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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嘻嘻地抬起手裡的工具箱催促,“好了,來吧不二子醬。彆擔心,我會很溫柔的。”

“誒,是嗎?”她回過神,也笑意盈盈地順從轉過身,“那我的性命就交到魯邦手裡了。”

“放心,”魯邦立即一秒振奮,信誓旦旦,“我一定會保護好不二子醬的!”

這個項圈炸彈雖然被評價品位糟糕,但實際上的確精巧而複雜,明顯出自高人手筆,魯邦研究完另一個和它設計思路類似的炸彈的結構圖,都花了十多分鐘才把她完整拆除下來。

帶著鹹澀氣息的風從海麵而來,她脖頸上不知不覺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沉甸甸的金屬圈終於被取下時,峰不二子這才感覺到海風吹拂的涼爽。

她皺著眉揉了揉脖頸,看著魯邦翻出兩個試管,小心翼翼地提取了炸彈中的溶液分彆封存好,放進一個保存匣裡。

“這是什麼?”

“給彆人的報酬哦。”

“誒?”

將那個匣子收好,魯邦的視線又轉向拆下來的管道裡還剩下的液體炸藥,想了想,“做個實驗好了。”

峰不二子:“?”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人把拆除的炸彈又飛快原樣複原了回去,然後拎著這個複原好的炸彈跑到貼近海口的位置方向,又蹦蹦跳跳跑回來,翻出那個□□的手機。

“你在乾什麼啊魯邦?”

峰不二子已經迷茫了,隻覺得他今天晚上的一切操作都神經兮兮的,有種讓人讀不懂的奇怪。

魯邦:“稍等一下,馬上就能看到結果了。”

手機的控製係統是俄文,但當然難不倒他們,她眼睜睜看著他調出炸彈的控製程序,然後大拇指毫不猶豫按在“解鎖”的命令欄上。

下一秒,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猛地在港口炸開,硝煙的氣息掀起滾滾氣流,海浪般翻湧而來。

峰不二子猛地回頭,視野頓時被紫紅色的火光染得一片滾燙。

她錯愕地緊盯著那個爆炸聲傳來的放學,驚天動地的響動還在空曠的碼頭上一圈圈回蕩,在這一串連綿不絕的回音中,她聽到身旁的人低聲嘟噥了一句,“啊,果然跟她說的一模一樣。”

“……”

峰不二子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還不明白情況她就是傻子了。

“這是怎麼回事,魯邦?亞倫要殺我?!”

亞倫就是今天晚上那個跟他們做交易的外國男人的名字。

“不僅僅是你,如果我當時在你身邊的話,應該也會被火焰卷進去吧,看起來像是想把我們一起乾掉呢。”

魯邦聳了聳肩,語氣沒有半點意外,“如果當時在地下停車場任由他離開,然後再遠程按下解鎖之後,大概就是會這個結果了。”

“他瘋了嗎?”

“嗯,不一定是亞倫的意思。”魯邦若有所思,“也許瘋的另有其人。”

“?”

峰不二子忽然想起什麼,“你剛剛說有人給了你一個警告,就是這個?”

“沒錯……來了就出來吧。”

魯邦語氣忽然轉折,朝某個方向望去,不二子順著他的視線回頭。不遠處的集裝箱背後蓄著一灘濃墨似的黑暗,裡頭無聲無息鑽出來一個人。

那是個穿著製式西裝帶著眼鏡的青年,帶著明顯地對他們的警惕和戒備緩緩走了過來。魯邦抬手就把那個匣子朝他一遞,“你們大小姐要的東西。”

青年小心地接過匣子,微微頷首道了謝,又跟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集裝箱後,峰不二子這才挑了挑眉,“日本公安?你什麼時候跟他們達成的交易?”

“不是日本公安哦。”魯邦回過頭眨了眨眼睛,“是個聰明的大美人。”

.

桌麵上響起一聲新郵件提醒,源輝月拿起手機打開掃了一眼,又重新放回去。

“魯邦三世的消息?”

源輝月:“嗯,他說炸彈已經成功拆除,溶液樣本也交給去接收東西的人了。”

其他特供給漂亮女孩子的打招呼之類的話就沒有提的必要了。

客廳的電視屏幕上,主角小隊正集結到boss麵前,控製著劍客角色的基德率先衝出去開怪。一陣劈裡啪啦五光十色的技能特效,boss順利進入狂暴,“啪”地往地下砸了個大招,網絡上的遊戲攻略裡特意提到過這個階段有點難躲,手殘的名偵探果然不負眾望,第一個打出GG。

望著乾脆利落倒下去的法師,柯南嘴角一抽,在身旁某怪盜完全沒有遮掩的笑聲中默默放下了手裡的遊戲機。

“話說回來,輝……源姐姐你跟魯邦是不是認識啊?”

源輝月終於從手裡的文件上抬起頭,輕輕一笑,“直接叫輝月姐姐也可以哦,我的確認識他,在我那邊的時候。”

“誒?怎麼認識的?”

“因為他來源氏偷過東西。”

柯南:“……”

哦,對,他都忘了這麼一茬,以源氏那個連豐臣秀吉的千成瓢簞都能隨意放庫房擺著的財大氣粗,被魯邦盯上還真不讓人意外。

“……所以他偷了什麼?”

“三日月宗近。”

“???”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那把刀……”

“對,就擺在我臥室裡。”源輝月淡定地說,“所以他當時順便把我也一起順走了。”

“?”

