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人去收拾她,能不能麻煩你找人遞個話,彆為難她?”
說完,她忽然想起鬱馳越複雜的家庭。
他就是原配夫人的獨子,可現在他父親卻在外麵養了一對母子,他想必十分厭惡王珊珊這樣的人。
“如果不方便也沒關係,我還可以再找彆人。”
那邊有整整一分鐘沒有反應,直到她以為要被拒絕的時候,終於有了動靜。
“叫什麼。”
月初霖趕緊叫姓邵的和他公司的名稱發過去。
“謝謝。”
那邊再沒回應。月初霖舒了口氣,給王珊珊發條信息:“等著。”
她一點也不想看原配和小三對峙的戲碼,當然不會親自趕去,而是轉身重新進了夜店。
“搞定了?”江承璟見她回來,趕緊拉著她坐下,“找的鬱馳越?”
月初霖雙腿交疊,放鬆地靠在卡座裡,又給自己倒了點酒,點點頭:“是。”
“剛剛還說分手了,現在一個電話過去,他還肯幫忙?”
江承璟想起平時聽過的關於鬱馳越的傳聞,總覺得他不應該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你打算怎麼感謝他?”
月初霖皺眉,聳聳肩道:“不知道。看他要什麼,也許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根本懶得要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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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包廂裡,鬱馳越剛從牌桌上下來,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打了幾個電話。
姓邵的那種人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圈子裡,他要插手彆人的家務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得多繞幾個彎子。
韓介衡在一旁聽了一耳朵,見他掛了電話,不由打趣道:“什麼情況,你什麼時候插手起彆人的家務事了?有新歡了?”
鬱馳越皺眉,冷冷道:“胡說什麼。”
韓介衡挑眉打量他,想起剛才在牌桌上的那通電話。
今天鬱馳越是奉了老爺子的命,過來陪著幾位森和的董事聚一聚,緩和一下關係。
剛剛坐在牌桌上,幾位董事打得正歡,偏偏鬱馳越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跟著瞄了一眼,是一串號碼,顯示本地,卻沒備注名字,也不知道是誰。
鬱馳越當然沒接,卻也沒直接摁掉,隻是任由它響了好一會兒。
這會兒想來,他剛才的反常,如果不是有了新歡,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難道……還是月小姐?”
鬱馳越沒回答,算是默認。
“真想不到。”韓介衡忍不住搖搖頭,“好久沒見到月小姐,都以為已經分手了呢。”
鬱馳越看著他擠眉弄眼的樣子,麵無表情道:“少管閒事,少說閒話。”
韓介衡被他懟習慣了,摸摸鼻子滿不在意,隨即又正了正臉色,壓低聲道:“阿越,我要提醒你一句,秦蔓露六月就要畢業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你要早做打算。”
鬱馳越眼神閃了閃,凝起一層薄薄的冷霜。
“我有分寸。”
Jarod那邊很快有消息過來,告訴他事情已經解決了。
當然不是徹底解決,畢竟牽扯到諸多人情關係,又是旁人的事。隻是這一次暫且沒事了。
他幫王珊珊,當然不隻是因為月初霖開口了,還有一個原因,上一次是王珊珊江月初霖被周琦浩冒犯的事及時告訴了他。
勉強幫助一次,也算還了人情。
他捏著手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撥了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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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霖先收到的是王珊珊感謝她的信息。
王珊珊到底還是和姓邵的太太正麵遇上了,在醫院裡頗丟了一陣人。
好在,對方還沒動手,就被鬱馳越的人一個電話就停了。
月初霖看了眼消息,什麼也沒回複。
無論如何,她都不讚同王珊珊插足他人婚姻的做法。
正要放下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是鬱馳越。
她頓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解決了。”
電話那頭傳來鬱馳越冷淡的聲音。
“嗯,聽說了,謝謝你。鬱馳越,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沒什麼能還你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免費幫森和工作一次。”
話音落下,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卻完全不接這話,好似在嘲笑她這點回饋的微不足道。
“抱歉,我身無長物,隻有這點專業能力還能派上用場。”
月初霖知道他一定看不上她的這點工作,可她自己卻半點都不覺得自卑,靠自己的能力生活,沒什麼說不出口的。
那頭,鬱馳越沉默片刻,並未掛斷電話,而是忽然道:“你在哪?”
月初霖這才意識到夜店裡還有震耳欲聾的舞曲聲。
“在外麵喝酒。”
“和誰。”
月初霖不知他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答:“和江承璟。”
“回家,現在。”
突如其來的命令的口%e5%90%bb令月初霖感到猝不及防。
“憑什麼?”
