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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基,用自身鋪路,讓她這一條路能走的更加順暢。

不管是從之前的《君臨》,還是後麵的《止殺》,甚至是現在的《妻子歸來》都毫不例外。

“也不算是徹底息影。”陸星閒笑眯眯的揉了揉左羨的後頸,在她微涼的皮膚上輕觸兩下,說道,“隻是不會再像現在這麼的投入了。羨羨,再過兩年,就是我到皇家音樂學院的入院時間,可能要更加的忙碌功課。”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目光略微有些忐忑。

她要去的時間在兩年後,可就以現在左羨的情況來看,兩年後勢必是十分關鍵的時間,而她一旦確定要去,就意味著兩人起碼有超過三年的分離,而讀博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中間會不會發生什麼讓時間延長的意外,她也是說不準的。

最少三年,這個時間不管對誰來說,都絕對不短了。

何況那個時候,她們兩個,就像是站在世界的兩端了,中間隔著無數個大洋,沒那麼容易見麵……老實說,陸星閒甚至不敢賭。

“兩年後呀。”左羨想了想,一點都不在意的說,“沒關係啊,那我就跟著你去嘛。”

陸星閒所有的動作瞬間停住,半晌,才抬起了頭,雙眸中有無數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然而左羨卻輕笑著不再繼續說了。

陸星閒隻握緊了手,眼底已經是壓製不住的激動。

*

到了下午,是個人都會犯困的時間裡,左羨也是強撐著不讓自己眼皮打架。

就在她打算去洗個臉,清醒一下再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台下突然出現了一片的吵鬨聲,隨後,有女生尖叫的聲音響起,四周也陷入了一片混亂。

負責人率先走了過去,拿著喇叭控製著騷亂,“怎麼回事——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候場的女生們這才四下望望,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坐回去,還有極少數人依然站在那裡勸著,把正在互相廝打的兩人給分開。

左羨定睛一看,樂了——打起來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化妝室就吵起來了的聶疏如和晁嵐。

隻是這一次比較誇張,兩人的頭發散亂,就連衣服都因為撕扯的緣故很散亂,要掉不掉的掛在身上,明顯是已經上升到了動手的階段,看樣子打的還挺激烈了。

這事兒不是左羨和陸星閒該出頭的事情,兩人也就坐在一邊沒有動作。

就在左羨以為兩個人要同時被掃地出門時,卻發現潘柔這時候站了起來,對著那邊的負責人用對講機說道,“把她們兩個帶過來吧。”

表演台距離候場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台下的人雖然能夠看到,但是坐的偏後麵的人卻是聽不到聲音的。

不少人都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一點都不嫌累。

這多熱鬨啊!試鏡現場發生這樣的事情,多少年都見不著一次呢!

聶疏如和晁嵐一一上台,然而令左羨比較意外的是,哭的人反而是晁嵐,聶疏如倒是一臉倔強的模樣,隻抿著唇,一句不發。

她有點稀奇,畢竟印象裡麵的聶疏如一貫是個好脾氣,似乎也不是現在這麼個刺頭又倔強的模樣,真不知道短短幾年的時間,聶疏如究竟是都經曆了什麼,才到了後來那麼水火不侵的樣子的。

“來,告訴我,你們兩個剛才怎麼了。”潘柔還是笑著,似乎並不生氣,也絲毫沒有秩序被打斷後的氣惱。

晁嵐忍不住哭的聲音加大,率先上前一步,指著聶疏如委屈的哭喊,“是、是她……她剛才突然就伸手打我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左羨一挑眉。

晁嵐是把人都當傻子呢?

這麼一句話隻要一說出去,聽者並不會覺得這事兒是聶疏如的錯,反而會生出一個比較詭異的理論——人家有毛病啊,你什麼都沒乾,她去打你?

果然,潘柔的神色也詭異了一瞬間,但是這一次,她把目光轉向了聶疏如,溫和的笑了笑,“那你呢?你來說一說。”

聶疏如倔強的咬唇說,“我確實是先動了手。”

她身上的傷比起晁嵐身上的更精彩一點,就連脖子上都有兩三條紅印,胳膊上也被摳出了很多的血點,看樣子剛才是努力的護著臉了,這才沒傷的太淒慘。

她頓了一下,忍不住深呼吸了幾下,說道,“晁嵐說話太難聽了,她、她……”

像是想要複述晁嵐說的話,可聶疏如皺著眉仔細的想了想,也不知是想不起來,還是覺得那些話太難說出口,又閉上了嘴吧。

這時候,一邊的晁嵐忍不住了,“你說我說話太難聽,你有證據嗎?!”

聶疏如當然是沒有的,所以她一早就閉上了嘴吧,隻攏了攏身上的防曬衣。

左羨這時候才笑眯眯的插了一嘴,說,“你身上的衣服,剛才是有人借給你的嗎?”

聶疏如看了她一眼,旋即點了點頭。

左羨‘哦’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又坐了回去,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台下,心裡也差不多是有一杆秤了。

然而聽到了她這麼問,在場包括潘柔在內的導演,心中都有各自不同的思緒了。

問完了這句話之後,左羨也沒乾彆的,拍了拍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笑%e5%90%9f%e5%90%9f的看向晁嵐,說,“你剛才不是說證據嗎?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不過咱們這都有跟拍導演,上頭還有幾個無死角的攝像頭,有聲的,要不一起看看?”

說完,她看著晁嵐愣住的神色,補了一句,“也省的委屈了你,讓好人被冤枉,劇組也過意不去,你說是吧?”

