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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表情有些歉意。

“抱歉,沒能想起來什麼能夠給你們提供幫助的問題。”

佐藤警官對此倒是十分看得開,“沒事,追查案情本來就是我們的任務,源小姐你已經非常配合警方工作了,之前也幫過我們很大的忙。”

她把一大一小送到門口,望了一眼外頭已經全黑的天色,忽然頓了頓。她又回頭看去,麵前人正低頭在包裡找著什麼,柔順的黑發順著臉側滑落,側臉在忽明忽暗的街燈裡清麗至極,襯著身上的黑色長裙,有種冷淡得高不可攀的美感。

“安室君還要在警局待一段時間,”佐藤警官忽然提議道,“要不然我送源小姐你們回去吧。”

“誒?”源輝月疑惑地從包裡拎出一串鑰匙說,“這倒不用了,安室把他的車鑰匙給我了,我們開他的車回去就行。”

“額,這樣啊。”佐藤美和子一愣,“他還真是提前安排好了,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扣在警局了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源輝月拿鑰匙的手一頓,低頭和柯南對視了一眼。

“既然不需要我送,那源小姐你到家之後給我發條消息吧,告訴我平安到了就好。”佐藤美和子繼續叮囑。

她說話的時候正望著外頭的夜色,依然是有些擔心的表情,源輝月心裡微微一動,應了聲“好”。

安室透的車源輝月以前沒開過,馬自達 RX-7 FD3S,手動擋,源大小姐以前開慣的都是自動擋跑車,原本還以為會不習慣,沒想到他的車比他本人好相處,她坐在駕駛席稍微適應了一下,很快就和它建立了和平共處原則,踩下離合器,一拉變速杆就上了路。

柯南坐上副駕駛席,自覺給自己扣上安全帶。一直到汽車駛離警察局,他才收回朝後看的視線,有些疑惑地問,“佐藤警官是不是有些緊張過度了?現在才八點多吧。”

他們離開的時候女刑警一直站在門口目送,十分操心的樣子。雖然說因為源大小姐生活上的日常不靠譜,她身邊的人都不可避免地會為她多操幾分心,但是這個範圍能夠輻射這麼廣也是他沒想到的。

源輝月握著方向盤隨意地說,“誰知道呢,可能是最近發生的凶殺案太多,佐藤警官有些敏[gǎn]了吧。”

“也對。”柯南想起上午剛剛舉行的葬禮,點點頭,將這件事暫時放到一邊,習慣性地和身邊人討論起案情,“警方將安室哥哥繼續扣留在那裡是依舊認為他還有嫌疑了,輝月姐你那天真的在安室哥哥的咖啡店遇到寺原桑了?”

源輝月淡定地點頭,一邊側眸瞥了他一眼,“就是你和銀狐玩耍的那天。”

“額……”柯南默默繞過這個危險的話題,“剛剛寺原小姐也到了警局證實了的確有這件事,所以其實安室哥哥嫌疑也不算大,應該很快就能從警局出來了。”

源輝月涼涼地說,“說不定就是他自己想進去的呢,反正我是不信他去找個人還能被彆人拍到。”

“……”柯南默然無語,其實他也是這樣想的。

安室透這個人,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私家偵探,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符合邏輯,能夠構成正常的因果關係。他融入每一個事件的過程都極其自然,不會引發當事人絲毫懷疑,隻有事情結束之後,要非常仔細地去複盤才會驚覺他可能已經在這個過程中達成了某些目的,但即便複盤到這裡,你可能依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柯南歎了口氣,“……所以林僑梅的死應該和安室哥哥沒有關係。”

源輝月平靜地替他補完下半句話,“因為人如果真的是他殺的,警方要麼早就抓到了證據鏈齊全的‘凶手’,要麼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找不到,最終成為懸案,永遠壓下去。”

川流不息的車輛在隔壁車道呼嘯而過,連成一片的燈火透過車窗驚鴻一瞥,灑落一線在她眼瞳中,折射出一點冰藍色的涼意。

柯南從她臉上收回目光,沒說他之所以覺得安室透和這個案子無關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隻不過那個原因太過荒謬,作為一個以證據說話的偵探,他隻是將那個念頭在腦海中過了一下就將它暫時扔到腦後。

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案子上,“目前博多警方鎖定的第一嫌疑人也有很多疑點,那位名叫伊藤卓也的男性被拍到從酒店房間出來的時候,據說神情非常慌亂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這不符合對罪犯的側寫。”

“據佐藤警官說死者被發現時平躺在床上,被換上了有葬禮寓意的黑色長裙,手裡拿著玫瑰,這個場景有點獻祭的意味。以此推測那位罪犯應該是個大膽、冷靜、凶殘,注重儀式感到偏執的人。他甚至可能敢於挑釁警方,就算被鏡頭拍到,應該也不會慌,而是大大方方地從房間裡走出來,讓攝像頭就算拍到他,也沒辦法從中找出他是誰。”

街口的紅綠燈跳成了紅燈,前方排起長長的車隊,源輝月從後視鏡收回目光,手動換了檔,隨口說,“像森穀帝二那樣的?”

“這樣說來的確有點像。”柯南無奈地說,“要是能夠看到錄像就好了,說不定能發現點彆的東西。”

佐藤警官隻是給他們講了一下大致的案情,當然沒有把酒店拍到的嫌疑人錄像一起拿出來。畢竟警方這次請他們是去配合詢問的,而不是去當偵探的。

前麵的車輛已經停下,源輝月踩下刹車,聞言隨意點了點頭 ,“哦,回去給你看。”

“……嗯?”

