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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進行安撫。

黑發公安剛把彙報的郵件發出去,吉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沒有找到炸彈?”

“沒有。”

對麵長長歎了口氣,“樫井那邊和去往第三個地點的爆裂物處理班也沒有收獲。還有三個位置,距離晚上八點有兩個半小時。”

聽起來如果動作快點,似乎能夠趕上,但是如果接下來三個位置也沒有呢?

吉永沉默了片刻,沒有提這個可能,“我會繼續跟進煙火師的審訊,讓西村儘全力把他的嘴撬開,你們繼續前往下一個位置吧,也許我們隻是欠缺了一點運氣。”

時間緊急,沒有多餘廢話的時間。他叮囑完之後幾個重要事情就掛斷了電話,鬆田陣平走向停在路邊的車,一邊將手機揣回口袋,指尖塞進去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他微微一頓,低頭上了車。前麵的司機將汽車啟動之後,他這才拽著那個東西把手抽了出來。

他剛剛揣錯了口袋,裡頭放在另一側的東西不是他剛剛買的煙,而是昨天出門時順手塞口袋裡的禦守。

鬼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麼。

鬆田陣平垂著眸,三兩下把禦守拆開,將裡頭的東西拿了出來。前麵的司機百忙之中看了一眼後視鏡,正好瞥到了他手裡的東西,連忙恭維了一句,“這是難波布袋神社的大吉簽嗎?據說那家神社的大吉很難抽的,鬆田副隊你的運氣真好。”

是啊,運氣真好。

鬆田陣平懶散扯了扯嘴角,看起來是露出了一個笑,但給人的感覺莫名沒多少溫度。司機見著一愣,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把目光收了回來,重新安靜如雞。

後座的青年沒注意他的反應,他盯著手裡那張大吉,思緒卻不受控製地沿著時光往回飄了飄。

【“……凶、凶、凶,哇景光你居然還抽了一張‘大凶’!厲害厲害。”

“厲害在哪裡……”

“結果隻有陣平和輝月抽到了好簽啊,而且還是‘大吉’。”

“哈哈哈,我抗議!小陣平,說,你是不是把我們的運氣都吸走了?”

“哈?明明是你們自己太倒黴了吧?”

“大吉很難抽嗎?”

“哇,輝月你這句話……聽到了嗎,這就是被好運之神眷顧的孩子才會說出來的話啊。”

“嘛,不過輝月和陣平的運氣好像一直都很不錯,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夠一直這樣好下去……”】

鬆田陣平捫心自問,他算運氣好嗎?

算吧,畢竟當初那幾個人裡頭,連輝月都被一場車禍抹消了記憶,隻有他一個人無病無災地走到了現在。既沒有必須隱姓埋名,時時刻刻麵對危險,也沒有沉睡不醒,或者早已不知埋骨何方。

青年唇邊的笑容漸漸變冷,幾乎帶上了一股諷刺的味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希望他的運氣能夠更好一點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串手機鈴聲忽然在安靜的車廂中響起,來電提醒顯示出了一個陌生號碼。

他心底一跳,不知為何好像忽然有了某種預感。黑發青年短暫默了默,鈴聲循環了一遍之後,才在前麵司機疑惑的目光中將電話接了起來。

“誰?”

第311章 魔術師(二十三)

“誰?!”

柯南回頭看去,手電的燈光跟著掃過,照出了一片空無一人的台階。

“怎麼了,柯南君?”有人疑惑地問。

小孩轉過頭來,搖了搖腦袋,“沒什麼,大概是我看錯了。”

“啊,這樣啊。”對方體貼一笑,然後湊過來小聲問,“柯南君是害怕了嗎,老實說我也有點……”

“額……”

這個自來熟的家夥就是日賣電視台那位攝影師,之前還被他們懷疑過有可能是煙火師的嫌疑人。他本人似乎是個十分喜歡小孩子的性格,可能跟家裡也有小孩有關。

小偵探默默地看著他,殘忍地說,“就算是這樣,布井叔叔你也該到前麵去了,這裡拍不到的,那座棺材。”

布井:“……”

他知道,可他就是害怕啊。

他們剛剛從書房的密道進來之後,走過了一段長長的黑暗隧道,打開了一扇用亮度計作為開啟機關的門——這一關要感謝聰明機智的柯南小朋友,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室內的燭火搖曳,溫暖的燭光充斥了整個空間。他們麵前是一層層環狀的台階,拾級而上是兩座雕塑,兩側還有滾動著粼粼波光的水池。

室內環境修建得優雅又古典,足見當初修建這裡的人的用心,但是環境再美也改變不了這是一間墓室的事實。而墓室的主人此刻就躺在最上麵的棺材裡,端莊而又沉重地凝望著走進來的眾人。

墓地這東西,如果裡頭躺著的是自家祖宗,當然沒什麼可怕的。但如果躺的是彆家的祖宗,就算是跟對方的後輩一起進來的,也免不了要在內心抖一下。畢竟生死兩隔,誰也不知道祖宗們往地下一躺之後會不會移了性情,而自古以來的鬼魂就沒有親切友好的,自家後輩還能看在血緣關係上放一馬,彆人家的當然就隨便霍霍了。

源輝月從手機上抬起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西野,“所以你覺得我也害怕?”

對方認真想了想,一張臉在搖曳的燭火中看不分明,“可能是我害怕?”

源輝月:“……”

你跟你的臉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你為什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它?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招呼,“香板小姐,我們準備開館了?”

