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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的決定。

而另一方麵憲法是這樣規定了,但實際上國家公權力還是可以以各種“合法”的方式對出版物進行間接調控——至少在形式和手續上完全合法,但符不符合法律條款本身的理念就另說,文部省就沒少乾這樣的事。

如果公安部想要把即將公開銷售的%e7%a9%b4戶理一的大作攔下來,也不是不能做到,但動靜肯定不小,而且也來不及趕在書籍麵市之前。所以這一次的提前截胡,完全是源大小姐仗著自己權大勢大且關係網神通廣大直接搞定了出版社。

西野捧著一本書在旁邊夢幻地喃喃,“我還以為會見識到像電影裡那樣直接把整個出版社買下來的場景。”

源輝月淡定地說,“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

“也對。”

“而且時間上也來不及。”

西野:“……”

眾人:“……”

如果時間來得及你就直接買了,是這個意思嗎?

鬆田陣平頭疼地按著太陽%e7%a9%b4,默默扯回正題,“這本書的出版%e7%a9%b4戶理一早就跟出版社那邊定好了,他死後是其他人跟出版社聯係,但是根據出版社的人提供的信息隻能查到一個假身份。目前看來其他人對書的問題也並不知情,以防萬一我讓田丸去帶人核證了,你覺得背後的人會繼續盯著出版社嗎?”

源輝月翻著書頭也沒抬,“沒有必要,想知道這本書最後有沒有成功發行,找一家書店等著就行。”

鬆田陣平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東京這麼多書店,要找一個特定嫌疑人完全是大海撈針。”

西野默默舉手,“這一批書我們攔下來了,背後的人還會不會找其他出版社?”

源輝月:“不會。”

其他人看向她。

“他要是真的一心想把這本書出版出去,就不會在那個帖子裡回複書號了。”

眾人一愣,然後迅速拋棄了自己的腦子,齊齊點頭,乖巧又求知地問,“對哦,所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鬆田陣平緩緩抬頭,看向這群已經習慣性放棄思考的同僚。

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下,領導大人果然再次像能夠讀心似的,輕描淡寫給出了回答,“因為做這一切的人是遊戲策劃師,無論什麼遊戲,設定的難度再高,也一定會給玩家通關的機會,這本書就是第一關結束後他留下來的彩蛋。而同樣的,留下的彩蛋被玩家找到之後,一個合格的遊戲策劃師也絕對不會反悔重來。所以被攔截下來一次,這件事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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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某一間書店。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青年拿著幾本推理小說到櫃台前結賬,收銀小姐姐接過書,邊熟練地掃入背後的條形碼邊笑著搭了句話,“您也是推理小說愛好者嗎,最近買了好多這種類型的書呢。”

“差不多,”青年性格似乎挺隨和,等著付款的間隙不介意跟她聊聊天,“我的工作是做遊戲策劃的,最近在策劃一個推理方麵的遊戲,所以才買了書找找靈感。”

“誒,這樣嗎?聽起來好厲害……”

付完款之後,青年拎著書店附贈的袋子走出了門。

他的住所距離書店不遠,沒走十分鐘就回到了家。將買回來的書隨手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慢悠悠地哼著歌,從桌上撈了一隻玻璃杯,倒了杯早就放涼的白開水,這才腳步一拐去了書房。

書房裡入口擺著一盆生長茂盛的龜背竹,他路過時順手給它澆了點水,然後來到室內那台顯眼的電腦前。

電腦前頭擺著張十分符合人體力學的遊戲電競椅,他打開電腦,懶洋洋往下一坐,將自己的身體整個砸進了椅子裡,腳尖在地上一點就連人帶椅子原地轉了個圈。

“被攔下來了啊,這次的玩家真厲害啊,這算作弊嗎?”

青年無精打采地嘀咕,又自說自話地搖了搖頭,“唔,不過這也算是個人實力的一種吧,那就還是算通關了?”

主機箱開始嗡嗡運行,他轉了一圈的工夫,配置最高的電腦已經飛速開機完畢。

青年慢悠悠停在了電腦前,鄭重思考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對,的確是通關了。”

終於得出結論後,他像是解決了一個什麼重大難題,神情重新變得興致勃勃,直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指,一手搭上了桌上的鼠標。

“正好,第二個關卡也差不多準備好了……”

鼠標的光標在桌麵的某個文件夾上連點兩下,打開了文件頁麵,一個視頻登時跳了出來,封麵上一張絕望的臉透過屏幕直勾勾看向桌前的人。青年不為所動,甚至心情很好地邊哼著《尋光》的遊戲音樂,邊把視頻拖了出來。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一張張痛苦而猙獰的麵孔在電腦桌麵上列成一排,像地獄向人間徐徐張開了一條縫隙。

第574章 掘墓人(五)

高瀨文人殺死的二十四名受害者中,還有將近一半的人沒能確認具體身份,六名死者在記錄中是失蹤狀態,至今未能發現遺體。

根據%e7%a9%b4戶理一親手寫下的記錄,警視廳搜查一課以及被臨時抽調過來的分局刑警們按圖索驥,終於一一補全了死者的真實名姓,將處於失蹤狀態的受害者的遺體也找了回來。

失蹤的六人中其實有人的遺體已經被當地分局發現了,但屍體被找到時腐爛得太過厲害,無法確認本人的身份,所以當時被當做了未知人員處理了。源輝月在UDI見過的那位青木先生的未婚妻就是其中之一,甚至更加戲劇化地,她本人的骨灰就保存在UDI,那個專門存放身份未名的遺體的倉庫裡。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一牆之隔地和他擦肩而過過不少次。

那位未婚夫收到消息後立即趕到了UDI,終於在神倉所長和東海林醫生手裡接過了未婚妻的骨灰。

他現在的女朋友這一次和他一起過來了,那是一名成熟乾練的女性,在青木先生端著前女友的骨灰盒發愣的時候,她利落接過了和UDI協商並且辦理所需文件的一切手續。

東海林醫生給她講解完文件上的條款,看著她認真審閱的神情,又看看不遠處神情怔楞仿佛沉浸在某些思緒中的男人,終於忍不住問,“您不介意嗎?”