“那個伊藤卓也不是全國通緝嗎,靜岡縣那邊也收到了相關資料,我在警局的時候聯係了津川部長,讓他發了一份給我。”她瞥了一眼放在車上的手機,“現在已經收到了。”

柯南:“……濫用職權*2,隻有這個時候才能感覺到你果然是那個源氏家族的大小姐啊。”

“那你看不看?”

“看!”

幾句話的工夫,前頭的紅綠燈終於跳成綠色。車流繼續恢複流動,源輝月一打方向盤,駛上另外一條車道。

柯南梳理完案情,總算有心情去關注其他事情。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們走的路線好像不太對。

“輝月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回家不是這條路吧?”

“先去給哈羅買狗糧。”

說到這裡源輝月百無聊賴的表情忽然生動了一點,具體表現為從平淡到沒什麼情緒轉為鬱悶和不滿交雜的氣呼呼。

“某個被關在審訊室裡的人特!意!提醒的,生怕我餓著了他的狗。”

“我有那麼不靠譜嗎?我當然會記得啊,還要他再提醒一遍?”

“……”柯南嘴角一抽,怎麼說呢,其實他覺得安室哥那句話主要目的不是哈羅,而是催她身邊這個人快點回去吃飯。

但是被催促的某人好像還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看了一眼旁邊猶自在氣呼呼的人,默默閉上了嘴。

他們還在回家路上的時候,遠在靜岡縣警局,和東京的同僚一樣恰好也在加班的刑事部長津川孝太郎剛剛給源輝月發完郵件。

他打開那份剛發出去的資料,又從頭看了一遍,思考片刻撥出去一個號碼。

對方大概這個點也在工作,手機就在手邊,很快就接了電話。

“源長官,”津川望著屏幕上受害人的照片,皺了一下眉,“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一下,輝月剛剛在我這裡要走了一份案卷資料……”

^o^思^o^兔^o^網^o^

第52章 目標人物(十七)

晚上九點,源輝月先給哈羅喂了食物,又和柯南互相監督著對方吃完晚飯,終於有空來打開剛剛收到的津川部長發來的郵件。

她挽起袖子收拾了飯桌,又把用過的碗筷拿到廚房在水槽裡衝了衝放進洗碗機。

柯南和哈羅從客廳一路跟著她到廚房,一個拿著手機邊走邊看視頻,一個開心地邊跟邊搖尾巴。

郵件裡附帶的視頻一共有四段,分彆是五月十二日淩晨和上午,兩個時間點電梯和房間走廊上的監控。

等著她洗碗的工夫,柯南已經把視頻快速拉完了一遍。

“發現什麼了嗎?”源輝月的聲音夾雜在嘩啦水聲裡從洗手池方向傳過來。

“有點奇怪。”小偵探微微蹙起眉說。

源輝月甩了甩指尖的水珠,在他身旁蹲下來。柯南把手機往旁邊偏了偏,讓給她一個視角,這時候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五月十七日上午的兩段視頻。畫麵中可以清晰看到那個名叫伊藤卓也的男人像見了鬼一樣從301號房間裡衝出來,衣服都沒穿好就驚慌失措地衝進了電梯。

這個弱氣的上班族像隻被嚇狠了的鵪鶉,縮在電梯一角瑟瑟發抖的樣子像是馬上就要被人從籠子裡撈出去宰掉一樣,彆說凶手了,如果不了解這樁案子的人隻看視頻,恐怕會以為他才是那個倒黴的受害者。

誰能想到這玩意兒居然是博多警方認定的變態殺人犯。

“……”源輝月望著那人手腳並用地爬出電梯的背影,有些無言,“林僑梅據說網球打得挺不錯,運動天賦非常好。說真的,如果那位傳說中的嫌疑人是這個熊樣,他舉著刀站在她麵前的時候,還沒動手說不定就被她反殺了。”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小偵探說,“案發前一天晚上,伊藤桑和疑似林僑梅的女性進入301號房間的時候,那位女性身上穿的並不是她死亡時身著的黑色洋裙。也就是說,在殺死林小姐之後,凶手還把她的衣服換了,特意擺成了沉睡的姿勢。這說明凶手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並且冷靜而大膽,這和伊藤桑這個驚慌失措的表現差彆太大了。”

“要麼是這個伊藤卓也有雙重人格,要麼就是博多警方搞錯了人。”源輝月涼涼地說。

“所以博多的警方為什麼認定了伊藤卓也就是凶手,”柯南有些不解,“難道他們還有更加有力的證據沒有拿出來?”

這個案子發生在博多,本該由博多的警方來查辦,東京警視廳忽然橫插一手本來就比較奇怪。出於地方警局的競爭心理,並不肯把證據給全也是有可能的。

源輝月摸了摸哈羅湊熱鬨地一起探過來的狗頭,站起身漫不經心道,“誰知道呢,也許是那邊單純急著結案也說不定。走吧,我們去書房看,不要蹲在這裡了。”

柯南於是乖乖跟上,一邊想起一個問題。

“對了輝月姐,你怎麼知道那位林小姐會打網球?而且她不是家境比較貧寒嗎,哪兒來的錢學網球?”

“下午在警局的時候佐藤警官說她在景凡社當過臨時工,我就找上理要了份她的資料。”

源輝月走上樓梯,哈羅乖巧地跟在她後頭,“資料上寫著她剛來日本的時候找到了一份在網球俱樂部當球童的工作,後來俱樂部的教練發現她很有天賦就順手教了教她,之後她就在俱樂部給人當陪練。她長得好看,性格也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