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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哥找到對的人了。

顧嘉孜笑道:“小白惹人生氣了,澤深你負責把人哄回來,隻是這份禮物是不是太過於貴重了。”

楚澤深淡淡道:“隻是一件小禮物而已,說不上貴重,不生你三哥的氣就行。”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況且顧依也不是真的和顧白生氣。

“我已經不生三哥的氣了,也希望三哥不要和我計較。”

顧睿林聽到這句話嗤笑道:“你剛剛這麼說你三哥,還說不要和你計較,你想得也太美了吧。”

顧依似乎被人說中了,撇了下嘴沒有說話。

顧白看著已經不計較了,淡淡道:“沒關係,四妹不生氣就好。”

這件事由顧白開頭,楚澤深結束,告一段落。

吃完飯後,顧依在阿姨的帶領下迫不及待上樓到衣帽間選衣服。

顧依在樓上遲遲不下來,還是顧睿林在樓下喊了一聲。

“走不走,不走你就自己回家。”

不一會兒,顧依拿著一個大包笑著走下來。

“來了來了。”

顧睿林見狀說道:“你還真把人家的衣帽間當成外麵商場的衣服,逛得挺忘乎所以的。”

顧依連忙說:“沒有,我隻拿了澤深哥說那件新品而已,還有一瓶香水。”

顧依當然是懂得分寸,她在上麵看了這麼久也是看哪件衣服好看,好讓她現在就開始存零花錢,等到新品一出來就可以買。

顧嘉孜起身對顧白說:“我們打擾了,是時候該回去,你們不用送了。”

顧白也跟著起身:“大姐,幫我問好父親和趙姨。”

顧嘉孜笑笑:“你是我們家最孝順的,父親的身體很好,你彆掛念了,我會轉告父親的。”

顧白說:“好。”

顧嘉孜說:“下一次和澤深一起回家吃個飯吧。”

楚澤深牽起顧白的手:“好,下一次我們會回去看望父親。”

李叔將客人送到門口。

來的時候顧依是不樂意的,現在走的時候反倒是她最高興,顧嘉孜和顧睿林心裡都心懷鬼胎。

顧家人終於走了,家裡恢複平靜。

顧白剛想躺下來發現他的位置被顧睿林坐過,上麵還存留著對方騷包的香水味。

這個聞得他頭疼。

顧白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躺在沙發上的全過程被楚澤深看到了。

他忍俊不禁,轉頭和李叔說:“李叔,讓人清理一下沙發吧。”

李叔點頭應下:“好的,少爺。”

顧白帶著些遺憾看著這張沙發,下午躺在這裡休息的美好泡湯了。

楚澤深說:“我們上樓吧。”

顧白跟在楚澤深身後,摩卡是主人的跟屁蟲,緊緊地跟著顧白。

楚澤深還細心的詢問顧白的意見:“你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

楚澤深房間並沒有沙發,隻有一張硬邦邦的椅子,不過他的床還挺舒服的,上一次……

一想到上一次顧白的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麵,還有比椅子更硬的東西。

“我的房間。”顧白不帶一絲猶豫地說。

起碼在自己的房間他可以不用落荒而逃?

摩卡徑直地走進主人的房間。

顧白的房間裡沒有辦公椅和辦公桌,隻有一張小沙發和一張床。

而那張沙發也隻能坐一個人,所以有一個人要坐在他的床上。

楚澤深走到床邊問:“介意我坐這裡嗎?”

顧白說:“沒關係,你坐吧。”

摩卡趴在小窩裡看了兩人一眼,都在一張床上睡過的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客氣。

楚澤深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對麵的牆,上麵掛著兩幅畫,他們一家三口的動畫和他親自給顧白寫的書法。

不知為什麼,當他在顧白的房間裡看到這兩幅畫的時候覺得異常滿足,整顆心都被塞得滿滿當當。

可能是因為這兩幅畫都是和他有關。

顧白安心地靠在小沙發上,慢慢地和楚澤深說剛剛顧依跟他說的話。

“顧依和我說,她聽到了顧睿林說在我們身邊安插了人。”

楚澤深緊蹙眉頭,能接觸他和顧白無非就是在家裡。

“最近家裡並沒有進來新人,李叔和阿姨們在彆墅裡已經工作了好幾年,其他人負責前院後院的人更不會進到家裡。”他似乎不是很放心,“等會我讓李叔把名單給我。”

果然一提到這個想的都是家裡人。

顧白搖了搖頭:“我覺得並不是家裡的人,你覺得顧睿林會從家裡的人入手嗎?這樣做風險太大了。”

楚澤深並沒有參與過家產爭鬥,楚家不是沒有和他一樣的小輩,隻是實力懸殊,而他已經是佼佼者,兩位小輩儘管心有不甘,但也不在他麵前造次。

而顧家人多口雜,小輩多,顧海生也沒有明確的讓誰來繼承顧氏集團,頗有種讓小輩鬥個你死我活,自己則在一旁觀戰,誰勝利了家產就是誰的。

可真的有父親會自己的孩子自傷殘殺嗎?

