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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爺爺就是故意害他,無論蘇爺爺和吳奶奶怎麼解釋他都不聽,把吳奶奶氣得差點站不穩。

村民們也幫著蘇爺爺和吳奶奶解釋,劉倔驢又反咬一口村民們都跟蘇爺爺家是一夥的,且他們都拿了蘇爺爺的好處,所以幫蘇爺爺說話。

跟這樣的人確實沒有道理可講。

陸彎彎從蘇爺爺家院子裡找到了一個紙箱,她想要將狗狗裝進紙箱裡,就這麼讓狗狗的屍體躺在這裡,實在是讓人於心不忍,但是狗狗全身是血,太過觸目驚心,看得她心裡一陣難受。

狗狗還這麼小,又這麼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落得這樣的下場,說劉倔驢是畜牲都侮辱了畜牲這個詞。

陸彎彎小心翼翼托起狗狗,將它放進紙箱裡,它的身體已經冷了,再也不能圍著她要肉?肉吃了。

那邊,劉倔驢依然在叫囂著,“我早就跟你們說過,讓你們都不要惹我,我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但是你們就是不信邪,我告訴你們,還沒完呢!”

吳奶奶氣得大哭,陸彎彎將紙箱放下,趕忙來勸。

劉倔驢還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這場爭執再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周圍的村民們顯然也意識到了,將蘇爺爺和吳奶奶連拖帶拽勸回了家裡,見人群散了,劉倔驢又罵了幾句也離開了。

在村民們的勸解下,好半天蘇爺爺和吳奶奶的情緒才算是穩定住了。

今天賣菜的工作是無法繼續了,當然,即便還能繼續,陸彎彎也不準備做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既然彈幕告訴了她死者的信息,她就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個案子翻出來,讓劉倔驢接受法律的製裁,也算是給狗狗報仇雪恨。

今天是周六,劉奇不用上班,本可以睡個懶覺,但是他睡不著,昨天他又夢到了媽媽,已經很久了,媽媽都沒有出現在他的夢裡。

或許是昨天熱搜上的視頻,讓他又想起了以前的生活,他又夢到了媽媽。

劉奇簡單的洗漱後,從冰箱裡拿出昨晚的剩飯,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蛋炒飯。

他一邊吃飯,一邊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觀看《賺錢可沒有這麼容易》的直播。

自從參加工作以後,他很少有時間看綜藝節目,更彆說是追這樣的直播,但是昨天晚上公司同事聚餐的時候,幾個同事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從他們的言談中,他聽到了塘九村還有劉倔驢,當時他的心一咯噔,一打聽,果然是他的父親又惹事了,這一次還是在鏡頭麵前被記錄了下來。

其實他已經三年沒有回去看他了,對於這個父親,他的心裡是恨的,他這個人掌控欲非常重,從小到大他隻能按他的命令行事,一旦違抗,輕則挨罵重責一頓痛打。

他從小學習成績就非常好,這跟他的“管教”息息相關。

那時候,但凡有一次考試成績不好,挨打是不可避免的,他還會找到學校指責任課老師,次數非常頻繁。

上體育課,彆的同學會參加正常的體育鍛煉,但是他不可以,因為一次體育課跑步的時候,他摔了一跤,兩個膝蓋和手掌都磕破了。

其實這些不過是普通的擦傷,事後老師也給他處理了傷口,但是他父親還是找到了學校,跟體育老師大吵了一架,甚至跑去教育局投訴他。

後來儘管他很想參與體育課,但是體育老師隻會摸摸他的頭,讓他在一旁休息。

小學初中期間,他幾乎和他所有的老師都發生過爭執。

所有老師和同學都知道他有一個厲害的父親,非常不好惹,因此大家對他都是敬而遠之,儘管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可以說他的童年是孤獨的,但是幸好他有母親,母親會開導他、陪伴他,可是,五年前的一個星期六,彼時已經在上大學的他,兩個星期聯係不上人,他心裡非常擔心,趕回家時,結果卻被告知母親跑了,可是兩個星期前,母親還答應她,再過一段時間,家裡的農活不忙了,就去江城來看他。

他還小的時候,日子那麼難捱,母親都沒有離開,為什麼在他已經讀大學時,母親卻離開了呢!

母親的離開,讓他更加憎恨他的父親,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母親是不會離開的,都是他逼的。

沒有了母親,那個家還算是家嗎?

大學畢業後他在江城找到了工作,租了一間小房子,後來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劉奇沒有想到,再次聽到他的消息,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視頻裡他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有改變,包括性格、說話的語氣都依然如此,還是一樣的蠻不講理。

雖然同事們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是他還是臊紅了臉。

同事們都在對他評頭論足,用詞十分不堪,他一度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這是最難堪的嗎?劉奇怎麼也想不到,趁著吃早飯的時間,他打開直播間,結果看到了讓他更加羞憤交加的這一幕。

直播間的彈幕都是咒罵他的。

【太沒有人性了,狗狗何其無辜!】

【能不能儘快出台動物保護法,像劉倔驢這樣的人渣應該接受法律製裁!】

【太難受了,該死的是劉倔驢這個人渣敗類。】

【我會每天祈禱劉倔驢出門被創!】

劉倔驢殺的人是他老婆,其實昨天陸彎彎也做過這個猜想,如果他殺的是彆人,這件事沒有那麼輕鬆就糊弄過去,既然這件事沒有任何人懷疑,要麼就是被殺的人沒有親人朋友,要麼就有可能是因為劉倔驢殺的是他親近的人。

