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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跟他的搭檔分開的那段時間,有可能去過墓地掃墓嗎?”

柯南:“額,對。”

在那位俄羅斯死者身上找到的鬆田陣平警官的名片上,印刷的職位是警視廳搜查一課。而鬆田警官在三年前殉職,殉職前一周才從□□處理班調到搜查一課三係,而印刷的名片到得更晚,在他入職三係的三天後。

“鬆田警官在調到搜查一課之後,跟他搭檔的是一位叫做佐藤的女刑警。根據她的回憶,她沒有看到過鬆田警官給外國人遞過名片,所以事情應該是發生在他跟她分開的那段時間。”

柯南小朋友宛如一個搜索百科,邊上車邊報出一串線索,“但在十一月四號、五號還有導致他殉職的那場爆炸案發生的七號,他都沒有單獨行動過,甚至連下班後也留宿在了警視廳內,所以隻有六號那天下午。他們因為某起案件分開調查,鬆田警官回來的時候,佐藤警官發現他口袋裡多了一串念珠,所以那個時候他應該是去祭奠了什麼人。”

“這樣啊,那我們也去那裡看看吧。”源輝月帶上副駕駛的車門,對司機平靜道,“去月參寺。”

司機領命啟動汽車,後座上正要報出萩原研二墓地所在位置的柯南微微一怔。

第684章 夢中的婚禮(六)

“萩原研二警官是鬆田警官的同期,和他同屬爆炸物處理班,在七年前的一場爆炸事件中因公殉職。鬆田警官就是為了調查那起爆炸案才從爆炸物處理班調到搜查一課的,在萩原警官殉職那天,也就是三年前的十一月七日,那個爆炸犯再次發出了預告,鬆田警官也在那一次事件中殉職了。”

行走在一排排墓碑中間,柯南跟在源輝月身邊給她進行前情提要。

月參寺是檀那寺,謝絕參觀。他們來之前,服部少年原本準備拿出自己關西名偵探的身份說服管理寺廟的僧人,沒想到剛一到門口,月參寺的住持已經在門前等著了。

這位被寺廟的煙火熏出了一點佛性的老和尚雙手合十,對著源輝月行了個大禮,然後就恭敬地退到一旁,很清楚他們來做什麼的似的自覺地準備引領他們進門。

柯南和服部:“……”

兩個名偵探默默看向大概是提前幫他們打了招呼的司機,司機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他們這才想起來源輝月現在的身份是被八幡大菩薩送過來的神子,這麼震撼的消息,宗教界大概是已經傳遍了——總感覺換了個世界這位姐姐的地位非但半點沒有下降,甚至愈發誇張了。

月參寺的僧人如此配合,反倒省了他們解釋的力氣。跟隨著住持的引領行走在寺廟的墓地裡,秉持著來都來了那就順便掃個墓的精神,源輝月懷裡還抱著一束花,是在附近的花店剛買的,她聽著柯南的講述淡淡開口問,“所以說,萩原和鬆田兩位警官的犧牲都是同一個犯人乾的?”

“對……”

抬頭望著她的神情,柯南連忙解釋,“不過當年策劃了那起爆炸案的凶手在半年前已經被抓到,關進監獄了。”

“是嗎?”源輝月似乎隻是隨口一問,“判死刑了嗎?”

“判是判了……”

那位炸彈犯行事如此囂張,還害死了兩位警察,行事惡劣,再加上爆炸罪本身就在死刑範圍內,上法庭時自然是被法官乾淨利落判處了死刑。隻不過被判刑和能夠順利執行是兩碼事——

“法務大臣不肯簽字?”

“額,對。”

源輝月似乎輕輕笑了一聲,笑聲中意義不明。日本曾經是世界上第一個廢除死刑的國家,但後來出於某些原因又重新恢複了死刑。但即便刑法中恢複了死刑這個條目,但死刑的執行還需要法務大臣簽字。

這條法律於是就顯得像是在讓法務大臣親手殺人,所以許多在這方麵有心理障礙的人在自己任期內都不肯主動簽下這個允許,反正法務大臣的任期也就一兩年,大可以找借口拖著,拖到任期結束讓自己的下一任去簽。諸位“品行正直”的官僚們,全都不願意讓自己手上染上鮮血,所以許多被判處死刑的囚犯們就這樣一任一任拖了下來,其中被關押時間最長的囚犯甚至被拖了四十多年,還登上了吉尼斯世界紀錄。

柯南不太清楚源輝月對死刑的態度,但料想她甚至源宗政大概都是不愛慣著法務大臣這種“潔癖”的。至少源氏大魔王統領政壇的那條世界線,當時的法務大臣似乎就是個強硬派,簽字簽得無比爽快,從當初差點造成萩原研二殉職的那個炸彈犯到煙火師,再到John Walker的其他殺人魔徒弟們,被判處死刑之後執行日期幾乎沒多久就提上了日程。

所以這位源氏繼承人對他們這邊的政壇大概率是挺看不上的。

名偵探一頓,忽然覺得這個話題好像有點危險,試圖轉移注意,“不過那個炸彈犯還是死了,他前段時間從關押的監獄越獄,然後遇到了一起爆炸事件,在事件中喪生了。”

“嗯?”

源輝月回頭,“都被關起來了還能從監獄裡跑掉?”

“額……”

話題忽然從無能的法務大臣轉移到無能的監獄警方,似乎也並沒有好轉多少。

但源輝月似乎終於對此有了一點興致,“誰乾的?”

