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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醫生回房間繼續查看楚老的數據。

摩卡知道楚老病倒了,也沒有再蹦蹦跳跳發出一點的聲響,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探個狗頭進去,看著躺在床上的楚老。

它看了一眼後乖乖地蹲在房門候著。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家裡安靜到不行,顧白和楚澤深沒有胃口,兩人都隨便吃了個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晚飯過後, 客廳裡更是沒有抗日大劇的槍擊聲, 顧白也沒有心思玩遊戲, 到楚老的房間看了一眼後, 就早早地回房間了。

摩卡和顧白一同進房間,不能打擾楚老休息,那它就陪著主人。

顧白一個人坐在了小沙發上,摩卡見狀跳上沙發的一邊,挨著主人坐了下來。

顧白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摩卡的頭,邊想著事情。

楚老對他而言已經是家人了,是比顧海生更為重要的家人,顧海生和這副身體是至親血脈,但對顧白而言也僅此而已,血脈讓他們不得不成為一家人。

但楚老不一樣,給予他至親般的關心,讓他感受到兩輩子以來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親情。

上輩子他的顧家並不像這輩子顧家一樣,每個人都惦記著家產,同樣也沒有人給予他親情的關愛。

照看他長大是義務,待他成長後,又把他當成顧家的活招牌,一舉一動不能出錯,人情的溫暖他是一點都沒有感受過,帶給他的隻有冰冷的工作。

隻有在楚家他能真切的感受到來自家人的溫暖。

楚老病倒了,他心裡很難受,儘管醫生說身體並無大礙,可楚老帶著氧氣罩的畫麵再一次闖進他的腦海,沒有任何的活力,也沒有再逗摩卡時中氣十足的笑聲。

他希望楚老能快點好起來。

摩卡察覺到主人的情緒,用鼻子拱了一下顧白的手,似乎在安慰他。

顧白碰了碰摩卡的鼻子:“你是不是也很擔心爺爺?”

摩卡抬起爪子碰了碰顧白,是的,它很擔心楚老。

顧白抱住了摩卡,也不知道在安慰誰,小聲地說:“彆擔心,爺爺很快就回好起來。”

楚澤深走進房間剛好看到這一幕,心立刻就軟下來了。

溫亮的燈光下,兩個可愛的小東西窩在小沙發上互相擁抱安慰,訴說著心裡的擔心。

顧白率先察覺到楚澤深走了進來,立即收起身上感性的一麵,靠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楚澤深。

楚澤深早已將顧白感性的一麵看透徹了,晚上會抱著他睡覺,早上不願意從床上起床,偶爾發了一下起床氣。

不過這些都是在顧白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情況下,現在清醒的情況對著摩卡也不願意對著他展露出來。

楚澤深倒也比之於和摩卡去比較,歸根結底還是顧白的臉皮薄,所以這一條路任重而道。

“今晚我會去睡客房,半夜會到爺爺的房間查看,上下床可能會吵到你。”

楚澤深一進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今晚他要睡客房。

顧白也並沒有任何挽留,“哦”了一聲就拿著睡衣到浴室洗漱。

和往常一樣顧白洗漱完就上床靠著,而楚澤深也從浴室裡洗漱完出來,隻是他並沒有想要去睡客房的跡象。

顧白看著睡前讀物,但餘光留意著站在浴室門口的楚澤深。

隻見他朝床邊走過來,一副上床的模樣。

顧白抬眸卡看向楚澤深:“你不是說要去客房睡嗎?”

說著不在意,一舉一動地透露著對他去客房睡覺的不滿。

楚澤深走到顧白的床邊,抽走他手裡的書法書,失笑:“給你按完摩再去。”

顧白愣了下,剛剛他的心裡隻有楚澤深睡客房這件事,完全已經忘了今晚還有按摩這件事。

顧白嘴硬:“不用了,我等會就睡。”

楚澤深並沒有多說什麼話,把手放在顧白的後頸處,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知道顧白的敏[gǎn]處,抓住了這些地方,這人就會乖乖聽話。

楚澤深剛洗完澡出來的手是溫熱,觸碰到他微涼的皮膚,讓顧白忍不住往後靠了一下楚澤深的手,讓溫涼的皮膚更貼近天然的暖爐。

最後顧白還是抗拒不了溫熱香的誘惑,誰讓他天生體寒。

楚澤深站在床邊,顧白盤腿背對著楚澤深坐在床上,享受著按摩服務。

這不是楚澤深第一次幫他按摩,算算……顧白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不知道是二三四五六次,還是多少次。

楚澤深的按摩技術是越來越好了,顧白閉著眼睛心想。

顧白被楚澤深按得昏昏欲睡,脊椎到尾骨酥酥|麻麻,半個身子都軟下來了,任由楚澤深擺布。

顧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楚澤深塞進了被窩裡。

楚澤深幫他捏好被子,拿起床頭櫃上的暖氣開關調好合適的溫度。

顧白聽到滴滴兩聲,眼皮上的亮光也暗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楚澤深正俯下`身。

在昏暗下四目相對,床頭櫃上的小燈被楚澤深給遮擋住,因為逆光,顧白不太看得清楚澤深臉上的表情。

楚澤深被那雙藏著滿滿困意的眼睛,但依舊是信任他的眼神給莫名觸動了。

他笑著撫上顧白的頭,俯身在他的耳邊柔聲道:“晚安。”

耳畔被溫熱的氣息吹癢了,顧白縮了一下脖子,閉上眼睛悶聲回:“晚安。”

