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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在15分結束,他從會議室裡出來急忙地打開執行總裁的辦公室。

“顧總,午飯時間已經……”

辦公室裡已經空無一人,他帶著疑惑走進去,看到沒簽字和有簽字的文件分批放好。

這是一整天的工作,顧白一個上午就把一天的工作量給完成了。

劉助理走到辦公室外,問總裁辦公室前台的員工:“顧總呢?”

員工說:“剛剛楚總來接顧總下班了,楚總讓我轉告你,家裡有要事需要顧總處理,所以下午就不來公司了。”

顧總上班的第一天以上午加班五分鐘,下午曠工結束。

楚澤深中午帶著顧白去吃牛肉火鍋,顧白吃不了辣,但到了冬天又喜歡吃點熱乎的,牛肉火鍋是最佳的選擇。

這家店在顧氏附近,而且是最正宗的牛肉火鍋,這個時間包廂裡已經被預定完了,兩人隻能做在大廳。

楚澤深今天開的是大眾出名品牌的商務車,儘管車標很引人矚目,但旁邊的好幾輛跑車才是最吸引眾人的眼光。

餐廳裝修不豪華,但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開著豪車的有錢人都特意來吃它。

這家店在商業區,附近很多午休充裕的上班族過來吃,所以當楚澤深和顧白一身正裝走進店裡的時候並不是很突兀。

服務員招呼著兩人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然後把菜單放在兩人的麵前就去忙了。

這家店楚澤深不是第一次來,第一次就是謝聞這個吃貨帶他和陸盛凡過來吃的。

顧白好奇地環顧著店內的裝修,這種充滿煙火氣的店顧白是第一次來。

上輩子他對飲食的菜品並不重視,也沒有多大的口欲,一日三餐都是家裡的廚師和營養師每日製定。

在外麵吃飯更是,助理按照他以為自己喜歡的喜好去點,而他吃這些也隻是圖方便,並不是真正喜愛,所以他對吃的欲望就大大減少。

他不知道應該點些什麼,也不知道這家店的特色,所以還是由楚澤深負責點菜,而他負責衝碗。

鍋底率先上來,不同於麻辣牛肉鍋,牛肉火鍋的鍋底是牛骨清湯和白蘿卜。

一碟碟新鮮的牛肉也上桌了,牛身上的每一個部分燙的時間也不一樣,服務員用快速的語速說著每一碟牛肉燙熟的時間。

巧的是他們兩人對數字都異常敏[gǎn],服務員隻說一邊兩人也都全部記下來了。

當然負責燙牛肉這種事還是由楚澤深來,而顧白隻負責吃。

夾起一塊時間剛好的牛肉,沾上為牛肉專屬定製的醬料,吃起來彆有一番風味。

因為他們兩人是公司的總裁,所以上班的時間由自己說了算,隔壁幾桌上班族吃完午飯匆匆離開了餐廳。

現在一眼望去,大廳裡隻剩下楚澤深和顧白兩個穿正裝的上班族。

時間已經來到了一點半,顧白裝做不經意地問:“還有半個小時,你現在回楚氏剛好夠時間。”

楚澤深笑笑:“下午曠工。”

顧白了然,所以他今天下午也能曠工。

他招手叫來服務員,多點了兩碟牛肉。

楚澤深問道:“還沒有吃飽?”

“等會回去給摩卡帶的加餐。”顧白自覺地說,“我下午也曠工。”

楚澤深笑笑:“不謀而合啊,顧總。”

顧白挑眉,提出邀請:“一起回家睡個午覺吧,楚總。”

*

顧白上任這幾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上午把一整天的工作做完就偷個懶,又或者說如果不能曠工的話那就早退。

現在劉助理也知道了顧三少爺對上班的抗拒,基本上一到上午12點就準時在辦公室外堵人。

可顧白有時候上午還早退,但又看到辦公室裡的文件全部都完成了,劉助理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而顧海生聽聞他那三兒子上班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當場笑出聲,看起來是聽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一樣,也沒有計較顧白身為執行總裁早退這件事。

野慣的人現在忽然被束縛當然會反抗,需要給點時間適應。

其實顧白就是單純不想上班,上班是無法改變的事,但他能改變自己的上班時間。

心理年齡將近三十歲的顧白第一次體驗了叛逆,原來不喜歡上班也可以曠工。

上輩子他一年三百五十六天都在工作,生病發燒頂著38°的高燒依舊在辦公,如果他一停下來,身邊的人就會跑到他的身邊說,整個顧家老老少少都依靠著你過日子,你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他們就會受苦。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受苦,沒有想過他會不會不舒服。

現在他的身邊沒有那些所謂攜帶的親情,即使有,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人隻有楚澤深一個,而楚澤深除了每天起床一起在衣帽間換衣服這點,其他的都不會管。

所以顧白現在在公司來去自由,不受人管製,即使顧嘉孜看不慣顧白的作為,但也都因為對方是最高的掌權人也隻看是看著。

四舍五入算是上了五天班,一眨眼就到周末了。

顧白從未感受過原來上班也會這麼自在,不過下個星期劉助理就要幫他安排會議還有各種活動。

想到這裡,這個周末好像是他放肆前的最後一個周末,對周末也沒有這麼期待了。

星期六早晨,謝聞帶著白蘭地不請自來,一大早顧白就聽到樓下摩卡的叫聲。

身邊有楚澤深陪著,顧白能睡十幾分鐘的懶覺,摩卡的叫聲越發激動,顧白煩躁地從楚澤深懷裡轉了個身。

樓下還沒有消停房間裡的手機又開始響了。

楚澤深輕輕拍著顧白,另一隻手去接電話。

謝聞的大嗓門從電話那頭傳來,沒有開免提一旁的顧白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不是吧,這都幾點了你們怎麼還沒有起床,客人來了也不知道下來招呼。”

楚澤深回:“今天楚家不接任何客人,請回吧。”

謝聞連忙搶下話:“哎,開個玩笑,你們繼續睡,我都來了這麼多次早已經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但就是你家摩卡好像聞到我車上白蘭地的味道,他現在圍著我的車亂轉,我在車裡不太敢出去。”

楚澤深說了句等著就掛了電話。

顧白半睜開眼睛問:“謝聞?”

