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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左羨撇撇嘴,哭笑不得的說,“這老頭兒……”

上一世就聽聞陳承載不是個好惹的,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給陌生人一個下馬威,除非是他欣賞到極致,又求而不得的,才肯拉下那個臉去主動示好,否則嘛……就跟現在的左羨一模一樣的。

左羨翻開手機看了看,距離陸星閒在微博圈她和《國宴》劇組的時間也已經過了將近一周了,而《國宴》劇組官微上,還真的發出來過這本書,而除了這本之外,還有不少製作過後的醫書疊了整個櫃子。

……合著是從陸星閒在微博上艾特自己的那一次,這老頭兒就存了心的要‘考驗’自己,對《國宴》劇組到底在不在意,有沒有提前做準備的。

左羨略帶感歎的翻開書,心想要不是她外公就是乾了一輩子的老中醫,她小時候又恰巧跟著外公住過一段時間,否則可真的是要兩眼一抹黑了。

畢竟她真正的接到試鏡通知到現在,也僅僅是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而已,這老陳,明麵兒上什麼都不說,暗地裡還真是不是個好老頭兒。

*

左羨這邊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劇組那邊也就可以開始開機試鏡了。

已經換上了旗袍的左羨自打一出門便將陸星閒的視線吸引過去了。

左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笑眯眯的主動走過去,轉了一圈說道,“好看嗎?”

她身上穿的是沃裙,整體大方且合體,也更加的符合她現在劇中的年紀,顯得更青春有活力,廣袖束腰的襯托下,也顯得她的腰身更加的細致,卻又一點都不嫵%e5%aa%9a,而顯得更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陸星閒沒看過左羨穿這一類的衣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之後,才認真的說,“好看。”

左羨忍不住笑了,心想回家一定多買幾套——畢竟過陣子就秋天了,穿沃裙也不冷。

“咳咳咳!”煞風景的陳承載導演乾咳了幾聲,說道,“準備好就開始吧!”

“來啦!”左羨吐吐舌頭,踮起腳在陸星閒頰邊親了一下,又讓化妝師幫忙補了個妝,這才跑了過去。

陸星閒看著左羨蹦蹦跳跳的背影,抿抿唇,左右看了一眼,還是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連續按了十幾下拍照按鈕。

過後,她的手輕輕在屏幕上碰了碰,特彆滿足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羨羨:我不是去拍戲的,我是去撒狗糧的。

*

雖然有點短但是這是特彆有尊嚴的二更!

還有三更和四更!

還要把我扔鍋裡嗎【叉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國宴》這部劇,主要的大背景, 就在民國晚期那戰火紛飛的年代之中建立的。

作為主角之一的米藍, 是這個年代之下極其少有的中醫世家中, 繼承了家傳醫術的女中醫。

雖然她的年雖不大, 卻因為家族熏陶、以及從小跟著祖父看診, 經驗豐富的緣故,在當地已經是小有名氣。

而此時, 西醫鵲起,因下藥便可見效, 所以中醫的生存便越來越艱難, 藥鋪的生意也逐漸一落千丈,在老大夫死後, 會前往看病的,也多是小大夫曾經診治過的守舊的老人們。

年輕人都進了縣城找活,村子裡剩下的大多都是些孤寡老人, 生活平靜安定,自給自足, 十分的穩妥。

然而平靜的小鎮在某一天, 突然被一個不大不小的事情打破。

一支負傷的軍隊白日到來,撬開了修正停業的醫館的鎖, 直直的殺入了館內。

而傷勢最重的,便是其中的一個看樣子身負要職的軍官,也就是另外一個主角顏笑。

醫者仁心,懸壺濟世, 這是米家傳了百年的規矩,米藍自是要給她醫治,可因為顏笑傷勢太重,卻又身負重任,隻能和一個親信留在這裡養傷,剩餘的輕傷的下屬,則是帶著他們的任務繼續前行。

時間一日日過去,古靈精怪、知世俗卻又不世俗,上得了廳堂下得了藥房的小大夫,和冷漠古板,防備心極其嚴重,卻又事事周到,雷厲風行的軍官漸漸的升上了些許情愫,終於,在又一次的換藥之後,兩人的感情徹底升了溫。

可好景不長,隨著軍官傷勢轉好,她不得不重新背負起自己的使命,繼續踏上了不知生死的前方,隻臨行前告訴小大夫,如果她一年內完成任務,可以解甲歸田,便帶著十裡紅妝來娶她。

那個年代的十裡紅妝,可是相當的氣派。

軍官說得認真,小大夫聽得也認真,誰都把這件事情當成了真的事情,小大夫還說,如果軍官真的來了,那自己便將樹下那壇阿娘埋了十九年的女兒紅挖出來,送給她,因為那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直到軍官隊裡的叛徒循著軍官的蹤跡,追到村上,逼問小大夫在哪。

小大夫常年為村子的人治病,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反叛軍大怒,揚言隻要不說,過一刻,便要殺死一個。

