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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時候那位武田君留了下來,津川伯伯很看好他,所以一開始是準備讓他幫忙照顧一下我。”

車庫的門自動打開,外頭的光徐徐漫進來,灑了一點在源輝月的眼睛裡,折射出一點冰藍色的冷意。

“但是你回來之前,他忽然又打了個電話過來,重新給我發了份資料,換成了這位重鬆君。”

“那位武田刑警發生什麼事了嗎?”柯南問。

“自殺了,就在三天之前。調查結果說是挪用了證物被發現,畏罪上吊了。”源輝月踩下油門,汽車平穩地加速駛了出去,柯南聽到她的聲音輕飄飄落在灑進來的天光裡。

“你說,博多那地方怎麼那麼多笑話?”

津川部長給源輝月介紹的那位叫做重鬆航平的警官並不能完全算他的熟人,重鬆來到博多警局是在津川孝太郎被調走之後,但是武田刑警以前和自己老上司聯係時提過他好多次,對這位後輩非常欣賞,導致遠在靜岡縣的津川刑事部長也對這位後來調去了公安部門的警察有了一定了解。

他既然能夠把這人推薦給老朋友的女兒,那就說明事先調查過這個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下午兩點整,源輝月和重鬆在福岡機場的某家網紅咖啡廳碰了頭。

這位重鬆警官是個麵目俊朗的青年,年紀看起來在三十歲上下,目光清正,氣質乾練。簡單來說,既不像鬆田陣平那樣帥過了頭,又不像目暮警官那樣過於寫實,拉出去十分能夠為警察形象做代言。

兩方互相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小鬆百合?”重鬆詫異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源小姐要找她?”

源輝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邊點了點頭,“重鬆先生是警察,要找到這個人的住址應該不難吧?”

“的確不難。”重鬆點點頭,“冒昧問一句,源小姐找她有什麼事嗎?”

“聞名已久,”源輝月輕輕笑了一下,垂下眸,“既然已經到了博多,就想著上門拜訪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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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源輝月帶著個警察上彆人家串門的時候,比他們早出發的東京警視廳派出的調查團也到了博多。

博多警局這邊派出來迎接目暮警官的人和他平級,也是個警部,是博多警署這邊的刑事科的,一個看起來很會做人的男人。

他一上來就做了個自我介紹叫做前田春夫,熱情地表示東京來的同僚們路途辛苦了,強烈推薦了博多本地的一家美食餐廳想要為調查團一行人開個接風洗塵宴,被目暮警官義正言辭拒絕表示想先看看證據和死者之後才遺憾作罷。

領著一行人前往科學搜查研究所,這位前田係長一路上還在唉聲歎氣,“博多的案子實在太多了,本來法醫就稀缺,我們這邊科搜研的人手經常不夠用,我也知道警視廳一直都想再進行一次詳細的屍檢,但實在沒有辦法……”

他看起來像是在解釋,實則話裡話外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著實是個甩鍋的能手。

他倒是也沒說錯,警署裡的人乍一看的確很忙,調查團一路走來,好像所有人都在風風火火地忙著手頭的事情,一副儘職儘責熱火朝天的樣子。但仔細想想就知道,警察真忙著查案的時候怎麼會待在警署裡?更何況那些人一邊忙,一邊在暗中不動聲色觀察著他們。一行人像走進了一片陌生的巢%e7%a9%b4,周圍的人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周圍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敵意。

博多警署這個熊樣目暮警官來之前也不是沒有預料過,他一張胖胖的臉上掛著和善的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和著前田警部扯了幾分鐘淡,然後話音一轉表示沒關係,他們知道博多警署警力緊張,所以也沒打算麻煩博多這邊的科搜研,來之前特意從UDI借了兩個專業法醫過來。

這個準備大概出乎了前田的意料,這位警部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拿視線往調查團一行人中掃去。

目暮警官帶來的人裡有兩個青年走在最後頭,看起來跟其他人不算很熟悉的樣子,還各自拎著顯眼的工具包。見他回頭,其中相貌清秀看起來更加年輕的那個朝他點了點頭,友好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啊,東京的警官想得果然周到。”前田隻微微一頓之後,很快恢複正常,“隻可惜,可能要讓二位白跑一趟了。”

目暮警官詫異地側頭看向他,就見男人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像是非常無奈地說,“死者的遺體昨天下午的時候有親人前來認領了,就是她在博多一直尋找的兄長。那位兄長現在還在警局,他看到妹妹的遺體之後情緒比較激動,一直強烈反對我們對死者的遺體進行解剖。”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科搜研門口,幾位警官聽到他的話正意外著,研究所的大門後忽然就衝出來一個人,大聲嚷嚷,“是誰要解剖我妹妹?是你嗎?還是你?!”

目暮警官愣神之下,一時不備居然被他從身邊竄了過去,直奔他身後。

那人速度奇快,像輛踩足了油門的汽車,豪橫地撞過前頭擋著的警察直奔後麵兩個法醫。目暮警官一個回頭的工夫他已經拽上中堂醫生的衣領了,正麵目猙獰口沫橫飛地咆哮,另一隻拳頭高高舉了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動手。

目暮警官:“趕緊攔住他!”

