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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而更精神了。

顧白調整好呼吸後,平和地接受了這一切,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每個男人都會經曆這種事。

他本想著學楚澤深一樣洗個冷水澡,但手指碰到冷水的時候他就受不了,連忙調成熱水。

熱水灑下來的那一刻,顧白渾身都放鬆了下來,他仰著頭任由水落下來,仿佛這樣就能讓他忽略還未得到解決的火熱。

可沒想到熱上加熱,更讓他無法忽略了。

和楚澤深所說,他不會弄,也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筷感,最後隻是草草解決。

浴室裡因為熱水的原因,玻璃間裡充滿了熱氣,灰蒙蒙的一片,打開玻璃門出來,熱氣也從裡麵飄了出來。

洗完熱水澡宛如身在仙境。

經過上一次帶錯睡衣進浴室,顧白讓管家準備了幾套浴袍在浴室。

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剛剛他急匆匆地進來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顧白打開了浴室門,楚澤深剛好從床上下來,看到浴室門開了徑直地走了進去。

“本想著到客房洗漱,怎麼好像有點快……”

顧白掃了他一眼,楚澤深閉上了調侃的嘴巴。

加上洗澡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顧白被楚澤深拉住了手,將人拉進了浴室:“一起洗漱吧,省時間。”

顧白皺眉:“我洗完了。”

楚澤深拿起顧白的漱口杯,幫他接水:“乾的。”

顧白看著裝好水擠好牙膏的牙刷,不情願地站到了楚澤深身旁一起洗漱。

顧白正低著頭吐水,楚澤深轉頭看到濕漉漉發尾下的頸脖,發尾上的水珠滴落在皮膚上的,像一顆顆亮晶晶的水晶。

此時他宛如摩卡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喜愛的水晶。

兩人的麵前是一塊被霧氣蒙上的鏡子。

顧白抬手在朦朧不清地鏡子上勉強看到楚澤深動作,但並不能看到他的眼神。

而顧白也不敢轉頭和楚澤深對視。

一人看著鏡子身旁的人,一人仗著對方的顧慮,肆無忌憚地將人收入眼底。

最好還是摩卡打破這一片異常的平靜。

摩卡從房間跑進浴室,走到兩人之間,前腳一個跳躍攀到了洗手台上。

昨晚床上大家庭它參與不進來,現在的早起活動它要參與進來。

摩卡攀上洗手池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屁股甩向了楚澤深,而且還踩了楚澤深一腳。

還是顧白扶了它一手才站得穩。

剛剛還在呼呼大睡,有熱鬨湊比誰都醒得快。

顧白匆匆地洗漱完畢,也沒有沒有說一句就離開了浴室。

鏡子上霧氣已經消失,一人一狗正在鏡子中對視。

楚澤深放下手裡的杯子,兌現他昨晚的承諾:“等會帶你去公司。”

鏡子前的摩卡耷拉著舌頭,傻傻的模樣。

楚澤深將摩卡帶到公司也不是這麼容易,顧白這個主人沒有任何意見,但楚老意見就很大。

昨天摩卡陪著他玩了這麼久,學會了這麼多的技能,哪能荒廢一天的工夫,肯定要溫故而知新,學習新的技能鞏固以前學的技能。

楚老算是教育孩子教育上癮了。

楚澤深全然不知道自己爺爺的想法,放下就拆穿了摩卡的真麵目。

這些技能摩卡都不需要特意去學,對他來說不值得一提,甚至在餐桌上還給楚老展示了在家顧白經常叫摩卡幫他做的事。

“摩卡,拿紙巾過來。”

摩卡聽到命令,到客廳的桌上叼起紙巾就走。

“零食拿過來。”

摩卡又把零食叼了過來。

楚老和管家看得目瞪口呆,甚至覺得昨天的訓練摩卡是在逗他們開心。

最後楚澤深帶著摩卡上班。

楚老和管家並沒有放棄訓練摩卡,兩位加起來一百五十歲的老人在上網研究更進一步的訓練視頻。

而顧白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思考問題。

其實也不算是思考問題,他的腦子現在像漿糊一樣,根本就想不出任何東西,隻能躺在床上放空自我。

床上隻剩下一張被子,不用想肯定是楚澤深做的,上班前他進房間換衣服了。

這一次楚澤深有眼力見並沒有拿著領帶來招惹他。

因為今天楚澤深沒有戴領帶,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身上披著件長風衣,身姿挺拔行走的衣架子,看著人模人樣的。

顧白也忍不住看了他幾眼,這人床上床下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想睡覺但是睡不著,腦子一直想著今天早晨的事,如果沒看錯的話楚澤深那時的眼神應該是想幫他?

