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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墨綠色的眼瞳中泛起了一點笑意,“不過真到那天就彆穿黑色了,穿明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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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輝月到家的時候發現柯南已經回來了,小孩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等她邊看電視,電視裡還重播著晚間新聞。

這孩子的生活習慣有時候簡直像她父親那一輩的人,比如清晨看報紙,晚上看新聞。她在玄關換鞋的時候隨意瞥了一眼電視,電視裡再次給了基德一個帥氣的鏡頭。

“晚上在博士家吃飯了嗎?”

“吃啦。”柯南看到她回來跑過來幫忙接過她手裡的包,“和赤井哥哥見過了?”

“嗯。”

小偵探想了想,“姐姐你覺得赤井哥哥心理狀態出現問題了嗎?”

源輝月換了鞋淡定往裡走,“他們這些做臥底的,心裡有病不是很正常。”

“額,這麼說好像也沒錯……”小孩子無言地跟上,聽著她繼續無所謂繼續,“現代人心理狀況有問題的一大堆,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

“……所以你覺得赤井哥哥這一次不會有事了?”

“他對琴酒的愛大概能支持他至少先把人送進聯邦監獄吧。”

愛……

柯南嘴角一抽,行吧。

他默默繼續跟在她身後,“不過姐姐你居然會特意去關心赤井哥哥的心理狀況問題,我有點意外。”

“因為我嫌棄他?”

“……對。”

源輝月在客廳的茶幾旁停了下來,視線恍若不經意地掃過了桌子上那張照片。

“那是兩碼事,無論如何,我依舊希望他能好好活著……不那麼好也行,但是得活著。”

柯南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照片中的兩位少女笑靨如花,在飄落的花瓣雨中朝他看來。

“話說回來,博士家是灰原做飯嗎?”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源輝月轉移了話題。

柯南回過神後輕輕“嗯”了一聲,又抬頭看向她。

“這樣啊,不過灰原才七歲吧,這算不算壓榨童工……”

他看著她輕聲嘀咕著往樓上走,輕輕出聲提醒,“姐姐,你昨天從長野回來之後改口叫灰原‘哀醬’了哦。”

“嗯?是嗎?”

源輝月腳步一頓,詫異回頭,隨即她想了想好像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似的點點頭,“那我之後也改口好了。”

時間也不太早了,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繼續走上樓梯,大概是準備去洗澡休息了。柯南站在樓梯下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無奈地輕輕吐出口氣,自言自語,“果然,昨天發生的事都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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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Amazing Grace》是美國士兵和警察殉職後葬禮上常用歌曲,白玫瑰寓意死亡,經常在葬禮上被用來給死者獻花,所以就是故意在點赤井秀一。

第519章 紅黑(三)

在這之後又過了一周,源輝月斷斷續續持續了大半個月的感冒終於快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之神終於大發慈悲地讓人喘了口氣,這一周裡風平浪靜,被抓的John Walker暫時安安分分地被關在公安手裡被審訊,雖然沒審訊出什麼東西,但至少也沒有冒出多少新亂子。

最近的米花町也十分寧靜,沒有爆炸,也沒有殺人案,媒體板塊終於回到了喜聞樂見的隻有怪盜基德橫掃頭條的狀態,基德的粉絲們喜氣洋洋地過年,大家也開心且和平地圍觀,就連警視廳都對此十分欣慰——除了中森銀三警官所在的搜查二科。

東京市民們枯燥乏味的生活終於多了一些盼頭,這天源輝月被兩位好友約出門時,發現路上經過的行人好像步履都比平日有活力了。

“果然,”河野悅子一手托著下巴,望著落地窗外來來往往的路人,深沉地總結,“這座城市需要基德,就像哥譚需要蝙蝠俠一樣。”

“……完全不一樣吧。”三澄美琴扶額,“就人設來說就完全不一樣啊。”

她們正在杯戶大廈一樓的咖啡廳。女孩子出來玩的流程大部分時候都是那麼幾樣,逛街、吃飯、看電影,她們的流程剛走到吃飯,隻是樓上的網紅餐廳照舊人滿為患,外頭排隊的人太多,隻能再次回到樓下邊喝咖啡邊等。

河野悅子提到基德時,原本正望著外頭發呆的柯南條件反射地把腦袋轉了回來,像隻被戳到關鍵詞的機警的貓咪。源輝月伸手揉了揉“貓咪”的頭,話卻是對河野說的,“你今天怎麼沒精打采的?”

“啊,這個啊。”河野悅子焉噠噠地端起咖啡杯,“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

“工作上的?”

“不,感情上的。”

“……”

源輝月揉著弟弟的手一頓,三澄美琴正要回複郵件的動作停了下來,就連某位已經躺平任揉的名偵探死去的眼神都亮起了一點光彩,下意識移過了注意。

八卦果然是人類所共有的根深蒂固的惡習,誰都不能免俗。

瞬間安靜的空氣中,源輝月放下咖啡杯,調整好坐姿,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

“來,開始你的故事。”

“都是因為幸人啊嗚嗚嗚嗚……”

河野悅子立即“汪”地一聲哭了出來,一把將她身邊的柯南撈了過去,像抱娃娃一樣圈在了懷裡。

給了滿臉無奈的小偵探一個“你就忍一忍”的眼神,源輝月繼續八卦,不對,關心問,“你那個死去的crush?”

