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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但是每年夏天隻要一感冒就會難受很久,不用打針,但是你要記得提醒她吃藥……”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響了。那頭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連鈴聲中都似乎透著急促。

柯南看著他又準備隨手按斷,體貼地開口,“忍足哥哥你要是有急事就先去忙吧。”

“……”忍足侑士拿著手機遲疑了一下,“可是你一個人沒關係嗎?”

“……我又不是真的七歲。”小偵探眼睛頓時虛了虛,“而且,我已經打了電話,幫忙照顧姐姐的人應該快過來了。”

忍足:“誰?”

他疑惑的話音剛落,玄關處忽然傳來開門的動靜,有人一把推開了門出現在門口,語氣中還帶著一點急促,“柯南,你說輝月生病了……”

他抬頭看過來,微微一頓,聲音戛然而止。

忍足侑士對上對方的目光,登時了然。

他低頭從%e8%83%b8口口袋抽出鋼筆,一邊隨手從旁邊的茶幾上拿起一個便簽本,提筆唰唰在上頭寫下了幾行字。

“她就是普通的感冒,不用太擔心。藥和劑量我都寫在這裡了,她家裡常備的藥盒裡麵都有,你記得提醒她按時吃。”

抬手將紙遞了過去,他看著金發青年走到自己麵前來,伸手接過,輕聲開口道謝。

“麻煩你了。”

忍足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沒有多問,隻留下了幾句醫囑就乾脆且放心地告辭,“交給你了。”

這兩個人雖然沒有表示,但是氣氛中卻有種微妙的互相認識且熟稔的氛圍。柯南眨了眨眼睛,看著安室透送走某位私人醫生之後,回到他麵前蹲下,耐心地問,“柯南君,姐姐在哪兒?”

“在樓上睡著呢,”小偵探乖乖回答,“忍足哥哥說她有點低燒,安室哥哥你要去看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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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說源輝月每年夏天都要不走尋常路地和普羅大眾唱反調並不是一個誇張性說法,源大小姐車禍之前其實身體挺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碰了巧,每到夏季都會磕磕碰碰地生點小病,準時得堪比例行打卡,這也是她除了熱之外不太喜歡夏天的原因之一。

所以接到柯南的電話的時候,安室透甚至有點不太意外的感覺。

源輝月的房間沒開燈,厚厚的遮光窗簾將上午的陽光擋在了外頭,室內的光線朦朧而晦暗。

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了進去,厚厚的長毛地毯體貼地吸收了大半的動靜。房間裡還開著空調,他拿起放在床頭的遙控器確認了一下溫濕度,這才在床邊上坐下來。

床上的人安安靜靜,墨色的長發鋪滿了枕頭,睡著的樣子非常乖。

在晦暗的光線中,他悄無聲息地凝視了她幾秒,伸出手,指尖小心地撥開她額間的長發,然後俯下`身唇瓣輕輕貼了上去,試探了一下溫度。

忍足侑士走的時候說源輝月有一點低燒,醫生用詞十分嚴謹,她額間的溫度的確比正常情況高了一點,但並不算嚴重。

青年微微鬆了口氣地起身,又幫床上的人整理了一下被子,準備轉身出門,剛走到門口,身後忽然傳來一句漫不經心的話。

“親完就想跑了?”

握著門把的手微微一頓,安室透並不太意外地低低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沒睡著。”

“要是我睡著了,你準備乾什麼?”

“輝月桑不要冤枉我啊,我隻是試一下你體溫而已。”

他回過身來,看著床上的人一手撐著床鋪正要坐起來,連忙三兩步走了過去伸手將人扶住。

源輝月:“你怎麼來了?”

“柯南君給我打電話說你生病了。”

他一邊解釋一邊將床頭的水遞過去,大概是剛才忍足或者柯南離開前倒的,溫度正好。源輝月喝了水,這才似乎有些詫異地低聲嘟噥,“……他還挺相信你。”

“我剛剛從柯南君那裡聽過了,”安室透無奈地說,“輝月桑你們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吧,從那位最上小姐辭職了之後。”

最上京子小姐到底去逐夢娛樂圈了,源輝月當然沒有強行留她,爽快地結束了合約預祝她前程似錦早日將前男友踩到腳下。

但這一改變也導致了這段時間源家的一日三餐十分湊活,源輝月在本宅的時候被養得精細,自己出來住就開始隨便了,她一個成年人湊活幾天當然沒什麼,但是柯南還是長身體時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接替最上京子的人選,她已經開始捏著鼻子考慮讓本家派個人過來了。

然而沒想到柯南作為一個活潑好動身體健康的小孩子,湊活了一周不痛不癢,反而是矜貴的成年人源大小姐先倒下了。

不過源輝月堅持認為這隻是湊巧,不管怎麼說因為不好好吃飯而生病了這個前因後果也太幼稚了。

“跟這個沒關係吧?”她一邊否認一邊掀開被子準備起床,被身邊人下意識攔了攔,“輝月桑要下來嗎?”

源輝月莫名其妙,“不然呢?”

金發青年不知為何忽然沉默了一下。

那種沉默中,仿佛有一種晦澀的情緒逸散出來,源輝月敏[gǎn]地捕捉到,起身的動作下意識一頓。但隨即,那種感覺又仿佛眨眼間消散,她聽到安室透若無其事地說,“輝月桑對我不用這麼禮數周全吧,我又不是什麼好人。”

源輝月:“……”

源輝月:“……所以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青年眨了眨眼睛,一手還扶在她肩上,朝她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基爾被FBI藏起來了,貝爾摩德到處找不到她,讓我來試探一下情報。”

“……”

“不知道,你有多遠走多遠。”

三分鐘後,被一句話砸出了門的安室透默默帶上臥室的門,摸了摸鼻子。

“安室哥哥?”

