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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很容易失敗,不過楚先生第一次放飛就成功了。”

江意拿著風箏走向楚澤深:“楚總,能幫我放一下吧,咪咪很喜歡風箏,我怕我放不好讓它失落。”

咪咪似乎是聽懂了主人的話,坐在楚澤深腳邊,抬著小腳丫碰了一下楚澤深的褲腳。

楚澤深看了一眼江意帶著乞求的眼神,挪開:“你可以先自己試一次,隻要逆著風跑,邊跑邊放風箏線,成功的幾率會很大。”

江意抿了一下唇,做出一個乞求的動作:“感覺很困難,你就幫幫我吧。”

楚澤深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看向顧白。

而顧白抬頭看著風箏,並沒有看著他們,下一秒說道:“咪咪很喜歡風箏,江意不會放,你可以幫一下他。”

說完後顧白轉頭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隨後眼神看著江意。

對上顧白的眼神,江意心裡莫名有種被看透的感覺,眼裡閃過一絲驚慌。

因為逆光,這一次楚澤深並沒有看清顧白的眼神。

楚澤深接過江意手上的風箏,幫他放起來。

江意立即移開了眼神,轉而感激地看著楚澤深:“謝謝你。”

楚澤深帶著風箏小跑著,江意抱著咪咪跟著後麵。

顧白席地而坐,固定好風箏讓摩卡叼著風箏線輪,解放雙手式放風箏。

程緩斯從洗手間回來,看到楚澤深幫江意放風箏的這一幕,和顧白席地而坐,脫下自己的外套蓋住大腿。

“楚先生比我想象中的更平易近人。”

顧白笑了一下:“他平易近人?”

外界對楚澤深最多的評價就是目中無人,待人冷淡,手段強硬。

程緩斯點頭:“對啊,吃飯的時候他還給我遞刀叉,現在又幫江意放風箏,我還以為楚總這樣的人不會和我們這種普通人來往。”

“你把他想得太神秘了,他和我們並沒有什麼不一樣。”顧白頓了下,“除了喜歡上班加班外。”

程緩斯驚訝地問:“哇,果然是與眾不同,楚先生竟然喜歡上班?這點他就超越了我們普通人,怪不得他是楚氏的總裁。”

顧白認同的點頭,他覺得楚澤深單憑這點就超越了他。

“對了,我和江意約好的那天,我以為隻有他一個人,沒有準備多少東西,是我的疏忽。”顧白說。

隻有零星幾包零食,看著不太像出來遊玩的準備。

程緩斯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我們也是好久沒有聯係了,昨晚聊天的時候他說起今天要來寵物公園,還是我給他推薦的呢,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人陪我去,我才是臨時加入你們隊伍的那個,沒有好好準備。”

說到最後她還有些心虛了,一大早為了化妝基本上什麼都沒準備。

顧白聽到這句話若有所思。

風箏成功放飛,楚澤深將手裡線輪遞給江意。

江意笑著接了過來:“楚總,你好厲害啊。”

楚澤深麵無表情,視線越過江意,看向顧白:“舉手之勞。”

江意扯了一下風箏線:“顧白和小斯不知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我以前聽小斯說過她的理想型是長得乾乾淨淨的男生,帶著點小高冷,這一看顧白挺符合她的理想型的。”

隨後他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恰飯,笑了幾聲:“不過顧白已經結婚了,他們兩個不可能的。”

程緩斯的理想型就是顧白這個類型嗎?

很巧的是,顧白曾經的理想型正是程緩斯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可愛甜美的軟妹子。

這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顧白的哥哥顧睿林所說的。

江意看著楚澤深有些沉重的臉色繼續說:“顧白的理想型肯定是你吧,我很羨慕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攜手一生。”

楚澤深掃了他一眼,淡淡道:“謝謝你的祝福。”

隨後他朝顧白走去。

江意看著腳步匆匆的楚澤深,哼笑了一聲,蹲下來抱著咪咪說:“看來你今天玩得很儘興啊,看到你這麼高興我也很高興。”

下午四點,大家玩得差不多是時候離開了。

摩卡現在已經不怕風箏這個會飛的怪物,風箏下來後它還要叼著把它帶上車。

四人在公園門口分開。

程緩斯朝顧白和楚澤深揮手:“拜拜,有機會再見麵,下一次我帶家裡的小貓出來和摩卡認識。”

顧白說:“拜拜。”

楚澤深垂眸看著顧白:“你們約了下一次見麵?”

顧白意味不明地說:“沒有,也許可能會有下一次。”

說著他帶著摩卡走向停車場。

楚澤深臉色深沉地看著顧白的背影。

程緩斯是搭江意的車一起來的,走的時候也搭了他的便車。

江意看著程緩斯一副依依不舍地樣子問:“今天玩得開心嗎?”

程緩斯點頭:“太開心了,我還拍了很多美照,摩卡真的太可愛了,自拍最佳搭檔,全程配合,回去的時候p一下發朋友圈,絕對讚爆。”

江意問:“我看你和顧白聊得來,你們兩個怎麼沒有加個聯係方式。”

“加了啊,我很期待下一次見麵,到時候我帶上白白,我們一起到市中心的寵物咖啡店見麵。”程緩斯已經開始期待三隻寵物見麵的那一天了。

江意把咪咪放在後排,關上車門:“你覺得顧白怎麼樣?”