塘九村的人都知道劉倔驢跟他老婆關係不好,那麼他在殺了人以後,完全可以編造一個老婆跟他過不下去,所以跑了的借口,這樣也不會引起彆人太多的猜疑。

隻是不知道劉倔驢將人埋在山腳下的地裡具體是在什麼地方,如果能將屍體挖出來,那麼這件案子就會公之於眾,相信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陸彎彎思忖了片刻問:“蘇爺爺,這裡有什麼山嗎?狗狗死得太慘了,我想把它埋了。”

蘇爺爺沒有懷疑,很快答道:“我們這裡是有一座小山,你沿著村子一直往前走,會看到很多田地,經過那一片田地就是山了。”

田地跟山是相連的,看來就是那座山了,隻是不知道哪一塊地是劉倔驢家的,陸彎彎陷入了沉思。

劉倔驢將屍體埋在地下,那麼他應該不會再種這塊地了吧!如果敢種,那長出來的作物他敢吃嗎?所以陸彎彎猜測那塊地現在應該已經荒廢了。

雖然這塊地在哪裡,陸彎彎一問便知,但是她不想問得太刻意,到時候真讓她挖出了屍體,難免會引起彆人的懷疑,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向蘇爺爺借了把鋤頭,陸彎彎抱著紙箱,在蘇爺爺的指引下,朝著小山的方向走去。

正如蘇爺爺所說,經過了村子,很快就看到了一大片田地,而田地的那一頭就是一座小山。

麵前是一大片農田,長滿了青幽幽的稻穀,再往前地勢開始變高,那是一小片地,種了些玉米和紅薯。

田埂的路非常窄,又崎嶇不平,陸彎彎走得小心翼翼,雖然看上去距離山腳下的距離不遠,但是陸彎彎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達。

路上她遇到了一些在田地裡勞作的村民,村民們很熱情,跟她打招呼。

地裡的莊稼長得沒有稻穀那麼茂密,路也更容易走,她穿過了一片玉米地,一片紅薯地,還有幾大塊菜地,終於找到了一塊荒廢的地。

為了防止找錯,陸彎彎艱難地穿過荒地,前麵還有一些菜地和玉米地,一圈下來,她確認了,山腳下隻有那一片是荒地。↑思↑兔↑網↑

再次回到荒地麵前,陸彎彎有些頭大,這塊荒地的麵積並不小,大約有四十平米大小,荒廢了五年的地裡雜草橫生,有些雜草甚至長得比她還高,究竟劉倔驢會將屍體藏在哪裡呢?

總不能將整塊地都翻了吧!可惜她沒那個能力,而且不過埋一隻狗狗的屍體,翻一整塊地太過誇張。

陸彎彎沒有盲目挖坑,她沿著荒地來來回回走了一圈後,發現靠近山腳下右側那一片地裡雜草長得更加茂盛,她心有疑慮,扒開雜草走進了地裡。

圍繞著那一片地走了一圈後,她發現那一片的地勢似乎也更高一些,難道就是這裡嗎?

劉倔驢挖出一個坑,將屍體埋進去,然後填上坑,這樣一來,這一塊地多了一具屍體,勢必會被填得更高。

鎖定了目標,陸彎彎沒有猶豫,她戴上手套開始拔雜草,清理出一平米大小的一塊地後,她舉起鋤頭開始挖坑。

陸彎彎沒有做過農活,挖地的動作並不熟練,再加上這是一塊好幾年都沒有耕種過的土地,地質更是格外的結實堅硬,陸彎彎挖得很吃力。

其實當她決定來挖屍體的時候,她是害怕的,但是真的開始挖的時候,她反而不怕了,甚至想儘快將屍體找到。

第15章

陸彎彎知道挖地並不容易,但是她沒想到這麼難,江城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下雨了,土地非常乾,硬得一度讓她覺得自己的是在挖石頭,不過幾分鐘她就氣喘籲籲,再看地上的坑,又小又淺。

休息片刻,陸彎彎扛起鋤頭繼續。

她不知道劉倔驢埋屍挖坑用了多久的時間,但是她斷斷續續挖了一個多小時,坑大了不少,但是不知是因為深度不夠,也或許是她猜測有誤,沒有挖到屍體。

陸彎彎有些喪氣,開始自我懷疑,她的判斷到底對不對,彈幕也一點動靜都沒有,不能給她指出明確的一條路。

歎了一口氣,陸彎彎隻能繼續,不管怎麼樣,不能半途而廢。

然而就在這時,遠遠的她聽到有人在喊著什麼,她抬頭望去,居然是劉倔驢,他一邊跑著一邊朝她的方向吼著,但是距離很遠,她聽不真切,卻可以看出他的急切。

劉倔驢反應這麼大,這是不是也從側麵證明她的猜測並沒有錯?

陸彎彎想到了這一結果整個人也激動了,不敢再耽擱,時間緊迫,一定要在劉倔驢趕過來之前將屍體挖出來,她一掃之前的疲態,舉起鋤頭虎虎生威。

劉倔驢的聲音越來越近,陸彎彎不敢抬頭,隻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一刻不停地揮動著鋤頭,但是天不遂人願,即便她已經夠努力了,但是劉倔驢的的腳步很快近在咫尺了,同時怒氣衝衝地朝她吼著,“臭婊子,我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誰準你挖我的地的?”

這個時候陸彎彎再也沒辦法裝聾作啞了,因為劉倔驢已經快步來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鋤頭,爭搶的過程中,他還推了一把陸彎彎,瘦弱單薄的陸彎彎哪裡是常年做農活的劉倔驢的對手,直接被對方一把推倒在地,屁股生疼。

然而,陸彎彎來不及呼痛,就見劉倔驢已經開始揮動著鋤頭,給她挖出來的坑埋土,同時還在不停咒罵,“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