某隻小偵探剛找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疑惑地朝著門內看了看,“姐姐要起來嗎?”

她不是剛剛還說身體沉得跟剛跑了三千米一樣,讓他沒事不要喊她?

金發青年垂眸笑了笑,聲音有點輕,“有客人上門還躺在床上,不符合她的家教。”

柯南微怔,下意識抬頭看向他。

青年長睫斂著,神色間仿佛對此並不意外的樣子,連唇邊的笑意都從容不迫得看不出半絲異樣。

“她真正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絕對不會讓人看出來,也不喜歡見外人,我原本還以為她會一見到我就直接讓我走呢,居然比我預想的待遇要好一點。”

“……”

“啊,十一點了。”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青年若無其事地低頭朝他看來,淡定地問,“午飯我來做吧,柯南君想吃什麼?”

柯南:“……都可以。”

“誒,這麼聽話嗎?柯南君真是乖孩子啊。”安室透淺笑,“十二點吃飯可以嗎?”

他邊說邊轉身下樓,似乎準備去廚房了,輕車熟路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柯南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明明不關他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莫名浮起一股沒來由的澀然。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來電鈴聲忽然在口袋裡響了起來,打破了名偵探突如其來的複雜。他下意識摸出手機,發現來電顯示是目暮警官。┆思┆兔┆在┆線┆閱┆讀┆

源輝月沒有現代人手機不離手的習慣,還因為工作原因總喜歡開靜音,他思緒一轉就猜到目暮警部大概是打他姐電話沒打通,轉而來找他了。

“莫西莫西?”

“柯南君啊,”老熟人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出來,果然一開口就是問源輝月,“源小姐現在在家嗎?我剛剛打了她的電話沒有人接?”

“在家,”小偵探單手插兜開始往下走,“姐姐今天生病了,大概沒看到手機,有什麼事嗎目暮警部?”

對麵的語氣頓時驚訝和遲疑起來,“這……源小姐身體沒事吧,方便我們上門探訪嗎?”

“目暮警部有事找姐姐?”

目暮:“是這樣……”

認真聽著那頭的敘述,柯南一邊一步步沿著台階往下走,聽到末尾,他驀地停下了腳步,“……針對警察的連環謀殺案?”

這個關鍵字眼迅速從前頭的寒暄中跳出來,吸引了他前麵的人的注意,安室透腳步一頓,回頭朝他看來。

柯南的電話那頭,目暮警官還在苦逼地解釋,“當然,這個案件和源小姐沒什麼關係,我們找她主要是想驗證一下某個人的不在場證明。”

他抬頭看去,透過審訊室的玻璃牆,某個曾經跟他們打過交道的亞麻發色的青年雙手交握著放在審訊桌上,側臉的神色沉靜而從容。

第383章 幽靈(二)

“我記得我已經解釋過,”不二周助平靜地說,“九月二十四日晚九點到十一點整,這段時間秋人哥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沒有時間去犯下你們說的那起案件。外麵那位警官上次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向他解釋清楚了,不知道幾位忽然把我叫來警視廳又是為什麼?”

即便被人不明不白地忽然從學校帶過來,青年的神色依舊十分從容,顯然是遇事冷靜的類型,但在此時他對麵的警察眼中,這種類型的犯罪者反而格外難纏和可惡。

“我們找到了新的證據,”老刑警冷冷地說,把一遝資料扔在了桌上,“不二周助,從國中時期開始你就和嫌犯鳴瓢秋人一直是鄰居。直到你高中時期,因為父母工作原因搬家,之後在三年前你單獨搬出來住,碰巧又和嫌犯遇到了一起。”

不二周助不鹹不淡地說,“警官,提醒你一下,沒有確切的證據還沒經過法庭審判,隻能叫嫌疑人而不是嫌犯。”

老警官充耳不聞,“之後嫌犯鳴瓢的家人出事,他從警視廳退職,搬離了那條街區,在中野區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看似和以前認識的所有人斷開了聯係,但是沒人知道你私底下一直和他保持著來往。”

不二周助歎了口氣,“所以呢?”

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發出“嘭”地一聲巨響,氣勢洶洶地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老刑警身體忽然前傾,狠狠盯著他,“所以以你和鳴瓢秋人的關係,你很有可能是他的共犯,你做出的不在場證明根本不能相信!”

他的眼珠瞪得死死的,神色中有種極為主觀的憤恨情緒。他的麵相是種非常符合刑警身份的凶惡,又臭又硬的脾氣幾乎寫在了臉上每一條溝壑裡,走在路上即便穿著警服可能都不會有小朋友敢於上前找他問路。

脾氣粗暴,性格固執,不二周助從心理學的角度,幾乎一眼就判斷出來他已經認定了心目中的凶手,所以自己說的每一個字在他眼中都是狡辯。

青年收回了目光,平靜地說,“好吧,既然你認為我的供詞不可信,那麼和秋人哥完全不熟悉的第三方呢?”

審訊室裡的老刑警叫做阪東,是專門負責調查這起關於警察的連環謀殺案的警部,除了他之外還有個負責做記錄的小警察,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