女友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看去,然後平靜地笑笑,“人總是要往前走的。”

東海林醫生頓時肅然點頭,覺得她實在是思想豁達。

“而且,愛情真是個奢侈的東西啊……”

低低的呢喃輕得像遊絮,東海林醫生猝不及防愣住,正微妙地從中品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對方已經收回了視線,正常地重新看向紙麵,確認道,“是在這裡簽字嗎?”

“額,沒錯……”

手續流程走完,青木先生似乎也從回憶中回過神。他是個非常禮貌且有涵養的人,先是為自己的走神向眾人道了歉,然後終於帶著骨灰和女友一起告辭。

東海林醫生和神倉所長將兩位客人送出了門,上午陽光正好,淡金色的光芒從落地窗灑進來,一男一女並肩走在長長的走廊裡,不知道是不是采光太好,背影看上去非常和諧,遠遠地還能聽到細碎的交談聲。

“今天麻煩你了。”

“跟我客氣這麼多乾什麼……”

目送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東海林醫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悵然。

“那兩個人好像快結婚了。”

“誒?”她訝然回頭看向開口的神倉所長,又忍不住重新扭頭望了望,“他們認識多久了?”∞思∞兔∞在∞線∞閱∞讀∞

“沒多久,好像隻有半年吧。”

“這麼快?”

那對的男女的背影已經漸漸走遠了,東海林醫生依舊保持著目送的姿勢在原地安靜半晌,低聲喃喃,“沒問題嗎?我感覺那位青木桑好像……”

神倉所長歎了口氣,沒讓她把後半句話說完,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語氣莫名有種過來人的滄桑,“有時候愛情和婚姻是兩碼事,那位女友桑未必不清楚。”

想起剛剛聽到的那句呢喃,東海林醫生一怔,終於沉默地點了點頭。

無論太陽底下有多少秘密,看似太平社會中有多少人剛經曆了悲歡離合,對普通人而言,日子還要繼續往下過。

高瀨文人的案件在網絡和新聞板塊上風風雨雨沸沸揚揚了好一段時間,終於被新的話題壓了下去。被救出來的大崎惠雖然送進醫院時奄奄一息,但到底沒有受重傷,調養一段時間後也低調地被家人接出院了。隻不過身體上的磋磨可以恢複,這段經曆帶給她心靈上的陰影就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被治愈。

時間進入十二月,東京再次迎來了一次大幅度降溫,街上來來往往的要風度不要溫度紅男綠女們也終於在肆虐氣溫下屈服,各自換上了臃腫的冬裝。

這天上學出門的時候,柯南被她姐包成了一顆粽子。

小偵探低頭看著還在一圈一圈認真往自己脖子上繞圍巾的人,語氣格外無奈,“不用這麼誇張吧?”

“當然用。”

源輝月繞完了圍巾,還地把他外衣的拉鏈又往上拉了拉,細心把領口埋在了圍巾下頭,精益求精地追求一絲風都沒辦法透進去。

“我跟柯南認識以來,你好像從來沒有生過病呢。”

柯南一愣,剛準備說“怎麼可能”,然後忽然反應過來還真是。名偵探從小身體就很好,但非要說的話生病頻率也在正常人範圍內,之所以源輝月沒有見過他生病隻是因為他們認識的時間其實不算太長,九個月,三個季度,連一年都沒到。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總有種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感覺,久到他隨便從記憶中挑出一件事情來都能跟她聊,並且習慣性以為對方當時也在。

他的目光下意識跟著麵前人的動作,看著源輝月最後幫他理了理衣角。

“長時間不生病的人,一旦忽然感冒了情況就會很嚴重,特彆現在還是冬天,所以一定要小心。”

“……”

腦子裡有著豐富的醫學常識的名偵探無奈的聽著這句偽科學,看著他姐認真的神情微微一頓,把到了嘴邊的反駁咽了回去,乖乖點頭,“好,我會注意的。”

源輝月這才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晚上早點回來,帶你去吃大餐。”

“嗨~”

將弟弟送出了門,源輝月在門口目送著被自己親手包得圓乎乎的身影離開了門前的街道,這才轉身回了屋。

哈羅前幾天被安室透接回去了——是的,某人終於想起來了這其實是他的狗子。哈羅狗狗被接回去的時候很開心,雖然它好像也沒有哪天不開心的,但能夠見到整天神出鬼沒的主人,單純的狗狗那天尤為快樂。

隻能說哈羅狗子雖然聰明得經常被人以為成了精,但終究還沒成,遺憾地聽不懂人話。安室透帶哈羅離開的那天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