“不,沒有死,我覺得還可以掙紮一下!”

三澄美琴姿態端正地加入,“然後呢,發生什麼事了?”

“很多很多事情……”河野默默把懷裡的已經學會不要反抗的大型娃娃抱緊了一點,“我忽然覺得其實我一點也不了解他。”

“……很正常?”

討論凶殺案駕輕就熟,但研究感情問題還是第一次的源輝月試圖在自己身上找了找經驗,隨即想起自己的記憶被清零了,而且即便沒有被清零她的經驗可能也並不存在任何借鑒意義。

於是她又將目光投向了姑且是個正常人至少比她正常的三澄美琴,女法醫戰術性低頭喝咖啡,“彆問我,這個問題是我前男友對我說的。”

“……”

最後看了一眼更加不可能有經驗,且已經開始乖巧保持安靜假裝自己真的是個大型娃娃的弟弟,源輝月頭一次居然被難住沒了話說,隻好乾巴巴問,“然後呢?”

河野悅子果斷道,“然後我就去了解了。”

“不愧是你……所以了解的方式是?”

“我跟蹤了他一整天。”

源輝月和三澄美琴:“?”

柯南:“??”

“河野姐姐……”小偵探默默開口,“你這個行為距離違法犯罪好像隻有一步之遙了。”

“沒有被人抓住就不算犯罪!”

“所以這種想法不是更危險了嗎?!”

源輝月揉了揉額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了某種頭疼的預感,“繼續?你跟蹤他一天發現他乾了什麼?”

“哦,”河野悅子流利背出一串行程表,“上午十點三十分,在腕白公園打門球,打了一記好球;十一點二十分,在合唱小酒館和一群熟女唱卡拉ok,唱了五首石原裕次郎的歌;十二點三十分在中央公園參加掰手腕大會,毫不猶豫打敗了一群小朋友……”

“越聽越可疑啊河野姐姐!”

“就是啊!我也覺得很可疑,他到底在乾什麼啊,完全搞不懂!”

“……不,我說的可疑是你。”

三澄美琴一手蓋住眼睛,打斷了這段出色的漫才表演,“後來呢。”

河野悅子:“後來我就在公園遇到了章魚。”の思の兔の網の

源輝月、三澄和柯南:“啊?”

“啊,不是那個活的章魚,是幸人君的編輯,這是他的外號。再然後我就跟章魚,咳,貝塚編輯回公司了。”河野悅子說,“我本來就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他,好不容易在外麵逮到他,當然立即就把他抓回去了。他最近負責的那個《兒童小說月刊》,上麵選的文章是我校對,完全看不下去啊,真的是麵向小朋友的嗎……”

她說著說著就自然切換回了工作狀態,從懨懨搭搭轉為活力四射,甚至從包裡拿出了手機,打開一張圖片試圖征詢現場的小朋友的意見。

“來,柯南君你也來看看,我拍下來了,就是這個。這段話我查了好久字典,用詞太晦澀了,真是,小孩子真的看得懂嗎?”

“額……”

“怎麼樣?”

“那個,其實我倒是看得懂……”

“誒?”

“……”

看著懵逼地忽然懷疑自己的智商的好友,源輝月端起咖啡,無言地和對麵的三澄對視了一眼,女法醫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但眼睛深處卻漫出了一點笑意。

“悅子果然一如既往不用人擔心啊。”她眉眼舒展地感慨。

河野茫然抬頭,“誒?什麼?是在說我嗎?”

源輝月:“嗯,在表揚你。”

河野悅子的神色頓時明亮了起來,露出了“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好像是在誇我那我就愉快接受了”的開心表情。

三澄美琴摸摸她的頭,看向現場時常需要人操心的另外一個人,然後毫無預兆地放出一個炸雷。

“你呢,輝月,聽說你最近談戀愛了,和對方相處得怎麼樣?”

源輝月:“?”

源輝月:“誰?”

“啊,我知道。”河野悅子積極舉手,“我記得那個人好像是叫做,安室透?”

源輝月和柯南:“?!”

小偵探下意識扭頭,“等等,河野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我查出來的啊。”河野悅子一臉正色,“等等,我找找……”

源輝月眼睜睜看著她在隨身攜帶的包裡一頓翻找,然後掏出一張報紙剪紙義正嚴詞地拍在了桌上。

“看,這上麵還有他的報導,就是這個人!”

“……”

報導旁邊插圖上的某位金發帥哥果然極其眼熟,安室透作為一個不乾人事的私家偵探,在前幾次幫忙警方破案的過程中,因為一些漂亮的皮相果不其然被媒體注意到,的確上過幾條相關新聞,這很合理。

柯南:“……所以河野姐姐你是怎麼知道他跟姐姐認識的?”

“因為輝月生病那段時間,我不是有一次去你們家裡給你們煲湯嗎?”河野繼續解釋,“雖然煲完湯我就趕去醫院看美琴了,但是從醫院回來之後我又有點擔心輝月,所以又回去看了看。”

她簡單回顧了一遍自己那天格外繁忙的行程,然後說到重點,“但是到你們家門口的時候,我意外看到有個男人走進了你家的院子,還是輝月你給他開的門。而且,進去了好、久都沒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