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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有底氣,哪怕和較低階層的女性穿著同樣一件衣服,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區分出不同。

她們的眼睛裡有著不在意,有著篤定,小事寬容,大事精明,絲毫沒有時下都市人身上的焦慮、緊張。

蕭瑜很慶幸,自己在蕭固身邊看到了許多學到了許多,不會因為這身五位數的衣服就束手束腳,頻頻整理,也沒有過於注意自己的妝容發型。

從容,她花了四年時間才學會。

蕭瑜不緊不慢地手衝了第二杯咖啡,轉身端給周越。

周越喝了口,笑了,眼睛彎成迷人的弧度。

旁邊的豐公子見狀,問這是什麼瓊漿玉液他也要嘗嘗。

蕭瑜禮貌性地問豐公子,豐公子沒有拒絕。

旁邊始終不怎麼說話的張琪,也說要來一杯。

蕭瑜折回水吧,聽到周越說:“隻此一次。”

許陽笑著落座:“還心疼上了。”

不會兒,張琪來到蕭瑜旁邊,問了句:“蕭固一個月給你開多少?”

張琪性格一向直接,蕭瑜早有耳聞。

蕭瑜說:“不算多,但蕭總很大方,補貼、分紅、獎勵月月都有。”

張琪:“這些都算上,我再給你加十個點,來我這兒?都是女人,你在我這裡會有更多便利。”

蕭瑜有一點驚訝,看來周越的“女朋友”這層身份,在無形之中令她多了一些資源和關注。就算將來協議到期,在他人眼中,她和其他特助也是不一樣的。

蕭瑜:“現在蕭總那有個很重要的項目,我……”

張琪意會,又問:“那蕭固知道你倆的事麼?”

蕭瑜點頭。

張琪:“有點本事。”

直到蕭瑜回到周越身邊,周越握住她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幾人說話。

蕭瑜很少搭茬兒,隻是聽著。

前半段都是些投資相關,一個提到度假村,一個提到商品房,都還處在前期閒聊的階段,周越沒有明確意向。

項目投資大多如此,每天聽到的項目太多,不可能每一個都去投。攛項目的人,要麼是拉錢進來,要麼是拉資源和關係進來,有人負責扔錢,有人負責平事兒。

到了後半段,許陽將話題引向蕭家。

幾人不約而同看向蕭瑜。

張琪直接問:“相親結束了?”

周越笑著說:“我這裡結束了,那邊還沒交代,晚點再說吧。”

許陽:“蕭家能同意?”

周越:“總不能硬壓著我入洞房吧。”

幾人跟著笑。

蕭瑜抬了下眼,轉頭瞥他。

從剛才她就一直安靜地當“花瓶”,好似啞了聾了毫無主見,事實上不是她不知道怎麼控場,怎麼社交應酬,隻是在“可表現可不表現”之間選擇了後者。

這會兒蕭瑜一個眼神過去,帶著詢問。

周越眨了下眼,解釋:“我會處理好的。”

蕭瑜收回目光,沒有說話,卻把手抽了回去。

豐公子樂出聲,張琪和許陽在看笑話。

周越輕咳一聲,就勢摟住她的腰背,聲音靠近耳邊:“麵子總要給的,隻是走走過場。”

“嘖嘖嘖嘖嘖。”豐公子陰陽怪氣道,“這還是我認識的老周嗎?”

幾人又在笑,跟上幾句調侃、揶揄,將話題帶過去,很快又聊起周、蕭那個地產項目。目前看頭一兩年就能收回本,長期利好,五到十年不是問題。

蕭瑜因為也在項目裡,就勢回答了幾個問題,但說的都是活話。

直到小聚會落下帷幕,許陽和豐公子去了下一場,臨走之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周越,說以前這種場合他也要來的,還問蕭瑜,讓不讓“老周”去?

蕭瑜一聽就知道是哪裡,男人在生意場無外乎三樣,錢、酒、女人。

聽說許陽就樂衷此道,時常將逢場作戲的女人帶出場,你情我願。

蕭瑜見兩人都看著自己,她沒有直接說,隻看周越:“那你想去麼?”

周越反問:“我去做什麼?”

許陽和豐公子齊齊翻白眼,一同出門。

張琪多留了幾分鐘講電話,走之前撂下一句:“剛才我說的你考慮考慮,以後也有效。”

直到張琪離開,周越才問:“什麼有效?”

蕭瑜說:“哦,張總問我要不要過去幫她。”

周越細微地皺了下眉:“想得美。”

蕭瑜沒接茬兒,給自己倒了杯溫水,一口一口喝著。

周越說:“剛才表現得挺好。”

蕭瑜笑了下。

是啊,她沒有任何直接表態,就讓人誤以為周越和她是真的,在乎她的意見、想法,以後能不能長久不知道,但起碼現在還處在蜜月期。

估計要不了一天,這消息就能傳到蕭家那邊。

蕭瑜放下杯子,說:“可能要有人說是蕭總給你上美人計了。”

接著又問:“你真不跟他們去?”

周越搖頭:“今天不去了。我這一杯就倒的酒量,每次去都是全程昏迷。”

蕭瑜:“那接下來……”

按理說她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周越好像沒有明白她的暗示一樣:“看個片吧。”

蕭瑜:“嗯?”

這包廂裡的確有家庭影院,也有片子可選,但是在這裡看?

周越拿起遙控器按了幾下,說:“今天所有應酬都推了。難得休息。”

蕭瑜:“真想休息的話,回自己家裡不是更放鬆嗎?”

周越:“隻是看個片,哪裡不一樣。你還有彆的事?”

