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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好像也不太能信。”

柯南:“……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服部平次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抬頭看。

源輝月和服部平藏已經聊上有一會兒了,另外一側的遠山銀司郎聽著聽著不知不覺也加入了進去,幾個人的話題從桌上的飯菜轉到了現在的食品價格,再到今年參議院正在討論的議題,中間夾雜進了幾個關於議員受賄問題的看法,現在已經討論到了警察的待遇和相應特權的問題。

好好的一場家宴,吃成了警界高層會議。

服部平藏仿佛談興很濃,和她交流得很認真,完全不像是隻是招待兒子的友人,更像是在麵對哪個同僚,甚至更甚。

服部:“我爹不會跟隨便哪個人聊這麼多的……就是,態度不太對,你明白吧?”

他抓了抓頭發,組織了一下語言,“雖然跟源氏沒法比,但是在關西服部家也算可以了。我從小跟著他們去拜訪過的豪族也不少,我絕對看得出來,我爹他現在明顯就是對待下一任繼承人的態度……所以源姐姐家裡到底怎麼回事?她之前從來沒摻和過家族的任務吧?”

“……”

沉默了一會兒,柯南這才輕聲說,“我不知道。”

服部有點震驚,“你還有不知道的?”

柯南:“當然有。”

比如說,他不知道源宗政到底在想什麼。

頓了頓之後,他回頭看向服部,“你突然問這個乾什麼?”

“額……”

服部平次一張帥臉寫滿“我有話要說,但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兩人對視片刻,關西名偵探咬了咬牙正要將那個“該不該”付諸實踐的時候,柯南揣在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小偵探低頭看了一眼,對服部比了個“一會兒再說”的手勢,就拿著手機先跑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阿笠博士打來的。對方一開口就是一副“有事情需要幫忙”的口氣,先遲疑地問了一句,“新一啊,你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嗎?”

“已經結束了,怎麼了?”柯南拿著手機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聽著那邊的敘述,然後微微一愣,“……案件委托?”

“是今天早上寄到你家裡的。對方還特意打了電話過來,然後轉移到我這兒了。”阿笠博士的聲音有些為難,“既然你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你看你能去看看嗎?”

“我以什麼借口過去啊?”柯南虛著眼問,“你覺得什麼說法能夠說服輝月姐姐?”

“額……”

思及某位名偵探現在的監護人的難搞程度,阿笠博士額頭默默留下一滴冷汗。他擦了擦額角,艱難地說,“但是委托人的年紀聽起來很大了,是一位老人,而且是某間寺廟的住持,他說的那個事情非常重要,我實在不忍心一口拒絕。地點就在京都,山能寺,新一你現在不是在大阪嗎,正好離那個地方很近的……”

“京都?”

柯南驀地想起源輝月剛剛說要去京都的話,他頓了頓之後,“……你先說來聽聽。”

第116章 十字路(二)

柯南打完電話回到客廳時,發現餐桌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又換了話題。服部平次正在抨擊和葉上次選的那家餐廳不地道,趁著下午還有時間,他要親自帶著他們在大阪轉轉,品嘗一下真正的大阪美食。

他姐在一旁聽著,對此報以禮貌的微笑,隻有對她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從她湛藍色的眼底看出對這碗狗糧的嫌棄。

柯南:“……”

他默默回到她旁邊坐下,旁邊的關西名偵探還在舉著筷子手舞足蹈地做美食推薦,“我跟你們說,寢屋川市有一家店超級好吃,開了很多年生意一直很好。我從小就是在那家店吃到大,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帶你過去……”

“平次。”服部平藏忽然打斷了他的話。他端起酒喝了一口,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麵色詫異的兒子,“如果你說的是章魚平的話,那家店不用去了。店老板今天早上被人已經遇害了,就在他的店裡。”

服部平次的筷子停在半空,聞言一怔。

“不會吧,我和平次大前天還去過那家店裡……”遠山和葉下意識問,“是遇到強盜了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坐在她身邊的遠山銀司郎接過話頭,苦笑著道,“或者更加準確一點的說法,那家店的店主自己也是強盜——他是‘源氏螢’的成員之一。”

柯南條件反射扭頭看向身側的源輝月。

“源氏螢”雖然名字裡有“源氏”兩個字,但實際上和那個某個著名世家扯不上一點關係。它是個有名的強盜集團,從平成年初開始活動,犯下的第一起案子是距今十二年前。

這個強盜團大部分時候都以藝術品為目標,偷盜最多的就是佛像。源氏螢是他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據說這個盜賊團是源義經的狂熱粉絲,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本《義經記》,甚至以源義經的家臣為代號——非要說的話,就是源輝月家被這個膽大包天的盜賊團給碰了瓷。

“警方去店老板家中調查時,在他家中搜到了一本《義經記》,扉頁的簽名是備前平四郎,已經核對過是死者本人的筆跡。除此之外,死者本人的經濟情況也有問題,看起來隻是個普通店老板,實際上背地裡開銷極大,並不是他那個店鋪能夠負擔得起的,所以目前已經基本能夠確定他就是那個盜賊團的成員。”

遠山銀司郎補充說明,“而類似的案件不止發生在大阪,同一天晚上,東京西國立寺發現三名死者,京都一間酒吧內發現一名死者,全都是源氏螢的成員。”

“……”

這個消息讓服部平次愣住了,他消化了一會兒這個消息,這才低聲喃喃,“我到那家店裡去了那麼多次,完全沒看出來啊。”

服部平藏:“要是能夠那麼簡單就被你發現,源氏螢也不會活動了十二年都沒被警方抓住了。”

遠山銀司郎打了個圓場,“嘛,不過這一次倒是很有可能能夠抓住剩下的人了。那幾位死者的死因都很一致,應該是同一個人下的手,用箭矢和武士刀這種冷兵器,所以這次東京、大阪還有京都的警方應該會難得地聯手一起來辦理這個案子。”

聽到這裡,源輝月終於插了一句嘴,“那幾位死者身上的刀傷有照片嗎?”

