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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朝她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源輝月已經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說起來,柯南君,你最近曠的課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柯南:“誒?”

“小林老師都給我打電話了,你這一周好像就去了一天學校,還上了半天課就跑了……”

小偵探有點懵逼地發現劇情莫名其妙地開始導向勸學頻道,配合著警視廳內部光潔的櫻花徽章,格外積極向上正能量。

他正暈頭轉向地想要找出一個話題把話頭扯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由遠及近,及時把名偵探挽救了出來。

大廳裡的幾人回頭看去,就見到一群警察行色匆匆地穿過大廳往後走,人群裡頭有不少熟人,全是一副嚴肅的麵孔。

和他們打過一次交道的那位搜查一科的科長走在最前頭,一張瘦長的臉狠狠皺著,眉心幾乎打了個死結。源輝月的視線掃過去,落在他身上忽的一頓。

這陣仗一看就出了什麼事,人群裡連目暮警官那張圓胖慈祥的臉幾乎都統一出了風雨欲來之色,柯南看到走在最後頭的人,開口喊了一聲,“高木警官。”

被叫住的人愣了愣,回頭看到他們,遲疑片刻,還是抬步走了過來。

“源小姐,柯南君,你們還沒有走啊。”

源輝月簡單解釋,“在等安室。”

柯南:“呐,高木警官,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個……”高木的表情有點為難,隻不過大概之前刻意避開過一個問題讓這位性格老實的刑警有些不好意思,他猶豫片刻後,朝四周看了看,還是壓低了聲音開口道,“剛剛拘留室內有一名關押的嫌犯被發現死亡。”

柯南下意識問,“誰?”

“你們還記得之前酒卷導演追悼會上的那個案子嗎?當時還是源小姐你們提供了決定性證據,逮捕了嫌犯枡山憲三。”高木嗓音低沉地說,“死的就是他。”

空氣忽地一靜。

源輝月:“……死因是什麼?”

“目前還不清楚,據說枡山桑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其他的還有待調查,隻能等科搜研那邊的屍檢報告了。”

高木抓了抓頭發,似乎對此也很頭疼,“據看守他的人說,那位枡山桑今天上午還好好的,根據屍體僵硬程度判斷,他的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到兩個小時。”

“也就是說,如果是謀殺,動手的人就在最近一兩個小時之間。”源輝月幾乎是瞬間聯想起了剛剛發生的某件事,“那聲槍響?”

“因為大家都被外頭的槍擊案吸引了注意,所以有人找到了空子?”柯南幾乎和她異口同聲。

“課長他們好像也是這樣認為的,”高木說,並且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再怎麼說這也是在警視廳裡,這麼嚴密的防守下,誰能做到這種事?”

是啊,誰呢?

某個今天正好也在警視廳的人的名字幾乎條件反射地從腦海中浮了出來,她下意識和柯南對視了一眼,在弟弟的眼睛裡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懷疑。

就是在這個時候,說曹操曹操到。

“嗯?發生什麼事了嗎?”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幾人循聲回頭,就見到某位他們剛剛還提到過的金發青年從電梯的方向走過來。他單手插兜,路過兵荒馬亂的一樓大廳時還疑惑地回頭看了看,目送著一科科長一行上了樓,這才回過頭來,對上源輝月的目光。

他微微偏了偏腦袋,淡金色的碎發掠過眉宇,鬆散搭在修挺的鼻梁上,神色間有種自然的困惑,灰藍色的眼瞳像蒙著雪色的天空,仔細看去又仿佛乾淨得不見任何陰霾。

第152章 她的世界(三)

站在家門口,源輝月和送他回來的人告彆,“路上小心。”

車上的人反而被她逗笑了,“輝月桑,從這裡到我家也隻有幾步路了吧?”

不等她虛著眼把這句話收回去,安室透就繼續道,“不過我下午的確有點事要出門,還是謝謝輝月桑了。”

源輝月:“……你趕緊走吧。”

安室透從善如流地走了。她看著那輛白色馬自達掉了個頭,果然沒有直接回咖啡廳,而是變了個車道駛上了外頭的馬路。

目送著那輛車遠去,她的表情逐漸變得若有所思。

“呐,輝月姐,”旁邊的柯南和她望著同一方向,低聲開口,“你覺得是他嗎?”

源輝月默了默,“太明顯了。”

“的確更像巧合,”小偵探也點頭道,一邊慢條斯理地分析,“比起是安室哥哥動的手,更像是對方特意配合那場槍擊案選擇的時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槍擊案的犯人隻是為了給裡麵動手的同夥創造機會而隨便選了一個人開槍嗎?”

這場事故發生的原因,純粹隻是因為羽野麥太倒黴了?

“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源輝月低頭看了一眼來了新郵件的手機,然後拿出鑰匙開門。

“走吧,回家睡個午覺,然後下午送你去學校。小林老師說你再逃課,期末可能就要不及格了。”

她一伸手,牽著弟弟就跨進了門。柯南滿腦子的“陰謀”和“推理”被一句話打回到了“考試”和“叫家長”,驚險刺激的諜戰劇倏然降格成了雞毛蒜皮的日常,轉折太過突兀,饒是以他名偵探的大腦都險些沒刹住車,懵逼地發出了一聲茫然的“誒?”。

源輝月說到做到,睡完午覺起床之後,趕在下午的課上課之前,把一臉無語的弟弟塞回了學校。

然後她也沒回家,而是開車改道去了芝浦區。

“這邊請,另一位客人已經先到了。”餐廳的經理禮貌地在前麵帶路,一邊回頭看著後麵的客人笑得親近但不諂%e5%aa%9a,“源小姐要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要不然我給你們換到最好的那間包間去?”