第八十七章

左羨的話音剛落下,晁嵐的神色就已經完全的變了。

不再有一開始的委屈以及可憐, 此刻她臉上雖然還有沒有擦乾的淚痕, 甚至連妝都已經花掉, 可卻顯得有些無措, 唇色都顯得蒼白了不少。

“不、不用了……”她慌亂的擺了擺手, 目光有些無助,看了一眼四下紛紛討論, 而餘光卻不停看著台上的候場,神色卻充滿了好奇的演員們, 卻又重新恨恨的咬住了口腔內|壁,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剛才誰說的話是真是假, 怕是在場隻要有點腦子的人也都知道了。

到底這是試鏡現場,總不能讓事情鬨得個無法收拾的地步,見事情差不多了, 潘柔這才笑著打了圓場,對於左羨的做法卻沒說什麼——畢竟這播了出去, 也是一個熱度和話題。

左羨也沒繼續逼著人家做什麼, 見目的達到之後,就笑了笑, 鬆鬆的倚到了陸星閒身上,舒服的歎了口氣。

好軟好舒服呀……

明麵兒上看不見,可在左羨背後,陸星閒已經悄悄扶住她腰身的手, 卻半路扭頭,偷偷的拍了一下左羨的屁股。

左羨一眨眼,沒躲開,反而又蹭了蹭。

陸星閒臉一紅,又拍了她一下。

那邊的潘柔已經順利的接過了整場的節奏,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接下來的工作,讓兩人回到了原位上,隻是今晚結束後,希望和她們兩個可以單獨談一下。

至於談什麼,那就跟左羨沒關係了。

見前麵已經漸漸平息下去,又開始一小會兒的休息時間時,左羨這才彎著眼睛仰起頭,小聲的湊近她說,“阿閒,你乾嘛呀。”

陸星閒的臉更紅了,目光甚至有點狼狽,她匆匆扭過頭,把臉側過去說,“大……”

“大庭廣眾的嘛。”左羨不動,一噘嘴,哼哼唧唧的說,“我覺得我生理期快來了,不舒服……你讓我靠會,我冷。”

陸星閒一愣,旋即就不動了,皺皺眉,一手輕輕的摸了摸左羨手臂上微涼的皮膚,道,“怎麼提前了?你上次是十五號才來,這才剛月初……”↙思↙兔↙在↙線↙閱↙讀↙

左羨一陣語塞,嘴角一抽,乾脆把頭埋到了陸星閒懷裡,扭了扭,不說話了。

陸星閒:“……”

她歎了口氣,卻還是讓薑安歌幫忙拿了一件薄外套過來。

畢竟這裡還是公共場合,她們坐在空調附近自然會冷,可下麵等著的還有不少候場的年輕演員,距離空調比較遠,吹不到風,一個個的身上都是汗,也沒辦法提出把空調調高的意見。

*

薑安歌回來的時候,還順帶拿了一杯讓外麵奶茶店的姑娘幫忙衝的紅糖水。

左羨看著那本在屋裡都還冒著熱氣的紅糖水,心裡就突然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的刺了一下一樣,發自內心的歎了口氣。

不管是阿閒還是阿閒身邊的人,都是很貼心的人。

這邊的動靜不算大,可畢竟導演這邊的一點小動作台下都是能看見的。

這個房間負責麵試的全都是女生,見狀也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隻是心裡卻沒覺得有什麼,甚至還覺得左羨十分的敬業。

生理期疼還堅持麵試,大家都是女孩子,自然也都知道有多難受——沒看見左羨都疼到嘴都開始發白了嗎!

“唉,人家紅起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見狀,在最下麵的一個女生輕輕的歎了口氣,同樣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我要是生理期疼起來的時候,我恐怕什麼事兒都乾不了了……左羨還能堅持在台上這麼久。”

“我媽是做護士的,之前就跟我說,女生生理期疼痛等級是十級痛,孕婦才十二級……”可能是共情,女生說著也忍不住皺起了臉,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也有點隱隱作痛了起來。

在她旁邊坐著的就是聶疏如,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

這話左羨當然是不知道的,休息過後,她又去補了個妝——口紅在剛才喝水的時候全都被她自己給吃光了,看起來簡直是太沒氣色,實在是沒法忍了。

隻是化妝師看了一眼,也沒給左羨用比較紅的口紅,而是擦了個淡粉色的唇膏,畢竟左羨今天淡妝出鏡,貿貿然的塗個大紅唇也顯得不太搭,淡粉色顯得更加的年輕可愛些,也很有活力。

下一個上場的,就是林為期。

左羨這才緊趕慢趕的從化妝室又回去了。

“你對這個演員很關心?”見左羨匆匆落座,雙眼都亮閃閃的,陸星閒突然問了一句。

等著看好戲的左羨冷不停的聽到這話楞了一下,下意識的說,“什麼?”

陸星閒看了一眼下麵身穿著長裙上台的人,微微垂下眸子,看不清其中的情緒,隻是道,“上一次在後台的時候……”

話沒說完,她就輕輕的抿唇了嘴唇。

可這個模樣更讓人心疼了,左羨一下子就心軟的一塌糊塗的。

“不熟不熟不熟。”左羨連忙擺手,看了一眼林為期,絞儘腦汁的想了想上一世這個時間她們倆到了什麼地步。

上一世她也同樣是拍攝了《君臨》之後開始走上了流量小花的道路,也打開了影視劇的大門,之後開始憑借著一部民國諜戰劇漸漸的轉型到了演技派,後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