蕭瑜搖頭。

周越:“那就陪我看一部?”

說話間,他又用遙控器按掉了大燈,包間裡一下子暗了,隻有家庭影院的屏幕照亮。

蕭瑜起先還不太習慣,畢竟這裡有監控,漸漸的也就無所謂了。

沙發前麵有腳踏,高跟鞋穿累了,她就將鞋子脫掉,將腳放上去。

周越仰靠著,幾乎躺平,一手放在後腦。

空調有點冷,他跟服務生要了毛毯,蕭瑜窩在毛毯中,頓時多了一點安全感,也不在乎身上的衣服是否規整,坐姿是否文雅。

影片節奏十分緩慢,還有幾段抒情音樂。

劇情是很現實的,而且有震顫人心的部分,蕭瑜看得很投入。

說實話像是這樣的閒暇時刻,大概也就上大學時才有過,自從出了社會她印象中就沒有這樣放鬆沉浸地看一部片。

出社會後交的男朋友,他們選片不是戰爭片就是動作片,十分商業,不夠細膩,她興趣不大,而且心思都在工作上。

那幾年她是焦慮的,似乎感情生活隻是為了解悶兒,以及隨波逐流,覺得自己應該有正常的感情生活,為了找而找,為了不變成異類而去盲從迎合。

因她這樣的職業女性,彆人聽到她是單身,就會立刻生出刻板印象,覺得她是工作狂,覺得她是眼高於頂,或是覺得她追求獨立女性而耽誤了自己。當然還有一些男人會認為,她說她是單身,是在暗示他們有機會可以追求。

就這樣,一個小時過去了。

影片過半,蕭瑜才下意識看向周越。

周越睡著了。

他依然是剛才的姿勢,頭枕著一條手臂,另一手垂在身側。

她將他腰間的毛毯往上拉了下,他眉宇微動。

沒多久,他睜開眼,眼底殘存了一點茫然。

他問:“我睡了多久?”

“抱歉,吵到你了。”蕭瑜說,“半個多小時吧。”

周越:“是我睡眠淺。”%25本%25作%25品%25由%25思%25兔%25網%25提%25供%25線%25上%25閱%25讀%25

在周越這樣的位置,沒有人不缺覺,都是見縫插針地眯瞪一會兒。

周越問:“演到哪兒了?”

蕭瑜說:“男主角戰死了。”

後半段影片大概就是女主角獨自熬過這場戰爭。

周越坐起來一點,背倚著靠枕,又伸出一手去攬她的肩,說:“看完片我送你回去。”

蕭瑜看了一眼過來,又收回。

周越笑問:“怎麼,還想有下文?”

蕭瑜沒接話。

片刻後,周越又道:“你是怎麼想的,可以直接告訴我。”

安靜了幾秒,蕭瑜才說:“職場女性如果被男上司帶去某些私人場合,花錢花時間再加上一點甜言蜜語和權勢的彰顯,這個時侯女性是很被動的。沒有人不喜歡權勢,但也沒有人會願意被權勢脅迫。如果這時候男上司提出額外要求,女性並不容易拒絕。拒絕了就是假清高、矯情,不拒絕就是自甘墮落、虛榮拜金,沒有一個選項是利於女性的。”

周越說送她回家,她有點意外,但也有點好奇。

除了好奇周越的心思,也好奇自己的想法。

她是期待的,也是忌憚的,但這些期待和忌憚裡麵有多少是對他男人的身份呢?

“嗯。”周越想了想說:“純屬探討,沒有彆的意思。如果我現在邀請你去我那兒,你會怎麼說?”

蕭瑜說:“我會很為難,很矛盾。我怕不答應會錯過對我有利的東西,但我又怕答應了以後會後悔。而這些矛盾我會儘量不表現出來讓你知道。”

蕭瑜很坦白。

周越問:“所以你不覺得是這是權勢脅迫?”

蕭瑜搖頭:“就算你再老二十歲,個子矮一點,肚子大兩圈,頭發稀疏,兩腮多點肉,我最多也就會覺得油膩而已。”

周越笑出聲:“謝謝你的直接。那麼我也實話實說,其實我心裡有這個想法,但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我也不希望你會為難、矛盾。”

說話間,他又去找她的手,她將手從毛毯中伸出來。

他握住了,說:“性這件事,應該是建立在雙方都愉悅,徹底敞開,毫不保留的基礎上。而非一方壓製、發泄,另一方屈從、忍受。這樣即便得到了,又有什麼意思?”

蕭瑜明白,如果沒有此意,有誰會願意抽出寶貴時間和對方一起消磨呢?男人和女人的接觸,最終目的不過就是性。至於那之後會發生什麼,那是下一步要考慮的。

他坦白了他的目的,而且不希望因為過程的不美滿而令結果變質。

蕭瑜再度看向屏幕。

沒多久,周越又落下四個字:“來日方長。”

蕭瑜依然裹著毛毯,靠著他的手臂,冷氣雖然涼,她的身體卻開始發熱。

屏幕裡悲歡離合,屏幕外矜持曖昧。

蕭瑜將身體放鬆了,隻有一聲:“嗯。”

第19章 蕭瑜和周越

和周越的約會雖然是協議上的任務,卻不覺得勉強,沒有被push的感覺。

不日,蕭瑜收到一筆進賬,除了協議上約定好的部分還有額外獎勵。

看到這樣一筆錢,誰能不樂?

幾天後,蕭瑜聽到秘書室的同事聊天,先是提到新辦公大樓的內部裝潢,又問誰更有希望上指派名單?

蕭瑜自然是在內的,但這邊部門裡的員工大部分都不會帶過去,需要擴招一大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