楚澤深俯身在顧白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還早,你繼續睡一會兒,我下去看看。”

“謝聞帶白蘭地來了嗎?”顧白隱約之間好像聽到白蘭地三個字。

楚澤深“嗯”了一聲。

最後還是顧白和楚澤深洗漱完才下樓。

他們下樓的時候李叔已經站在門口試圖用牽引繩控製住摩卡,然而一大早摩卡的精力是巔峰時期,哪這麼容易被李叔給追上。

摩卡現在是一個興奮和激動的狀態,一直在後排的車門上聞著,似乎裡麵有什麼讓它著迷的氣味。

謝聞見到顧白像是見到救命恩人,開窗朝顧白喊:“終於等到你了,親家。”

李叔聽到這個稱呼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深究,因為他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

早餐還沒有準備完,又來客人了,他得趕緊到廚房準備。

顧白接過李叔手上的牽引繩,朝摩卡說道:“摩卡,過來,隨行。”

摩卡的耳朵動了動,似乎在思考,幾秒後它還是聽從主人的命令,跑到他的側麵貼著他的腿。

顧白彎腰幫摩卡戴上牽引繩。

謝聞見摩卡已經被控製住了,下車打開了後排拿出一個寵物航空箱。

摩卡又開始激動了,楚澤深接過顧白手上的牽引繩,沉聲道:“定。”

摩卡下意識地聽從命令,但身體又控製不住,姿態蹲著,但屁股已經離地,整一個姿勢滑稽又好笑。

謝聞捧著寵物袋進門,摩卡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因為命令還沒有解除,它也隻能站在原地盯著。

顧白看到摩卡這副望眼欲穿的模樣說:“看來摩卡很喜歡白蘭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摩卡目前沒有發出低吼和攻擊的姿勢,雙腿趴下屁股翹起這是邀請和對方和它一起玩的動作。

謝聞不懂,以為摩卡想要攻擊他。

謝聞將白蘭地從寵物箱裡抱出來,讓這隻小狗適應環境。

主人家兩人一狗在外麵等了一會,讓客人徹底地適應歡迎。

兩人帶著摩卡進門的時候,生怕嚇到那隻毛茸茸的小可愛,然後白蘭地膽子大得很,直奔門口的摩卡而來。

一般來說小狗都是怕大狗,但白蘭地這個狀態一點都不怕摩卡。

反倒摩卡像是被這個小東西給嚇了一跳一樣,前腳蹦了起來,退後了幾步。

謝聞這個場景忍不住說:“每天在電視機上發著摩卡的照片果然有用,看,現在白蘭地多喜歡摩卡。”

白蘭地看到摩卡跳了幾步以為大狗是跟自己在玩,也跟著跳了幾步,然後又跑向摩卡身邊。

摩卡用鼻子聞了一下這小東西身上的氣味,就這樣兩隻狗在對方身上聞了好一會兒。

顧白見摩卡差不多已經接納了白蘭地的存在,解開了它身上的牽引繩。

謝聞拿著手機在拍白蘭地和摩卡第一次見麵,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顧白收起牽引繩,坐在沙發上問:“你想讓他們兩個見麵也不用這麼早就來了吧,現在才八點,我們早餐都還沒有吃。”

謝聞的手穩得不行,邊拍邊說:“這不是巧了麼,我也沒吃,剛好在你們家吃個早餐。”

這人就是順帶來吃早餐的。

顧白沒有忘記留意楚澤深的表情,當摩卡靠近白蘭地,用鼻子親密地拱著它的時候,楚澤深臉上無任何表情。

但在謝聞喊出親家兩個字的時候,楚澤深的臉色黑了。

“親家,采訪你一下,你對於摩卡和白蘭地第一次見麵有什麼感受。”

謝聞作死,拿著手機去采訪一旁的楚澤深。

顧白本以為楚澤深不會說話,但當他聽到楚澤深的話毫不留情地笑了起來。

楚澤深看也沒有看鏡頭,冷冷道:“狗可以留下,人給我走。”

謝聞脫口而出:“你這是去父留子啊,阿澤你太過分了。”

其實還有更過分的,那就是直接然後讓保鏢進來將人帶出去。

謝聞應該也聽懂了楚澤深的警告,安分地拍著兩隻狗,不作死去采訪不應該采訪的人。

李叔準備好早餐叫他們吃,而李叔負責客廳看孩子。

謝聞在後麵拉了一下顧白,小聲地問:“阿澤的起床氣怎麼變得這麼大,你傳染的?”

顧白掃了他一眼:“嗯,小心一點,他的起床氣可大了。”

聽到楚澤深枕邊人的提醒,謝聞吃早餐都沒有再招惹過楚澤深。

也讓楚澤深暫時給他了一會兒的好臉色,但沒過多久謝聞又走上作死之路。

吃完早餐讓李叔幫他們拍照片,說什麼謝楚兩家今日喜事,應當拍個照片留戀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