“有,我剛好從警局把資料帶回來了準備回家繼續研究研究……”遠山刑事部長轉頭找他帶來的公文包,他身旁的和葉無奈地站起身,“我去拿吧,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放在玄關了。”

“謝了,和葉。”

“嗨嗨……”

柯南的視線跟著和葉少女離開,一邊輕輕拉了拉身邊人的衣擺。

源輝月:“?”

“姐姐你不是暈血嗎?”小偵探小聲問。

“照片還好。”她頓了頓,默默在心裡加了個“吧”。

服部平次這個時候正在問和葉他爹,“遠山叔,東京和京都的那幾位死者代號是什麼?”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東京是龜井六郎、鷲尾七郞、片岡八郞,京都那間酒吧裡是駿河次郎。”遠山銀司郎說,“也就是說,源氏螢的成員至少還剩下弁慶和伊勢三郎,以及可能存在的源……咳,源氏螢的首領。”

他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這張桌子上就坐著一個源氏的人,當著人家的麵稱呼一個盜賊團首領為“源義經”十分不禮貌,臨時改了口。

源輝月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反正她的祖宗在各種影視作品中被編排得多了去了,超凡入聖立地成魔甚至被人叫老婆的情況也不是沒出現過,也不差這一個盜賊頭子了,可能這就是名人的煩惱吧。

隻不過她能不在乎,但是源氏卻不能不將它當回事。一個盜賊居然敢用源義經當代號,還堂而皇之地給自己的團體取名“源氏螢”,源氏的臉往哪兒擺?

所以這個強盜團為什麼還能活蹦亂跳地蹦躂十二年,而沒有被源宗政全抓去填東京灣?

源輝月捏著筷子思考了一下她爹的腦回路,然後覺得以他那個奇葩性格可能還真不怎麼在乎這個。故意留著這麼個盜賊團來惡心家族裡那群老古板,這種事源宗政也不是做不出來。畢竟她爹當年上位的過程,咳,也不是很和諧友好。據她所知的就有幾位半截身子快要埋進土裡的老長輩到現在都看不慣他,目光獨到地看清了源氏落在他手裡遲早要完的未來。

她想著想著有些走神,旁邊的柯南還在和服部討論這起橫跨了東京、大阪、京都三個區域的殺人事件。

服部:“聽起來好像是源氏螢被什麼人盯上了。”

“也可能是他們內部成員自相殘殺。”柯南若有所思地問,“這個盜賊團有多久沒活動了?”

“我記得源氏螢的上一起案子好像還是東京的……”

“東京西國立寺,”遠山銀司郎說,“就是那三名源氏螢的成員死亡的那間佛寺,被盜的是西國立寺收藏了幾百年一尊佛像。那是半年前的事了,寺廟的和尚發現佛像被盜之後立刻報了警,但是警方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又一次讓那個盜賊團成功逃脫了。”

源輝月回過神來,端起手邊的果汁,“沒有調查過當時寺廟裡的人嗎?”

“你是說留宿的客人嗎?”遠山銀司郎認真道,“我看過當時的案卷,警視廳那邊的確往這個方向考慮過,但是後來又一一排除了他們的嫌疑。”

源輝月聞言頓了頓,垂眸喝了口果汁。這時候遠山和葉正好回來了,遠山銀司郎謝過女兒,接過她手裡的公文包拉開翻了翻,從裡頭掏出一遝厚厚的文件袋來。

“京都和東京那邊的照片今天早上也發了過來,全在這裡了。”

她於是暫且略過了這個話題,伸手接過文件袋打開,文裡頭的資料大概沒有釘好,她剛一揭開封口,一片猙獰的血紅就迫不及待地從袋口掉了出來,淋漓地刺進她的視野裡。

她一頓,不動聲色地把那幾張落在膝上的照片撿了起來。

現場拍照的刑警是老手,照片找的角度格外專業,刀口的方向都清晰被拍攝了下來。

服部平藏在上首補充說明,“凶手出手非常快且狠,幾乎全都是一擊致命,很明顯是殺人的劍術……源小姐有看出什麼來嗎?”

他說話間源輝月已經快速地將那遝血淋淋的照片翻了一遍,視線一掃而過快得像走馬觀花,然後她皺了皺眉,“……我沒見過這種劍術。”

把照片遞給旁邊的弟弟,她端起桌上的果汁又喝了一口,用果汁的酸味壓了壓大腦中泛起的暈眩,效果聊勝於無。整理了一下思緒,她這才輕聲開口,“不是現在已知的任何一種流派,更加偏向古流劍術。而且劍招中的痕跡太亂了,比起博采眾長更像是看了一些所謂的教學之後自己琢磨出來的。”

服部平次正在和柯南湊在一起翻閱受害者的照片,聞言一愣,“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