楚澤深問:“顧睿林安插人到我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顧白的姿勢越坐越往下,直到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

“目的……”顧白細細想了好一會兒,“我最大的底牌就是和你結婚,他們的目的可能是想破壞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更想讓我們離婚。”

顧睿林怎麼做楚澤深都不在乎,因為他有能力和顧睿林抗衡,甚至和整個顧家抗衡,隻要顧白的一句話,他可以為他動用所有的關係。

顧白想要顧氏的股份,他也會鼎力相助。

隻是如果對方碰到他的底線,他絕對不會放過。

離婚這一個詞在他這裡是禁忌。

楚澤深的氣壓明顯低了,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氣息。

顧白說完這句話並沒有去看楚澤深,反倒覺得顧睿林的著手點挺好,能正確找到他的命門。

這一刻顧白才真情實感地感受到他穿過來的這本小說是本豪門宅鬥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爭奪家產。

隻是他真的覺得累,今天才演完一出戲他就感受到累了,隻想好好地躺著,以後到爭家產的縞潮不得累上加累。

這個家產他有點不想要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不需要動腦動手就能得到家產的方法。

顧白想著想著瞄了一眼楚澤深,靈機一動。

“我不可能和你離婚的。”

麵前就有一個大腿,為什麼他不能抱,先抱了再說,能抱一年是一年。

楚澤深的低氣壓一秒降解,雷暴雨轉多雲。

“顧睿林為什麼會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會這麼容易有裂痕?”

顧白看著天花板:“我們是家族聯姻,隻是見了三次麵就領證結婚,感情並不穩定,如果你遇到了真愛,那就我沒有我什麼事了。”

楚澤深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反駁:“我不會遇到真愛。”

顧白無所謂地說:“哦,那如果我遇到了真愛……”

楚澤深打斷了他的話:“你不能。”

顧白:……

“隻是打個比方而已,我可不會做這種事。”

這可是違約的事,真愛有錢重要嗎?答案是沒有,錢就是他的真愛。

聽到顧白的話楚澤深總算冷靜下來,回歸到平靜的楚總角色。

“在我們身邊的人是誰?”

顧白至今的性取向比他還迷,高中的時候喜歡甜甜的女孩子,大學期間卻向同性告白,兩個選擇實在是太跳躍了。

顧白把腳放在沙發上晃了晃:“我心裡已經有一個人選,隻不過現在還不確認,也許是我想多了。”

楚澤深的眼神放在了那隻隨意晃動的腳上:“是誰?”

顧白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並反問:“你沒有發現嗎?”○思○兔○在○線○閱○讀○

“是我身邊的人?”楚澤深問。

顧白說:“不算,但他的箭頭很明顯是對你,而不是對我。”

不是他身邊的人,但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而且顧白看出來顧睿林針對的對象是他。

楚澤深陷入了沉思中。

顧白難得在楚澤深臉上這種不解的表情,原來楚總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你太遲鈍了。”顧白給予楚澤深一個評價。

即使楚澤深不能發現人家的彆有目的,但人家眼裡的喜愛之情都溢出來了,這人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我遲鈍?”楚澤深皺眉。

家裡最遲鈍的人竟然對他說他感情遲鈍,也不知道是誰到現在都還有察覺出來,遲鈍得不能再遲鈍了。

顧白理直氣壯地說:“是啊。”

他想到了什麼更加肯定:“楚澤深,你真的是太遲鈍了。”

這種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旁人不知道但很想知道的感覺太好了,仿佛他就是得到劇本的人。

不過他確實是得到劇本了,因為他知道這本小說是一本什麼類型的小說,圍繞顧家發生的是所有事都和家產脫不開關係,他也是知道這個前提才猜出來。

不過隻有他知道也太爽了,有種把楚澤深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

就在顧白躺在沙發上沉浸在沾沾自喜之中,楚澤深忽然從床上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沙發處。

被楚澤深腳步聲驚醒的摩卡,迷迷糊糊地抬頭看著兩個人類。

等到顧白反應過來的時候楚澤深已經從側麵壓了下來。

顧白定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他放輕了呼吸,仿佛一透氣,氣息就會灑在對方的臉上。

近到顧白能清楚地看到楚澤深眼眸裡倒映的他。

深邃的眼眸像個旋渦,能把人緊緊地吸進去,讓人沉浸而無法自拔。

然而顧白有點沉浸其中舍不得移開眼神,因為楚澤深的眼睛緊緊地拽住了他,讓他無法離開。

就這樣兩人一上一下地對視了好一會兒。

顧白錯開了眼神:“你乾嘛?”

楚澤深看到顧白臉上閃過一絲無措,含笑:“想近距離地問問你,我是怎麼遲鈍的?”

顧白依舊沒有正視楚澤深:“也沒有那麼遲鈍,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聊。”

顧白試圖展開談判,可楚澤深沒有這個想法。

“這樣聊挺好的。”楚澤深抬手捏住了顧白的耳垂,“你躺著,我聽著。”

顧白的餘光放在楚澤深的手上,他怎麼有種這是一把懸在腦袋上的刀的錯覺,一旦說錯了什麼話,這把刀就會落在他的腦袋上,給他來一個手起刀落。

他瞬間改變了口風:“不遲鈍,你一點都不遲鈍。”

楚澤深的手貼著顧白的側臉慢慢地的往上走。

顧白抿緊了唇,指腹劃過的皮膚癢癢的。

楚澤深反問:“那你呢?”

顧白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遲鈍,不然他怎麼會發現某個人對楚澤深彆有用心。

“我也不遲鈍。”

他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但楚澤深似乎並不想結束。

停留在他側臉的手再一次往上走,顧白屏住了呼吸,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