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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正在繼續往橫濱開,警視廳的人正在橫濱的碼頭等我們。”

“……警視廳?”

“怎麼了?”服部聽著他忽然想起來什麼的語氣。

電話那頭的柯南停頓了幾秒,慢吞吞地說,“剛剛有輛警視廳的直升飛機從我們頭上飛過去了。”

服部平次:“???”

所以呢,你停頓是什麼意思?你還想上天了?

隔著鬼知道有多遠的距離,某對異父異母的親姐弟再次成功達到了心有靈犀。源輝月掛斷林憲明的電話之後,也把主意打到了警方的直升飛機上頭。

鬆田陣平還在風見的車上,剛和多年不見的好友交流完彼此的近況,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他看到來電提醒頓了頓,開口道,“零。”

“怎麼……”降穀零回過頭來,視線觸及到手機屏幕上那個名字,倏地怔了怔。

“……接吧。”

鬆田陣平直接按下了外放鍵,接通了電話,源輝月的聲音從千裡之外的海上被電波遙遙帶了過來。

“鬆田你現在在哪兒?”

“海岸附近。”他往前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風見裕也識趣地閉上嘴,“怎麼了?”

“海岸?”對麵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找到什麼人了嗎?”

“沒有。說起來日賣電視台那條新聞是你讓播的吧,那兩個人怎麼回事?”

鬆田陣平自然地轉移話題。

“那個組織的人啊,雙子大樓的確是他們炸的,我又沒說謊。”

“……你還真不怕過了線他們報複你。”

源輝月在那頭輕輕笑了一下,“你猜我是不是就等著他們來呢?”

鬆田陣平:“……你猜我猜不猜。”

他是傻了才跟她玩這種心理遊戲。

源輝月遺憾地切換了話題,“好吧。我把柯南的位置發給你,幫我派一輛直升機過去接一下他。”

大小姐公器私用也不是第一次了,鬆田陣平權當不知道,淡定地從褲兜裡掏出煙,“位置發我吧……柯南弟弟不是在家裡嗎,大半夜跑出來了?”

“是啊,”源輝月微笑,“他去找貝爾摩德談了一下理想和人生。”

鬆田陣平:“……”

饒是鬆田陣平心理素質無比強大,也被這句話震得點煙的手停了停——可以,一個找波本一個找貝爾摩德,這如出一轍的膽大妄為和天馬行空的行動力,這兩個人真的不是親姐弟?

他默默回頭,就見到旁邊的金發青年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他沒事?”

“沒事,現在已經安全了。你有他電話的話也可以直接和他聯係,另外……”電話裡的聲音微微一停,“幫我查一個人。”

“誰?”

“安室透。”

鬆田陣平下意識抬眸,身邊人正安靜看著他手裡的手機,一滴透明的水滴順著未乾的發梢滑落下來。

“沒問題,”鬆田若無其事地說,“你不是早就跟他認識了,為什麼現在忽然想查了?”

“我高興?”

“……”

這個理由可太完美了,鬆田陣平無言地點頭,又看了身邊的降穀零一眼,“說完了嗎,我掛了?”

“再見。”

按斷電話之後,他終於將視線投向剛剛被大小姐要點名調查的某人,“你還笑得出來,她肯定不止會讓我一個人查你,那個棘手的黑客你想好怎麼應對了?”

那是個十五歲就能把警視廳資料庫當後花園逛的小混蛋,要不是他姑且還算聽源輝月的話並且實在家世不凡,公安部都要忍不住出手將人控製起來了。

回想這個人今天晚上乾的事,鬆田陣平覺得他簡直是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你是不是真的忘了她有多記仇了?”

“我記得啊,這不是挺好嗎?”降穀零淺笑著說。

金發青年一手支頤看向窗外,外頭的光影像流水一樣在他麵上掠過,那雙灰藍色的眼瞳也像靜謐流動的泉流,他的聲音也像流水,輕若呢喃。

“……這樣的話,短時間內她肯定不會再忘了吧?”

另外一頭,源輝月掛斷了鬆田陣平的電話,指腹若有所思地在酒杯上敲了敲。

“為什麼掛電話還要猶豫三秒鐘?他身邊有其他認識我的人?”

第228章 暗殺者(一)

猩紅暹羅貓的預告函像一場鬨劇,開頭聲勢浩大惹得人心惶惶,但引信燒了七天,最後卻落地成了一枚啞炮,被預告的第七天什麼都沒發生,隻有福岡市警察局宣布他們抓到了一夥流竄到博多的雇傭兵,猩紅暹羅貓的名頭就是他們偽造的。

一點水花都沒濺起來就全員被抓,因為這個退場過於沒有逼格,這個新聞的熱度最終還沒有炸雙子大樓的恐怖分子終於被揭露帶來的熱度高,而身經百戰的廣大圍觀群眾們也終於發現並不是所有犯罪分子都能有怪盜基德的信譽,發了預告函就一定能出現,要不然怎麼說人家是有編號的國際頂流大盜呢,果然是經過國際認證的。

參加了幽靈船上的那場萬聖節宴會的普通乘客們被成功忽悠,並不知道自己距離登上頭條隻差一步,懷揣著今年的福浦製作人更加神經病了的感慨回歸了平靜的生活。

而作為策劃一切的幕後黑手,源大小姐的生活也和他們一樣重歸了平靜——除了一些後遺症帶來的小小的煩惱。

“你說你惹柯南生氣了?”河野悅子震驚且充滿求知欲地問,“你怎麼做到的?”