源輝月回頭看去,就見到香板夏美正將一把鑰匙收回口包裡,然後衝站在棺材前的俄羅斯書記官和白鳥點了點頭,“打開吧。”

某個怕鬼的攝影師這時候心裡再哆嗦也不得不湊上前,準備第一時間拍下開棺的畫麵。

“那裡麵躺著的應該就是那位香板桑的曾祖母吧。”她身邊的人輕飄飄地說,“為什麼沒有跟喜一先生葬在一起呢?”

“外國人不能入家族墓地?”源輝月漫不經心地回答。

“這樣啊。”

頓了頓,源輝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地又加了一句,“但是人死之後,所謂的陳腐舊規也不重要了,活人的規矩能夠約束到死人也太可笑了。”

西野眨了眨眼,“所以?”

“所以真正的原因是那位老夫人身份特殊吧,否則也不會一張照片都沒辦法留下。甚至連親生的女兒和孫女都不知道她的樣子。”

源輝月遠遠望著上頭的高台,在書記官和白鳥警官的通力合作之下,沉重的棺蓋緩緩開啟,“吱呀”的動靜回蕩在安靜的墓室裡,像冥冥之中有人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

“……所以源桑會覺得,是遺憾嗎?”

“誰知道呢?這種事隻有被留下的人才清楚。”

看著上頭的香板夏美微怔的表情,源輝月抬腳邁上台階,走了過去。

“怎麼了?”

“源小姐,”香板夏美下意識看向她,然後低聲介紹,“這是我的曾祖母……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是這種情況。”

怔怔地凝視了棺材中的人好一會兒,她才重新打起精神,彎腰將棺木中的曾祖母捧在%e8%83%b8`前的東西拿了出來,那就是那枚他們一直在尋找的,第二枚複活節之卵。

“就是這個了。”她轉手把蛋交給了她。

源輝月朝棺材中的老夫人微微欠身,打招呼似的行了個禮,這才將蛋接過來。

第二枚複活節之卵是喜慶的紅色,外殼上裹著神秘紋路構成的圖案,宛如藤蔓一般將整個蛋包裹起來。她順手打開,裡頭不出意料是空的。然後不等旁觀著這一幕的其他人疑惑發問,她就低頭在隨身帶著的包裡翻出來一個透明的盒子,那裡頭裝著的就是第一枚複活節之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額,源小姐,這……”

“有備無患,我來之前從鈴木會長那裡把這個蛋借來了。”源輝月將蛋取出來,放進去,恰好卡在了裡頭留下的凹槽裡。

攝像師連忙轉過鏡頭,對著拍了好幾個特寫,水無憐奈輕輕出聲詢問,“這是不是類似那種俄羅斯套娃的設計?”

“大概吧。”

闔上蓋子,她拿著那個完整的蛋想了想,總覺得應該還有其他機關。懶得動腦筋的源大小姐朝弟弟招了招手,“柯南。”

小偵探原本正望著大廳中央的一個石台疑惑,聽到姐姐的聲音轉頭跑了過去,然後就被姐姐把那個萬眾矚目的蛋塞進了懷裡。

源輝月:“接下來怎麼做?”

柯南:“……”

他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堂而皇之偷懶的他姐,在其他人神色各異的目光中轉身指了指中央那個石台,“那邊,喜一先生的攝影作品中對光的運用非常頻繁,他應該非常喜歡這種元素,所以在製造這顆蛋的時候可能也用了相同的原理。那個石台下剛好可以放一個光源進去,然後可以透過複活節之卵底下的鏡子折射出來——我是這樣想的。”

然後源輝月就像全天下寵小孩無底線的家長,拿著價值十多億的東西滿足小孩的好奇心和設想,“那就試試吧。”

眾人也沒有其他想法,隻好看著他們說試就試。

書記官還十分給麵子地恭維,“源小姐的弟弟真聰明啊。”

“對啊。”

其他人紛紛附和,“這就是天才吧,真不愧是咳咳……源小姐的弟弟。”

柯南:“……”

小偵探木著臉等著白鳥將手電筒的光調整好,然後把蛋放上了石台。

——彆以為及時刹車了他就不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了,你們是想說不愧是源氏的人對吧?

他心底的腹誹還沒有落地,麵前的蛋忽然亮了起來。

金色的光芒有生命一般,順著蛋殼的紋路遊走而上,外表上鑲嵌的玻璃像一顆顆黯淡的星星被一一點亮。蛋殼的外表漸漸變得透明,露出了裡頭的輪廓。那一束照進去的燈光像是一把鑰匙,裡麵的永生之卵自動開啟,皇帝家族金燦燦的雕像在一片亮光中緩緩升起。

這個動靜頓時吸引了其他正在進行虛偽的社交活動的成年人的注意,墓室內的眾人下意識圍了過去。

盯著蛋殼裡的畫麵,攝影師將鏡頭對準了尼古拉斯二世手裡緩緩打開的書,生怕錯過了一分一秒,嘴裡低聲喃喃,“真是奇跡啊……”

他最後一個音節剛落,真正的奇跡發生了。

尼古拉斯二世手中的書終於完全展開,隨即,細小的光線從複活節之卵的周圍的玻璃上迸射出來。

攝影師驚得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才剛站穩,忽然聽到了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這是!”

“尼古拉二世和亞曆山德拉皇後……”

“還有四位女大公和阿列克謝王子。”

從複活節之卵的最上層玻璃裡折射出來的光線落在墓室平整的牆壁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