旁邊的警官回過神來,趕忙七手八腳地撲了上去。

一場鬨劇喧嘩了二十多分鐘,那位據說是死者兄長的男人被趕來的博多警察帶走時還在扭過頭來死死盯著兩個法醫歇斯底裡地威脅,“你們敢在我妹妹身上動刀子我就去告你們!我一定會告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前田警部滿頭大汗地走上前來,連連道歉,“抱歉抱歉,我也沒想到他的情緒到現在還沒有平複下來,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讓各位受驚了。”

目暮警官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配合他打了個圓場,應付了兩句之後急忙走到後頭查看兩位法醫的情況。

當時旁邊的警官們動手還算及時,沒讓那位狂躁症一樣的兄長拳頭真的落下來。目暮警官走過去的時候,高木幾人已經幫兩位金貴的法醫檢查完畢,除了有點驚嚇皮都沒破一塊。

目暮警官拍了拍麻生醫生的肩,又關切看向正在整理衣領的中堂醫生,關心地問,“中堂老弟,沒事吧?”

中堂係瞥了他一眼,扣上最後一粒被扯開的襯衣扣子,淡定的說,“沒事。”

隨即他拍了拍衣袖,視線輕描淡寫地落在在幾步外的前田身上,漫不經心問道,“死者的兄長隻是拒絕遺體解剖,但是普通屍檢還是能做的吧?”

前田一愣,大概是沒想到他剛受到死者親屬的襲擊,居然好像一點沒受影響,有點怔愣地點點頭。

中堂係:“那還在這兒站著乾什麼?”

他雙手抄兜,長腿往前一邁,率先打開門走進了研究所。

這身姿實在有點過於帥氣且目中無人,其他人都看愣了。麻生成實苦笑著低聲在目暮警官耳邊說,“中堂醫生脾氣不太好,請您多擔待一下,抱歉了。”

隨即他衝目暮警官點點頭,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其他人麵麵相覷之後也終於自覺跟上,目暮警官經過前田身邊的時候停了停,到底被這一遭下馬威逼出了一點火氣,“前田係長,死者的遺物可以檢查吧?”

前田好像終於回過神來,滿麵笑容地應是,他的視線往目暮身後一掃,終於好像發現了一點不對,“目暮警官,調查組的人都在這裡了嗎?”

“不是,還有一部分人沒有過來。”目暮朝他看去,“他們直接去調查死者生前工作的那間酒吧了。”

前田恍然大悟,然後好像並不在意似的,稱讚了一句“東京來的警官們真是儘責啊”,就跟上了前麵人的腳步,笑眯眯地伸手一展,“死者的遺物就放在這邊,目暮警官,我帶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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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目標人物(二十一)

下午三點,目暮警官在博多警署門口和兩位法醫告彆。

“麻煩你們跑這一趟了。”目暮歉意地說。他們原本從UDI借人過來是準備解剖林僑梅的遺體,看能不能提取到凶手的DNA,能找到更多線索。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死者家屬,兩位法醫相當於白跑了一趟。

麻生成實笑了笑,無奈地說,“這也是沒辦法預料的,目暮警官不用這麼說。”

他轉過身來,想讓同事也多少說一兩句客氣話緩解一下氣氛,就見中堂係醫生雙手插兜站在一旁神遊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字典裡就沒有“社交”這兩個字。

麻生成實默了默,又將腦袋轉過來,給了目暮警官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麵前的警官倒是好脾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圓圓胖胖的臉上露出了誠懇的表情,“你辛苦了。”

麻生成實:“……”

其實倒也還好。

他歎了口氣,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目暮警官,既然這裡沒有我們的事了,UDI還有其他工作,我們就先回去了。”

一邊說他的視線無意間掃過街角,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頓了頓,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那個,難得來了趟博多。能不能稍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帶點紀念品什麼的回去。”

他和目暮警官也算老熟人了,老刑警一路看著他從犯罪嫌疑人到法醫,世上一步踏錯滑落深淵的多,臨行前能夠將走錯的那一步收回來完成自我救贖的少,偶爾能見到幾個就十分令人寬慰。因此這個並不算過分的要求一出口,他立刻爽快答應道,“去吧,我讓司機等你一下,不用著急。”

麻生成實於是朝他歉意笑了笑,又叮囑了還在走神的中堂醫生幾句,就轉身朝街角他剛剛看到的那家民俗商店走去。

直到走出身後人的視線範圍,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封郵件發送,然後撥通了收件人的號碼。

“會長,你要的照片給你發過去了。”麻生成實單手握著手機穿過人行橫道,一邊平靜地敘述,“我檢查過了,林僑梅的死因的確是窒息,死亡時間是五月十七日淩晨一點至三點,福岡的科搜研出具的屍檢報告在這方麵沒有問題。隻不過我發現林小姐的左手有些不自然,手腕處有輕微的勒痕,掌心有抓住過什麼東西留下的痕跡,可能在屍體僵硬之後被人發現強行取了出來。這一點在之前的屍檢報告中卻沒有記錄,不知道他們是忽視了還是故意沒提的。”

“辛苦了。”源輝月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你們這麼早就下班了?”

“死者的兄長昨天下午忽然找到了博多警署認領遺體。”麻生成實說到這裡也有些無奈,“他強烈反對我們對死者的遺體進行解剖,所以我和中堂醫生隻做了一個簡單的屍檢就結束了,現在已經準備回東京了。”

“這樣啊,那位林小姐的兄長叫什麼名字?有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