窗明幾淨的米花大廈咖啡廳,靜默流淌的音樂和悠閒的周末。源輝月一手支頤靠在沙發上,墨色長發懶散地披著,像隻心情不好的貓咪,怏怏地抬眼,“你這句話好像有點幸災樂禍?”

“沒有,我在真情實感地震驚。”坐在她對麵的河野一臉誠懇,“我還以為你無論做什麼柯南弟弟都不會生氣的,畢竟他養你跟養貓似的。”

誰會跟自家貓主子生氣呢?貓咪無論做什麼在人類眼裡不都是可可愛愛?

貓咪主子源輝月:“?”

源輝月:“……沒記錯的話我才是監護人?”

“但是靠譜這種稀缺屬性跟年齡無關,就算柯南弟弟才七歲他也比你靠譜。”三澄美琴端起咖啡平靜地補刀,“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

“……”

源輝月哼哼唧唧地扭頭,理不直氣不壯但就是敢開口,“為什麼是我做了什麼?我還沒有跟他生氣呢。”

.

同一時間,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所以呢,你們吵架了?”

“……沒有。”

然而說話的人端著遊戲手柄緊盯電視屏幕,視線都沒有往旁邊偏一下,隻給她一個線條精致的側臉。

“……”

灰原哀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摻和這件事,她盯了這個口是心非的人好一會兒,忽然歎了口氣,“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真的是親姐弟。”

旁邊看似專心打遊戲的名偵探終於疑惑地飄過來一個眼神。

“聰明又固執,越是困難的境況越要迎難而上,從來都不將危險當一回事,自信自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該說你們自傲還是自大?她私底下去見波本和你私底下去見貝爾摩德,行為模式不是一模一樣?”⊙思⊙兔⊙在⊙線⊙閱⊙讀⊙

“額……”

“所以最有資格生氣的應該是我吧。”

灰原哀望著屏幕,她操縱著遊戲裡的角色越過一片生長著藥草的山巒,平靜地說,“船上後來發生的事情她沒告訴我也就算了,畢竟在她眼裡我是小孩子。你呢?明明答應我隻會留在家裡遠程指揮,讓林君還有那些FBI去對付貝爾摩德,結果你居然用我的身份跑到碼頭上了……”

“……”小偵探目光飄了飄,終於有點心虛似的,“最後不是也沒出什麼事嗎?”

“嗬嗬,她最後也沒事啊,那你還生氣乾嘛?”

“都說了我沒生氣……”

“哦?沒生氣的話你為什麼會賴在博士這裡打遊戲,還死活不肯回去?”

“……”

旁邊半晌沒人說話,大概是被她懟得啞口無言了。灰原哀皺了皺眉,在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按照任務指導跳上山頂之後,終於把遊戲手柄放下,回過頭來,“話說回來,其實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去見貝爾摩德。按照她原本的計劃,讓那位林君假扮成你的樣子協助FBI也有很大的可能能把她抓住的吧。”

“……”

電視屏幕上,柯南的角色正在和一個地行龍模樣的怪物激烈戰鬥,人類主角放出了一個大招,耀眼的劍光閃過,仿佛劈裂了屏幕似的帶起淩冽的劍氣,洞%e7%a9%b4前看守寶藏的最後一隻BOSS終於倒地。

柯南搭在手柄上的手指停下,垂下眸,“……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如果沒有親自直麵過他們,我就永遠無法真正把握那些人的思考模式……就像雙子大樓那次一樣。”

灰原哀微怔。

她看著柯南把手柄扔到一邊,身體往後躺下來,一手橫過眼眶,壓在他額前墨色的碎發上蓋住了眼睛,黑色的襯衣袖口往上劃起露出了手腕,纖細蒼白。

“那起爆炸事件開始之前,輝月姐就猜到了那個組織的人會炸掉四十樓的主機室。她沒有料到後續的計劃,是因為她不知道當時那個宴會中可能會有組織的其他目標——我沒告訴她。”

“……”灰原哀沒想到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還在想這件事情,“那是因為你不想把她牽扯到這件事裡麵來。”

“就是因為這樣……”

躺在地上的少年輕聲說,“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更應該先一步猜到他們的行動的,不是嗎?”

“既然我沒有辦法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她,那就不應該讓她因為這些不知道的東西而遇上危險,那天晚上炸彈爆炸之前我就應該想到……”

“工藤!”灰原哀終於開口打斷他,“這不是你的問題。”

她終於意識到一個多月前的那場爆炸在他這裡其實並沒有過去。

“你跟她不一樣,她能夠推測出組織的行動模式是因為……”

“我知道。”柯南冷靜地說,“因為輝月姐姐的思維一直都是從犯罪的角度出發,所以她才能提前預判到那些罪犯的行動,她可能不熟悉解謎,但是她熟悉推演如果是她她會怎麼做。”

灰原哀目光略微怔愣地看著他將手腕移開,露出碎發下湛藍的眼瞳,“服部其實跟我提過這個,輝月姐姐最擅長的不是破案,而是犯罪。”

“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啊。”柯南雲淡風輕地說,“但這也沒什麼吧,擅長和會去做是兩碼事。就好像最頂級的化學家肯定會製作毒品和炸藥,但是他們也都不會去做吧。”

“……既然你都知道,”安靜兩秒後,灰原哀恢複冷靜,“那你應該也明白,雙子大樓開幕式那天你沒有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