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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煙灰缸裡彈了一下灰,“看來輝月失憶的消息被傳出去,有些人開始心思浮動了。”

抬頭看著他,吉永忽然朝他的方向傾了傾,伸手擋住嘴壓低聲音問,“源小姐以前到底在國外搞過多少事?你要不然悄悄給我透個底,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黑發青年回頭看他,墨色的眼睫往上一掀,忽然笑了。那個笑容剝離了被警察身份框住的正經,微妙流露出一絲鬆田陣平式的不懷好意,等著看好戲似的,“你真想知道?”

吉永三成:“……”

吉永三成的表情開始痛苦:“……你問得好像我有選擇一樣。”

“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頓悟的喊聲忽然橫插進來。

眾人回頭看去,就看到了西野,這位組內知名逗比一臉恍然,好像方才聊著天忽然被八幡大菩薩摸了一下頭。

“那天在咖啡廳,源小姐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是我們的上級了?”他延遲了不知道多少拍,終於反應過來。

“……”同僚們無言地看著他,還以為他有了什麼大發現,“你才意識到?”

“那……”

“彆想了。”鬆田陣平懶洋洋插嘴,“你就當那天是千載難逢吧,她知道也會繼續假裝不知道的。”

西野:“?為什麼??”

“……”黑發青年嘴角抽了抽,“因為她懶得定期來警察廳開會。”

被迫代替自家領導參與例會並且分擔了大部分文書工作的吉永組長伸手捂住了臉。

“……”

“…………”

“……太任性了,”有人空白地喃喃,“但是的確是源小姐的風範。”

“……所以我們的領導依舊是‘不存在’嗎?”

“知足吧,至少不存在的領導大人還記得給我們放了假,隔壁搜查一科已經連軸轉了不知道幾個月了。”

“話說回來好像的確,最近好不容易事情都快結束了,又冒出來了一個縱火案……”

“慘,真慘,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搜查一科刑警的殉職危險居然會比公安還要高……”

第328章 黑色衝擊(五)

“今日淩晨四點,都內增子地區一所雜居大樓內發生了火災,火災警報器和自動滅火器都未能啟動,因為街道過於狹窄,消防車進入時間耗時過長,最終大樓完全燒毀,共有十名居住在大樓內的居民喪生火場。失火原因尚未查明,不排除是人故意縱火的可能,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端著一盤洗好的番茄來到沙發前,剛坐下就聽到打開的電視裡傳出來的聲音,源輝月疑惑地回頭,“火災?”

“對,最近發生了好幾起了,範圍不僅僅局限於東京,長野、群馬好像也發生了類似的事件。”柯南弟弟像個什麼都知道的百科全書,一邊給她拓展解釋,一邊雙手抄兜地從陽台走出來。

“難怪感覺最近聽了好幾次類似的新聞,”源輝月叉起一塊番茄,若有所思,“最近天氣太熱了嗎?我印象裡東京好像的確容易發生火災來著。”

“那是以前的江戶吧,你是多久之前的印象啊……”小偵探無語地坐到了她旁邊。

源輝月懶洋洋把盤子往他麵前一遞,示意他自己拿,“所以是意外還是人為?”

“不清楚,不過火災事件集中在一段時間爆發,怎麼都不像單純的意外吧?”

眨了眨眼睛,源輝月的第一反應:“那目暮警官他們不是又要加班了?”

柯南:“額,如果是單純的縱火案應該由縱火犯罪搜查係來負責調查。”

源輝月:“但如果這些縱火案件是個連環殺人案……”

“……那目暮警官就的確要加班了。”

柯南默默叼住一塊番茄。

他們應該沒這麼倒黴吧,正好撞上這麼大範圍的連環殺人案?

小偵探像隻咀嚼食物的倉鼠,一邊思考一邊臉頰鼓了起來。

某位造成目暮警官持續加班的罪魁禍首之一在旁邊咬著食物也在感慨,“難得我覺得目暮警官他們太累了,這段時間都沒有搞事來著。”

柯南:“……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很久以前,也沒多久大概也就是幾個月前他姐剛醒,小偵探在她麵前無奈地說著單口相聲把自己活成了半個話癆的時候,曾經非常希望這位姐姐能夠活潑一點。

菩薩大概是聽到了他的希望,他現在覺得他姐活潑過頭了。

電視上開始播放當晚媒體的新聞車趕到後拍到的場景,當時消防隊也就比他們早到幾十分鐘,包圍了整座房屋的大火還在張牙舞爪地肆虐,夜空被照得紅彤彤一片。

大概是那個顏色和現場的場景讓人不自覺聯想起流動的血,源輝月皺了皺眉,越過桌上的資料拿起遙控器換了個台。

另一個頻道也在播放新聞,不過這一次新聞的內容溫和了一點,是有關最近的議員選舉的。

三張照片在屏幕上被貼了出來,柯南正拿起第二個番茄,抬頭看到時愣了一下。

“怎麼?”源輝月不知道在給誰發郵件,頭頂上長了眼睛似的開口。

“這三個人都是第一次參加眾議院選舉啊。”

“是啊,一個醫藥學教授,一個議員二代,一個自衛隊乾部。”

柯南有些意外地發現她好像對三位候選人了如指掌,他看著她輕描淡寫地往上撩了一眼,“雖然議員這個詞都快成罵人的話了,提起來就是哪家議員家的少爺或者小姐又仗勢欺人為非作歹,但這三位都是新人,希望能給這個腐朽的政壇帶來一點改變吧。”

……但是你的語氣聽起來希望不大的樣子。

乾笑了一聲,小偵探又看了看電視上的人,忽然想起來明天水無憐奈好像要對這三人分彆做一次采訪?