楚澤深關上床頭燈才走出了房間。

嘀撻門關上了,顧白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剛剛他怎麼有種楚澤深要%e5%90%bb他的錯覺。

產生這個錯覺也太離譜了吧。

不知怎麼回事,剛剛還在溫熱的腳慢慢變得冰涼。

暖氣覆蓋房間的速度沒有近身暖爐的速度快,同一個被窩,抱著他暖乎乎的,腳從來都不會變得變冷。

現在被窩裡隻是剩下他一個人。

顧白蜷縮了一下`身子,喊道:“摩卡。”

躺在小窩上的摩卡還沒有睡著,聽到主人的叫聲,起身走到他的床邊。

顧白給摩卡下指令:“上床睡在我的旁邊。”

摩卡聽到這個指令興奮極了,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床,隻是走到楚澤深的位置上腳步一頓。

黑暗中,兩隻發著光的眼睛直盯著顧白。

顧白不解地說:“躺下來吧,楚澤深今晚不在房間裡睡覺。”

摩卡聽到這句話歪了下頭,似乎在理解這句的意思,楚澤深今晚不在房間裡睡覺,那就說主人旁邊的位置隻有它一隻狗。

摩卡一下子就躺在了顧白的身邊,甚至還打了個滾,和主人睡在同一個枕頭上。

想要和主人貼貼。

“摩卡,剛剛你怎麼不敢躺下來?以前你都是自覺地上床,現在我不叫你,你都不上床了。”顧白閉著眼睛感受那遲來的溫度,摩卡一身皮毛還是暖的。

在被窩裡的摩卡聽到主人的話動了動耳朵,用手扒拉一下主人,但吃了不會說話的虧,根本不能向主人告狀。

已經有困意的顧白以為摩卡讓他不要說話,它想要睡覺了,所以顧白也沒有再說話,慢慢入睡。

楚澤深半夜起身先是到爺爺房間看了一眼,裡麵還有個值夜班的護士,兩人交流了幾句,楚澤深得知爺爺沒有任何問題後離開了房間。

他走進了顧白的房間,不出意外他在被窩裡看到了某隻動物霸占了他位置,甚至還和顧白睡在了同一個枕頭上。

楚澤深不禁失笑,他不在,看來有狗成功取代了他的位置。

摩卡還打著小呼嚕,天塌下來都不會醒的模樣,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楚澤深沒有過多打擾,看了幾眼就離開了房間,讓這一人一狗安安穩穩地睡覺。

翌日,顧白昨晚可能早睡了,今天早早就起床了,甚至比楚澤深還早到浴室洗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白站在鏡子前通過鏡子很清楚地看到楚澤深在浴室看到他的表情,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仔細看的話,還發現看向床上,似乎不太相信站在浴室裡真的是他。

顧白定定地看著楚澤深,問:“你在看什麼?”

楚澤深徑直地走到顧白身邊,裝作無事一樣拿起杯子裝水:“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床。”

“昨晚睡得早,也睡得很好。”顧白故意說。

楚澤深“嗯”了一聲:“是麼,那就好,今晚我可能還要睡一晚客房。”

顧白放下杯子的手頓了下,臉上不顯:“哦。”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話,放下杯子就離開了浴室。

今天楚澤深也沒有去上班,家裡一下子多了兩位病人,作為家屬的他要留在家裡照看。

楚老的身體已經好多了,身上也不用再帶著這種冰冷的儀器設備。

隻是醫生還在家裡看護,起碼要多觀察一天才能離開。

楚老在房間裡憋了半天再也受不住,被人扶著走了出來。

顧白看到他出來立即起身上前:“爺爺,你怎麼出來了?”

楚老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的身體根本一點事都沒有,在房間裡呆著,沒事都變得有事。”

他頓了下說:“悶出病來的。”

顧白扶著老爺子坐下來。

許韻桐休息了一晚上也好多了,看著精神氣比昨日好了不少。

果然家裡沒有了楚培文的存在,每個人的身體都恢複得快一些。

兩位病人都得到允許從房間出來透透風。

許韻桐更是忙不下來,自己病著還想著照顧楚老。

大家都是病號,都是要讓人照顧的那個。

楚老讓許韻桐坐下來歇息:“韻桐,你就坐下來吧,這些事有小的做,你不用擔心。”

許韻桐心裡過意不出:“叔父,你的身體是被我的事給氣到的,我不為你做點什麼,心底裡有愧疚。”

楚老裝作生氣:“彆什麼事都著急地攬在身上,做錯事的那個不孝子,你一點錯都沒有,以後你好好地過你的生活,住這裡也好,回許家也好,你有兩個家,想去哪裡都可以。”

許韻桐再一次紅了眼眶:“我也不好再打擾你,寧惟和涵今也長大了,這麼些年來我自己也有一些錢,自己買個小院子養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看來一個晚上讓許韻桐想通了很多事,平日裡她是最舍不得兩個孩子,受到什麼委屈,為了兩個孩子都能忍下來。

楚老欣慰地笑道:“你還很年輕,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之前你不是說想要和朋友一起去旅遊嗎?現在好了,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好好地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吧。”

許韻桐低頭笑了笑,眼裡帶著落寞:“叔父,你說得對,人生在世不能每個人都能對得起,但最重要的是自己對得起自己,問心無愧。”

這一天摩卡並沒有鬨著出去玩,而是安安靜靜地趴在楚老的腳邊。

有了摩卡的陪伴,楚老一天下來心情都很好。

幾天後,律師以許韻桐的名義給楚培文遞交了離婚申請,聽說楚培文在律師麵前大鬨了一番,楚培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