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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摔倒是沒摔倒,但還沒等起身就條件反射打了個噴嚏。

小偵探一愣,源輝月也愣了愣,迅速抬手搭上他的前額。

“你該不會又要感冒了,不是才好?”

“……沒那麼誇張吧?姐姐你才是,趕緊把圍巾帶回去啊,今天晚上很冷的。”

“就兩步路,沒什麼關咳咳咳……”

一陣夾雜著雪籽的冷風路過,剛準備說“沒什麼關係”的大小姐下意識被嗆出了幾聲咳嗽。

“……”

免疫能力渣得不相上下的兩姐弟對著沉默,直到身後傳來力道一左一右把他們拽了起來。

安室透:“你們倆都給我趕緊進屋,我去煮薑湯。”

“嗨……”

車上的阿笠博士看著他一手攬住源輝月的肩,另一隻手牽住柯南。院子裡的玫瑰花叢有幾支還未開敗的紅玫瑰躲在白皚皚的雪下,他拉著兩人從玫瑰叢旁經過,一路走進門口溫暖的燈光裡,口裡還在認真數落。

“你們今天出門穿得太少了吧?”

“……天氣預報也沒說今天晚上會降溫降得這麼厲害啊。”

“輝月桑,恕我直言,你根本就沒看天氣預報吧?”

“……”

被說中的輝月桑鬱悶閉嘴,另一旁的柯南弟弟更加乖巧地保持了安靜。隻有在這個時候氣場格外強勢的金發青年驗證密碼開了門,一手一個把這對姐弟塞回屋子裡,這才轉過身,衝車上的阿笠博士微微頷首告彆。

阿笠博士朝他笑了笑,揉了揉鼻子終於闔上車窗,重新啟動了汽車。

“感覺就像一家人一樣啊……啊欠!話說回來,今天晚上可真冷啊。”

這一天晚上的最低氣溫降到了零下六七度,的確是這一年最冷的一個冬夜,但這個晚上過去之後,接下來東京就要開始回暖了。

療養院裡,送走了自家不靠譜的領導,鬆田陣平又去萩原研二的病房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回到崗位繼續加班了。

療養院的護士姐姐看了看時間,去萩原警官的病房查了最後一次房。

確認病房的窗子關好後,她手下的實習小護士拉上窗簾,回頭感慨,“還沒停呢,這場雪下該不會要下得明天早上去吧,今年好像下雪的次數都比往年多。”

護士姐姐在查房記錄上寫上最後一個字,隨口回答,“是好事吧,鄰國不是有一句老話叫做‘瑞雪兆豐年’嗎?”

她最近在追隔壁的電視劇,這句劇裡麵聽到的台詞張嘴就來,小護士反而聽得有些愣,“什麼意思?”

“大概意思好像是冬天下了大雪的話,來年會有好消息?”

護士姐姐自己也半懂不懂,望著實習護士好奇的眼睛,她連忙帶過這個話題,“好了,我們走吧,不要打擾萩原先生休息了。”

實習護士乖乖點頭,率先退了出去。護士姐姐走在最後,一手握住門把,雖然床上的人並不會回應,她還是溫和又禮貌地跟他告辭,“那我們就先出去了,萩原桑,晚安。”

病床上的黑發青年一如既往地安靜。

她一手搭上門口的電燈開關,正要按下去,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下意識回頭。

“萩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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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啦,還有一篇長篇番外。

# 番外卷(二)

第679章 夢中的婚禮(一)

正值秋末,漫山的林木黃了一片。

距離鶴岡八幡宮的白旗神社文墨祭沒幾天了,神社內已經開始提前預熱,並且再次迎來了一波旅遊高峰。

摩肩接踵的遊人將幾個熱門地點擠得滿滿當當,柯南拿著簽文從攤位前擠出來,在十月份的涼爽天氣中,默默抹了一把被人氣烘烤出來的熱汗。

“話是這樣說沒錯,人也太多了點吧,我記得往年也沒這麼多人?”

“大概是被電視劇帶起來的熱度?”

比他先出來的灰原朝他走來,“最近熱播的大河劇裡,飾演賴朝公的演員不是是個人氣很高的影帝嗎?課間的時候連吉田她們都在討論這部劇。恰好要到神源實朝公被任命為右大臣的祭祀了,雖然不是源賴朝閣下本人,但都是源氏的人,還是賴朝公閣下的兒子,所以才來了這麼多湊熱鬨的遊客吧。”

“額,也對。”

名偵探長長的眼睫垂下,忽地有一瞬間的出神,“源氏啊……”

灰原哀一頓,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你抽的簽是什麼?”

“我還沒看,”柯南回過神,邊說邊打開手裡的簽文,“反正最多也不過是末吉或者吉之類的吧……”

話音落地,他的視線已經隨之落在手上的紙條上,然後微微一怔。

“嘛,鶴岡八幡宮的大吉簽的確很難抽,至少到目前為止,除了那兩個人我還沒聽過誰抽到過大吉……那個,等等,您的東西掉了。”

一陣腳步聲從旁邊路過,電子元件焦糊的氣味夾雜在風裡被送過來,柯南注意力回神,下意識抬頭,就見到灰原正撿起一張紙片,往前邁了兩步,追上一個剛剛從他們身旁經過的男人。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留著豐厚的胡子,輪廓高而深刻。他似乎聽得懂日語,被提醒後下意識在身上掏了掏,然後立馬轉身停下,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小女孩手裡的東西,這才露出了鬆了口氣的表情。

他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一隻帶著明顯焦痕的平板,大概就是他方才聞到的氣味來源。柯南的視線從他手裡掠過,看著他接過灰原遞過去的紙條,兩人似乎簡單說了幾句話,灰原給他指了一個方向,男人這才邊點頭道謝邊站起身,朝著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你們說什麼了?”他望著走回來的人。

“他問我鳥居在哪兒。那是個俄羅斯人,能聽懂日語但不太會說,好像正好準備要找人問路。”

“鳥居?”