“這就是重點,”柯南神色認真了幾分,“炸死那位爆炸犯的炸彈,據當時的目擊者說跟昨天上午在神社爆炸的炸彈非常相似。”

好在源輝月並沒有問當時的目擊者是誰,也沒問他的情報都是從哪裡來的,聞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呢喃,“同一個人?”

正好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在前頭引路的住持停在在一個墓碑前,開口介紹,“這就是那位萩原先生的墓地了。”

幾人同時腳步一頓,源輝月抬頭望過去。

時值秋末,寺廟裡的林木已經開始泛黃。院落一角還種了幾株楓樹,一片紅豔豔的葉片正好被風送過來,落在墓碑腳下。除了這片剛來的落葉,萩原研二的墓地前很乾淨,很顯然即便鬆田警官殉職了,這幾年也不乏有人前來灑掃祭拜。

月參寺住持:“這位萩原先生的事我記得還算清楚,直到幾年前,每到他忌日的前一天都會有四個青年一起來這裡給他掃墓,他們說自己是萩原先生的同學。”

距離萩原研二的忌日還有將近一個月,大概今年還沒有人來過。源輝月在墓碑前靜靜蹲下`身,拆開從花店買來的花束,開始往供物台上插花。

“隻不過最近幾年來的人越來越少了,直到去年隻剩下了一個人,物是人非啊……”

“這樣嗎。”

她朝後伸出手,柯南將手裡的線香給她遞過去,看著她將香點燃。

嫋嫋的青煙升起,逸散在墓碑前,空氣中頓時多了一點檀香特有的清靜香味。

“所以最後那個人的名字是?”

“似乎是姓降穀,我記得聽到過其他幾位稱呼他‘零’。”

“降穀零……嗎?”

她把線香放到墓碑前,服部平次自覺拎著水桶上前一步,把勺子遞給她。

潺潺的水聲順著墓碑滾落,底下的基石暈開一圈圈的深色波紋。

大概是見他們還有話要談,住持大師將他們帶到這裡後又合掌朝源輝月行了一禮,就體貼地退下了。

將最後一勺水輕輕淋在墓碑上,源輝月抬眸望向墓碑上的名字,有幾秒鐘的時間,她周圍的氛圍忽然變得非常安靜,連柯南都有些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過後。

“那幾個人都是警察?”

名偵探回過神,“是。”

“所以後來來的人越來越少,是因為其他人都犧牲了嗎?最後還活著的隻剩下了那位降穀君?”

“……是的。”

“這樣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墨色的眼睫斂下,源輝月終於從墓碑前站起身,一手伸進大衣口袋,拿出來一串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念珠。她把念珠繞到指間,雙手合十,微微閉目,終於不再說話。

柯南正望著那串念珠微怔,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力道暗示似的把他的衣角扯了扯。

他回頭壓低聲音,“怎麼了?”

服部平次一張帥臉上滿是複雜,“那位降穀警官該不會就是……”

“嗬嗬。”柯南乾笑,覺得降穀警官的馬甲真的有點藏不住了,“你知道也不要說出去。”

“我又不傻。”

服部摸著下巴望了望墓前的人,又回憶了一番夢境中那位安室桑的表現,到底沒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嘶,源姐姐那位前男友果然就是他吧?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在演?這也太厲害了吧?”

“……的確很厲害沒錯,而且我多少希望你能向他學習一下。”

“啊?”

“剛剛在澀穀站前見麵的時候。”柯南提醒,“你表現得太明顯了吧?用自來熟都說不過去了!”

服部:“哦,因為我的確沒打算掩飾啊。”

“哈?”

“就算我想裝,你覺得以源姐姐的敏銳,她會看不出來嗎?”關西名偵探意外地坦誠,“反正也瞞不過去,還不如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額……”

“而且,”服部平次抓了抓頭發,有點遲疑,“雖然我也不知道以源姐姐的心理素質,忽然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會不會不安,但是如果有人明顯表現出對她很熟悉的話,應該會好一點吧……我是這樣想的。”

柯南微微一怔。

就在這個時候,墓地入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位名偵探迅速停止談話,齊齊抬頭望去,就見到一對舉止親密的男女正從入口走來。男人手裡還拎著一隻木桶,似乎也是來掃墓的。

等他們走到近前,柯南意外發現居然還是認識的人。與此同時對方似乎也認出了他,腳步意外地一停,“你是……那天的柯南小弟弟?”

“村中警官。”

柯南禮貌打招呼,轉身給也注意到了來者的源輝月和服部做介紹,“這一位是目暮警官的同期村中警視正,還有警視正的未婚妻克裡斯蒂娜姐姐。”

就在幾天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接到了委托要和目暮警部一起負責一場婚禮的安保工作,婚禮的新人就是這對夫妻。大概是同期單身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有了心愛的人,目暮警部對這場婚禮十分看重,還專門搞了一次現場演習。名偵探在不明情況之下也受邀參與了那場婚禮演習,和這對新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給意外遇到的雙方做了介紹,柯南望著他們手裡的花有點疑惑,“村中警視正今天是來掃墓的嗎?”

“是啊,克裡斯蒂娜有一個好友就葬在這裡。馬上要到她的忌日了,所以我陪她來探望,順便把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告訴她。”

柯南順勢看向他身邊的人,村中警官的未婚妻克裡斯蒂娜是個金發外國美人,他們說話的工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