“憑我幫了你。這是你的回報。我還有半個小時到。”
話音落下,月初霖果然聽見他在電話那頭和其他人道彆的聲音。
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這時候去她家是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月初霖微微閉眼,仰著頭靠在皮革上,明明還什麼都沒做,渾身上下就已經忽然軟了半截。
那麼長時間沒見,她竟可恥地有些渴望。
“好。”
她無力地掛斷電話,拎起包和外套就要離開。
“要走?”江承璟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這麼突然?”
“是,抱歉。”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像是餓虎撲食的那隻虎?”江承璟用一種曖昧的語氣揶揄道。
月初霖理了理頭發,露出坦然的笑容:“是餓了,誰教他太過可口。”
說著,不顧江承璟精彩的臉色,踩著高跟鞋昂首闊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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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回到小區的時候,剛好是半個小時以後。
那輛SUV已經停在門口,司機剛從車上下來,上了一輛出租車。
月初霖看一眼,深呼吸一下,走進樓道,坐電梯上去。
門一開,果然看見鬱馳越靠牆站著,身材修長,腦袋低垂,一隻手不耐煩地扯動領口,露出襯衫底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脖頸間的喉結更是無聲地上下滾動。
聽見聲音,他一轉頭,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便望過來,對上她時,幾乎一瞬間便燃起兩簇熾熱的火焰。
月初霖被他這一眼便看得渾身一酥,好像被火柴點燃了似的,猛地著了起來。
兩人誰也沒說話。
月初霖忍著發軟的雙腿,從包裡掏出鑰匙打開門。
一股強勁的力道從背後將她一把推進去。
她一個踉蹌,還未站穩,身後的門便砰的一聲關上,緊接著,腰上便纏了一條胳膊上來,將她往後一扯。
身後一具滾燙堅實的身體靠上來,連走到沙發邊都等不及了,強勢地推著她,往前用力壓在牆上。
第37章
黑暗裡,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
月初霖趴在牆上,不得不側過頭, 半邊臉頰恰好擦過鬱馳越湊過來的唇瓣, 好似有火星四濺。
“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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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馳越咬住她半邊耳垂, 沙啞的嗓音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月初霖一愣, 隨即慢慢地笑了起來。
她打電話的時候,總覺得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念頭, 一時沒有深想,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明白過來了。
她想做什麼?除了幫王珊珊,還一個人情外,也許還有故意試探鬱馳越的意思。
說到底,她有些舍不下鬱馳越這樣難得一見在床上如此讓她滿意的男人。
年輕、充滿精力、強勢、冷漠中又掩不住熱情。
這種可恥的流連,她自己大約也不願承認, 所以才未意識到。
此時被道破,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啊,我是故意的。你難道不是?”
他不也是直接打電話讓她回家?
誰也不必瞞著誰。
身後的人動作一頓,沉默了片刻,還壓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既然都是, 為什麼要分開?繼續不好嗎?”
月初霖被摁在牆上, 上半身還穿著柔軟的針織衫,下半身的裙子卻在糾扯中崩掉扣子,直接落到腳邊, 堆疊在一起。
不好嗎?
她的眼神有一瞬間清醒和恍惚,隨即又染上欲色。
“你在推卸責任嗎?明明是你要分開。”
她扭不過身去,隻好努力挺住腰身, 微仰著頭,一手撐在牆上,一手朝後勾住他的脖頸。
他扯著她的針織衫,露出一片脖頸處的肌膚,時輕時重地親%e5%90%bb齧咬。
他當然記得那天在度假區的事。
這段時間,他其實一直在等著她主動找他。
隻要她開口,要他道歉也好,懺悔也好,統統都可以。
他習慣了用冰冷的外殼偽裝自己,幾乎每一次破例都是在她這兒。
可偏偏她什麼反應也沒有。
和前兩次一樣,什麼都是他一頭熱,好像拳頭打進棉花裡似的。
他閉了閉眼,摟著她的腰,低頭道:“不,我不要分開。”
她伸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卻怎麼也解不開,乾脆扯著他的領口使勁。
扣子被一粒一粒崩開,落在地上、撞在牆上。
月初霖被鬱馳越抱著坐在餐桌上,被擋不住的火焰一點點吞噬。
她一隻手向後撐著,另一隻手向下插進他粗硬的黑發裡,時不時用力。
就這樣吧。
此時此刻,她暫時不願想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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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了一個周末,月初霖周一回到公司上班的時候,莫名的容光煥發。
連老許都忍不住說:“初霖,周末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月初霖隻是笑笑,將上周的考核表發過去,揚了揚手機裡的辦公軟件:“領導,工作完成了!”
其他同事雖然也注意到了,卻隻是笑著誇了兩句,便將注意力放到其他事情上。
也不知怎麼的,短短兩天,王珊珊在醫院差點被人家太太收拾的事居然傳遍了,現在大家休息的時候議論的,都是這件事。
月初霖本不想參與,卻忍不住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