良,在看到被破壞殆儘的操場後沉默的離開了監控室。

“那麼我們就先——”

歐爾麥特話音未落,從監控室下來的目良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諸位請留步。”

目良慢吞吞的走到眾人麵前,驚疑不定的視線掃過狼狽的安德瓦,最終落在站在最後的那個少年身上。

在第一輪測試裡表現驚豔的考生,而就在剛剛,這位受到自己關注的考生與no.1英雄安德瓦交手,導致考場損毀嚴重。

......當然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安德瓦竟然沒在這位考生的手裡討到什麼便宜。

目良可沒心思去猜測這兩個人交手的理由以及結果,他看向安德瓦,無精打采的眼神裡隱隱透出一絲銳利:“雖然測試已經全部結束,但考場現在禁止無關人員進入,更不用說——”

環視了一圈周圍毀壞的不能入目的操場,目良聳聳肩語氣不善道:“更不用說任由職業英雄和考生大打出手這種事發生,你們把公安英雄委員會當成什麼了?”

目良語氣直白,絲毫不顧及安德瓦的臉色:“安德瓦先生,還煩請您跟我去下辦公室,具體說明下剛剛發生的情況。”

安德瓦的臉色很不好看,目良的質問讓他反應過來這裡是公安委員會的地盤,剛剛因為沢田綱吉出言挑釁讓他毫不猶豫跟著對方來到這裡,把歐爾麥特的警告拋之腦後,結果現在公安委員會的人果然找上門來了,即使有著no.1英雄的頭銜,但和考生發生衝突這種事還是會被當成惡性事件處理,他也不能幸免。

“那個,目良先生,這件事我們可以解釋的。”歐爾麥特立刻上前勸解,“但在在之前能不能先讓我們去醫院處理下安德瓦和這孩子身上的傷口?”

目良沉默了一瞬,看了眼安德瓦可以說是慘烈的樣子後收回了目光,隨即轉向後麵隻受了輕傷的沢田綱吉,“那麼就從你開始吧,可以跟我去趟辦公室嗎?”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沢田綱吉茫然的抬起頭,艱難的辨彆剛剛開口說話的人是誰,奈何眼前一片灰暗,他用力眨了眨眼,然而還是無濟於事。

“沢田?”離沢田綱吉最近的轟焦凍察覺到身旁讓人的異樣,他看了過去,“你怎麼了?”

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沢田綱吉抬起手無奈的指了指自己黯淡失去焦距的眼睛說:“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見了。”

......

......

最終目良還是跟著這些人去了最近的醫院,工作本還算清閒的醫院接連來了前任no.1和現任no.2英雄後頓時手忙腳亂起來,甚至驚動了在辦公室悠閒喝茶的院長。

“安德瓦先生,歐爾麥特先生,你們怎麼一起來了?”院長慌忙出來迎接,而在看到安德瓦身上的慘烈模樣後不禁驚呼,“這、這是誰把您傷成這樣的?又有犯罪分子在搞什麼恐怖襲擊了嗎?!”

院長的驚呼聲引來了醫院不少病人和工作人員的注意,目良眼見他們這行人越來越顯眼,隻得拉過院長低聲道:“行了,這些問題待會再說,總之先帶這兩個人去處理一下傷口。”

“好、好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護士帶著臭著臉的安德瓦去了樓上的燒傷科,轟焦凍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另一位護士上前對歐爾麥特恭敬道:“歐爾麥特先生,請跟我來。”

“呃,受傷的不是我。”歐爾麥特忙擺了擺手,將身旁的沢田綱吉拉至前麵,“是這個孩子,麻煩你們了。”

護士不解的看著歐爾麥特身旁的這個孩子,她還以為受傷的是這位前任no.1英雄,“請問這個孩子?”

“他的眼睛好像看不見了。”目良直接道,“麻煩你們趕快帶他去治療,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聞言那位護士立刻點頭應下,小心翼翼的牽著沢田綱吉的手腕將他帶往治療室。

受傷人員都得到了妥當的處理,目良困倦的打了個哈欠,視線兜兜轉轉放在了歐爾麥特身上,“現在可以說了吧,歐爾麥特先生?”

歐爾麥特沉默了一瞬,朝一旁靠在牆壁上無聊等待的爆豪勝己道:“爆豪少年,麻煩你先去沢田少年那裡照看下情況,我待會就過去。”

“......嘁,知道了。”雖然表現的極其不情願,但爆豪勝己還是跟了上去。

麥克先行回了雄英準備向根津校長彙報今天的突發狀況,在場的雄英教師隻有歐爾麥特一人,他看著緊盯自己不放的目良,旋即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我們去那邊的休息室說吧。”

和歐爾麥特來到了醫院最裡麵的一間休息室,好在裡麵沒有人,將門反鎖好,歐爾麥特正欲直接進入正題,卻陡然話鋒一轉:“這件事請您務必不要向公安委員會上層彙報。”

說罷向目良鄭重的鞠了個躬。

目良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麵前這位備受民眾尊敬的前任no.1英雄竟語氣鄭重的懇求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安德瓦還是那個孩子。

“......請不要這樣,歐爾麥特先生。”目良歎了口氣,拉開椅子坐下斟酌著開口,“雖然今天隻是複試,上頭並沒有派其他人過來巡視,但剛剛那個惡劣性質的情況作為負責人我可不能視而不見啊。”

“職業英雄和考生大打出手,其中一方還是no.1的安德瓦......您知道這種事如果傳出去的話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嗎?”目良的語氣直白且不留情麵,“我知道那個考生是你們雄英的學生,作為雄英教師的您自然是想要庇護,但這種情況可不是靠您的懇求就能糊弄過去的啊。”

目良覺得自己的態度表示的很明確,即使麵前的男人自己極為尊敬,但他可不會因此就將事情翻篇,按規章辦事可是他們這種公務員首要做到的準則。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歐爾麥特苦笑,“但請目良先生不要誤會,我的本意不是為了我的學生和安德瓦開脫,隻是想與您商討該如何把這件事的影響程度降到最低。”

“哦?”目良一下來了興趣,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您說。”

此時三樓的燒傷科。

護士給安德瓦身上的傷口包紮好繃帶後小心看了眼他陰沉的臉色,隨即立刻躬身離開了病房。

安德瓦長出了一口氣,伸出右臂看著上麵纏繞著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