“……”

電視屏幕上的boss轟然倒地,打遊戲的兩個人同時回過頭。

兩秒鐘的寂靜過後,“工藤新一”微笑著問,“誒?那個人還做過這種事啊,什麼時候的事?”

他的語氣中對某位同僚的殺氣幾乎都沒有掩飾了,源輝月思考片刻,“十七還是十六年前?那時候我好像是十歲左右吧。”

“誒?”

柯南忽然反應過來,“那個,所以三日月宗近後來被他帶走了嗎?”

“沒有,他說不偷小孩子的東西,帶著我在東京轉了一圈又把我們還了回去。”

“……”

這倒的確很有魯邦的風格,小偵探終於無言問,“源伯父都不管管他嗎?”

“反正他們家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太麻煩了,看上什麼自己拿吧——源宗政原話。我也覺得,每次都要花心思跟他鬥智鬥勇的確很麻煩,反正那麼多東西堆在庫房裡也沒人用,就當送出去的禮物了。”源輝月翻過一頁紙,露出了一點若有所思的表情,“結果好像是因為太沒難度了,他們後來反而不來了。”

“……”

可以的,這很源氏。

衝矢昴失笑,“所以源桑家裡跟魯邦其實從祖上起就認識了嗎?”

“對啊,我家裡還有亞森羅賓的簽名呢。”某個隻有這個時候才看得出來真的是出身於擁有漫長曆史的大家族的大小姐淡定地說,“因為某個祖先說這玩意兒如果放到後世說不定會很珍貴,閒著沒事讓他簽了一遝,除了我和源宗政一人拿了一張做成了書簽,其他全保存在家裡庫房裡。”

“……”

“……”

想起源輝月家裡跟大盜賊協助當朋友的奇怪祖宗一號,以及沉迷各種密室機關的奇怪祖宗二號,柯南不由得默了。

嗯,這的確是你家的祖先做得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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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夢中的婚禮(四十七)

“研究中心的人說,樣本倒得很及時,最多還需要兩天就可以研製出中和劑。”

晚上十點,風見把拿到的溶液樣本送到研究中心,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公安部找自家上司彙報。

地下掩體內一如既往地安靜,像個與世隔絕的巨大盒子,玻璃牆後的金發青年坐在椅子裡,聽到這個消息神色間似乎也沒有太多波動,“麻煩他們了,我在這個地方的確待得夠久了。”

風見低著頭沉默,不知為何從這句話中品出了某些幽暗的意味。

“說起來,輝月果然和魯邦認識?”

空氣難言地安靜幾秒,他年輕的上司忽然話風一轉,語氣中終於多了一點輕鬆,風見連忙點頭,“目前看來,的確是。”

所有最麻煩的人物,全都和大小姐是熟人。可以,這很科學。

降穀零揉了揉眉心,聲音幾乎習慣成自然地變得無奈,“……我就知道。”

風見遲疑地問,“所以難道他也……”

“嗯?你說八幡大神大人?”他看到上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國的神明應該管不到外國人頭上吧?”

“這……”

神明也有國籍嗎?還是說按照界域分配?

大學並沒有選修過神學的風見麻爪了——不能怪他沒有先見之明,換誰也不能想到隻是當個普普通通的公安警察,有朝一日居然也需要研究這麼高端且玄學的問題。

他還沒迷茫出個所以然,就聽到自家上司繼續道,“不過我倒是覺得,那位魯邦先生和我們的情況不一樣,他大概率是不認識輝月的。”

“?”

“如果他也有關於輝月的記憶的話,應該早就來日本找她了吧。現在才出現,應該隻是為了他自己的目的,所以不能把他當做我們這邊的援手看待。記住,這個人是被各國情報機構高度警惕的國際罪犯,風見,不要在他麵前有一絲鬆懈。”

“是!”風見連忙立正站直,繼續彙報,“另外,和魯邦在地下停車場進行交易的那個人,按照您吩咐的,我們的人沒有靠太近,隻有一個路邊的攝像頭拍到了他的臉。那個人叫做亞倫,是一個法國商人,生意中也涉及到一些地下的產業,的確也曾經是普拉米亞的雇主之一,這一次來日本是來跟某個國內的企業談一筆生意,至少表麵目的是這樣。”

“……商人嗎?”

玻璃牆後,金發青年在陰影中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風見有點遲疑地問,“降穀先生?”

“沒事。其他的呢?還沒有找到克裡斯蒂娜的線索嗎?”

風見慚愧地搖頭,“抱歉,這方麵的確還沒有什麼進展……”

有人說過,現代社會,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隱形,這句話放在克裡斯蒂娜身上卻忽然失了靈。她像一個潛入了人海的幽靈,從那天晚上起再也沒讓人找到一絲痕跡。

隨著萬聖節越來越近,東京大街上熱鬨的人群也越來越多,時不時有商家舉辦預熱活動,輕輕鬆鬆就能在街頭聚集起幾十上百人。而在這種情況下,有個精神不穩定且對社會充斥著深厚報複欲望的連環炸彈犯還潛伏在黑暗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東京街頭製造一場爆炸,送所有人一個萬聖節前的驚喜。

沉沉的壓力化作烏雲,堆積在了每一個知曉內情的人的頭頂,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持續了兩天,而萬聖節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這天上午,源輝月在米花町的住所忽然來了一群不請自來的小朋友。

柯南把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小孩子送出門的時候,頭疼得揉了一路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