他去拿小番茄的手停了下來,慢慢陷入沉思。

旁邊的源輝月發完郵件,抬頭看到弟弟忽然莫名其妙發起呆,也沒打擾他。她對政治新聞沒多少興趣,正要繼續換台,一隻彩色的皮球不知道從哪兒滾了出來,毛茸茸的哈羅狗子追著球翹著尾巴,在電視機前歡快地路過。

看到在客廳裡跑來跑去的狗狗,她忽然愣了愣,站起身來。

“柯南……”

小偵探回過神就發現他姐已經不在沙發上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捉住了路過的哈羅,雙手握住腋下將毛茸茸的柴犬舉了起來。

就著這個獅子王的同款姿勢,她迷茫地回頭看向他,“你有沒有感覺,哈羅好像長胖了?”

柯南:“?”

哈羅:“汪。”

小動物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也跟著回頭看過來,開心地搖了搖尾巴。

.

就在某對姐弟鄭重地研究起家裡的狗子的體重問題的時候,某處安全屋——

基爾:“我申請退出這次行動。”

安全屋中的空氣倏然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一股刺人的殺氣從吧台方向騰地升起。

坐在吧台前抽煙的琴酒回過頭來,“理由,基爾。”

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在問她退出的理由,而是留下她性命的理由。

基爾平靜地說,“我好像被人懷疑了。”

“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慈手軟了基爾。”不等琴酒發話,不遠處擦槍的基安蒂開始叫囂。自從因為上次的送藥事件和貝爾摩德走近了一點之後,她就連帶著開始看她也不順眼了,“既然有人懷疑就直接乾掉啊,怎麼,這幾年受捧的主播生活讓你連怎麼開槍都忘了?你要是下不了手可以求我幫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搭理她的挑釁,基爾按部就班地繼續,“半個月前,台裡給我安排了一個主持任務,任務過程中涉及到了前段時間被組織注意到的那個‘永生之卵’,具體過程我已經寫在報告裡了。在那起事件中,我和源小姐同行了大約一周的時間。”

“我說的那個似乎在懷疑我的人就是她,”她回過頭,把基安蒂的挑釁撂了回去,“怎麼樣,你能幫我動手嗎?”

儘管沒往牆角的方向看,但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那邊和貝爾摩德打牌的某個金發青年被某個詞啟動,輕飄飄地掠過來一束目光。

嘴唇意外地張張合合半晌,基安蒂最終憤憤地閉上了嘴。很顯然,頭鐵如她也清楚源小姐是個什麼人物。

之前琴酒被坑得那麼狠都沒有立刻報複回去,說明組織現在是真的沒有跟源氏開戰的打算,至少不能因為這麼簡單的原因。

空氣中的氣氛沉默了,琴酒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帶傷遊兩萬米的輝煌經曆,氣壓低得能夠凍死人。

基安蒂不服氣地加了一句,“才一周就被人看出來了,基爾你這麼沒用嗎?”

基爾挑了挑眉,“我可以幫你捏造一個身份,你去她身邊潛伏一周試試?”

“波本不是就沒有被發現?”

沒有個鬼,他早就被發現了!

因為弟弟被迫和波本上了同一條破船的基爾想起來就氣,但是她隻能閉嘴。

不過基安蒂的話好像提醒了琴酒。

“波本。”

“不去。”金發青年拿起一張牌,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知道他要提什麼似的,毫不猶豫拒絕。

迎著琴酒冷得能凍死人的眼睛,他慢條斯理回過頭來,“你該不會忘了我上次是怎麼把你撈出來的吧,Gin。那位大小姐現在對我比對你更生氣,除非你們能夠做一個安室透和波本是兩個人的鐵證,否者彆想我用安室透的身份參與到這件事裡,我還不想死。”

基爾:“……”

你不想嗎?

“那位公主殿下的惡作劇不是還挺可愛的?”貝爾摩德事不關己地抽了口煙,看熱鬨不嫌事大地提議,“要不然你乾脆主動上門讓她捉弄一次,反正她也不會真的弄死你,等她氣消了就不會總盯著你了。”

“不要說風涼話貝爾摩德,自由泳兩萬米後上了電視的又不是你……哦,我忘了,你經常上電視,可能不在乎。”

“嘭。”

一顆子彈呼嘯而至,橫穿過桌麵,一槍釘飛了牌桌的一條腿。

牌桌應聲傾倒了下去,上頭的撲克牌散落一地。

波本看著翻在地上的牌麵揚了揚眉,亮出了手裡的撲克,“9、10、J,同花順,你要是沒有ACE就是我贏了。”

“啊啦,你今天運氣可真好。”貝爾摩德將手裡的牌一亮,是幾張不同花色的雜牌,“重新發牌吧,荷官。”

自由泳兩萬米後上了電視的荷官伏特加拿著撲克牌默默望著這兩個強行將他拉來當工具人的惡霸,哪個他都得罪不起,隻好又回頭去看自家大哥。

他家大哥的臉色看起來想把這個屋子裡的人都乾掉。

“計劃照舊。”他冷冷地開口,語氣像條嘶鳴的毒蛇。

基爾皺了一下眉,但沒等她說話,就聽到琴酒繼續,“但是按照基爾的懷疑,我們的計劃的確有可能已經被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