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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班也才一兩年,陳曦和她不是一個部門,不了解她也是正常的。

“哪裡年輕,我都三十六歲了。”女人聽到彆人誇自己總是高興的。

“晚上看吧,如果我兒子睡得早我就上來和你看電影。”

“嗯嗯嗯。”陳曦趕緊答應。

不過張亭這個人精怎麼會看不出來溫總對陳曦有意思,不然也不可能自掏腰包把陳曦的標間換成總統套房,她當然不會自討沒趣,而且她看人比陳曦看得準。

陳曦擔心的事不會發生,因為溫欽堯這種自視清高的人絕對不可能強迫彆人。

所以她留有幾分餘地,去也行,不去陳曦也怪不了她。

下午陳曦就一直坐在張亭的旁邊,把自己和溫欽堯離得遠遠的,他怎麼會沒有感覺到陳曦的疏遠,仔細想想才知道她是把自己想得太不堪了。

他要哪個女人,從來都是勾勾手指女人就自己送到床上來了,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女朋友是自己追的,後來的床伴就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簡直是挖空心思地貼近他。

不過溫欽堯也有自己的原則,每次交往的女人都需要有體檢證明他才肯大發慈悲地跟人家啪了個啪。

陳曦把他想得太隨意了。

真是讓人不開心。

溫欽堯於是也沒有再刻意靠近陳曦。

下午聽完演講,一行人就準備在酒店進餐,溫欽堯不太看得上酒店裡的飯菜,暗示了一下公司裡的人少吃點,等下請他們出去吃。

大家都會了意。

飯局散後他直接在五星級酒店裡訂了一桌飯。

自己卻沒有去。

也不知道跑到哪浪去了。

公司裡的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慷慨的老板,大家都放開了吃。

陳曦當然也是,餓著誰她也不會餓著自己。

恨不得不跟溫欽堯會麵。

於是她也如意了,直到她到房間洗完澡,溫欽堯都沒有回去。

她忐忑地在酒店裡躺著,生怕自己的門阻攔不住財狼。

而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溫欽堯從頭到尾沒有敲過她的門,也沒有假公濟私地讓她去她房間。

兩人相安無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的鬨鐘響了,陳曦才意識到,自己也許真的是想多了。

也是,這幾個追求她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根本不需要強迫她。

於是重整心態,把自己投入新一輪的學習中。

昨天聽總裁說話她就很有感觸,成功人士的見地和人生經驗聽到就算是賺到,所以溫欽堯既然沒有想要潛規則的意思,那她就把這事放一邊,好好學習提升自己才是正經的。

第39章 誤會

更高層的培訓讓陳曦受益匪淺, 雖然公司裡有幾個主管暗自討論說集團裡給他們培訓的人看起來太傲氣了, 但是陳曦就覺得人家傲氣是有傲氣的資本,集團內的中層領導全部是碩博以上學曆, 而且不少是國外名校出來的,人家該用功的時候用了功,現在隻是在享受自己努力的成果而已。

沒什麼好說的。

不說中層, 集團現在招的普通員工都是985 211大學畢業的學生, 第一學曆不是重點大學,碩博是重點大學的都進不去。陳曦有點慶幸自己當初選擇工作的決定,但是從內心也升起一種危機感。

如果不提升自己, 那麼她什麼時候會被淘汰呢?

或者一輩子就在這個崗位上了?

現在一萬塊錢看起來是挺多的,那麼十年後呢?而且她都不一定能乾到十年後,企業不會因為你做出貢獻就白養著你,有更突出的人才的時候肯定選擇彆人, 很簡單一個道理,同樣的價錢,沒人會選擇差的那個商品。

辦公室裡比她年齡大的不是沒有, 在公司工作更久的不是沒有,可是是她陳曦升職了, 為什麼,因為她的學曆和能力綜合最好。

陳曦心裡想提升一下自己的學曆, 她不前進的話,就會被時代拋棄。

而讓她做一個全職家庭婦女,那是不可能的, 永遠不可能。

女人隻有會掙錢才能在家裡挺直腰杆,再者,就算很多女人掙的錢比男人多,在家依舊乾著繁重的家務,帶著孩子還要被夫家人嫌棄。

她不能接受那樣的生活。

這一瞬間,陳曦就想把自己的感情生活終結了,沒男人她不會死,沒工作,她會。

與其把時間放在和幾個男人周旋上,不如自己試試考一個在職研究生?

陳曦覺得是個好主意。

不用自己拒絕,真的準備考研的話根本沒時間跟這些男人說話,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會放棄她。

可行。

陳曦這麼想了,就決定回去先了解一下在職研究生,調查一下自己可以讀哪些專業,報哪個學校。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有目標了,覺得自己熱血沸騰,仿佛下一秒就要考試一樣。

下午吃飯時間,這次溫欽堯終於出現了,他跟主管們一起吃飯,大家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不過她感覺這人也不是真心要和主管們交流,隻是想營造自己的一種形象。

反正他在她心裡依舊是一個衣冠禽獸類的人物。

第一次見麵就說那種話,陳曦不討厭他才有鬼了。

晚上依舊是自由時間,陳曦決定今晚出去走走,人瞿新然好不容易給她做了個攻略,不能一點不用上,對不住彆人的辛勞,而且她答應要給他寄一張明信片的。

於是陳曦吃過飯回房間換了身休閒服和平底鞋就準備出去玩了。

剛打開門,看到雙手放在身後,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溫欽堯。

“臥槽!”嚇的陳曦一個機靈。

她這一喊把溫欽堯也嚇得夠嗆。

“叫什麼?”他打了個激靈。

“你在這乾嘛?”陳曦退後一步做出防備得姿態。

“約你出去玩。”

“不去。”

“那你換好衣服是準備?”