源輝月:“不用了,是彆人請我。”

這間餐廳是源玲華的集團旗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給旗下的員工統一做過入職培訓,她手底下的餐廳和酒店的大堂經理們全都認識她,明明她是第一次來,但源輝月一進門,對方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

餐廳的環境很不錯,是源玲華當初十分成功的一個策劃,主打日式園林風格。餐廳的包間散在園林裡,清幽且無人打擾。

源輝月跟著經理穿過一條鋪在水麵上的長廊,等在包間門口的服務生微微彎腰一禮拉開門,約她來的人果然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看到她後,對方站起身,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源小姐,抱歉,這個時間約您過來。”

源輝月:“沒事,你們也剛剛忙完吧。”

經理將她帶到就自覺退了出去,並且非常有眼色地把門口的兩個服務員也帶走了。

源輝月接過對麵人倒的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開門見山道,“特意約到這裡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嗎,桔梗隊長?”

她對麵,桔梗柚琉警視低頭笑了笑,放下茶壺。她的神情不太分明,語氣卻格外認真,“的確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找源小姐你商量。”

窗外遠遠傳來一聲悶雷,幾乎是壓著她的話音滾來,東京晴了大半個月,終於要下雨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一場瓢潑大雨如約而至。

前田三兩步跨上樓梯,回頭看著氣勢萬鈞的雨簾,有些心有餘悸地把自己已經淋濕了一半的外套脫下來,“好險,這雨也來得太快了……”

他單手拎著外套,還試著擰了擰,一邊心不在焉地走進了事務所。

他折騰半晌,總算擰乾了一隻袖子,被穿過走廊的風吹得打了個噴嚏,正琢磨著是不是乾脆回去一趟,一個力道忽然從身後衝出來撲在他背上。

前田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舉起雙手,轉過身時才看清背後的人,頓時鬆了口氣,抱怨道,“是你啊,你乾什麼啊?”@思@兔@網@

成川嶽激動地問,“是不是你?”

“什麼?”前田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聽著這個沒頭沒尾的一句,納悶地回了一聲,頭也沒抬。

“兩天前的那天晚上,代替我去儲藏天堂的,是不是你?”

前田的手驀地一頓。

“啊,那天那邊那個客戶催著要貨,你當時不在,我就順路替你送去了。”他吊兒郎當地站起來,“就搶了你一單生意,不至於這樣追著我問吧。”

“我不是說這個!那天晚上儲藏天堂死了個人,你知道嗎?”

成川嶽瞪著眼睛看向他,聲音還有一絲顫唞。

“……”不自覺地避開了他的視線,前田的語氣也虛了起來,“是這樣嗎?”

然後他的衣領立刻被麵前的人抓住了,“彆裝傻,你當時到底做了什麼?警方以為那個人是我,正在到處找我!”

前田立刻不耐煩地推開了他,嚷嚷道,“我也沒做什麼,就用木棍打了他一下。誰讓他非要多管閒事拉著我說什麼彆再繼續走錯路,回去念書什麼的,我不想理他,結果他就說要報警……你說他自己就是個在逃犯,哪兒來的臉管我?”

成川嶽盯著他,“你認識他?”

“啊,我以前的鄰居……”前田垂著腦袋,撓了撓耳根嘟噥著,“人不是我殺的,我就把他打昏了,殺人的是後麵來的兩個,我都看到了。”

“……你就看著他們把他殺了?”

“不然你讓我衝上去嗎?另外那個是個警察,腰上還有槍。”前田說,“警察找你也沒什麼,反正你那天晚上沒去儲藏天堂,不會有事的。”

隨即他擺了擺手,像是滿不在乎一般把這個話題扒到一邊,然後一把攬住成川的肩,語氣重新興奮起來,“彆說這個了,你那邊呢?跟那個女人搭上話了嗎?”

成川嶽像是還沒回過神,迷茫地點了點頭,拿出手機。

前田立刻激動地跳了起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乾的太棒了,一千萬啊!”

“唔,你們說的是工鳥先生懸賞的那個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嗓音忽然插了進來。

前田拍在成川身上的手一僵,慢慢地轉過身。

走廊拐角處,一個黑色頭發的少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雙手插兜懶洋洋地靠在牆上朝他們看過來,對上他的目光,還扯開一個漫不經心的笑。

前田明顯有點怕他,開口的時候聲音打了個結,“段、段野?”

段野龍哉慢悠悠溜達過來,自來熟地拿過成川嶽的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狀似驚奇地說,“乾得不錯啊。”

他挑起墨色的眼睫,目光從黝黑的瞳孔中掃出來落在成川嶽身上。

成川嶽不知為何被他看得條件反射地身體顫唞了一下,他看著對方用看似商量的語氣慢條斯理開口,“我說,加我一個怎麼樣?”

這天下午的暴雨來得出乎預料,不但出乎了人的預料,也出乎了天氣預報的預料。帝丹小學的小朋友們都沒能提前帶上傘,整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