“嗯,說是有人約了他在這裡見麵,對方在鳥居下麵等他。”

“這樣啊。”

柯南抬目眺望,就見那個男人果然正朝著第三鳥居的方向走去,他正追著他的背影望了幾眼,少年偵探團的另外三個小朋友也終於抽完簽從人群中擠出來了。

“柯南,灰原——”

“柯南,你們抽到了什麼簽?”

“元太抽到了凶,我們一會兒還得幫他把簽文綁去柱子上。”

抽到了“凶”的元太小朋友滿臉不服氣,不滿地揮舞著手裡的紙條,“大家都是末吉,為什麼隻有我是凶啊?八幡大神不喜歡我嗎?”

光彥:“因為八幡大神是武神吧,額,可能是覺得元太你太缺乏鍛煉了?”

眾人於是齊齊望向元太小朋友圓滾滾的肚子,一時沉默。

步美湊過來,“呐,柯南君你抽到了什麼簽?”

“額……”柯南遞出手裡的簽文。

“誒?大吉?好厲害!”

“什麼?柯南這家夥抽到了大吉?”

小朋友們頓時震驚,爭先恐後開始圍觀,連灰原都有些意外地回頭朝他看過來。

“我剛說了大吉簽很難抽,看來你今天運氣還不錯?”↙思↙兔↙在↙線↙閱↙讀↙

“是吧……”他遲疑地看向那張正在被爭搶的簽文,那上頭的批語於他而言還挺熟悉,特彆是其中的某一句。

“‘想要見的人馬上就會見到’……嗎?”黑發小少年雙手抄兜,出神了片刻後,垂眸輕輕笑了笑,“……怎麼可能?”

一片被風吹落的落葉飄過他的腳下,在即將落地的瞬間——

“轟!”

枯黃的葉子被爆發的氣流轟然掀飛,名偵探猛然抬頭,一縷迸發的火焰亮光宛如利劍,穿透正午的太陽驟然刺入他的視野。

隻見遠處的鳥居下,爆炸聲落地後原地隻剩下兩團人形的火球。

遲一步的尖叫這才爆發,隨即海浪般席卷了整片空地。

柯南眼瞳一縮,正要拔腿往那個方向跑,手臂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灰原?”

他詫異回頭,就見灰原哀臉色蒼白,“那是剛剛那個男人,那個剛找我問了路的俄羅斯人……”

“!”

這天上午十一點三十分,鶴岡八幡宮的門口,第一鳥居下方發生了一起爆炸事件。事件中有兩人死亡,死者分彆是一名身份不明的俄羅斯人和一位神社的神職人員。除了他們之外,因為當時神社內遊人過多,有幾個當時距離較近的遊客也被倒黴誤傷。

爆炸發生之後,神奈川縣警立即趕赴現場展開了調查。這場爆炸案的新聞也當即衝上當日頭條,網絡上輿論宛如燒開的水,紛紛展開熱議,有猜測是恐怖襲擊的,有認為是宗教狂熱分子在對神社進行報複的,也有因為其中一名受害者的外國人身份猜測爆炸案可能和國外間諜有關的。

一直到了這天下午,灰原哀打開電視,新聞裡還在輪番討論這個事件。

有個女記者正在現場對路人進行隨機采訪,她身後正是爆炸發生的地點,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朱紅的鳥居也被圈在了警戒線裡頭。夕陽暮色的光線下,鳥居底部的圓柱被上午的爆炸熏黑了一塊,遠遠地在鏡頭裡也看的一清二楚。在神社這樣莊嚴的地方,這片不該出現的焦黑像哪個狂妄之徒蓋在神明身上的印章。

她正望著那個位置發怔,門口忽然傳來開門的動靜和腳步聲,她循聲回頭就看到在外頭跑了一天的名偵探終於回來了。

她打量著他的神情,“你去見那個人了?”

“啊?”柯南走到沙發旁坐下。

“爆炸發生的地點居然在鶴岡八幡宮,他不可能不管吧?”灰原回頭繼續看向電視中的畫麵,低聲喃喃,“鳥居都被破壞了,她要是看到了大概會很生氣……”

“……”

柯南保持了沉默,這時候電視中的女主播恰好拉住了一個路人正在詢問同樣的問題。

“我們是東京電視台,您是神社的神職人員吧?能夠對您做一個簡短的采訪嗎?”

隨著她的話,鏡頭中攝入對方衣物的一角,那是一件華麗的唐衣,映入畫麵的紋路顏色緋紅如晚秋的楓葉,映在玄黑的底色上,端莊又凜然。

對方似乎不太在乎是否在鏡頭前露臉,被記者拉住後從善如流地停了下來,懶洋洋應了一聲,“算是吧。”

聲音從電視中傳出來的瞬間,正在思考什麼的柯南猛然回神,下意識抬頭望過去。

畫麵中的鏡頭緩緩上移,女主播的聲音還在從畫麵外傳來。

“在莊嚴的神社中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是太令人生氣了。”

“是吧。”被采訪的對象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似乎比女主播本人淡定多了,甚至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語氣,“不過最生氣的應該是八幡大神本尊吧?”

“啊,也對。居然在神社中發生了襲擊事件,還搭進去了兩條人命,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