顧白皺眉,應該是看錯了。

很奇怪,無論是他產生的這個想法,還是楚澤深真的是這個眼神,這兩者都很奇怪。

他晃了晃腦袋,把腦袋中所有想法都晃走,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挺好的。

顧白翻了個身,看著楚澤深睡覺的位置,忽然抬手拍打了一下床墊。

昨天是楚澤深,今天是他,一人一次,想到這裡他就是釋然了。

是的,很正常的生理現象,他不知道用了多少次這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其實不論是什麼理由,他都能被說服,因為他有點怕想出另一個令他害怕的理由。

緊接著第三天,兩人依舊是一樣的姿勢睡在一起,這一次兩人很平靜的一起醒來。

顧白很淡定地給楚澤深說了一聲“早上好”。

對方笑著回他“早上好”,值得慶幸的是兩人今天不正常,今天沒有正常的生理想象。

顧白看著楚澤深進浴室的背影鬆了一口氣,做得很好,顧白,不就是抱在一起嗎,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怎麼了,也吃不了虧。

日複一日,顧白慢慢變得平和。

*

顧家和楚家公開的合作宴會定在了這個星期五,利惟差人將結婚戒指帶到了老宅。

送過來的時候楚澤深不在家,顧白收下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他總感覺要等楚澤深回來才打開比較好。

晚上楚澤深依舊是那個時間回來,隻是剛好顧白今天中午睡過頭了還不困。

楚澤深回房間的時候看到顧白靠在床頭看書。

楚澤深關上房門,走了過去:“怎麼還沒有睡覺。”

顧白把手上的抬了抬:“醞釀睡意。”

書法理論與傳統,這是放在他書架上的書法書。

看自己不感興趣的書來醞釀睡意,這個行為確實是很顧白。

摩卡見楚澤深回來,非常自覺給他讓開了位置,自己趴到床尾去。

楚澤深看到床頭櫃上的兩個小絨盒,然後看了一眼顧白的手,發現上麵空無一物。

利惟打電話告訴他,戒指上午就已經送過來了,而顧白並沒有戴上。

楚澤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隨口一問:“戒指送過來了嗎?”

顧白像是想起來什麼,放下手裡的書,連忙從床頭櫃上拿起那兩個戒指盒。

“利叔早上已經讓人送過來,我還沒有打開。”

楚澤深接過:“為什麼不打開?”

顧白抬眸看著他:“這種事不是應該雙方在場才能打開嗎?我在等你回來啊。”

楚澤深拿著戒指的手一頓,藏在心裡的某個結悄無聲息地被打開了。

綁結無任何預兆,解開結子也沒有任何預兆。

這兩者發生的時間不超過兩秒。

他看了一眼盒子上的英文字母,這是利惟在絨盒上做了標誌,他的盒子是C,顧白的盒子是G。◇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楚澤深將手裡戒指盒放在顧白的手,轉而拿過顧白手上的戒指盒。

顧白不解地說:“這是你的戒指。”

“交換戒指手上不應該拿著自己的戒指。”楚澤深打開戒指,屬於顧白的戒指展露了出來。

成品和設計稿上他們所看到的幾乎無任何差彆,這也是利惟所說半個月的時間太短,他並沒有更多的時間放在改變上,所以隻能百分之一百地按照設計稿來做。

戒指上那一顆鑽石結合周邊的設計,像一隻眼睛,如這個戒指的設計理念一樣,從眼睛看到獨有的愛意,訴說著愛意。

凹凸不平的設計隻有在商圈,下麵就是簡單半圍素圈,看似簡潔,其實該有的蘊意已經存在了。

顧白在看到戒指的那一刻眼裡儘是驚豔,成品比他想象的更精致,一點都不像用半個月的時間趕出來的。

顧白定定地看著,他很喜歡這一個戒指。

摩卡也來湊熱鬨了,它看到盒子上的鑽石尾巴搖了起來,好看好看。

楚澤深把戒指拿出來,認真地看著顧白:“顧白先生,你願意……”

不知道怎的,在楚澤深還沒有說完這句話的話時候,顧白在心裡把這句話補充完整了。

你願意娶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

“你願意把手遞給我嗎?”

顧白聽到楚澤深說完這句話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所想的話給逗笑還是楚澤深給他逗笑。

隻是楚澤深看到顧白笑了起來,表情更加嚴肅了,仿佛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一樣。

顧白笑著將手遞到了楚澤深麵前:“我願意。”

楚澤深臉上的表情終於沒有了這麼緊繃,緊抿著嘴唇也變成微微上揚,隻是神情依舊認真。

一隻手握住了顧白的手掌,拿著戒指的手如果細看的話,其實還有些抖。

隻是顧白沒有注意,他一直在看著楚澤深。

戒指成功地圈進無名指上,楚澤深不放心還輕輕地往後推了推。

顧白拿起自己的手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被楚澤深一聲輕咳給拉了回來。

哦,到他了。

顧白一開始的心情到沒有楚澤深這麼緊張,但是在拿起戒指的那一刻,他有些緊張了,宛如身在婚禮上的交換戒指環節一樣。

他呼出來一口氣:“楚澤深先生,你願意把手遞給我嗎?”

話音剛落,楚澤深的聲音出來了。

“我願意。”

這個回答的速度顯得他有點迫不及待。

顧白沒忍住低頭笑了出來,但怎麼說這也算是半個嚴肅的場合,他隻是偷笑了一下就忍住了。

他的手比楚澤深的穩,準確無誤地將戒指戴在楚澤深的無名指上。

楚澤深戴上戒指的那隻手微微握拳,金屬的冰冷很快就被他的體溫給染熱了,猶如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兩人在不正規的場合,甚至是在有些曖昧的臥室交換了戒指。

但儀式感很足,互相詢問對方是否願意將手遞給對方,仿佛這一互相交握就是一輩子,一輩子的不分離。

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摩卡就急得嗚嗚叫,還很著急地扒拉著楚澤深的手。

它的呢,怎麼沒有它?

顧白揉了一下摩卡的頭,安慰:“你的爪子帶不上去。”

摩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