“出去拉屎。”陳曦可不顧什麼淑女風度,遇見壞人最好把屎尿屁幾個字掛在嘴邊,讓他們倒胃口。

“你屋裡沒廁所?”

“拉得太多堵住了。”

“……”

溫欽堯沒法接話,有覺得惡心又覺得搞笑。

陳曦這麼說當然是假的,至於對他這麼避之不及嗎?

合著給她坐頭等艙住總統房還錯啦?

他扶額,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不走尋常路,讓他怎麼出牌好?

“我陪你去。”

“拉屎不用人陪。”

“行,那您請。”

他避開身體,讓她出來。

陳曦趕緊走出來,一溜煙地往電梯跑。

溫欽堯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後麵,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今天就要看看他到底準備乾什麼!

陳曦到酒店前麵的公交車站等車,溫欽堯始終保持跟她三步的距離。

車來了,陳曦上去,投了兩塊錢。

然後轉頭看溫欽堯,這大哥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紅鈔直接投進去了。

司機都呆了。

“先生你這?我們不找零的。”

“嗯,不用找。”

他走過來,陳曦看著那一百塊,感覺肉疼。

壕無人性。

壕無人性!

就坐幾站路至於投一百啊?

早知道自己走他後麵,就不用投幣了,還節約兩塊錢,反正他也不在乎不是。

到了站之後,陳曦下車,溫欽堯也下車,依舊跟著她。

陳曦這次選擇騎單車,在路邊掃了一個單車就騎走了,看他怎麼辦,總不可能追著她跑吧。

結果,她剛騎上單車,人家就招手叫了個出租車。

……

是陳曦輸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陳曦到海邊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天色沒有暗下來,海邊的遊客還有很多,喧鬨聲和街邊小攤販叫賣的聲音混合著。她把單車鎖上,覺得後腳跟一陣一陣疼。

溫欽堯不知道去哪裡了。

總算擺脫他了。

她蹲身看自己的後腳跟,腳脖子被小皮鞋磨出血了,一塊皮都蹭開了。

難怪這麼疼,她一口氣騎了好遠,騎車的時候注意力都在路上,也就沒有關心自己的腳。

有些傷口是一旦被發現就開始作妖,比如磨破的腳脖子。

疼,鑽心地疼。

疼的她都要跛了,陳曦走到椰樹下的椅子上坐下,把鞋拔了,想把裡麵的襪子提上來。

正當時,麵前忽然多了兩個可愛花紋的創可貼。

陳曦順著手往上看,是溫欽堯。

陳曦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的窘態,免得他幸災樂禍,於是把身體轉到一邊去不理他。

溫欽堯繞到她麵前,手依舊伸向她。

“剛買的。”他解釋了一句。

陳曦心裡委屈極了,不是這個人她也不會選擇騎單車,現在又裝什麼好人。

可是還沒過兩秒,陳曦又開始反思自己,no zuo no die。

他跟就跟唄,這馬路又不是她家的,自己何必為難自己呢?

而且他並沒有嘲笑自己的意思,陳曦覺得不拿又太不近人情,心中歎了口氣,還是把創可貼接住了。

“謝謝。”她說。

溫欽堯在她身邊坐下,另一隻手拎著裝著兩瓶礦泉水的袋子。

陳曦把傷口貼上,他擰開水遞給她。

陳曦以為他會借機占自己便宜,結果他隻是握著水瓶上部,把中下部留給她握,兩人的肌膚沒有接觸。

陳曦喝了口水,心裡更看不透溫欽堯。

一方麵舉止還挺紳士,為什麼要對著一個不熟悉的女人說出那種話,不覺得很奇怪嗎?

或者說,他當時的心智是受了她“願力”的影響?

不知道,陳曦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是事實。

所以源頭說白了還是她。

造孽,自作孽不可活。

溫欽堯自己也喝了口水,兩人坐在同一條長椅上,一時都沒有說話。

海風吹拂椰樹的葉子,也吹動兩人的頭發,將酷暑的熱意吹散。

西沉的太陽像個鴨蛋黃,印得遠處得海水也帶上橙色。

旅人們不慌不忙地散著步,小販們悠閒地做著生意,這裡的時間仿佛比彆處要慢。

“溫總,你到底想乾嘛?”陳曦直截了當地問她。

她覺得溫欽堯會說自己想要打個炮。

溫欽堯看著遠處地太陽,輪廓分明的側影印入她的眼。

“我也不知道。”他略微迷茫。

是想睡一覺,還是想發展成長期關係,又或者是發展為情侶關係?

他的思維不斷在變化著,自己也沒有結論。

按理說,陳曦這樣“良家婦女”型的女人他最不喜歡碰,但是他看出來陳曦隻是外表“良家婦女”,陳曦向一團棉花糖,每一層的顏色都不一樣,必須一層層剝開才知道她的本質。

神秘的東西總是讓人著迷。

溫欽堯當時不該說出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