米藍自己走了出去,被反叛軍逼問軍官的秘密任務,並且告訴她,軍官已經死了,整個團隊十三人無一幸免。

小大夫說自己不知道,軍官便屠了村子的人。

整個村子的人被亂槍射殺,無一幸免,一個個的倒在了米藍麵前。

小大夫麵無表情的看著慘死的相親,沒有嘶吼,沒有求饒,更沒有說什麼無謂詛咒的話,隻說軍官七日後會回來找她,告訴她那個秘密。

反叛軍當了真,將小大夫收押看管,說等七天,如果不到,就折磨死她。

小大夫隨身帶著百寶袋,找到機會給反叛軍一行悄悄下了毒,趁夜逃出去的時候,卻被追到了門邊的反叛軍發現,開槍射殺在了院門口的那顆光禿禿的大柳樹下。

大柳樹下埋著那壇封了十九年的女兒紅,那便是是她明日要送給軍官的禮物。

影片的最後,軍官真的解甲歸田,赴約趕來,當真如了她所說,帶了十裡紅妝前來求娶。

可看到的,卻是整個村子被白雪掩埋的屍體,以及躺在樹下,眉目靜好,隻像是陷入了一場沉眠的小大夫。

整個片子,圍繞著家與國,圍繞著醫者仁心,圍繞著恩義情仇。

村子裡大事沒有,卻小矛盾不斷,為了幾個菜苗能吵得不可開交,卻也在生死存亡關頭不願交出如花一般,在這村子看了一輩子病的小大夫,小大夫嘴毒心仁了一輩子,卻終是被自己的仁心害死,軍官完成了她要完成的大義,卻失去了那要送她最珍貴的寶貝的摯愛。

左羨對這個片子的劇情印象很深,幾乎可以說是倒背如流。

而她今天要試鏡的內容,則正巧是影片最開始的一幕。

*

藥鋪裡一如既往的冷清,藥爐‘咕嘟咕嘟’的作著響,小徒弟忙上忙下的收拾,氤氳出的霧氣在這數九寒冬卻平添了一絲暖意。

一個身穿淺色沃裙的姑娘站在台後,漫不經心的撥動著櫃上的算盤,再拿著一邊的厘戥將藥物稱重,分門彆類的放入後麵的百眼櫃中。

“師傅!”小徒弟臉嫩得很,還白生生的,眉毛長得十分喜慶,就連愁眉苦臉的樣子都看著引人發笑,“這個月要是再不收錢,可就要沒柴火濾藥了!”

被喊了師傅的姑娘聞言抬起頭,眉目清淡,卻自有一番醫者的儒雅傲氣,托腮淺笑,“怕什麼,師傅有錢。”

“老爺子給您留的嫁妝錢可都要花光了喂……”小徒弟嘟嘟囔囔的碎碎念,卻不敢大聲了說。

出去倒水時,卻發現有一行人蹣跚著腳步,朝著這邊慢吞吞的走過來。思兔網

距離近了,才能發現他們留在雪地上的血印子,和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綠色軍服。

“師、師傅——!”小徒弟把簸箕一扔,撒丫子跑進去,“出大事了!有一群受了傷的良兵往這邊過來呢!傷的挺重!”

“慌張。”姑娘抬起頭,頭也不回的將手中的藥材扔進櫃子,厘戥的杆子分毫不差的將櫃子合上,一絲縫隙都沒留。

做完這一切,也仍是那副麵不改色的沉穩模樣,襯著那張年輕的臉卻又絲毫不顯突兀,毫不自謙的說著時下大言不慚的話,“你師傅在這,閻王還不敢跟我搶人。”

說完,她笑著抬起了頭,眉眼一瞬生花,落入了門外渾身鮮血,撐著長1槍,腳步蹣跚的軍官眼中。

仿佛是沙漠瀕死之人見到的最後一滴落在眼眶之中的清水……隻一眼,便再也挪不開了視線。

*

一直到很久之後,陳承載都還沉浸在剛才那一幕對於自己的震撼當中。

“妙啊!”陳承載摩拳擦掌,搖頭晃腦的仔細品著那一幕給自己帶來的刺激,讓一邊的攝影又將片子導出來,關了燈在室內仔仔細細的看,一起看的還有陸星閒。

見陳導這幅模樣,陸星閒抱著雙臂,溫和的笑了笑,說,“覺得滿意?”

“滿意!”陳承載重重的點頭,一下子灌了一大口綠茶,順帶抿了抿自己的小胡子,“不能更滿意了!”

“左羨簡直是把米藍身上醫者的氣質發揮的淋漓儘致,優雅卻又鬼靈精,偏偏還能把她那股子精怪的妖勁兒給放出來……”陳承載激動地捧著杯子,“要不是今天就準備了一場,我真想讓她試試和你在後期有感情衝突時的對手戲。”

“對手戲就不用試了。”陸星閒清聲說,閒閒的靠在後麵的機箱上,似笑非笑,“不是你陳大導演說,米藍這個角色,除了左羨,放眼這整個娛樂圈,在未來十年內,都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勝任,我都是沾了她的光才能得您的青眼了?”

陳承載毫無所絕,十分痛快又特彆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啊!尤其是,今天之後,我這個想法,就更加的堅定了!”

“既然如此。”陸星閒挑眉,“您今天這又是鬨得哪一出啊?”

陳承載一愣,後知後覺的終於咂摸出味兒來了——這是拐著彎的要幫著左羨討回公道哪!

然而今天這事兒卻也真是自己理虧,陳承載心虛的搓搓手,先前在左羨麵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徹底消失,衝著陸星閒慫唧唧的‘嘿嘿’一笑,“那你說,怎麼辦哪?”

*

還回去了衣服之後,左羨自然是滿場的去找陸星閒了。

隻不過陸星閒沒找到,反而是找到了正背著手無所事事的在場子裡麵找事兒的陳大導演。

左羨冷靜的想了一秒,大概試鏡結果陸星閒也會知道,而以陳導現在這狀態,怕是夫妻關係不和睦,找她這個和睦的當出氣筒呢。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左羨扭臉就要往相反方向跑,卻被後麵追上來的陳承載導演叫住,她扯扯嘴角,還是拿出了自己的專業假笑,“陳導啊,我剛想去找您呢。”

“正好、那正好。”陳承載說著,讓左羨坐在,神情興奮地說,“我也正打算找你呢!”

“我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