程緩斯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思考了一下:“他人很好,特彆有愛心,楚先生也一樣,兩個人很喜歡寵物,摩卡在家裡一定很幸福。”

摩卡在家裡很幸福,但現在它在車上有點不太幸福。

車裡氣氛有些低沉,它在後排叼著風箏有點不知所措。

明明來的時間還好好的,怎麼回去就變了樣。

摩卡是隻會察言觀色的小狗,它的主人目前的情緒很好,甚至還挑了一個音樂頻道,閉目養神,但駕駛座的楚澤深似乎心情不太好,上車後就沉著臉,從後視鏡看它的時候還冷冷的。

可怕。

楚澤深沉著聲問:“今天玩得很開心?”

顧白戴著墨鏡點頭:“開心啊,摩卡也很開心是不是。”

摩卡在後排叫了一聲答應了主人的話。

一人一狗都玩得開心,沒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顧白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說道:“楚澤深,你今天應該也很高興吧,成功放了兩個風箏。”

楚澤深說:“不高興。”

顧白“哦”了一聲:“下一次不讓你放風箏了,你不喜歡放風箏,那下一次讓摩卡來放風箏怎麼樣?”

摩卡在後排“嗷嗚”了一聲,爽快地答應下來,放心地交給我吧,主人。

顧白聽到摩卡的叫聲笑了起來,心情很好地跟著音樂哼了兩聲。

摩卡叫完還看了一眼楚澤深,非常有眼力見地趴下來,降低存在感。

楚澤深在顧白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抑鬱,甚至帶著些幽怨。

“你是覺得我不喜歡放風箏?”

顧白沒心沒肺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這一天下來楚澤深沒做過什麼事,下午兩件事就是買風箏和放風箏。

“我不喜歡放風箏的話,為什麼還有和你放風箏?”前麵是紅燈,楚澤深停了下來,抬手將音樂聲調低了點。

顧白轉頭看著他:“那你就是不喜歡幫江意放風箏?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小心眼的人。”

他故意逗楚澤深,他當然知道楚總是一個多麼有氣度的人。

不過他也想看看楚澤深對江意持有一個怎麼樣的印象。

楚澤深被他這句話給氣笑了,語氣有些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頓了下:“為什麼要開口讓我幫彆人放風箏?”

顧白心裡難道就沒有占有欲嗎?讓自己的愛人幫彆人放風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當時江意的眼神你不覺得難以抗拒嗎?”顧白意味不明地說。

當時江意全然忘了楚澤深是一個有夫之夫,甚至當著顧白的麵向楚澤深展露他柔弱的一麵。

江意長得不差,甚至還有點漂亮,臉小小的,眼睛笑起來眯眯眼,還有若隱若現的兩個小酒窩,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求起人來眼睛亮晶晶的,滿眼都是眼前的人,說起話來軟軟的聲調往上揚,更像是撒嬌。

楚澤深當時就看了江意一眼,隻是覺得這個眼神他不喜歡,隨後就一直留意著顧白,並沒有再關注江意。

江意於他而言沒有深入接觸的必要,他隻是顧白一次偶然認識的一個人,這一次的出遊他是為了顧白。

放風箏的時候更是,他心裡都在想著顧白曾經的理想型,還有顧白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楚澤深很堅定地說:“旁人的眼光對我來並不重要。”

顧白有些遺憾:“啊,你沒看到啊,那隻有我一個人看到,我不會放風箏隻好叫你幫忙了。”

“你是看到他的那個眼神才想起我?”楚澤深問。

看到彆的男人才想起他,楚澤深心裡覺得更鬱悶了。

“在外你是我的愛人,我難道不能叫你幫彆人嗎?”楚澤深一直糾結這個點,顧白歎了一口,“下一次我自己幫吧。”

聽到顧白再一次說出愛人這兩個字,原來顧白是以為他的愛人這個身份讓他幫彆人,楚澤深的氣消了一大半。

“可以叫我幫,我很樂意幫你的忙。”

楚澤深的態度再一次轉變,顧白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變化。

車內的音樂聲被楚澤深調高了。

顧白往後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摩卡,隨後問楚澤深:“今天你覺不覺咪咪很黏人,比摩卡還黏人?”

咪咪是摩卡的跟屁蟲,全身跟著摩卡。

顧白以為咪咪就是這個性子,見狗就跟,但並不是,它隻跟著它熟悉的人和同類,其他寵物來找它玩,它並不搭理甚至還害怕地往江意身上藏。

而且它也不是一個主動去認識新事物的狗狗,異常的黏人,路上見到工作人員開的觀光車也並沒有追上去。

狗狗這個性子非常好,不容易走丟。

楚澤深對摩卡以外的狗不感興趣,一天下來甚至也沒有碰過咪咪,彆說留意彆的狗。

“是麼,還有比摩卡更黏人的小狗?”

聽到他這個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摩卡是隻寶爸狗,摩卡明明很獨立。

“摩卡也不是很粘人,就是想找人陪他玩而已。”

楚澤深掃了他一眼:“那是誰每天想著上床找你睡覺,甚至還想睡在你旁邊。”

顧白:……是摩卡沒錯。

養寵物的樂趣就在這裡,誰都想自己的寵物黏著自己。

“它也很粘你。”

楚澤深沒有否認:“所以在我這裡摩卡是最粘人的小狗。”

在睡夢中的摩卡完全不知道前排的兩個人在說它的壞話,前腳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夢。

*

周末第一天出去玩了,顧白本以為第二天他在